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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鼻劐P應了一聲,抬袖幫祁景川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但因為祁景川臉上帶著易/容/面/具的緣故,他的臉上反倒沒什么汗。 秦錚猶豫了一下,伸手慢慢撫過祁景川額角,而后找到易/容/面/具的角,將那面/具揭了下來。 易/容/面/具被摘下來之后,露出了祁景川那張英俊的臉。 祁景川此刻雙目緊閉,眉頭微微擰著,面上白得幾乎沒有血色,但那五官的輪廓卻還是秦錚熟悉的模樣。只不過時隔數年,昔日的少年郎身上如今已經添了幾分成熟男子的沉穩之氣,那感覺讓秦錚覺得略有些陌生。 但那陌生之外,更多的則是一股久違的親近感。 片刻后唐恕開口道:“回頭得空了慢慢看,這會可以將他放下了?!?/br> 唐恕那語氣帶著十足的揶揄,秦錚聞言面上略過一絲不自在,忙配合著唐恕,將懷中的祁景川放平,好在唐恕處理傷口得當,這么一番折騰祁景川的傷口也沒有再繼續流血。 秦錚取了薄被小心翼翼將人蓋好,而后取了塊布巾沾了溫水,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地替祁景川擦身體。祁景川并未完全昏迷,這會兒雖然意識不太清醒,卻也還迷迷糊糊保留了些許意識,他感覺到有人在幫他擦身體,便下意識伸手抓住了那人手腕。 待他睜開眼睛看到對方是秦錚之后,便放開手,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唐恕開了藥吩咐人去煎了。 片刻后,小山和果子進來,將帳子內的狼藉收拾了一番。 紀輕舟進來的時候,便見秦錚正一言不發地守在沉睡的祁景川身邊,目光一直落在對方面上。 “他就是……祁景川?”紀輕舟問道。 “嗯?!鼻劐P應了一聲,開口道:“裝得挺像的,我都沒認出來?!?/br> 秦錚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中帶著幾分落寞,紀輕舟雖未追問,卻猜到秦錚多半是在為沒有認出對方一事而覺得沮喪。他們若真是少年相識 ,還有幾分情義,重逢后相處這么久秦錚都沒有看出端倪,換了誰都會不痛快吧…… 尤其這段時間,秦錚被李湛派到祁景川身邊,兩人幾乎日日相處。 而秦錚也不知在易/容后的祁景川面前,有沒有透露過不想讓對方知道的心事…… 若是秦錚將易/容后的祁景川當成公主,還朝他說過什么關于祁景川的事情,那場面紀輕舟想想都覺得尷尬。 “他此番應該是刻意想要瞞過你,所以你才沒認出來?!奔o輕舟道:“有的人越是熟悉和了解對方,反倒越容易偽裝,因為他知道你熟悉的每一個細節,只要在那些細節上稍加改動,騙過你便不難?!?/br> “我并不了解他,都快將他忘了?!鼻劐P開口道。 紀輕舟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沒糾纏這個話題,而是趁機打量了一眼祁景川。 祁景川的五官帶著些許異族人的特征,鼻梁高挺,五官輪廓分明,看起來十分英武。他此前假扮祁景姮的時候,皮膚看起來很白皙,如今露出本來面目,紀輕舟才發覺對方的膚色其實比秦錚還要更深一些。 “怎么傷到他的是一支箭?”紀輕舟看了一眼唐恕從祁景川身上取出來的箭頭,那箭頭還帶著半截箭身,應該是被人臨時折斷的。 秦錚聞言目光一冷,開口道:“這次比武,除了有護衛之責的人,所有將士都是不可以隨身帶武器的,尤其在晚宴之上……動手那人被我教訓了之后,從巡邏的侍衛箭筒里抽了一支箭……” 紀輕舟頓時腦補出了那畫面,被秦錚教訓了的那個人,心中怒氣漸生,路過巡邏的侍衛瞥見對方身后的箭筒,于是殺意頓起,借著酒意便搶了一支箭沖向了秦錚。為了方便著力,對方還特意折斷了箭身,只是沒想到祁景川反應那么快,替秦錚擋了一下。 “我記得你說過……祁景川的武藝遠不及你,他怎么竟比你反應還快?”紀輕舟問道。 秦錚面色一滯,垂眸看了一眼祁景川,開口道:“從前與他比武,每次輸的人都是我……” 紀輕舟:……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秦錚一直揚言贏的人是自己,而且還說祁景川經常被他揍得哭! 搞了半天,秦二公子這是吹牛呢? 紀輕舟當即腦補了一出,秦錚朝“祁景川”大言不慚地說:你哥當年是我的手下敗將,和我比武每次輸了都會哭鼻子。而“祁景川”戴著易/容/面/具靜靜地聽著秦錚在自己面前吹?!?/br> 待祁景川醒了之后,那場面才尷尬呢! 紀輕舟偷偷看了秦錚一眼,見他面色十分難看,當即又是心疼又覺得有些好笑。 當晚,整個營地都因為祁景川被刺一事,而陷入了某種緊張的氛圍中。 李湛先是派人將涉事的人,以及所有與涉事之人沾邊的人都扣住了,而后將西峰營主帥肖騰云叫到了他的帳中。肖騰云被李湛叫走之后,一直沒有回去,這導致整個西峰營的將士,都陷入了某種惶恐之中。 隨后,未曾涉事的西峰營將士也被李湛的人控制住了。 因為肖騰云不在,西峰營的人不敢輕舉妄動,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后,已經失去了反抗的余地。 “營里好熱鬧,很多人打著火把在西峰營的營帳里,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毙∩匠鋈チ艘惶?,回來之后朝紀輕舟道:“一開始還只是王爺的人在走動,后來我看著似乎京郊大營的人也動了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