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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愿意了!”秦錚一臉驚恐地后退幾步,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 李湛懶得搭理他,又翻開了手邊的折子。 秦錚不依不饒地道:“咱們和你們……那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李湛反問道:“你是男人,他也是,你對我只有兄弟之誼,他對我也只有知己情分……你倒是告訴我,這有什么不一樣?” 秦錚有點明白過來了,開口道:“我剛想起來,你對紀小公子是單相思??!” 李湛聞言目光凌厲地瞥了他一眼,秦錚這回總算識趣了一回,打算告退。 “你使使勁兒,散發一下你的魅力,把他的心勾過來不就結了?”秦錚臨走前還出主意道。 “滾!”李湛伸手拿起折子又要丟過去,秦錚這才一溜煙跑了。 李湛何嘗不知道該怎么做,事情棘手就棘手在,紀輕舟身上那藥。 他特意問過太醫,也問過從恒郡王手里救出來那個大夫,知道這藥的藥力要持續半年之久。 雖然這藥也能化去,可紀輕舟如今有孕在身,服了那藥已經很傷身子,再服藥化去藥力,風險便更大了。所以李湛不可能為了這兩三個月的時間,冒險再給紀輕舟服別的藥。 只有那藥力散去之后,紀輕舟才有可能對人動情。 李湛如今若是朝紀輕舟剖白了心意,那結果多半也會和生孩子這事兒一樣。 紀輕舟很可能會念著他對紀家的情誼,就此接受李湛。 可李湛要的不是紀輕舟這個人,他還想要對方那顆心。 既有這樣的貪念和奢望,他便不得不保持足夠的耐心…… 次日一早,紀輕舟依舊循著從前的慣例,早早起來去伺候李湛更衣。 李湛看到他之后不由一怔,開口道:“不必這么早,可以多睡會兒,早朝又不差你一個伺候的人?!?/br> 紀輕舟接過小內侍手里玉帶,走到李湛身前道:“我不想在屋里悶著,那感覺很奇怪……我想跟從前一樣,該做什么依舊做什么?!?/br> 李湛多少是了解紀輕舟的,知道對方沒法接受像個尋常有孕之人一樣待在家里養胎。 實際上,紀輕舟自從入了宮之后,無論是給小皇帝做隨侍還是做首領太監時,向來都很少偷懶。在紀輕舟的意識里,他沒有將內侍當成一個身份,而是當成了一份工作。這種認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會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稍微還有點意義。 如今更是這樣,若他每天待在屋里養胎,那感覺太像個被豢養的“金絲雀”了。 并不是說金絲雀就一定不好,只是那不是紀輕舟想過的生活。 “你們去備早膳吧,往后用過了早膳再去上朝?!崩钫砍顑绕渌膬仁谭愿赖?。 殿內的眾人聞言便都散了,只剩李湛和紀輕舟兩個人。 “本王會讓他們注意你的飲食,往后太醫來得可能會勤快些?!崩钫块_口道。 “是?!奔o輕舟伸手環過李湛的腰,打算為他扣上玉帶。 李湛卻突然按住了他握著玉帶的兩手,少年許是剛起床的緣故,手上帶著幾分涼意。李湛寬大的手掌按在他手背上,掌心微微帶著幾分薄繭,但那溫度卻比少年手背略暖了些。 一瞬間,兩人近在咫尺,那姿勢更是十分曖昧。 “本王自己來吧?!蹦腥说穆曇粼诙呿懫?,呼出的氣息帶著一絲灼熱的溫度。 “好?!奔o輕舟輕輕點頭,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取過了李湛的發冠。 片刻后,紀輕舟為李湛戴好發冠。 李湛目光落在少年微顫的睫毛上,又開口道:“本王想好了……想要這個孩子?!?/br> 紀輕舟似乎對這答案并不驚訝,點了點頭應了聲“是”,自始至終都沒看李湛一眼。 李湛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自在,哪怕他明知道若給紀輕舟選那答案肯定會是另一個,可他還是放縱了自己一次。這種感覺并不好,也讓李湛在面對紀輕舟之時心中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愧疚。 “辛苦你了?!崩钫康吐暤?。 紀輕舟這才總算抬眼看向李湛,面上卻沒什么情緒,語氣也十分坦然地道:“不必客氣,應該的?!?/br> 李湛:……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對話! 這幾日他們雖經歷了這么大的風波,可朝中卻一直風平浪靜。 然而就在今日早朝,也不知是誰起了個頭,說起了京郊大營和西峰營比武一事。 西峰營紀輕舟倒是不怎么了解,但他知道京郊大營的主帥是秦錚的父親。 早朝上眾人原本在討論兩營比武一事,到得后來說著說著話題便漸漸偏了,隨后有人開始抱怨兩營職責相近,都是守衛京城??扇缃袷翘绞⑹?,大渝四境安穩,京城局勢也毫無動蕩,養著職責相近的兩營難免有冗兵之憂…… 紀輕舟暗道,這是在勸李湛裁軍? 紀輕舟知道比武一事最早似乎是兵部提出來的,李湛當時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可以借機考察一下兩營的情況,便允了。如今朝臣們又提起撤軍一事,不知這兩者之間是否有什么關聯。 若是從前,紀輕舟肯定會下意識覺得朝臣們又要和李湛作對。 但經過先前的事情之后,他的第一反應卻是,此事不會又是李湛借機在籌謀什么事情吧? “兩營這些年共同守衛京城,倒也沒出過什么差錯。冗兵一事,兵部此前便提出過整改的方案,此事不著急,容后再議吧?!崩钫块_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