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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庶女歸來在線閱讀 - 第124節

第124節

    “不必了,”何當歸立刻謝絕道,“風公子你不記得了,我們羅家全家都是大夫,人人都能治病,倘若這種時疫真的是一種無解的病,那么換幾個大夫都是一樣,也不必再費心尋醫問藥了。我現在感覺非常累,想安安靜靜地養病,不想再見生人,不知道兩位公子能不能行個方便呢?”

    常諾正要再說點什么,氣窗“啪嗒”一響,落下一個人來,何當歸凝目去看時,不由愣住了,這個人是……上官明日。他比幻夢中的樣子年輕不少,臉上也沒有那么多的傲氣與暴戾,他的左手手臂,從手肘處往下的衣袖都是空空蕩蕩的。她隱約記得常諾提過,在朱權療傷期間,上官明日私自代表朱權跟謝家議親,敲定了朱權與謝巧鳳的親事,朱權得知后發怒,就處罰了上官明日,打斷了他的一條胳臂……

    這些都不是讓何當歸感到驚詫的地方,她驚奇的是,上官明日的鼻梁上貼著幾小塊狗皮膏藥,和幻夢中的一模一樣,而且,他往日很英挺的那個鼻梁,現在是扭曲折斷的!

    常諾看了上官明日一眼,也詫異地問:“你的鼻子怎么了,剛才見你還好好的?!?/br>
    上官明日酷酷道:“我也不明白,我的輕功從未失靈過,方才越墻時卻突然摔下墻頭,還摔斷了鼻梁,真是莫名其妙?!?/br>
    “你越墻摔倒?”常諾聽后頗為不可思議,上下打量著對方,今晚究竟是什么煞氣兇日,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正常的,都快要讓他錯亂了。一段牽了三年的紅線,說崩斷就崩斷了,一點征兆都沒有,而且紅線兩端的人一個比一個絕情。唉,他昕園中藏嬌用的雕玉竹樓,是不是也不用再蓋下去了?

    上官明日不知眼前那個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秋水眸的女子,就是明月口中的“羅府小妖女”,也不知道他少了一只手,全都是拜她所賜,因此他并未正眼瞧她,只仰頭看屋頂,冷聲說:“我收到飛鴿傳書,咱們的布置出了點問題,有人和咱們想法一樣,相中了同一塊肥rou?,F在他們后來居上,反過來領先咱們一個頭,我是來找王爺報告此事的,可路上碰見他,他腳下絲毫不停,口中說讓我來經閣找你,還說他現在除了洗澡,不想談任何事?!?/br>
    最后那一句話讓常諾略感尷尬,于是再次向何當歸致歉道:“王爺他平時不這樣的,今晚情況特殊,他只是不能碰一點臟東西,對事不對人?!闭f完覺得拿“臟東西”形容何當歸,也是非常不禮貌的,于是又補救說,“等你病好之后,他就不會如此了?!彪m然他至今不清楚二人間發生了什么事,不過既然何當歸有了王爺的骨rou,該負的責任還是要負起來的,皇室血脈也不應該流落在外。

    何當歸笑了一聲,回道:“兩位公子很忙吧,聽起來像是很重要的事,要不咱們的事另約一個時間再談,風公子?”

    “咱們的事?”常諾一時未反應過來。

    何當歸拍一拍腰間的荷包,提醒他:“就是那筆兩萬多兩的‘貨款’——‘款’到了,我也沒有要退錢的意思,可現在你們那邊卻對‘貨物’不滿意,咱們不是該好好商談一下解決辦法嗎?”

    “哦,”常諾擺手道,“不必,那個錢本來就是你的,我只不過舉手之勞,做了一點小事,就當為王爺剛才的魯莽言行賠罪了,你安心收下罷?!?/br>
    上官明日對于常諾的完全忽視感到不悅,打岔說:“公子,咱們的事迫在眉睫,錯過了這次,以后再想找這樣的機會就難了。王爺又忙著洗澡,顧不上聽我回報,你好歹重視一些罷?!?/br>
    常諾一聽他又提起“洗澡”,覺得先前建立的“友誼之火光”又被一瓢冷水澆熄了,忍不住惱怒地斥責上官明日說:“一個大爺們兒,你不嫌啰嗦么!什么見鬼的事要大半夜扯住我說?”

    上官明日的火氣也上來,氣鼓鼓地叫道:“我當然知道夜里是與女人廝混的時候,可王爺已經被一個小妖女纏上了,風公子你也這樣,叫我一個人抓瞎,實在好沒道理!揚州不是你的地盤嗎?行動不是一向由你指揮的嗎?現在有一個鬼面人攪了咱們的好事,你還在這里勾搭女人,豈不叫下面的弟兄寒心嗎?”

    ☆、第292章 胸部大鉆洞難

    更新時間:20131103

    常諾聞言大為光火,去看何當歸時,她的眸中無喜無悲,不驚不怒,他致歉的話反而說不出口了……

    上官明日分明從常諾之前的話意里聽出了何當歸就是王爺迷戀的“小妖女”,卻還跟常諾說什么“廝混”“勾搭”之類的話,這可真是正面擊臉了。

    何當歸本來想噎官明日兩句,她可深知道他的痛腳在哪里,不過,看著他斷掉的鼻梁,再想到夢中那個癲瘋狀的舞鞭男人,她倒還真是懶得同他計較了。對付背后捅刀子的小人么,還是應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在背后行事才好。

    常諾將上官明日拉到一邊竊竊私語,何當歸也將竹哥兒拎到一旁進行“愛心教育”。

    “死孩子!”何當歸戳著竹哥兒的雙下巴,惡狠狠地說,“你再皮,再給老娘惹麻煩,老娘打發你回老家!”

    竹哥兒水汪汪的眼睛盛滿委屈,說:“娃娃的爹跑了,姑姑你就拿我撒氣,這不公平!”

    “公平?”何當歸在雪白的臉上掐出五個紅指印,恨聲問,“你青姑姑送來的紙條上究竟寫了什么?你再不從實道來,老娘給你一頓公平手板!”

    竹哥兒撅嘴從前襟中掏出一個信封,慢吞吞地說:“剛才拿錯了,這個才是青姑姑的信,姑姑你不要生氣,你肚里有小娃娃的事,我不會到處亂講的喲~~”說完,他推開地上一摞經書,露出一個小洞,然后蠕動著擠出去了。

    何當歸當即拆開信封,粗略地看了一遍,感覺有個陰影罩在頭上,抬頭見是孟瑛,頭湊得很近,仿佛也想看看她的信。她詫異地問:“你干嘛?”孟瑛穿上家丁服,違和感不是一般的強烈。

    孟瑛尚未開口,常諾那邊“呼啦”一響,上官明日躍上房梁,又踩著梁木竄出氣窗,不知有心還是無意,他的腳將梁上灰土踏下了一片,立刻將室內弄得煙塵嗆人。而孟瑛居然打開扇子幫何當歸遮土,立時讓她受寵若驚了,這個小霸王干嘛突然對自己這么好?

    常諾仰頭罵了一句“臭小子”,然后上前推開孟瑛,俯身對何當歸說:“我有事要辦,需離開幾日,你且寬心,在此安心養胎,我一定會負起責任,好好安頓你的?!蓖鯛數膽B度很是善變,這頭拋棄了她和孩子,讓何當歸未婚生子,回頭再想把她們母子要到手,一定又要多費波折。所以,提親還是要繼續提,一頂大紅花轎將她接到昕園中養病,病好后再交給王爺處理。

    何當歸鄭重地說:“我跟寧王毫無關系,我也沒有身孕,風公子你過幾日來收回那些夜明珠,我與寧王從此便是陌路人了?!?/br>
    常諾則拍板決定道:“我一回來就上門提親,你只需耐心等待,不用心存疑慮?!?/br>
    他說完也從頭頂的氣窗躍出,何當歸斜視一旁看戲的孟瑛,問:“三公子怎么不跟朋友一起離開?”

    孟瑛擺弄著他的沉香木小扇,烏黑的眼珠盯著她的面紗,回答說:“我本來已出府了,可是收到瑄弟的傳信,說他這兩日分身不暇,讓我代替他看好媳婦,不能讓你掉一根頭發絲。這不,”他用扇柄敲打著深藍的家丁布衣,“我已經大搖大擺的從貴府出來了,再掉頭回去,實在抹不開面子,于是我就尋了件這樣的衣服來看你。不想風揚也有樣學樣,要來扮家丁湊熱鬧……總之,這兩日我就是你的保鏢了,請多多指教?!?/br>
    “保鏢?”何當歸眨動眼睛,“聽起來就不是個討人喜歡的角色,我用不著保鏢,也不喜歡跟屁蟲。三公子你見著方才的情形,還要幫令弟看著‘媳婦’嗎?”

    孟瑛點頭道:“你有娃娃了是吧,那我當然更要守好你,等著瑄弟來處理此事。我的存在感很低,何小姐你不用在意我跟隨在你身后,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边B他自己都不否認他是跟屁蟲了。

    孟瑛抱走一床被子,又端走兩碟點心,就往閣樓的二層去了。二層與房梁等高,與一層連通,可以憑欄向下眺望,真是一切盡在掌握。不過二層一直被當成掃帚拖布間用,拿來睡人就有點寒磣了。

    何當歸得知,這兩天她身邊將多出一個孟瑄派來的jian細,心中略有不悅,但也隨他去了。又拿起青兒的信反復看了兩次,愣神想了一會兒,她提筆蘸墨,寫了一封回信。想要快點將信送出,門外有上夜的下人,不能通行,而她又不打算在有旁人在場的情況下使用她的“絕世輕功”從氣窗進出。

    于是,她走到竹哥兒方才進出的小洞前,深吸一口氣,然后吐出,她自認要比竹哥兒瘦上一圈,不可能他能過去而自己過不去,可是——

    剛爬了一小半,她就發現自己卡住了,卡住的部位是……她豐滿了不少的胸口。她相信憑自己的毅力,一定可以鉆出去,一定、可以、鉆出去!如此努力掙動了片刻,她走到胸脯最鼓的地方了,只要鉆過這一段,后面就輕松多了,輕、松、多、了!

    正當她呼吸著外面的好夜色,將身側的木料擠得吱吱作響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臀上一熱,似乎被一只大掌覆上了,然后又有一只熱掌落在她的小腹。身體一僵,還未及做出反應,后面傳來一股巨大的拉力,將她辛苦鉆出去的部分給扯回來——

    痛!好痛!她差點疼出眼淚來,單臂護住自己的胸口,嚴重懷疑里面被磨破了,臀上還有一點殘留的熱意……仰望孟瑛那一對高傲的鼻孔,她憤然對著他的下巴揮出一拳,他竟敢如此無禮!

    孟瑛一手將她的粉拳包住,驚訝地說:“你好大的力氣,把我的虎口都震麻了,真是一只母老虎?!?/br>
    何當歸收回自己的手,冷冷道:“閣下忒也無禮,不請自來,還舉止輕浮,我對閣下很是厭惡,你快點離開這里,否則我不客氣了?!?/br>
    “你寫了信是吧,”孟瑛攤手索信,“給我好了,既然你執意要攆我走,我就順便幫你送信了?!?/br>
    何當歸覺得像他這么沒品的人,搞不好還會私自拆看她的信,調查她的隱私,于是果斷拒絕了他:“不勞你費心,你只要立刻離去,就幫了我的大忙了?!?/br>
    孟瑛耍無賴地說:“你不讓我送信,我不光不走,還要放聲唱歌,將門口的那些人引過來,他們問時,我一定給他們一個精彩的答案?!?/br>
    何當歸啞然,這廝就是孟瑄的哥哥,是孟瑄給她派來的保鏢嗎?罷,反正她信中內容對外人而言沒有什么價值,就算他扣下信不送去,大不了明天再送一封。于是,她遞上信封,交待清楚了盧府的位置,眼見孟瑛收起信離去,她回頭環顧經閣,享受著一個人的靜謐。

    原來,活著的感覺,在夢外面才能感覺到,從食物的香味和溫暖的床鋪中感覺到,從與形形色色人的接觸中感覺到,也從胸口脹滿的不明情緒中感覺到。

    “這一晚”,或者說“這一年”,她真是收獲頗豐,不止多了兩萬多兩進賬,給籌備中的“商業街”注入一筆資金,還擺脫了一個她最想擺脫的大麻煩。相信看過了她面紗下的臉,朱權今生今世都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了,這個認知讓她胸懷舒暢得像云端漫步,仿佛能看到以后的敞亮人生在向她揮手。

    而且,“整整一年”不見孟瑄,她真的有點想他了,等下次見到他,她或許會忍不住兌現夢中對他的承諾,離開羅家,嫁進孟家,對他好,不離棄他。雖然告白的話是三年后的孟瑄說的,現在的他或許還沒有那樣的深情,不過,她愿意一點一點教會他如何愛人,這也是她對他的承諾。

    用剪刀撥弄著棉制燈芯,她微微笑了,“呼”地一下吹滅了燈,走進輕暖的棉被中,陷入深層次的睡眠中,一夜無夢。

    早晨起來略整妝容,解決掉了余下的點心清水,戴上面紗,然后就聽見門上傳來叩響聲,少時門開,冬天早晨的陽光被放進來,盛滿了整個經閣。她應聲抬頭,瞇眼去瞧明亮光線中一縷縷浮動的微塵,有朝氣地跳躍著。

    開門的人是績姑娘,她一直在城郊監督羅家祖墳的修葺,因為早在去年年尾的時候,黎相士等幾人都不約而同地算出,今年是戊寅年,歲煞東,星宿房,羅家主利祭祀、祈福、求嗣、動土、破土、嫁娶、冠笄。所以,老太太決定今年的祭祖要比往年更加隆重,才讓湯嬤嬤和績姑娘招了一班工匠,去城郊蓋了座“念祖亭”,并用上等石材給祖墳加壘。

    而且,羅白瓊、羅白及和何當歸都過了冠笄之年,正合了相士之言,所以老太太大年初三就張羅上何當歸的親事了??山裉煲辉?,南苑下人來報,寧淵寧公子和風揚風公子都留書告辭了。老太太抖開信一瞧,上面說他們另有要事,議親一事暫時緩緩,彩禮不必退,請貴府當年禮笑納罷。老太太疊信嘆氣,彩禮變成了年禮,看來這門親事是告吹了。

    而恰在此時,昨晚派人來報說“祖墳塌了”的績姑娘回府了,進內堂與老太太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通,令老太太驚詫莫名。老太太聯想到外孫女昨日道出的什么夢見外祖父之類的話,心中猜測著各種可能性,于是,連忙遣了績姑娘去經閣將外孫女放出,叫來細細盤問。

    “績姑娘好早,”何當歸站起來笑迎道,“聽說昨晚城郊出了事,我還掛記著你和湯嬤嬤呢??沙赃^早點了?”

    績姑娘比三年前稍胖了一些,從前的瓜子臉有了雙下巴,她走進打量何當歸,先問了她為何戴面紗,又問了她的病況,最后才湊近,低聲對她說:“三小姐,咱們祖墳上出了點怪事,老太太一聽覺得是好事兒,現在叫去了黎相士,讓他給卜一卜。老太太讓我過來問問,你昨日說夢中見到故老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夢里的事么,真真假假的一時也說不清楚,”何當歸順一順耳邊的碎發,笑問,“不知咱們祖墳究竟出了什么怪事,績姑娘你仔細同我說說,我也好知道一會兒怎么跟老祖宗回話?!?/br>
    績姑娘又壓低一點聲音,說:“昨天夜里不是下雨么,城郊那邊的雨勢尤其大,白天新培的黃土,沖掉了好幾層,后來天色忽明忽暗,還突然有了地動,我們大家都嚇壞了。聽見遠處轟隆隆地響成一片,嬤嬤只道是墳頭塌了,只因為當時雨勢不緩,地動也剛剛過,而墳頭那邊的土質又疏松,因此,我們幾人也未及前去探看,就差身邊的人飛馬進城報知老太太,說祖墳塌了。就這么著,才讓老太太冤枉了三小姐,真是抱歉?!?/br>
    “哦?”何當歸輕笑問,“老祖宗怎么冤枉我了,我也聽得糊涂了?!?/br>
    ☆、第293章 本祖宗露個臉

    更新時間:20131103

    績姑娘道:“城郊幾十座墳頭,多數都是本地大戶的祖墳,其中以咱羅家的墳最大,占地最廣。昨夜地動過去幾個時辰后,我和嬤嬤一起去察看損毀情況,結果發現,除了咱羅家的一片十幾座墳頭完好無損外,別家的墳全都塌陷下去了,幾乎沒有一座完好的墳頭?!?/br>
    何當歸眨巴兩下眼睛,問:“是多大的地動呢,昨晚我們附中人可一點兒都沒覺到有地動哪?!?/br>
    “不,大家都覺到地動了,”績姑娘告訴她,“三小姐你被關在經閣所以不知道,如今府中的人,誰不是將昨天的地動之事掛在嘴邊?!币妼Ψ降难凵褚廊弧懊悦!?,績姑娘拉著她的手,在經案邊坐了,壓低聲音說,“事實上,昨晚整個揚州都發生了一次小地動,人員傷亡什么的倒都沒聽說,只是城外的墳塌了不少。只有兩個地方沒事,一個是咱們的城郊祖墳,另一個就是府里的祖祠。最不可思議的是,祖祠中的一干人等,甚至都不知道發生過地動,連老太太也是今晨才聽我說的。因此,老太太引為奇事,要我來探探你的口風?!?/br>
    何當歸盡量讓自己的雙眼顯得驚奇一點,低呼道:“竟有這等奇事!我素知道績姑娘你是老實人,所以這話從你的嘴里說出來我才信,換別人說了,我一定會覺得這是框人的話。祖墳和祖祠都這么好運避過了地動,可能是羅家祖上顯靈,恩德澤被子孫吧,跟我有什么關系,老祖宗怎么會想到我的頭上來?!?/br>
    績姑娘從袖中取出一疊白絹,遞給何當歸,示意她打開看看,口中解釋說:“這是從祖墳的第一座碑上拓下來的字跡,三小姐請看?!?/br>
    字?何當歸這下真有點好奇了,她可沒讓小游寫過什么字啊。于是展開白絹細看,映入眼簾的字體非常熟悉,而字跡并不清晰完整,只能隱約讀出,上面寫的是,“楹門昭示,一本家女之女橫空出世,救我羅家于水火之中,本祖宗特此表彰其功績……”

    看到“本祖宗”三個字,何當歸差點沒笑出聲來,柏煬柏,他怎么又跑到城郊祖墳去搗鬼了?真是哪里熱鬧哪里就有他,還以為他已離開揚州了呢。

    “一本家女之女,”績姑娘怕何當歸看不懂,跟她講解,“咱們揚州東西兩府,本家女,除了西府的二姑太太羅川椒,就是咱們府里的姑太太了。二姑太太的女兒馬寶茜今年二十,原本定了去年出嫁,可后來算過沖犯太歲,到現在還沒定準親事呢,因此老太太想,她不是個有福氣的人,這墓碑上的讖語,說的不會是她——既然不是她,那不就是你了么,三小姐!”

    何當歸忍笑問:“可是,我一個深閨小女子有什么能耐戴這么大頂的帽子,救羅家于水火?咱羅家世受天恩,金玉滿堂,水和火都跟咱們不沾邊兒吧。再說了,那墓碑上的字真的是祖宗顯靈留下的嗎?不會是那位書生路過,一時興起留下的墨寶吧?”這個質疑就算她不提出來,等這件事傳到旁人的耳中,孫氏等人會第一個提出來,所以,還不如質疑的話第一個從她口中道出。

    績姑娘一臉神秘地說道:“這事說來就更神奇了,墓碑上的字不是一早就寫上去的,而是在我和嬤嬤還有另幾個人的面前,‘現場’寫上去的,所以肯定是祖宗留書無疑?!?/br>
    “現場寫上去?”何當歸詫異,“祖宗他老人家……出來了?”

    “沒錯?!笨児媚稂c頭。

    何當歸睜大眼問:“羅家祖宗長什么樣?”

    “祖宗他老人家當然不可能在我們這班下人面前露出真容,”績姑娘陰測測地說,“不過,當時我們幾個人瞧得真真的,墓碑上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手,一筆一劃寫下了這些字?!迸潞萎敋w不信,她加重語氣,“這是我們十幾只眼睛一起看見的事實,三小姐無須置疑,而后,嬤嬤上前驗看,發現那些字是用金粉寫就,連忙讓我們所有人跪下參拜?!?/br>
    何當歸將白絹疊好,還給績姑娘,贊嘆道:“一場地動過去,我們羅家的祖墳和祖祠都安然無恙,真是可喜可賀。而且,此事一旦被知府韓大人具折京城,說不定羅家還有更大的喜事要樂呢,今年一開春就遇上這等好事,老祖宗只怕要樂得合不攏嘴了?!?/br>
    “哦?”績姑娘于家宅之外的事懂得不多,聽了這話,連忙追問,“為什么這件事被傳到京城,咱們羅家就有更大的喜事了呢?”

    何當歸保守地說道:“其實我也說不準,不過,大舅他們都是飽學之士,要是他們聽說了這件事,肯定能想通這其中的關節,到時候咱們聽聽他們怎么說吧?!比缓笏龂@氣道,“唉,我現在還擔著個巫蠱害人的罪名呢,還有個面生的乞丐打扮的小姐,說是我向往京城何家,對外祖羅家心存不滿,讓老祖宗生了我的氣,我現在還愁得很呢??児媚?,你是忙人,我不耽擱你了,府中說不定要設宴慶賀,而我就繼續在經閣思過懺悔吧?!闭f著起身,掩面而去。

    “別啊,”績姑娘扯住她,“你還沒跟我說清楚這事的來龍去脈,我可怎么跟老太太回話?”

    “唉,我一個小孩兒,能知道什么事,其實我也都是聽來的,”何當歸扶著額頭說,“這幾日我病中昏昏沉沉,夢見了外祖父幾次,也聽他說了不少話,有的還跟羅家的運程有關系,可是昨晚被二舅母那么一嚇,病情愈發嚴重,現在一點兒夢中的事都記不起來了,恐怕我幫不了績姑娘你了?!?/br>
    績姑娘看著虛弱的三小姐,對方露在面紗外的額頭煞白,還有幾小顆汗珠,于是績姑娘立刻相信了她的話,擔憂地問:“你得的這是什么病癥,有沒有瞧過大夫?”

    何當歸回身踱步進內堂,軟趴趴地倒在一個靠背椅中,虛弱地說:“病么,一種是身上的病,一種是心上的病,我覺得自己的病可能后者居多,不過就慢慢將養著罷……那,我就繼續養病了,績姑娘你去忙你的吧……嗚嗚,好餓,唉,睡不到床,好困……”說著閉眼假寐了。

    績姑娘沒了辦法,只好先行離開,見守門人上了鎖,她不解怎么關一位小姐要關得這樣嚴密,跟守門人打聽了幾句,才弄明白了情況。守門人是二太太孫氏挑選來干這個差事的,當然把話向著二房說,幾句話將昨晚的事講出來,又說,如今四房的罪名已經是板上釘釘了,連老太太都不能繼續縱容,當即扣押了三小姐,要等姑太太從道觀被押回來,才能將三小姐放出,將四房的人論罪處罰。

    績姑娘打頭一聽,就在心中暗暗認定了姑太太羅川芎和三小姐不會做魘鎮二房的事,又覺得三小姐眼下處境凄慘,肯定是被二太太逼迫所致。老太太讓她來問問,祖墳旁的小樹林掛金貂,以及祖祠廊下掛掃晴娘,各有什么深意,還讓他問問三小姐,夢見故老爺的時候,都聽到對方說了什么話??扇缃癜刖涠紱]問到,績姑娘無法交差,于是低頭默思了一刻,去福壽園跟老太太回話去了。

    福壽園里老太太正跟黎相士攀談,問昨夜的那種天突然放亮放晴,維持不到盞茶的工夫,又突然暗下去的天象代表著什么。

    黎相士多年浸yin道學,雖然靠算卦混飯吃,有時候也要兼顧著騙騙人,不過肚里還是有點真學問的,于是,他開始詳細地給老太太講述穹宇中周星的走向,以及什么樣的星屬吉兆,什么樣的星是大兇之兆。一般情況下,觀星的基本說法是,越明亮的星辰主正宮,則代表天下的時運越強,通常都是風調雨順、天下太平的表現。而星辰的顏色和移動軌跡也說明了很多問題,顏色鮮艷的星,比如紅色、紫色、藍色,通常都不帶什么好兆頭。

    老太太聽后,問:“昨晚的那顆星,光輝比正午的日頭還盛,而且顏色又是正白,是不是天下昌榮的征兆呢?”

    黎相士搖搖頭,沉聲道:“不,恰恰相反,那一顆星乃是大兇中的大兇兆?!?/br>
    “什么?”老太太顫聲問,“那個是兇兆?”

    “是啊,是兇兆無疑,”黎相士點頭,“昨晚我憑欄眺望,估摸著這顆星雖然明亮,但也只能照亮揚州這一片地面兒,而且這種突然躍出,又突然消失不見的星,只有兩種名目,一種是刺星,一種是彗星,也就是俗稱的掃把星,雖然小道也說不上昨夜天上的星屬于哪種,可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好星。而昨晚緊跟著那星而來的就是一場地動,可不就是應驗了兇兆嗎?”

    老太太蹙眉,自語道:“只有我們揚州出現了兇兆嗎……喜氣洋洋的年節下怎么就出了這樣的事……”

    黎相士又告訴她:“小道今晨向人打聽過,不光那顆星只照在揚州上方,就連地動,震動的也只有揚州地界,出了揚州界碑的地方,一點兒事兒都沒有?!?/br>
    “難道我們揚州要出什么不祥之兆?”老太太煩憂不已,嘆氣道,“真是流年不利呀?!?/br>
    “是呀,”黎相士也嘆氣道,“別的不說,當今圣上可是最重視天象,篤信兇吉之說的,揚州出了這樣的異象,圣上必然會召集所有對星相占卜有研究的學士,討論這件事的處理辦法,一個搞不好,只怕還要降罪于我們揚州呢?!?/br>
    “為何降罪揚州?!”老太太面露焦色,低叫道,“我們可是受災的受害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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