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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庶女歸來在線閱讀 - 第183節

第183節

    “那小逸呢?”青兒聽他說的準確,又追問道。

    齊玄余轉向何當歸,桃花眼一瞬間仿佛轉過十色華彩,妖冶不可方物,若不是面有腫包,的確能激得人心頭一窒。他輕笑一聲,問:“何小姐你說害小七公子吹風一事沒有證據,難道我不是現成的人證嗎?至于物證,說不定我還有呢,你怎么不肯多問我一聲呢?”

    “那敢問公子,”何當歸仿佛在順著他問,“能否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呢?還有,你剛才在房間里瞧過病,卻不立刻說明,如今出來對著我們倒和盤托出。此時你應下了幫我們作證,我們兇巴巴地闖過去逮‘幕后黑手’去了,一旦鬧將了起來,卻有庭院中來來往往的下人,都曾瞧見你我三人在一處‘密謀’過,再加上對蕭姑娘素日為人的印象,一遠一近,一疏一親,眾人的輿論就先不向著我。齊公子您再突然‘識時務者為俊杰’,在關鍵時刻‘忍痛割愛’拋棄了我,說我買通你陷害蕭姑娘,那我才真是百口莫辯,頂了好大一個黑鍋呢?!?/br>
    青兒聽得目瞪口呆,嘖嘖嘆道:“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么大的陷阱,媽呀,古人真陰險?!彼舷麓蛄魁R玄余陰沉的真面目,最后搖頭道,“累感不愛,果然我還是應該戒掉花癡?!?/br>
    齊玄余呵呵一笑,竟供認不諱了:“沒想到被姑娘你看穿了,小道還真曾萌生過這樣的想法,想要搭一個陷阱給姑娘你跳呢,沒想到,你的鼻子這么靈,愈發叫我愛不釋手了?!?/br>
    “啊~~~”青兒的嘴巴張大到能一口吞蘋果的程度,訝異叫道,“你也覬覦我家小逸,你想害她失去孟瑄,再來個餓狼撲食?”頭轉向何當歸波瀾不驚的面容,苦惱問道,“怎么辦小逸,想撲倒你的餓狼,現在又多了一只,而且他長得像貝克漢姆,說不定蹴鞠的時候是一個當守門員兒的料,撲倒什么的最拿手了?!?/br>
    何當歸安撫她:“別亂說,道長一看就是世外高人,他如此賣關子繞咱們,是要跟咱們談買賣呢,再不會跟你想的那些糟亂事有關。我說的對嗎,齊公子?”

    “姑娘果然玲瓏剔透,”齊玄余輕笑道,“原本我確是這么打算的,可現在,竟真忍不住有點兒胡思亂想了,怎么辦?”

    ☆、第443章 大男人家家的

    更新時間:20131219

    何當歸淡淡道:“道長就別拿小女子尋開心了,請快些說明你的價碼,小女子也好點一點自己錢袋里的錢夠不夠,給彼此一個方便?!?/br>
    齊玄余的目光如兩支狼毫筆似的,在她的臉上來回畫了兩圈,著重在她下巴上那道細長的傷疤上流連一刻,方道:“此刻你氣血兩虧,有怯弱不足之象,我要的東西有點兒嚇人,說出來怕嚇著你,等日后你身子好些,咱們單獨說罷?!?/br>
    何當歸蹙眉:“大男人家家的,說話竟還不如我們女子爽快,真叫人寒磣。把話說明些,也好讓小女子吃個定心丸,夜里能睡個好覺,否則像道長你這樣的高人,要與我為敵,我倒要被嚇得不輕呢?!?/br>
    聽她故意用了激將法,齊玄余也買她的賬,直接將實話道明:“我要你的心頭血,一酒盅的心頭血,至于我提供的貨物,你也會非常滿意,等抽個合適的時候給你看,你絕對不嫌吃虧?!?/br>
    聞言,何當歸在一瞬間變了色,而青兒卻搶在何當歸前面嚷嚷著問:“心頭血,一定不是字面兒意義上的心頭血吧?一定是一種修辭比喻手法,對吧?”就算在現代,也只聽說過人工飼大黑熊,用高科技手法定期抽取熊膽膽汁的不人道做法,這是古代,外科醫學還不發達,在人的心口窩子上開刀取血,這不是等同于要小逸的命嗎?

    齊玄余卻一語打破她對古代世界的美好幻想:“抱歉,姑娘,我要的就是何小姐心口窩上,一刀捅出的熱血,而且要滿滿一酒盅,不能少一滴?!?/br>
    青兒瞪了牛眼看何當歸,后者沉默片刻,說了句:“你是為那個人來要我的心頭血,對吧?某個曾在運河里游水的人?!?/br>
    青兒聽的一頭霧水,繼續牛眼看何當歸,而齊玄余卻忽而笑了:“何小姐果然認識小道?!?/br>
    何當歸無所謂地說:“閣下名氣實在不小,光依著形貌猜,也能猜出個七八分,再加上三句話不離本行,你本行莫不是算卦的么。只是我很好奇,你手中有什么值得我如此大傷元氣換取的東西呢?再有一點我很困惑,那人想要心頭血,派一個像閣下這樣的殺手,兩下不就能殺人取血了,又何必要好聲好氣地跟我打商量呢?”

    陸江北也管她要心頭血,齊玄余也問她討心頭血,看來,她只好認命地接受一件事,那就是朱權上輩子給她吃的那個龜毛“離心歸”可能真的隨著來了這一世,如今發作起來,陸江北和齊玄余都認準她“身懷解藥”,要用取走她的解藥去給朱權治病呢。

    齊玄余道:“心頭血一要活人血,死的無用;而要絕對情愿,違心的或強取的都無用。若非如此,離心歸如何又會牽制他到那種地步?如今我們的意思是,不再追究是誰做手腳給王爺吃了那東西,就算得了心頭血、解了‘蠱花’,我們也不會再追究罪魁禍首是誰。這一點是承諾,何小姐盡可放心,無須擔憂這件事一完,我們會向你下毒手?!彼橐谎蹪M面困惑的青兒,微笑道,“否則我也不會當著第三人的面說出此事?!?/br>
    何當歸垂眸思索,然后要求說:“那你先把你的‘琊’取走,表示出你的誠意,我才會試著考慮你的要求?!?/br>
    齊玄余這下倒為難了,他坦誠說:“若我所料不錯,此物現正在你的陰廉xue上,若要取出就得用口吸出,你定然不愿我對你做這樣的事吧?我自己倒是樂意效勞?!?/br>
    “陰廉?!”何當歸羞惱交加地問,“怎會上那里去!”

    “嗯?”青兒傻乎乎地問,“小逸你們在說什么呢?陰廉又是什么?一把陰險的鐮刀嗎?”

    齊玄余頓了頓又說:“另外還有一法,小道須得含著姑娘的香舌慢慢將‘琊’引過來,前后可能要小半個時辰的工夫,就算姑娘你樂意,我也深怕自己把持不住,搶了小七公子的心上人。除此二法,別無他法能將‘琊’要回來,而且日后你就知道,‘琊’是個可愛有趣的小家伙,對你毫無損害,反而能幫你不少忙。并且此物只能種在處子身上,我自己想種一個,還沒這樣的福氣呢?!?/br>
    何當歸平復一下心緒,冷笑道:“我算明白了!繞來繞去,你一點合作的誠意都沒有,我不想跟你談了。錦衣衛的陸總管也有意為那個人索我的心頭血,他起碼還有點尊重的態度,讓我覺得不那么討厭。道長你好走吧,咱們的生意談崩了,改日我心情順暢時,或許會找陸總管談,可假如你們再在暗處做些見不得光的事,那就休怪我不講情面,也不識好歹了?!?/br>
    青兒被“含著姑娘的香舌”一句說紅了臉,不復之前的氣勢,蔫蔫耷拉著腦袋不再多話。

    齊玄余無所謂地聳肩說:“討要心頭血也不是我的任務,我也沒想到會在清園看見你,既看見了,才順口一問,不理就不理我吧。何小姐你眼界高,看得亂,似我這樣的豈能入了你的眼,連多跟你說兩句話都是榮幸,對吧?”口中這樣嘟囔著,背轉過身,揮揮手就走開了,再縱身一躍,就踩著樹枝子,像鳥一樣飛走了。

    青兒看著何當歸若有所思的臉,停了一會兒才問:“咱們還去揭發那個素娘的罪行嗎?要不等孟瑛回來?我聽人說,他昨天就進城去了?!?/br>
    何當歸望著遠處緊掩的房門,搖頭說:“罷了,咱們依著主人家的意思,先暫時離開吧,等過幾日青兒你再回來看看孟瑄好了沒。不過,千萬別在無憑無據的時候,就將從剛剛那個男人口里聽得的話亂講,否則吃力不討好,疏不間親,這是基本的處事道理,你可要長好了這個心眼子?!?/br>
    青兒不服道:“憑那女人多勞苦功高,可孟瑄根本就不喜歡她吧?否則動不動來纏歪你干嘛?沒道理她的分數比你高,這座園子明明就是你的產業,怎么咱倆反而灰溜溜地逃了?!币姾萎敋w還是面無表情的表情,青兒又咬咬牙說,“俺從前最樂意跟你混,第一就是因為心里覺得痛快,能一起懲jian除惡,踩扁小人在腳下,怎么現在你突然變得弱爆了!”

    何當歸還是很平靜地告訴她:“里面有兩重道理,一則剛剛你說,‘感情又不是考試,一分兩分地斤斤計較’,這話原是不錯的,可青兒你沒在真正的宅門兒里過過日子,不懂在我們這個時代,嫁人不是嫁給一個人,而是嫁給一家子人。我為孟瑄付出多少,我的資歷如何,她的又如何,這些都是被別人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感情或許不用算分數,可妻妾之間、妯娌之間、婆媳之間、姑嫂之間,無時無處不在計較和比較這些事,這是后宅生活的一部分?!?/br>
    “……”青兒半天憋出一句,“要不你還是別嫁人了,咱倆搭個伙過日子,也不用受現在這樣的氣了。等過兩年咱們錢更多了,就自己蓋個大宅門,把走過路過的美男子勾勾魂兒留住,做咱們的倒插門女婿,好不好?”

    何當歸笑一聲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是非,這也是青兒你說過的話,至于我現在之所以放低姿態,不惹是生非,正是因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里的百十號的下人全都是孟家帶過來的家生子,跟那邊關系密切,咱們今日若是嚷嚷鬧騰開了,他們七嘴八舌地給傳回京城去,到時候就傳變味兒了。不管那蕭素心最后承認不承認,她吹過孟瑄涼風的事,咱們倆都先被傳成‘潑婦刁千金’了,在孟家長輩那里率先失了心,倒真正是因小失大了。反之,我占著孟瑄的心,再不爭不搶,也照樣能高分兒交卷?!?/br>
    “家生子是毛???”青兒不解。

    “大戶人家的丫頭小廝分為三種,”何當歸解釋道,“第一種是打零工的,無賣身契,通常干個四五年以下,這樣的,主子自然不放心擱在屋里,畢竟內幃的一個杯盞一只花瓶都是他們眼中的寶物了,所以他們是做粗活的。第二種是從買賣人口的人牙子那兒買來的,手里攥著他們的賣身契,可放在院子里做個漿洗縫補的伙計,用幾年順手了,再漸漸往上提?!?/br>
    “我的甲乙丙丁四丫鬟,就是人販子賣給我們家的,”青兒插嘴說,“他們真黑啊,公然買賣人口,還在頭上插根兒草標掛著表示價格——好像一根草是兩吊錢,跟賣牛羊差不多?!?/br>
    何當歸點頭說:“旱澇時節,不少窮人家窮得吃不上飯,一斗米就將女兒推給人販子,也是普遍現象,與其全家餓死,還不如犧牲一兩個,況且被賣出去的兒女中,也有得了造化,變成人上人的。再有第三種下人,就是‘家生子’,顧名思義,就是他全家的人都是奴才,都在伺候主子的一家人,生于斯長于斯。這種情況里,雙方的熟悉和信任度自然比前兩種好很多,只要一個奴才體面,他全家都撈得好差事,比同資歷的下人都優越不少;而有哪個人犯了錯,他負擔不起或者跑了,還有一大家子跑不完的人在頂著呢。因此,孟家的家生子被遣送到揚州清園來當差,本質上還是孟家的奴才,這座清園,說白了就是一個‘揚州小孟府’,咱們的言行都不能太放肆,免得落在有心人的眼中,為日后造成不便?!?/br>
    青兒撓下巴問:“那我家,怎么沒有家生子?”

    何當歸推測道:“你們廖家祖上是北方世族,去京城的時日還不長,連二十年都不到,家生子都還沒生出來呢,等你的甲乙丙丁全配了小廝,生出來的孩兒要是仍打算繼續給你家當差,可不就叫家生子了么?”

    話音一落,有個冷冽的笑聲從何當歸和青兒二人頭上響起,二人同時警覺地仰頭,見一藍衣男子坐在她們身后的墻頭上,冷笑說:“何小姐真是好學問,這些家務事,連我都沒怎么研究過呢,你小小年紀卻能對此如數家珍,倒活似個掌過家事的婦人。你還知道我們廖家在南直隸應天府扎根,只有短短十幾年?你是從哪兒聽說的?我老爹為了臉上有光,可一直是對外標榜說,我們廖家有三十多年的悠久歷史了?!?/br>
    “哥?!你怎么在這兒?”青兒詫異地睜大眼睛,“你偷聽我和小逸講話呢,坐在個墻頭上!”

    ☆、第444章 meimei戀人有戲

    更新時間:20131219

    廖之遠掀掀眉毛,似嘲非嘲地俯視著下面的兩個少女說:“我才沒興趣聽你們女兒家的鬼祟話,聽的我直想發笑,我會來這里,是前幾日聽我們老大說,青兒你也跑去飲馬鎮白沙山莊湊熱鬧了。當時老大正揣著兩分小心,跟曹剛直那混球周旋,你卻突然從一旁竄上來,口中叫叫嚷嚷的,還跟他個曹剛直打招呼、攀交情?!”

    說到這里,他大喘一口氣才能繼續說下去:“老子本來還想在山莊多休養兩日,聽了這個信兒,魂兒都去了半條,追著你們的船在那一帶水岔港灣里轉悠了十多圈,最后被那該死的艄公給甩了,直到今日才循著線報找來這里?!迸瓪鉀_沖的一通話說完,晶亮粲然的貓眼微瞇,咬牙問道,“死丫頭,你不回家也不回關府,你在這個荒郊野外人煙稀少的地方呆著做什么?你不知道最近揚州城亂成什么樣子嗎!”

    雖則這番話全是說給廖青兒聽的,不過一旁的何當歸卻聽得興致盎然,這對兄妹好時極好,外人都插不進嘴去,交惡時,兩人又能撕破臉真打起來,作為旁觀者的她,常常在旁看得津津有味,覺得有種溫馨的氣氛在流動。

    當然,這些全是廖之遠沒“變壞”之前的想法,自從在冰花甸客棧見識過他有多邪惡狂放,她就對此人產生一種敬而遠之的避諱感,也不想再讓青兒跟他有太多接觸。因為據青兒那個呆瓜小姐說,她小時候還暗戀過她哥,覺得會飛樹上的人真是帥呆了,再加上她前世曾為一部叫做《meimei戀人》的漫畫灑下了幾許感動的眼淚,于是就暗戀了當時還沒認作哥哥的廖之遠長達一年之久。

    雖然青兒現在早沒了這種可怕的嗜好,但是難保廖之遠那頭當年不知青兒暗戀之事,錦衣衛的眼睛是洞察秋毫的,萬一廖之遠情路不順,又對青兒產生什么想法,那才真正叫可怕。

    不過現在看來,盡管上次一別,他們兄妹吵得翻天覆地,差點兒沒斷絕兄妹關系,這次重逢,卻也顯得很正常,廖之遠對青兒也是正常的兄長對meimei的關心,比之他對關瞻那種視其為玩物的卑鄙行徑,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只能暫時將之理解為,廖之遠是個護短的哥哥,對親meimei很好;同時他又是個兇暴的廠衛殺手,對親人朋友之外的人很糟糕。

    何當歸諷刺地勾唇一笑,何其不幸哪,青兒在他的保護范圍內,而自己和關瞻卻不在其內。因此,自己中了合禾七日清,直到現在仍然被困擾著一層不孕的陰影;而關瞻的遭遇,簡直稱得上悲慘了,原本她的為人虛榮造作,又在澄煦從第一年就跟自己彼此都確立了死對頭關系,因此自己對她的印象比陌生人還差兩分。

    不過捋著關四小姐關瞻一生的生命脈絡看,又不能不讓人生出悲憫之心,感嘆一聲,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關瞻此人,身為關府庶女,母親是美貌的姨娘,家中又是嫡姐關筠的母親大夫人一人獨大的局面,在其鐵腕之下,多年生活過來,其中艱難自不必說。加上在冰花甸客棧中、以及高宅中聽到的那些片段,串聯起來大概是,關瞻大小就仰慕表兄廖之遠,可廖之遠并非她的親表兄,對她也沒上心,反而是愛上了他的表妹關筠。只是關筠只對他的好兄弟段曉樓有情意,這才讓他撼然放手。

    而在關家里,關筠、關瞻因為雙方母親不和,姊妹間也彼此看不順眼,關筠不喜歡關瞻,廖之遠當然也恨屋及烏,不喜歡關瞻。于是,他就遵從他姑母的意思,打算著將關瞻弄回京城廖府拷打虐待,沒想到關瞻先一步被不良同學、損友祁沐兒,以不明的原因和目的,將其誘騙到冰花甸客棧,旋即被宋非等人玷污。后被廖之遠發現,不光不救她,還又在她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完全拿她當成發泄無名之火的對象。

    最后,關瞻的心境和狀態可想而知。卻不知是何緣故,或許她自己覺得沒面目再回關府,又或許是她真將廖之遠當成依靠,就想私奔跟他了,才被一塊兒帶到白沙山莊,又適逢幾方人馬亂戰,廖之遠也沒保護她,任東廠的新型殺人工具“獸人”將一個青春鮮活的少女撕成粉碎,死后連個全尸都不得。

    呼……推演到這里,又怎能不感嘆一句所謂悲劇,就是將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天上的神明,又是抱著怎樣的念頭和企圖,才會給那樣一名柔弱如花的少女安排了那樣一個結局呢?當人間在流眼淚的時候,天上的神仙,是否也會有悲憫世人的情懷呢?

    廖之遠雖然沒直接害過關瞻,到底也有撇不開的干系,至少他沒試圖救助過那個名義上的表妹,看他現在還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難道心中一點愧疚都沒有嗎?對方還曾說過,暗暗傾慕他很多年了,男子對于心中有他的女子,一點悸動和憐惜都沒有嗎?

    “死丫頭,快跟我走,”廖之遠佯裝發怒地說,“真不知爹娘怎么生了我這么個有用的兒子之后,又生出你這么個倒霉meimei來,成天到晚除了惹禍還是惹禍,沒有一時一刻讓人不cao心的。平日里你結交損友和開妓院,我都睜只眼閉只眼了,可這一回倒好,你閑的難受了?主動跑去搭訕曹剛直?!你知不知道,你哥哥我平日里要是聽說那人在街頭,我就要立刻跑去街尾繞路走;你又知不知道,老大說了,曹剛直對你表現出異乎尋常的興趣!”

    他氣喘吁吁的一通叫嚷,只換得青兒一個蒙昧憨厚的表情,傻笑問:“曹剛直是誰啊,聽名兒倒是和‘鄭成功’‘吳美麗’之類的很配套。老大又是誰?”

    何當歸聽得曹剛直那變態對青兒產生興趣,也覺得此事不簡單,說不定已經惹下麻煩了,于是出口提醒青兒:“就是那個鋼爪太監,看上去邪里邪氣,精神不大正常的那個?!?/br>
    “嗯?”青兒還是滿面困惑,“太監?沒見過呀,誰是太監?”

    何當歸心道,總不至于又失憶了吧,再提醒說:“有一次你還在高絕宅子里見過他,右手手腕以上全是精鋼器械,你還想摸他的鋼爪,被高絕制止并將你驅離了。那人年約二十上下,膚色跟你差不多白,眉目慈祥,卻透著一股邪氣的一個人?!?/br>
    青兒聽后驚呆了:“你說什么?他是個太監,怎么可能!他長得那么帥,柳眉丹唇,氣質也很好,怎么可能是太監?”因太過激動和驚詫,她也忘了話語之間的條理邏輯,誰也沒規定過。長得帥的人就不能當太監。何況她在現代時,多數時間都是在家“閉關養氣”,接觸的男人實在太少了,因此在大明朝,放亮了招子四顧一望,十個男人里有九個都長得不錯。這些年來,單身單得太久了,連明朝的豬看上去,也分外的眉清目秀。

    何當歸告知她一個辨別方法:“很多年輕太監的聲音,跟年輕公子也差不到那兒去,衣飾也分不出來,這種情況下,你可以去看對方的喉間有無凸起,就能分辨出面前人是男人還是太監了。順便說一句,因為當今圣上信托廠衛的緣故,大明的宦官乃歷朝宦官總數最多的一朝,而且他們遍及市井街巷,滲入到民生的各個角落?!毕肓讼?,她又說,“太監們不少都有女子特征,大概在你眼中,那就成了陰柔美和花樣男子了吧,以后你再見著面目長的清秀些的男子,先區分一下他是否是太監再跟對方聊天,太監十有八九都是心腸歹毒的人——我曾聽人這么說?!?/br>
    青兒聽得大開眼界,廖之遠卻對何當歸的助言毫不領情,他俯視何當歸,冷哼道:“既然青兒遇著曹剛直的時候,何小姐你也在場,你怎么不攔著她擋著她點兒?難道你一貫標榜的姐妹情竟如此脆弱怯懦?高絕那個粗線條的人,還知道把青兒拉開,你怎么不早點教一教她做人的道理?”

    何當歸輕笑道:“做人的道理?輪不著我來教吧,我跟青兒相遇相交的時候,她已經長大成人了?!?/br>
    于此同時,青兒也澄清說:“我跟那名太監帥哥見面的時候,小逸根本就不在場,廖之遠你這蠢豬頭再胡說八道,詆毀小逸,姑奶奶就跟你斷絕兄妹關系!你再找個跟你一樣蠢的人當meimei吧,姑奶奶根本就不是你妹!”喊完之后,她又疑惑了,“咦,小逸,你怎么知道我在高絕那兒見過什么人?”

    廖之遠聽得冒火,剛欲發作時,卻見下方視野里的一扇門打開,馬上要出來人的架勢。而他并不是下帖登門拜訪的訪客,而是越墻而入的不速之客,當下心中一做計較,就來了一招水中撈月,將墻根底下站著的兩名少女,一手一個撈住,越墻逃了。

    “吱呀——”一聲,那扇房門整個開了,熠迢和蕭素心肩并肩走出來,兩人皆是滿面憂慮。熠迢先喚過一名小丫鬟,詢問“那個女人”走了沒有。小丫鬟在庭院中不見何當歸她們有一會兒工夫了,于是隨口答道:“才走了呢,走得很匆忙,連聲招呼都未打?!?/br>
    熠迢和蕭素心沉默一會兒,蕭素心問:“‘離心歸’是個什么東西?為何瑄在睡夢中不停念叨‘離心歸’三字?”

    她現在真有點兒后悔,用紙筒往瑄的腦門上吹涼風,吹出發熱的癥狀來,再怪罪到何當歸將他擅自挪出暖房的“失誤”上面。只一念之差,就鬼使神差地做出了這樣的事,如今雖然如了愿,暫時把何當歸給逼走了,留下瑄讓自己一人照料,可心中并不覺得如何歡喜。

    爭寵的事,她還是頭一遭做,前個兒瑄和瑛將一名妖妖嬈嬈的舞姬帛兒領到園子里,什么名分都沒定下來,就先給了等同于孟家姨娘的待遇。還有下人悄悄在傳,帛兒常于夜間鉆進瑄的睡房,每次都到天亮才出來……聽說了那樣荒唐的事,又見過了那一個眉眼中透著不安分的帛兒兩三次,自己也沒吃太多的醋,更沒有什么嫉妒帛兒的感覺。

    可是這一回,只見了何當歸一眼、一面,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竟油然而生,那個名為何當歸的少女,也未見得美得多么張揚,突然就一下子戳在了自己的心房。

    嫉妒,生平頭一回光顧了自己的心神意念,毒草在瞬間播種和扎根。

    ☆、第445章 俠骨柔情之雋

    更新時間:20131220

    三年來,蕭素心一直呆在孟瑄身邊,清楚他的脾性,也了解他身邊人的性子,熠彤是土性子,隨和沉穩,失之鋒銳,人缺少主見;而熠迢是火性子,愛憎分明,頗有見地和想法,缺點是偏聽偏信,有股子犟牛勁兒,一旦認準了一樣事,輕易扭轉不過來——她正是利用了熠迢這個脾氣,在他面前傷心落淚,將孟瑄的病話里話外的怪罪給何當歸,氣得熠迢直接就連人給攆走了,做得比她想象中還干脆。

    小勝一局的她心中并不見快意,一有種樹立了強敵的忐忑心情,二回頭瞧一眼剛從別的女子手中“偷”來的孟瑄,緊閉著雙目,在夢中不斷地囈語和掙扎,仿佛也知道他的心上人走了。

    蕭素心嘆口氣,為孟瑄的情況而擔憂,即使大夫說一兩日里就見輕,她也無法松一松胸口的憋悶。半晌后,她為自己做的那件事找了個“正義”的理由:何當歸是個心狠的人,將帛兒推進荊棘中就揚長而去了。這是她昨晚親耳聽見帛兒在哭叫大罵的內容,只是叫了半日都叫不來人,她才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

    試想一下,若孟瑄身邊有個何當歸,那其他妻妾還能插進去嗎?這讓其他妻妾如何過?何當歸還是個下手不留情面的狠角色,連面上的工夫都不做了,今日的帛兒,莫不就是明日的自己。而且自己這個側妻位,來的真是一言難盡,充滿了謊言……有朝一日,紙花樣的謊言被水浸透,自己是否就會像個騙子一樣被揭露,使得所有人都背朝向自己呢……

    回頭看一眼偷來和騙來的孟瑄,現在還是人事不知,她的心中更是滋味莫名了。那個三年前奮不顧身救自己,以他命換她命的少年,那個總是與自己莫名熟絡、對自己異常溫柔的絕美少年,為什么他最先愛上的人反而不是自己?

    三年前,聽得調皮師妹離家出走。并在她傳來的飛鴿傳書中得到指示:揚州西,兔兒鎮。就是這六個字,讓她按圖索驥,一路奔波到彼,遇著了今生里命定的克星,孟瑄。他救了她的命,他還對她好,從來沒人對她這么好,他為什么不能一直好下去呢?為什么突然有一天,他身邊的所有人都在喜氣洋洋地傳,公子要成親了,跟他的心上人!為什么自己沒有接到通知,難道他成親的對象不是自己?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假如三年前不赴師妹凌妙藝的傳書之約,假如不去惦記凌妙藝第一次獨走江湖是否會上當受騙,假如不粗心大意泄露身份,被錦衣衛偵知了蹤跡,是不是,就不會遇上并愛上孟瑄了呢?為什么遇著他這個克星呢?自己放下了身為女子的矜持,火熱的眼神,言辭的情意,日夜的守候,積年的跟隨,這些加起來已經等同于最好的告白了,孟瑄還沒感覺到,他還不知道嗎?

    不!他閃躲猶豫的目光,分明就昭示了,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的熾熱情意。那他為什么既不接受,也不坦白地拒絕她呢?他只是那樣含混地拖延著,閃避著,不給她一個決斷肯定的答案,難道說他自己也在猶豫,要不要接受她的愛?為什么不能回愛上她?兩個人做一對神仙眷侶,明明在眾人之中,她最能跟上他的節拍,明明他們彼此都知道他們是很適合的一對……原來,是因為何當歸……

    蕭素心仰頭望天,卻見此時,天際忽而飄下雪花兒來,一片一片又一片,來得沒有絲毫征兆。它突然間就來了。

    揚州地暖,這幾年又一直旱著,連雨水也不多見,如今年節過完倒下起雪來了。這可真是四時不正哪,還是說天公也在為她感到悲哀,要用一場雪來啟示她些什么?她是該繼續在這一場望不到希望邊際的愛情里繼續追逐下去,揣著她“為幫孟瑄傳遞一緊急消息,而大意中了山賊的埋伏,含淚受辱,旋有孕產子”的謊言,徹頭徹尾地利用孟瑄的同情心和愧疚心,并接受了那個補償式的“七公子側妻”,帶著師妹凌妙藝丟棄的兒子,入住孟家,如愿以償地做他的女人?

    可是,現在這樣就算是如愿以償了么?眼睜睜地看著、聽著他和何當歸卿卿我我,如膠似漆。并且,將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都要親眼見證自己最愛的男人,同他心愛的女人之間的種種甜蜜。那樣的日子,只是想一想就覺得沒有盡頭,馬上要做孟瑄女人的那一點惴惴的歡喜,也登時被沖散了一大半。

    可若要她在此時放手,對溫柔可親、俠骨柔情的孟瑄放手,她又萬萬難為。那種以后都將見不著他的恐慌感,就像是冰涼的井水一樣,只是試著去想了想,就覺得無法忍受,有一種馬上要被寒冷的冰水窒息掉的感覺。她怎么能萌生離開孟瑄的念頭,不,這不可能。

    她可以放棄生命,但她不能不繼續愛孟瑄。何當歸縱有千好百好,可對孟瑄的心,卻還不及自己的一分。孟瑄跟她在一起,他會受傷的,現在的情況就是最好的明證。

    雪越下越大,南方罕見有這么大的雪花,片片如鵝毛,漫天的雪花落到她的身上,讓她感到無比寒冷。抬頭迎向自天際朵朵飄落的雪花,片片都拂在她的臉上,然后化成冰水,一滴滴的流過她的臉頰。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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