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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庶女歸來在線閱讀 - 第238節

第238節

    孟瑄一個恍神愣住了,身形停住,拳腳也收斂住了。他會分jian與善,他的法則卻不能區分好人與壞人,亂發散一通,使他束手束腳。

    那些兵士覺察到他的變化,長槍的銳利尖端立刻送上招呼。孟瑄但覺肩頭一痛,余光看見衣衫布料上開了幾點紅梅,漸漸連成一片。他悶哼一聲躍下城樓,正心急火燎,百計不展的時候,卻聽得一個女聲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低笑道:“這下好了,快牽他上去,要做得不留痕跡?!?/br>
    孟瑄循著聲音找到城墻拐角處,一看那里站著的人,不由皺眉發怒了:“熠迢!你怎能帶她來這樣危險的地方?城墻上的磚石全都松動了,動輒便砸下來要人命!快離開那里!”

    原來這個角落里站的正是何當歸、杜歡(熠迢)和廖之遠,還有一個陌生的衣衫襤褸的老男人。他們幾個正湊著腦袋,嘀嘀咕咕說著些什么,孟瑄突然出現暴喝了一嗓子,把他們嚇一跳還不算,沒想到孟瑄還是個烏鴉嘴,經他這么一說,一塊大磚頭安安靜靜地從上方落下來,瞄準的是那個老男人的頭頂。

    眼看老男人要被砸得頭破血流,何當歸連忙送上掌風,刮走了那塊磚頭,以及老男人腦門上的一塊皮rou,疼得老男人哭天搶地。

    杜歡敬佩道:“小姐不只內力深厚,更兼反應機敏,實在令人欽佩?!?/br>
    何當歸謙虛地說:“哪里哪里,我這些算什么,在場各位誰不是高手,我這一掌可是班門弄斧了,杜歡你再夸,我都不好意思自稱會武功了?!?/br>
    “哪有哪有?”杜歡毫不吝嗇他的贊美之詞,“小姐真乃女中諸葛,女中云長,女中丈夫!”

    女中丈夫?女漢子?何當歸聽得不大受用,清清嗓子,一指那個捂著腦門痛哭的老男人,扭頭沖廖之遠說:“想見meimei,就把這撕送到城樓上,待會兒蒙古兵攻城,哪里危險就把他推到哪里,你就拿他當人rou盾牌好了……”

    廖之遠不服氣地問:“為什么讓我去?上面的難民可是帶著時疫,我不去?!?/br>
    何當歸強硬地說:“去不去由你,但要是你不聽指揮,那你我就此散伙,尋找青兒的事你也自己多多費心吧。要是你順利完成任務,而感染了時疫,到時一碗藥就治好你,本姑娘的醫術你還信不過?”

    廖之遠聽她如此說,無奈地牽著老男人脖子上的繩子,往距離城墻五丈外的空地一站,袖口對準城墻頂上的某處。隨著一道光燦燦的銀爪殘影飛射而出,扣緊了上方的石壁,廖之遠啟動機括,收短鋼絲,借力帶著老男人上城樓了。

    何當歸見狀滿意一笑,又與杜歡相視一笑,這兩笑之中的傾城芳華刺痛了孟瑄的眼睛,讓他對她生出一種掌控之外的不確定感,讓他忍不住一下子扯她入懷,壓抑著情緒,連聲發問:“怎么來這么危險的地方?我不是將齊央宮的人馬都交由你差遣了?你不必凡事親力親為,萬一受傷了怎么辦?”

    打他出現之后,何當歸第一回正眼瞧他,才注意到他肩頭的衣衫破碎,濕紅一片,頓時驚呼道:“七公子!你受傷了!”

    孟瑄本來就氣血翻騰,又被這一聲見外的“七公子”引出了心病——他親手喂藥讓自己的愛妻忘了他這個人——想到這里,他心中氣苦,腥甜涌上喉頭,沉重厚實的身軀向著身前小人兒壓去。

    何當歸吃力地扶住他,為了扶得更穩當些,她不得不動用兩分內勁,可是一想到杜歡的“女中丈夫”的精彩評語,她柔腸一絞,手腕兒就使不上力了。

    “咚!”孟瑄重重倒在地上,后腦勺磕得倍兒響。

    “呀,對不起!”何當歸蹲下察看他的情況,連連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孟瑄苦笑,牽起的唇角滴出點點梅花,一個問題脫口而出,似問她,也似自問:“你對別人都巧笑嫣然,獨獨對我這樣客氣,這算是一種變相的懲罰嗎?這是一個永久懲罰嗎?你往后都再想不起我了嗎?”

    何當歸根本不覺得自己的記憶缺失了什么,空白了何處,事實上她現在心上不背任何包袱,輕松愜意得很。不過見孟瑄如此傷情,本著醫者父母心的良好發愿,她柔聲安撫道:“我是聽說將軍的英武戰績,發自內心的欽佩,才會對你格外尊敬。公子若喜歡我對你笑,那我以后多笑就是了?!逼鋵嵥堑胗浿趶]州時,孟瑄的幾度不軌,才不給他好臉色,以防他再像那時候那樣子對她。

    這樣說著,她的笑靨一瞬間綻放開來,雖然是敷衍了事的笑,但依舊明媚不可方物,就像明珠表面浮動過去一圈兒光暈,動人之至。孟瑄生出一點希望,忍不住問:“你肯對我笑,是不是代表,你永遠都不會從我身邊離開?”

    何當歸一聽愣了,對他笑一笑,就得終身綁定?這是什么邏輯!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杜歡卻突然從背后戳了她一下,無聲地催促她快答應,于是她含混地應著:“呵呵,我能走到哪里去,我一個膽小怕事的婦道人家,當然是跟著丈夫了。七公子別胡思亂想了,趕快打坐調息,咱們還有正事要做呢,”

    孟瑄撐地坐起,盤膝打坐,同時又得寸進尺地要求道:“娘子,你往后喚我‘相公’,叫名字時叫我的字‘沈適’,這是咱們成親那天的約定?!?/br>
    杜歡在背后殷殷期待,于是何當歸被迫又點了點頭,答應了孟瑄的流氓要求。她實在不明白,擁有索叔叔記憶的杜歡,在孟瑄和她之間明顯是向著她這邊的,為什么還不顧她的意愿,硬要把她和孟瑄湊對。

    愛妻“回心轉意”之后,孟瑄斂神運氣,在紛亂嘈雜的城墻下調息療傷,約莫半柱香過去,他從地上站起來,已然恢復如初。他問出心中疑惑:“廖之遠帶上墻頭的那個男人是誰?咱們往下救人還來不及,怎么還往上送人去?”

    “那個老頭兒就是青州知府王崎,”何當歸告訴他,“我們都覺得,他這樣的死法甚妙。攆老百姓上去守城的主意本是他想出來的,讓他踩一踩自己親手挖的陷阱,親身體驗一下那種手無寸鐵、與冷箭冷刃親密接觸的感覺,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嗎?”

    聽著她脆生生的話語,望著她一派天真的神情,孟瑄不禁跟著點頭道:“那真是再有趣不過,我為王崎設計的死法都沒有這樣妙?!?/br>
    至于特意選了廖之遠去執行此事,就是要把錦衣衛一同綁上他們的戰車,因為王崎畢竟是青州最大的父母官,上馬管軍,下馬管民,沒有尚方斬馬劍,就算是欽差也不能先斬后奏,否則事后難免被御史參奏,被皇帝和吏部追究。所以何當歸生了個主意,拿走王崎的老命,惠顧他一個美名兒——向朝廷匯報王崎之死時,就說他身先士卒去守城,英勇犧牲在城樓上了。為保證廖之遠不動花花腸子,日后不捅出真相來,才要他一個人去送王崎上西天。

    這些都是何當歸打的主意,杜歡一直從旁協助,也沒瞧全她的整盤計劃,而她隨便跟孟瑄提了提這一件“有趣的事”,孟瑄就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同時暗嘆于她的顧慮之周詳,竟然不輸任何男子,難怪小時候下棋就贏了他。

    這時候,城樓上的哄鬧聲漸漸止息,孟瑄放眼望去,但見那些難民互相攙扶著,整齊有序地排隊下樓,沒有一名兵卒攔著他們。孟瑄又驚又喜地問:“這又是怎么一回事,王崎放人了?”

    何當歸搖頭笑道:“郎君糊涂了,這當然是因為王崎‘英勇犧牲’了,他的手下見風使舵巴結廖之遠,這才乖乖放走了難民?!?/br>
    她這一聲“郎君”喚得嬌俏悅耳,如兩只涼沁沁的玻璃小拳頭搗在孟瑄心口,不等孟瑄作出應答,更叫他吃驚的事躍入眼簾——先前被兵卒一槍槍刺死、挑死的那十幾名難民,他們的面孔,孟瑄還十分有印象,而現在,那些人也詐死復活,捂著胸口邊咳邊走。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崎手下的長槍,都被青兒換成了一種會噴血的橡膠槍頭,最多把人捅倒捅暈,捅不死人的?!辈坏让犀u發問,何當歸貼心地為他軟言解惑。

    “哦?廖青兒也找到了?”孟瑄詫異于他們短短一天時間就做成了這么多事,難道都是何當歸的功勞?

    何當歸笑吟吟地沖不遠處另一道城墻拐角指了指,彎唇道:“不光找到了青兒,還有三個人,應該是相公你最想找到的人吧?妾身先一步幫你找到了,不知有什么獎勵沒有?”

    孟瑄詫異地睜大雙目,借月光看清那一道城墻后出來的三道人影,九弟孟琳、十一弟孟瑜、廖青兒,三個人有說有笑地攀談著,并排朝他們這邊步來。年紀最小的孟瑜抬眼看過來,一望是七哥孟瑄,立刻開懷大笑著跑近,雀躍道:“我想死了,七哥!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多虧嫂子搭救,我們才能逃出生天!”

    “嫂子?”孟瑄瞄一眼淺笑袖手、乖乖巧巧立在他身后的何當歸,不敢置信地問她,“才一天工夫,你怎么找到瑜兒他們的?齊央宮的人在青州熟門熟路,找了幾十天都沒有收獲!”她還有多少驚喜帶給他?

    何當歸垂頭謙虛道:“妾身不敢貪功,這次全靠風公子幫忙,妾身只是運氣好,瞎貓撞上死耗子罷了?!?/br>
    ☆、第578章 小妻子大能量

    更新時間:20140205

    瞎貓撞上死耗子?

    呵呵呵,孟十一孟瑜的嘴角抽動兩下,認命地承認了他是那一只“死耗子”。上前搭住孟瑄的肩頭,他調侃笑道:“哥,小嫂子人美心美,還醫術了得,已經找出了三種可以有效醫治時疫的草藥,在青州附近就能采到的草藥!根治時疫的方子也有了,不過得回京后奏明朝廷要銀子要藥材,做成丸藥來北方散藥。小嫂子真令人刮目!”

    孟瑄聽后連忙繞開孟瑜,過去檢查他的小妻子有沒有咳嗽、發熱、流涕、生疹的癥狀,發現都沒有,他才微松一口氣,抱怨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幫忙,可也得量力而行,你身子這樣弱,不接觸時疫病人,都有吹風著涼的風險,怎么這樣不謹慎?下次別再做這么危險的事了?!?/br>
    何當歸垂頭答道:“我并沒有直接接觸病人,時間也趕不及,我只是循著‘十里之內,寶藥就在眼前’的醫理,才找出了能治療本地時疫的草藥,拿來煎熬成湯喂他們服下,果然收到奇效……那個,相公你在干嘛?”

    “檢查你有沒有生病受傷不舒服?!泵犀u一邊檢查一邊頭也不抬地說。

    他檢查她的時候,不免要掀開衣領、衣袖瞧兩眼,然后再用他的額頭試她的溫度。當著孟瑜、孟琳兩個生人面前,他們的眼神簡直可以用“震撼”以及“非常震撼”來形容,何當歸耳根發燒,倍感不自在,孟瑄卻極為自在地松了一口氣,叫來杜歡和青兒,說了一個安全地點的名兒,讓這二人帶何當歸一同去躲避。

    話才剛說完,城門外的喊殺聲震天,何當歸的神情一凜,是攻城的蒙古兵來了!于是匆匆吩咐道:“不用慌,他們沒有云梯,單靠爬的爬不上來幾個,只要將城門堵上一時三刻,他們聽說了東門、北門先被攻下,肯定不會再繼續強攻西門,繞道走了?!?/br>
    “東門、北門?”孟瑄問,“放空那兩門,光守這一門有什么用?”想了想又說,“我的兵在北門之外,敵軍攻不進城去,就要腹背受敵了,只是東門……”

    “東門也有守兵,”何當歸接著他的話說道,“是王崎的殘部,被鄭反收編的一千步兵,先前將你們迫到北門去的那支神秘部隊就是他們,我擔心你帶來的騎兵之中,還有類似馬鳴那樣的jian細,因此選擇了這樣的方法攆你們出城,沒有直接跟你通訊說明,望夫君莫怪?!?/br>
    孟琳也接著說:“大哥已經去北門接掌那支精兵了,原本我也要去,可小嫂子說七哥你一定不許我去,真要去時,也得先稟過你才行?,F在我報備上了,七哥,我可以去了吧?”他雖然棄武從文,可兵法頗通,一定能幫上大哥的忙。

    廖青兒也擠過來,笑嘻嘻地說:“小九你傻了?這里的西門‘砰砰砰’,都快砸塌了,你還保衛別的地方去干嘛?先守西門,酷~~愛~~”

    孟琳不解道:“我們在門內,他們在外面砸門,這有什么可守的,博運氣罷了。要么就運氣好,等到他們被東門北門的同伙叫走;要么就運氣差,門被砸開,大軍沖進來——那時候咱們就得各自逃命了?!?/br>
    這時候,城樓上的百姓全都進城避難去了,四圍安靜下來,從極嘈雜到極靜謐的轉變,讓他們幾個人清晰地聽見城門外的戰車轆轆聲,知道是蒙古兵的后軍,有簡易攻城器械的強攻部隊近了。

    了結了王崎的廖之遠下了城樓,一眼瞧見活蹦亂跳的青兒,跟失蹤之前一樣神采飛揚,他歡呼一聲上來罵她嘴饞,嚇掉她老哥半條命。兄妹二人笑鬧的同時,何當歸也笑道:“我覺得咱們運氣沒那么差,這樣吧,我和青兒給大伙兒喊加油,你們兄弟三個?!彼更c孟瑄、孟琳和孟瑜,又看向杜歡和廖之遠,沉聲吩咐道,“你們五個人,使出各自最大的本領,把門抵結實了,咱們的運氣還能加兩成!”

    孟琳不可思議地問:“我們五個?外面可是有至少兩千人抬著沖木在沖門,五個人頂什么用?”

    何當歸道:“頂用不頂用那是后話,咱們也得拿出咱們的態度才行,否則懶聲懶氣的,輸了只怪運道不佳,連天也不站在咱們這邊。何況我只是讓你們‘延緩’城破的時間,等城門撞破之后,咱們還有后招,用火藥和火石(杜歡)對付他們。還是說,九公子對我的陣法沒信心?”

    “怎么會?”孟琳搖首道。他可是親眼看見風揚那樣的高手,走進小嫂子布的“陷牛陣”里,腳就像樹根一樣長在地上出不來了,只好跟小嫂子道歉與講和。想到自己的偶像“拂柳劍”風揚都對小嫂子俯首帖耳,孟琳不再猶豫,堅定決心道:“好吧,就依嫂子的,咱們去抵門!”

    他招呼了孟瑜一起走到七丈鐵木鉚釘城門下,兩人還真的滿面嚴肅地跑去守城門了。繼他們之后,杜歡和廖之遠也去了,孟瑄著實發怔了一會兒,不明白何當歸怎么能支使得動第一次見面的九弟十一弟,還讓兩人對她俯首帖耳,須知那二人都是傲氣滿滿的家伙,更鮮少把女子放在眼中。

    “相公?”何當歸脆生生地喊著,打斷了他的怔愣,并含笑道,“這會子還發什么呆?雖然我不知你的力氣有多大,但是總感覺著你比他們四個加起來還厲害,他們都去抵門了,你還不趕緊?”

    白嫩溫軟的小手推上他的背心,將他推到城門正中央,左側是孟琳和廖之遠,右側是杜歡和孟瑜,這五個大男人站在巨大的城門下,顯得渺小非常。從各個角度想,他們都沒有成功守住這兩扇門的可能性,連孟瑄心中都沒底,覺得還是他單獨出城殺敵的成功幾率更大。

    何當歸卻制止了他的孤膽英雄主義,不讓他跑出去吸引仇恨,引得那些攻城之人發怒后,有十分力使出十二分來,那就起反效果了。而且,叛軍多數都是蒙古兵,從這里逼走他們,逼退回大寧西部的草原上,再設法從中挑撥他們和寧王的關系,令雙方相互猜忌,正好可以在西北牽制住寧王蠢蠢欲動的大寧兵馬,換得好幾年平安無虞。至于挑撥的人選,就非可以講蒙古話的杜歡莫屬了。

    按照青兒說的“物理知識”,什么拔河常識、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地面的摩擦力等現今沒有的常識,何當歸在城門口布了一個“陷牛陣”,將五人的十只腳埋進土地中,讓他們更好的發力。

    城門外咚咚鏘,城門內嘿嘿喲,盡管城門內有何當歸、廖青兒二智將在后面指手畫腳,但力量的懸殊照樣存在,眼看著城門后的千斤橫閂馬上要被沖斷的時候……

    “jiejie!”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在這個嘈雜的環境中,聽來仍是如此清晰,可見說話之人的中氣有多么充足。

    何當歸驚喜回頭,笑道:“可算等到你了,柳穗說進城之后你跟在她后面走,卻生生把你給走丟了,我剛才還在想,若是你在這里,比十個武林高手更好用???,上去幫他們一把,抵住這道門!”

    原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何當歸的弟弟何當游,一個二十歲的壯小伙,卻每每憨憨地管何當歸叫jiejie,旁人聽著也不覺得逆耳,聽久了就更習慣了。小游是何當歸見過的力氣最大的人,就算是當年肌rou遒勁、力拖千斤馬車的凡奴,三個也不頂小游一個力氣大。

    小游早兩年,年紀還尚且小幾歲的時候,每次他一吃飽了飯,都是拿著院里的那一塊千斤青石消遣,做飯后消食運動。而且他扛起大石來,不像一般負重的人,腳下沉重踉蹌,走幾步就是幾個深深的坑。小游本人不懂武功,也不靠內力,只是本身力氣奇大,扛著千斤青石在桃夭院中散步,腳步照樣輕巧自然,面上不見半分吃力的樣子,被青兒評為“本世紀第一人體奇跡的存在”?,F在小游又長大兩歲,力氣也跟著漲了一大截,這種專門考驗勞力的活兒,他比孟瑄更加在行。

    于是,小游十分聽話地上去堵門,地上頓時張開兩個黑洞洞的大口,齊膝吞噬了他的兩只腳,這就是變化奇妙的“陷牛陣”了。小游略感吃驚,不過心思單純的他也沒想太多,只悶著頭卯足了力氣,蠻牛一樣跟城門外扛著巨大沖木的千人攻城部隊較起勁兒。

    外面的敵人立刻感覺吃力起來,連沖了十幾下,城門都紋絲不動,頓時有一種“除非把門砸碎,否則不可能從西門進城”的無力感,一些人心底有了動搖,不再加力去沖門,反而悄悄地交頭接耳道,“北門肯定第一個破開了,不如咱們繞路從北門進城吧?何苦要在這里干耗力氣?”一個兩個都這么說,漸漸就有更多的人這樣想,于是千人部隊失去了銳氣,雖則仍然在營長的指揮下沖門,但是力道都是軟綿綿的,還比不上最初時的一半兒,如何能破城?

    見到景況大好,青兒忍不住開心笑道:“哈哈!五個高手也比不過一個沒武功的小游,一下子擋住了一千個人的沖擊波!哈哈!贏了耶,小游真是天生的大力士,不去當個守城將領,真是浪費他的才能!”

    青兒歡呼到這里,一直都含笑聽著的何當歸卻忽然覺得腦中有一道白熱的閃電劃過,登時面露困惑、痛苦之色,雙手捂著頭緩緩蹲下。

    ☆、第579章 你媳婦沒生產

    更新時間:20140206

    四月二十二,青州亂平,青州知府王崎死于戰,知州穆公義暫代知府一職,處置公務,安撫民眾。

    作亂的異族匪類被全部肅清,無一人漏網,同時,在戰亂中渾水摸魚、倒打一耙的蒙古軍從青州北門、東門被誘入城中的伏擊圈里,吃了一個大敗仗,死傷慘重。并且,他們見領頭伏擊的不是別人,而是寧王的心腹風揚,于是疑心是寧王出賣了他們,倉皇逃得性命之后,就第一時間去大寧“問候”老主顧寧王朱權去了。

    時疫蔓延最一發不可收拾的四個北方州鎮,局面都得到了控制,因為緊急救治時疫的幾種很管用的、山澗道旁都能采得到草藥配方,已經被幾首口口相傳的童謠傳開了,疫區的人們拿來一試,果然見效,紛紛大贊童謠中的“清娘子”是時下的活菩薩。

    三日之后,奉召回京述職的征西統帥孟瑄,攜妻子行在歸途上,過了交水入了廬州,妻子的頭痛之癥再次發作了,于是他奏本延期行程,讓孟賢、孟頎、孟瑛、孟琳、孟瑜四兄弟先一步回京城應天,好讓家中母親寬心。而他自己的車隊走走停停,行程漸漸拖下來,從四月二十二走到二十六,才剛過廬州邊界。

    杜歡找回做蒙古人時的記憶后,忍不住想故地重游一回,順便打探幾件私事,看看當年的親族還有幾人存世,于是他孤身上路去了西北。廖之遠也不是無事忙的大閑人,能抽出十天陪廖青兒上青州尋找何當歸和柏煬柏,已經是極限了,所以他連送妹子回家的時間都沒有,青州亂平的第二日就裹了行李,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只留了一封信讓孟瑛代他護送青兒回京。

    孟瑛樂意效勞,可青兒不愛親近他,自從上次飲馬鎮回揚州的船上,青兒親眼目睹了他一掌打人下水,對他的印象就急轉直下,盡管孟瑛事后解釋說那人是個刺探的jian細,青兒還是維持原判。所以孟瑛沒福分做護花使者,青兒是跟著孟瑄小兩口的車駕走的。

    那一夜在西城門守城,眼見形勢一片大好,何當歸的計劃第一步幾乎算得上完勝,連火攻都不必再用,誰料想危機暫時解除后,滿頭大汗的六個男人回頭,就見何當歸抱頭蹲在地上,蒼白如一朵浸露的白芙蓉,廖青兒的聲聲呼喚都換不來她的任何反應。孟瑄、杜歡和小游固然想飛撲上去察看,奈何地面上那一層抓住他們雙腳的土,竟然比膠泥更吸人,連孟瑄都掙不出來?!啊?/br>
    何當歸勉強支起頭,告訴他們,元神入定之后,試著想象腳邊的泥土不存在,一邊想一邊后退著走,或許可以從這種境況中脫出來。

    孟瑄第一個走出來,從地上抱起何當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里看外看,不像生病也沒有受傷,只是捂著頭閉著雙目,仿佛在跟什么回憶糾纏不休。孟瑄立刻想到,大約還是那一劑讓她忘事的藥湯鬧得鬼,登時后悔非常??墒呛蠡谝餐砹?。

    從青州起程時,何當歸的頭痛癥基本好了,沒想到路上又反復起來……

    青兒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托腮看著孟瑄長衫玉立,衣袂飄飄,仿若謫仙,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活脫脫就像是一個產房外面,焦急等待妻子生娃娃的丈夫。最后,她終于忍不住沖他吼道:“你媳婦還沒生產呢,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走得我眼都暈了?!?/br>
    生產?孟瑄的回應,是想要進屋瞧瞧何當歸疼不疼,給她支撐和力量——偏聽偏信的他只聽進“生產”二字!

    青兒連忙堵著門口攔住他,翻著白眼說:“她說了每次頭疼時不喜歡看見‘生人’,看見了就會覺得更疼,你這么愛她一定不會希望她‘更疼’對吧七公子?連我這個‘熟人’都不敢進去吵她何況你這個‘半生不熟的人’,你還是去外面站站吧,你一站這里我就被迫得開口說話,我一開口說話,就會打攪里面與病魔作斗爭的小逸,你這么在乎她一定不希望她在這么痛苦的時候還受到打擾對吧孟將軍?”

    于是,孟瑄高大光輝的形象在青兒的說教下一寸寸縮小,最后黯然離去。房中臥床休憩的何當歸聽見了,不禁會心一笑,青兒著小妮子,能不能別這么伶俐,每次都擋七公子的駕,讓丫頭們傳給關家李間,李間回京又告訴孟家的老爺夫人,那一點兒極小的事反而鬧大了。

    何當歸在房中對鏡理妝,用一根晶藍發展蘸著桂花露抿了抿云鬢,烏木梳子從頭到尾,通暢地順了一遍。曾經長及腳踝的黑發,現在只有及腰長了,原因說起來可笑,是柏煬柏帶著她趕來青州的時候,她來不及綰發就上了車,而馬車行進的途中,駕車的車夫萬八突然逃跑,柏煬柏跳出去揍他,她也探著頭往外看,被風一吹,發尾纏進車輪之中。柏煬柏回頭瞧見這一幕,大喝兩聲馬不停,于是他只好揮劍斷發來救她的命了。

    唉,養了多少年的一匹長發,突然少了半截兒,雖然行動起來便利不少,挽上去打發花、做發髻都感覺輕松不少,可心中還是悵然有所失。

    兩彎娥眉微微湊近一些,面上有了困惑的神色,心中最惦記的事,是那一夜守城時,青兒說了一句,“小游真是天生的大力士,不去當個守城將領,真是浪費他的才能!”而她聽后,就覺得腦中好似點著什么似的,一片白亮中,她仿佛真的看見小游身披盔甲,做了一名守城將領,最后似乎還……吐血不止,橫死當場!

    那副景象逼真得就像真實發生過的事,可小游還活得好好兒的,這幻象顯然就是不存在的零。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也是這幾日行程中,太陽xue時不時陣痛的根源。倒也沒有那么嬌貴,可每次她一撫額,青兒一“哎呀小逸你頭疼嗎”叫嚷,孟瑄就立刻喝停馬駕,上馬車來看望她,眼神中流淌著一汪暖泉,是不可錯認的溫柔關切。

    然后每次都是找最近的民宅歇宿,孟瑄說客棧人多口雜,不利于休憩。當然最不利的地方是沒有一個獨立廚房,不方便他下廚做湯。

    這位孟七公子完全違背了古圣先賢關于“君子遠庖廚”的高明論調,以堂堂將軍之貴身,頻頻出入“女子與小人”最適合呆的廚房賤地,而且最叫人想不到的是,他還有一手很不錯的廚藝,估計哪天不當將軍當廚子,他也可以做廚子炒菜最棒的將軍。

    她很難想象他這么一位養尊處優的世家貴公子,會有閑情雅致研究菜品的制作,在她印象里,只要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老爺少爺和小姐們,已經吃到鮮亮味美的菜肴,又有誰有心思、有必要去看那些菜做成菜之前是什么樣的。生魚生rou生蛋的氣味,并不像熟的那些那樣誘人,七公子怎么會被吸引進廚房的呢?

    問他的時候,他靦腆一笑解釋說,家里的母親和祖母都是慈愛寬和的人,唯獨父親嚴厲,小時候送去軍中,不曾帶得一仆一婢,軍中的吃食又太過粗糙,拳頭大的rou塊直接端上桌來當菜吃,他拿出刀叉切著吃,還引來眾人哄笑,父帥也黑著一張臉,嗔怪他女氣。久而久之,他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還在一個營帳中秘密設立了小廚房,單做單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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