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
午飯后有兩個體面穿著的婆子過來問安,何當歸簡單溝通幾句,聽得她們都是揚州口音,一問才知是本地某富戶家的金算盤手,新聘進園子里,專門用于跟她這個本地姨娘聽事的。 那“金算盤手”的名號她也聽過,以前想延聘她們卻聯系不上,現在卻住進一個園子里了。她覺得在讓這二人在清園里管那兩遭賬目,真是浪費人才,心中一陣蠢動,她試著“挖角”,先打聽了一下清園雇她們的福利幾何,又說服她們考慮下換個更有發展空間好去處。她知道青兒近日里忙著拓展業務,手里是很是缺人,會計上都打饑荒了。 兩名婆子聽懂何當歸的意思后先是一呆,然后一個機靈些的點頭笑道:“左右是為娘子辦事,莫說是當大買賣的賬房,就算遞水掃地,我們也欣然接受,只不知那買賣是在揚州城哪一家酒樓或店鋪……” “怡紅院?!焙萎敋w心想反正她們早晚得知道,早坦白早溝通才好,她介紹道,“怡紅院是我們的人手培訓基地,等把一套帶定數的流程規例熟悉下來,或十日或月余,至多小半年,等南城的幾間鋪子上了軌道,就讓二位過去效勞。期望的工錢與福利,兩位盡可以提出來,或全家一塊兒干,或給子女謀個清園的體面活兒,或食宿醫療補助一類,都有盡可談的余地,我們很渴才的?!?/br> 她這話說到一半,二婆子面上忽然有了點緊張神色,她還以為是二人對怡紅院有什么不滿意。等話音收尾時,她的身后突然有笑聲響起,她回頭一看,原來她“挖角”的好事剛好被孟瑄給撞個正著,再回頭看兩名婆子,已經欠身出樓了。 她絲毫不覺得尷尬,面色如常的起身給孟瑄讓座、遞茶、看點心。所謂妾么,就是夫君坐著你站著,夫君吃著你看著,夫君躺著你陪著。 孟瑄挑出塊榛子糕丟在口中,笑問:“期望的福利中,怎么還包括‘給子女謀個清園的體面活兒’,這是為你們怡紅院求人才,怎么福利在清園這頭出?這算不算是,以權謀私?” 何當歸初時以為孟瑄的笑是真笑,還以為他這種馬踏山河的大英雄,才不會理睬她這點子小動作呢??煽此〈较苿拥哪屈c弧度,越看越覺得他是在冷笑,又或者說,是種帶著點點寒霜的皮笑rou不笑。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這么笑法,貪新鮮多看了一會兒,她才解釋道:“妾身既然已嫁入孟門,名下財產從官府籍冊那里就已經自動劃入你們這兒了,當然也就沒有彼此之分,讓清園出這點子福利也不算逾矩?!?/br> 孟瑄仰頭看她,仍笑道:“既沒有彼此之分,那‘孟門’怎么還是‘你們這兒’?” 他這是來找茬的?何當歸不答反問:“聽說爺明日出遠門兒?晚上要溫鍋吧,下帖子請鄰居的客人了嗎?對了,北方這時節冷著呢,你的冬衣須多備下兩樣,替換著穿才好?!?/br> 兩人的話有點風馬牛不相及,孟瑄說:“剛才從你院子里過,看花兒開得都分外熱鬧些了,南國的初春就是如此多變,一夜一新景?!?/br> “那,爺還繼續坐嗎?今晚很忙吧?”何當歸兀自說她的,“我聽說起程前的溫鍋要喝八種酒,寓意道路四通八達,不知‘咱們家’有沒有這么多種類的酒?!彼芸桃獾貜娬{了一回,自己有把清園當家。 經過昨夜一思,她是已經打算在此好好安家落戶的了,不管身邊的人來了又去了多少,終究她才是那個要守著自己到地老天荒的人,其他的人,相遇時再轟轟烈烈到什么境地,也有一拍屁股走人的時候。這么一樣,她果然接受了孟瑄換人扮演、跟她不熟的事實,也一點都不孤單難過了。 “怕你在清園孤單,”孟瑄笑道,“想讓兄長回京的時候把你一同捎回去,不知你的意思如何,你若想去,我修書一封留給大哥。聽消息說,他們在外地不防被絆住了,而我明日就得準時起程,彼此正好走個擦身而過,不能為你作介紹了?!?/br> 何當歸袖手回道:“妾身嫁過來,當然火熱熱的一顆心想趕去孟府給婆婆叩頭,可又怕我規矩學的少,一到那里就惹婆婆生氣,因此爺讓我自己選的話,我想清園更適合我這樣小戶家的女兒呆,就是要回京去,也得先學三年規矩,學出個樣子才敢假扮一回大家閨秀?!?/br> “那你就隨意吧?!?/br> 孟瑄全程都是皮笑rou不笑,直到何當歸亦步亦趨地送他出了水謙居,又沖他的背影揮了三回帕子,才回樓里很納悶地想,同一個身體、同一個靈魂,難道區別真的那么那么大。這一位并行空間的孟瑄,她是半點都琢磨不透了,時而把當家大權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地交給她,時而又為了她的一些小“人事調動”的舉措而斤斤計較,時而要介紹她給他哥,時而又問她要不要回孟家大本營參觀。 可是,總覺得他略過了什么最重要的話沒講呢。是什么呢? 微月透簾櫳,螢光度碧空;羅綃垂薄霧,環佩響輕風。 過了掌燈的時辰,何當歸就把手頭的幾份兒賬簿丟開,對著打雙結的燈花修指甲,涂蔻丹,然后又鉆進淋灑間的沐浴桶里悶了一個多時辰,把自己泡得粉瑩瑩香噴噴。她又用小風爐架上雙層籠屜、倒進半瓶子果茶露兌檸檬草清油,熏蒸一頭長長迤地的青絲,一蒸又是小半個時辰。整個過程了她一會兒鼓起了勇氣,一會兒又自己給自己撒了氣,還是沒拿定個主意。 昨日經過了青兒的愛心提醒(當然她自己也一直很有數),要想治那個什么什么病,今夜就是最后期限。她是嫁過人的女子,她的夫君就是唯一人選??蔀槭裁醋隽艘徽盏男睦頊蕚?,又醞釀了幾個時辰的閨閣情趣兒,她還是進入不了那種狀態呢。 這樣發著愁,她突然有了入睡前的狀態。連打幾個哈欠,她突然像軟蛇一樣匍匐到了貴妃榻的腳踏上,想往上爬,爬了兩次竟然都不能成功。這是怎么了? 她打著大大的哈欠,覺得腦后有什么異物,轉頭時分,她被嚇了一個激靈,因為撞入視野的,是關墨那邪氣逼人、小人得志的面孔!可哈欠還是收不回,一氣兒就噴上了關墨的領口,將他噴得好銷魂的打一個哆嗦。然后,他笑嘻嘻地一手捉住她的腳踝,一手托著她的后頸,拂開一床錦被,抱榻登床,“咚、咚”踢掉兩只靴子,雙膝分開跪在她的腿側,雙手撐在她的枕邊,整個人懸宕在上方。 “你敢對我無禮,我有法子讓你死一百回?!焙萎敋w打著哈欠警告他,同時,意識到自己是中了迷藥一類的東西,而且里面還加了一些特別“作料”。那“作料”很像是當年讓羅老太君中招的哈欠散,人不太困,但就是哈欠不止。怎么關墨也用這些下三濫的東西,他不是有足夠用于欺負別人的武功嗎?而且,他怎么進清園的?不是已加固過幾重守衛了嗎? 關墨湊在她的云鬢深深一嗅,陶醉地說:“讓我死一百回?欲仙欲死如何?美人兒,你是否也期待這一日期待了很久了?”他的唇放在她惺忪的眼皮兒上,幾乎將要貼上去,可一張一合之間并沒碰上過半點,口吻里居然還深情滿溢的說,“好meimei,你說你心里恨我,是否是怪我每次去羅府私會,找的都是姝琴那賤婢,倒讓你守空閨了?” “你下去說話,立馬下去?!焙萎敋w被迷藥拿走了力氣,偏開頭都無力,只好閉眼不看他那紅得直欲滴血的唇瓣,嘆口氣說,“這次算我敗在你手下了,你要錢要官要辦什么事,我都簽契書按手印兒幫你辦妥??赡阋歉覄游野雮€指頭,我怕將來我的瘋狂報復,你會承受不起?!?/br> 關墨笑得開懷,捏起一撮她清香盈袖的半干黑發,曖昧地含在唇邊廝磨啃咬,仿佛在暗示,他即將就要這樣對待她,沙啞曖昧的嗓音低低說著:“我倒是很好奇,meimei這樣倔強的人,在床上承受不住的時候會怎么求饒呢?”他用那片在唇間含過的發,去掃她的對襟珍珠衫上方的一對鎖骨,一下一下,猶如在拿著毛筆描畫一副美人新浴圖。 “我這不是正在向閣下求饒嗎,”何當歸已經預料到了最壞的結果,心反而靜下來,也不驚不惱,打著個哈欠和氣地跟他談判著,“我聽舅舅說你們的織造坊出了點事故,弄不好就要丟了那份珍貴的皇差。不如這樣,我幫你們填了那個坑,你放我一馬,行不行?你一點都不吃虧?!?/br> “你平素怎么對著孟瑄求饒的?”關墨很不滿意她的不配合態度,撐緊了指間發,口中要求道,“先做一次給我看,我再考慮你的提議——叫給我聽聽,好meimei,我喜歡聽你的尖叫聲?!?/br> ☆、第489章 送來個情哥哥 更新時間:20140104 “你逞這一時痛快,來日的后果都全不想了?”何當歸的長發被揪緊,頭皮有扯痛的感覺,聲音里也有了止不住的顫音,“你要與陸江北和孟家為敵嗎?” “錯誤的答案?!标P墨如此宣布著,“該罰你?!比缓笙率忠怀?,她的半幅下裳被拋到地上。 她只覺得腿上忽然被涼風一吹,人也戰栗如秋地落葉,又見他的手已往那片裸露之地探去,她強自分辯說:“小女子得罪你的回數,也不過就是澄煦念情書、羅家跟老太太告狀那兩次,你這樣壞我名節,完全損人不利己不是嗎?你先下去……” 話音戛然而止處,關墨的手輕掐了一下她的大腿根處,與此同時,他的整個人倒提著斜飛出窗,倏地消失了。而她的身上依然有個男人,兩膝分開跪在她的腿側,雙手撐在她的枕邊,整個人懸宕在上方。 “孟瑄?” 何當歸打哈欠打的淚眼朦朧,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疑惑,他怎么來的這么湊巧?英雄救美的時間剛剛好,簡直太湊巧了。她忍不住問出口:“你來了多久了?你,一直在旁看著?” 孟瑄也不否認:“來了一小會兒了,跟著關墨進的園子,還幫他解決了園里的幾道暗樁,一路‘護送’著他到這里。我想看一看你怎么處理這樣的事,而他說想看你求饒的樣子,其實我也想跟著看看。原來,你聲音發抖的時候這么好聽,就像八哥兒的雛鳥在啼鳴?!?/br> “……”她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又或者說,她突然就找不到自己的心了。這個人還是孟瑄嗎,是她千帆過盡后才選定的好丈夫嗎。 何當歸,終年打雁子,你終于也被啄了一回眼,呵。 “你生氣了?”他扯過被子,蓋住她半身,晶亮的眼眸中跳躍著臺上燈火,簇簇燃燒著。 她偏頭避開他的眼睛問:“你送來了一個關墨,又在最后關頭弄走他,這是存心試探我嗎?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br> “當成了我的‘前任’的遺孀妻子?!泵犀u凝視身下誘人過頭的小女子,被引誘著,在她大張著嘴巴哈欠的時候去俯就她的蜜津,卻在她合上嘴巴的時候被狠狠咬了一下,而且是毫不留情的一下。 孟瑄回撐起身,舔一下唇邊那個熱辣香艷的傷口,微笑道:“原本,抱著對‘前任’的一點敬意,我是打算代他好好照顧他的女人一生一世,畢竟孟瑄的眼光自來不差——初見時,我就嫉妒起他來,怎么有那么好的眼光和運氣。我十九歲上還單著,他十六歲上就拐到一個你……不過昨天聽你和關墨言辭暗昧,我又為他打抱不平起來,這才做了今夜這樣的事,可你的表現很好,讓你一下子過了關?!?/br> 何當歸周身無力,渾渾噩噩之間找了塊絲巾搭在臉上,冷冷地驅趕他:“我恨你,以后都不想看見你,你走?!?/br> “我了解?!彼唤浶牡鼗卮?,視線卻梭巡過她美麗的身段,沒有遺漏任何一處。精致的五官,宛如天成的嬌美身段,無疑是每個男人的美夢。對他而言,卻是手邊一道隨意采擷的美餐。 那毫不遮掩的目光讓她大感不自在,與此同時,她的小腹深處燃起一簇悶悶的火苗。難道說,是春藥?她滿心緊張之余,想起青兒曾跟她講過幾名被采花賊光顧過后的女子的“焦點訪談”,據說,如今的采花賊為了更有情趣,把迷煙里的藥物成分也改良過了。 一開始是兩頸相交的熟悉和調情階段,就用一種只麻木身體,但不剝奪感觀的特殊迷藥,因為那些花叢老手覺得在女人昏昏沉沉的時候得手也沒多少意思,他們喜歡看良家女子那種驚慌和絕望的表情。等彼此熟悉過后,等良家女子接受了她即將被劫色的事實后,迷藥褪去,春藥的藥性上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而劫色之后,采花賊只說女子是自愿投懷送抱的,女子也只有含淚吞聲了——難道說,她現在就中了那種下流的迷藥? 何當歸哈欠流淚,可惡,誰在迷藥里搭配上了那種哈欠散?上方男人肆無忌憚的灼熱眼神,讓她有種趕走豺狼,又迎來惡虎的不安感覺。 “你在看什么?”她憤怒地質問,難得地失去冷靜。 他的笑容不減,沒有因為她的憤怒而收斂,反而覺得她生氣的模樣也是美得不可思議,他換一個姿勢,伸手撐住她的削肩,更加地靠近了全身緊繃的她。從他身上輻射出的驚人熱力,與她身上燒著的火交織在一處,讓她心跳加快,呼吸困難。 “看你要不要我幫忙?!泵犀u拋出友誼和平的橄欖枝,手卻擱在她的腿上,手指特別流連過方才關墨掐了一下的地方,順著一路絲滑柔嫩,游蕩進了熱氣徐徐的熱源。她的身子因為他灼熱的視線而不由自主地顫抖,那雙黑眸不再熟悉,銳利之中帶了些許邪氣,讓他看來有幾分張狂霸道。略顯凌亂的黑發,有一綹垂落在黑眸前,增添了他的危險氛圍,讓他看來充滿威脅性。 他湊近耳語道:“看你的情形,似是中了‘迷魂艷魄’,時下最流行的那一類,而我是唯一能幫你的人。我只幫你,不傷害你,行不行?” 她沒聽懂他的意思,卻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于是,得到許可的他以緩慢優雅的姿態,慢慢脫下身上的齊月衫,接著是玉帶、中衣、小褂、短褲,結實的男性身軀逐漸展露無遺。 “你想做什么?!”何當歸騰地坐起身,腦門不小心磕到床頭的雕花靠背,疼出了淚花。倒回去的時候,室內燈火簌簌熄滅了一大半,他也鉆身入被中,接近全裸的男性身軀緊緊地貼上她的嬌柔,低頭呼吸著她芬芳的氣息,屬于他的溫熱體溫包圍了她,夜間的冷意退避三舍。他血痕未干的唇再次不知死活地尋上她的唇,算是為他接下來的行為做了個預告。 “茲拉——”她的小褲被扯為幾片廢布料,丟到榻下很遠的地方。 “我只是想幫助你罷了?!彼荒槦o辜地這樣說著,修長的指找到她最需要幫助的部位,在那片乖巧靜謐的林間幾度探索,有著薄薄指繭的指腹如蝶翼,不厭其煩地反復刷在花瓣邊緣,猶如天地間的唯一旋律。 同上一次馬車里的情況一致,她的身體發自骨髓地渴望著他的身體,渴望他更多的觸碰。聰明的腦子暫時罷工,不能去想,她這樣算不算是受了藥物的擺布,算不算承認了自己的脆弱。如今的她,全部的力氣只能用來攥緊床下的被單,雙手深深陷入柔軟的床里,全部的意識只凝聚在被他的手指照顧到的地方。 更深人悄悄,晨會雨蒙蒙。低鬟蟬影動,唇朱暖更融。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 他的動作初時算不算熟練,不能順著她的心意照料好她,好在他有些無師自通的天賦,在她的表情中尋找她的喜樂之結,找到之后,他緩慢地揉弄著那敏感的花核,毫不吝惜地給予她美妙的歡愉。 她無法躲開,甚至連四肢都虛軟無力了。心中驀地有種甜美的絕望,她的確難以逃脫,他無疑更勝一籌,從各個層次講。況且他的危險與邪魅是那么蠱惑人心,令她完全掙脫不開他的迷咒。支離破碎的呻吟,從櫻唇中徐徐淌出,被守候在旁的他的薄唇接收個正著。 他的手滑入她的薄衫內,輕松地脫掉這層阻礙,溫熱的手掌捧握住滿掌的豐盈,揉弄與愛撫著,挑逗得她忍不住仰起頭低吟。她找回些許清醒神智,側身面對他,口中拒絕道:“你不是他,我不要你幫我?!?/br> 他低下頭,用牙齒咬開她肚兜上的細絲繩結,只輕輕地向后一扯,瑩白晶瑩的肌膚就全部袒露在他眼前,美好的嬌軀讓他不由自主地贊嘆,有著灼熱溫度的唇落在她的豐盈上,先是舔弄著頂峰的蓓蕾,然后對著那一片櫻紅,他輕聲回答道:“你不會再等來他了,我已聽廖小姐說了,你需要一名男子治病,你需要這些……” 他執意帶給她激情饗宴,她緊咬著唇,伸手想要撥開他,但是他的力量太強大,她根本沒有辦法抗拒。而如同波浪似的快感一陣陣襲來,讓她連僅有的一絲力氣也便不上來,當他輕柔地以粗糙的指,在她柔嫩的花核上撫弄著,她只能發出似苦還甜的輕聲悶哼。 他透露的這一條訊息,讓她心底速速打著思慮的算盤——原來是這樣!青兒怕她面子薄,不能如期地推倒孟瑄治病,于是就跟孟瑄說了這件事,讓孟瑄主動點。而孟瑄身為一個跟她不熟的人,本來心里有些勉強,不大情愿幫她治病,一看見關墨摸進清園偷香竊玉,他還幫關墨提供了便利。他做這一切,全都是想試探她是否忠貞,會否見了任何男人都會拿來治病。這就是孟瑄給她的考驗題,因為她過了關,作為獎賞,他恩賜她一夕臨別前的春宵…… 他的指慢慢撥開她的花瓣,之后滑入她已經溢滿溫熱的體內,輕柔地移動著,誘惑她體內甜美的緊縮。 “孟瑄,我恨你?!彼詈笾荒馨l出這樣的嗚咽。接連不斷的快感逼得她理智全失,原本抗拒他的雙手,如今牢牢握住他,像是深怕他會突然間移開。她緊閉的雙眼里滲出淚水,因為激烈的浪潮沖擊在身而低低飲泣。 孟瑄蹙眉,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就在柏煬柏引他入的一場幻夢里,他做過這樣的事,聽過這樣的幽怨的清啼,入髓三分,纏綿悱惻。 “那你恨的人是我,還是他?”其實還是他吧,是原本的那一個孟瑄。 她斜倚背靠在他的懷里,溫熱的身子摩弄著他的胸膛,撩撥著欲望,帶來最甜蜜的疼痛,他在誘惑她的同時,也被她所折磨著。她的臀兒“坐”在了他的敏感處,只隔著兩塊薄薄的布料,每次的摩擦都帶來更炙熱的溫度,點燃危險的火苗。 他修長的指在她體內律動著,激烈而深入地愛撫她,但是不論她怎么扭動腰身,無言地懇求著他,他仍舊不肯給予她那一道最后的燦爛。她的寢衣半褪半攏,嬌軀上布著一層薄薄的汗水,在他身上難耐地扭動著。 “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將我當成他了嗎?”他徐緩誘哄地說道,撤出一指揉弄著她的花核,更加刺激著她。 “我恨他,更恨你,我恨,你們兩個?!彼f得斷斷續續,縱然是那么渴望,但是她仍舊不愿意低頭??墒?,她能夠支持多久呢?美妙的終點就在眼前,明明就唾手可得了,而他竟然殘忍地不肯給她…… “爺,有人找?!蓖饷骓懫鹨粋€聲音,打斷了這一室旖旎無邊的春色。 ☆、第490章 清淚且共歡情 更新時間:20140104 “爺,有人找?!啊薄笔庆谔龅穆曇?,在水謙居的樓外庭院里響起。 何當歸聽后驀地一僵硬,歡愉的潮水褪去了一半,想到剛剛她曾在那個人的懷里沉淪至斯,頓時,大量的羞恥感找上她,讓她低低啜泣幾聲。 “我知道你為什么恨他,可你不該恨我,我已經有點喜歡上你了,你為什么反而開始恨我?” 孟瑄對熠迢的呼喚充耳不聞,他低頭吻住懷中水漾動人的佳人,貼著她的唇畔,耐心同她解釋道,“丫頭,我并不是故意放關墨進來輕薄你的。我和從前的孟瑄共知一件事,清園的地底下埋了一件稀世瑰寶,我以為他是打那樣東西的主意,才縱放他進來,想秘密處理掉這個人?!?/br> 事實上,發現關墨的目標是自己的meimei小妾何當歸,綴在遠遠一個陰影角落里,一點一滴地目睹了關墨所有的輕薄行徑,憤怒頓時占據了他的身軀。那一刻,他的怒火燒得那么炙烈,簡直像是個眼見心愛妻子被別的男人強暴的丈夫。他大約知道這是來自于原來孟瑄的怒火,于是苦苦克制著不立馬沖出去。 他從何當歸那張蒼白卻鎮靜的小臉上讀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他想在暗處觀察更多,想看看她的韌性能延展到多長。那一個有趣的丫頭,是她的那種臨危不亂的倔強眼神,才打動了從前的孟瑄么……直到關墨的手找上了她腿間的細致肌膚,這一刻,無論是“從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兩人合而為一,同時激射而出,帶著想要將關墨腦袋擰下來的暴怒心情,一掌將之拍到世界的盡頭。 “所以丫頭,請不要恨我,在我剛對你開始產生興趣的時候?!泵犀u的嗓音淺淺柔柔,撩撥著她的心弦,讓她丟開被第三者的呼聲驚起的那些緊張感覺。他的長指在她的體內進出,有一兩次進的深了,觸上一層薄膜阻隔,帶起他和她兩個人共同的顫抖。 “你放開,我不要了?!彼B說出口的話都在顫抖,覆蓋在翦水雙瞳上的眼睫不斷輕顫,兩滴水晶似的淚水悄然滴落。他的手掌和指尖有著粗糙的刀繭,每次碰觸她,都帶給她最難言的絕頂歡愉。 “爺,有人找你?!膘谔龊軋猿值卦跇窍潞魡局?,“有人急找?!?/br> “別的地方去找,”孟瑄正含笑欣賞懷中人羅衫半解的情景,被打斷之后蹙了眉,往窗紗外丟出一句,“我不在這里?!?/br> “你走,快走?!焙萎敋w違心地說。 堅實溫暖的身軀覆蓋住她,溫熱的氣息來到她袒露的白皙頸子上,幾下輕觸后,他的唇如蝶觸般輕啄,讓她有若遭輕微電流竄過周身似的酥麻。 她攀著他的肩頭發出低低的嗚咽,他的指帶給她世上最奇怪的感覺,原先的緊繃感漸漸消失了,但是當他的速度加快時,那種緊繃的感覺從身體深處竄出,在激烈的快感之外,還讓她有一點兒難受。她的心懸宕著,為了發泄那些奇異的感受,無法克制地張開輕喘的唇,編貝的齒咬住他的肩膀,顫抖地期待著某種翻覆天地的巨大改變。 之后,熠迢的聲音沒有再響起,夜色更深了,環繞著這座三層高望月小樓的,只有廣闊的寂靜,斗室內的些許燈火提供了有限的照明,四周都是萬籟俱寂的昏暗。 她被困在孟瑄雙臂搭成的牢籠里,他的一手霸道地環上她的腰,用力將她往后一拉,讓她緊密地貼入他寬闊的胸懷里。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灼熱的堅挺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從后方危險地緊抵住了她羞人的柔軟。與此同時,他的另一手扳過她小巧的下頜,迫她直面著他。 一道溫熱的氣息接近她,先是落在她光潔的額上,逡巡到她微張的柔軟唇瓣上,熱熱的呼吸拂弄著,包裹她精致的臉龐,讓她無意識地發出一串輕吟,那柔軟的聲音,在夜里聽來格外清晰誘人,誘惑著她身側的那個男人。 在黑暗中閃爍的一雙眸子,因為眼前的難得美景,而燃燒出更炙熱的冥焰。在這寂靜的夜里,增添了另一種聲音,不同于她銀鈴似的嗓音,反而酷似某種古圣獸的龍吟。 他灼熱的唇封住了她半開的柔軟唇瓣,掠奪的舌滑入她的口中逗弄她的舌,勾引著她與他交纏,一直到她全身虛軟,幾乎要厥過去時,才稍稍放開她。只是,他仍舊輕咬著她的唇瓣,竊取她每一個虛軟的喘息。而她除了顫抖,已什么都不能做,她只好把這歸咎于春藥的作用。 “你是會冷,還是喜歡我所做的一切?”他的右手著持續下面羞人芳澤里的折磨,邪惡的左手食指滑過顫抖的嫣紅蓓蕾。即使結束了那個激烈的吻,他仍不放開她,持續輕觸著她被吻得紅潤的唇。她身上有著淡淡的馨香,非關一般女子慣用的胭脂花粉,而是一種更幽然縹緲的芬芳,仿佛從某個遙遠的夢境里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