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森冷的歐陽蕓
她的眉梢再也沒有以往的活力飛揚,像是被蒙上一層哀傷的陰翳,渾身散發陰冷的氣息。 “是發生什么事了嗎?!边€一無所知的沈佳擔心地問道。 歐陽蕓搖搖頭,又點點頭:“嗯……想過來和大嫂你談談心?!彼∽囊豢?,忽然打了一個顫。 沈佳疑惑地看著她的表情:“茶水是不是冷了?”歐陽蕓連忙擺手:“沒事?!?/br> 沈佳則是生氣地皺起眉頭:“她們怎么可以把冷的茶水端過來!你還有著身孕,對孩子影響不好的。小蕓,你等著,我現在就讓人把熱水拿過來?!闭f著,她便提高八個音節讓仆人重新端上熱水。 歐陽蕓似乎著急壞了,叫住她說:“大嫂,不用啦!” 沈佳剛想轉身反駁她,忽然迎面潑來一杯茶水。沈佳從頭到腳都變得濕漉漉,茶水溫度剛好,不冷不熱,但沈佳卻覺得這水隨著時間凝結成冰嵌入心肺。她渾身僵硬在沙發上面,看著忽然從乖巧變得森冷可怕的歐陽蕓,竟然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小……小蕓?” 仆人端著熱水壺回來,看到面前的場景,立即尖叫起來,歐陽蕓迅速捂著她的嘴巴,想要把她的水搶過去,女仆握緊不肯放,在掙扎當中灑了女仆一身。 她瞪大雙眼,眼球幾乎奪眶而出,無奈她緊緊捂住她的嘴巴,根本發不出尖叫,只有意味不清的慘烈的求饒聲,掙扎一會最后窒息暈倒。 沈佳終于反應過來,害怕得連連倒退。想要去打電話,卻被歐陽蕓發現,她以沈佳看不清的速度迅速奪過她手中的電話,將她推到在地上。 沈佳想要尖叫,她故技重施捂著她的嘴巴。 “你要是敢出聲,我就殺你了?!?/br> 歐陽蕓目露兇光,在沈佳的眼前亮出一把鋒利的刀子。沈佳心一驚,立即噤聲,不敢再喊。 她強壓住內心的恐懼,直直看著歐陽的蕓的眼睛問道:“小蕓,你冷靜一點……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說?!?/br> 以往天真活潑的歐陽蕓去哪里了?為什么才不久沒見,她就變成惡魔一樣。陰森又恐怖,這并不是她熟悉的歐陽蕓??! “好好說?”歐陽蕓忽然冷笑一聲,又像是失落地搖頭,“我也想好好說,但是誰給我機會了?我天真以為我擁有一切,到頭來原來一切都是個笑話!” 她喃喃地說道:“地位和愛情,我哪個都沒有。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沈佳一臉迷茫,艱難地吞了吞唾沫說:“你在說什么?” “你大概還不知道華景辰,你老公他做了什么吧?!睔W陽蕓陰狠地瞥她一眼,自顧自說下去:“我父親和老公都被人舉報,被迫從公司辭職,一蹶不振。我父親一夜白發,蒼老了幾十歲。你猜這些都是誰干的?” 她的刀子亮堂堂的從半空緩緩落在她耳邊,在她臉頰旁邊徘徊。沈佳心驚膽跳,但是還是忍下要逃走的恐懼:“不一定是景辰做的,也可能是別人啊?!?/br> “是華總親自在股東大會上面揭發的!真不愧是華大總裁,做事干凈利落,就連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毫不留情戳穿真相。 說著,刀子倏地逼近她的臉,溫熱血液順著鋒利的刀鋒滾落而下。 “唔——!”沈佳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喊聲,身上的人突然躁動起來,碩大的眼珠子離她不差半厘米:“你知道更讓我生氣的是什么嗎?讓我更加生氣的是,你竟然和景升有!一!腿!” 沈佳臉色瞬間蒼白,整個人入墜寒窖。 “我沒有……”她哆嗦著嘴唇說。 她沒說完,一沓照片甩在她的臉上。紛紛落在她的四周,沈佳用余光看清照片上面的人。 只見華景升和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擁抱在一起,照片上面只有女人的側臉,從拍攝的角度看,她不是低著頭就是被景升遮住臉。唯有這一張把她的側臉照的清晰無比,她明亮的眼睛和沈佳有七八分相似。背景是一個酒店,兩人的動作親密無比,似乎即將往里面走去。 沈佳一愣,趕緊撇清關系說:“小蕓你誤會了,這不是我!我和景升沒有任何關系?!?/br> 說著,歐陽蕓又從口袋里取出一條手鏈。沈佳驚呆住了,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是我從景升的密碼箱里面發現的。你說這又是誰的呢?”手鏈上面有刻著她的名字,沈佳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小蕓,我覺得……這個我可以解釋?!鄙蚣淹塘送掏倌f。 “你需要說,這是不是你的?!睔W陽蕓咄咄逼人,大大的眼睛竟然有些恐怖。 “嗯……是我的……”沈佳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接著身上的人倒吸一口氣,她甩開刀子,雙手緊緊捏住她的脖子:“果然是這樣??!我到底做錯什么會遇上你們華家!這一切一切都是你們布下的陰謀嗎,你們一開始就知道華景升娶我只是為了利用我!但你們見死不救,還是綴合我和華景升!讓我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br> “我簡直像個白癡一樣!其實我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才對!”她撕心裂肺的喊道。她的青筋畢露,露出尖銳的牙齒,就像一個恐怖的吸血鬼一樣。 沈佳肺部的空氣一點點被擠光,她干渴地張開嘴巴,發出氣若游絲的求救聲。 林媽聽到sao動趕緊出來,一看到面前的光景嚇得尖叫,刺耳的聲音也讓身上的人絲毫沒有分神。她的理智已經崩斷。 沈佳用力拔開她的手指,無奈她的力氣太大,根本挪不動她。沈佳眼前白點漂浮著,理智一點點從她的腦海里抽離而去。在即將昏迷之際,她忽然想起肚子里面還未出生的孩子。福至心靈,她像是回光返照一樣,倏地睜開雙眼。 于混亂中,她往地面一陣摸索,緊緊握著一個冰冷的鐵制品。 正想用盡全身的力氣往身上的人揮刀,下一秒她突然脫離了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