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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輕舟透過屋里昏暗地燭光看向圖大有,便見對方濃黑的眉毛下,一雙眼睛透著滿足,仿佛只弄點傷藥對他來說都是很值得高興的事一般。 “大有哥,我有件事情想問你?!奔o輕舟開口道。 圖大有看向他道:“什么事?” “你我素未謀面,甚至對我的性情都一無所知,為何要幫我?”紀輕舟問道。 圖大有聞言手上的動作一滯,面上掠過了一絲不大自然的神色。他皮膚略有些黑,生的不像紀輕舟這般白凈,不過仔細看去也算得上眉清目秀,只是不像紀輕舟這么搶眼。 “宮宴你救過我的命,你忘了?”圖大有道。 “我說的是帶我回宮一事?!奔o輕舟道:“并非是師父挑得我,是你朝師父求的?!?/br> 圖大有聞言避開了紀輕舟的目光,似乎不大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并非是想逼迫你說出實情,只是如今與你也算是過了半條命的交情,我不愿猜忌與你?!奔o輕舟道:“你知道的……我這種人想的多?!?/br> “我欠你們紀家一個人情,不知道該朝誰還,你就當是給我個機會吧?!眻D大有雙目微微有些泛紅,良久后嘆了口氣道:“況且宮宴那日若不是你提點,我此刻焉有命在?與其說我幫你,倒不如說我幫了自己?!?/br> 紀輕舟聞言點了點頭,沒再深究。 只是不知為何,方才短短的一瞬,他感覺圖大有看向他的目光似乎帶著幾分恍惚,只不過那目光轉瞬即逝,他也沒來得及深想。 第二日,本以為是要去文試的日子。 但一大早便有內侍來通知,說文試改在了三日后。 紀輕舟雖然有些意外,卻也松了口氣。 他身上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如今正好趁著這幾日的工夫養養傷。 圖大有著人去打聽了一番高粱的下落,得知高粱那晚被王府的人帶走之后,一直沒再回來過。盡管紀輕舟覺得高粱不至于那么輕易出賣他,卻也不免心中忐忑。 往后的兩日,紀輕舟一直在小院養傷。 直到文試前的那一晚,圖大有匆匆回來,面色帶著幾分倉惶。 “出事了?!眻D大有氣都沒喘勻,便低聲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傍晚宮里突然傳出了一個流言,說是宮宴那晚有人在奉先閣看到了內侍與人私/通!” 紀輕舟聞言大驚,忙問道:“是誰?” “我怕露出馬腳,沒敢大肆追問?!眻D大有道:“我聽到之后第一時間便想著回來告訴你?!?/br> 紀輕舟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看起來十分焦慮。 圖大有見狀忙問道:“你仔細想想,那晚到底有沒有旁人發覺?” “我不知道?!奔o輕舟道。 “你不知道?”圖大有著急道:“這么大的事情,你若是早說你不知道,我尚可去盤查一二,也可絕了后患。如今事情都傳開了,只怕……” 紀輕舟心亂如麻,強行讓自己理智一些,回想了一下當晚的情形。 當時的奉先閣內的確是沒有人的,他出來的時候也四下看過,沒看到有人在附近。即便是回來的路上,他也細心的避開了巡防的侍衛,唯一知道此事的人……難道是那個少女? “你聽到的流言是怎么說的?”紀輕舟問道。 “說宮宴那晚,一個內侍在奉先閣與人私通,別的便是些入不得耳的污言穢語了……”圖大有道。 紀輕舟如今稍稍恢復了理智,覺察到了這個流言中的一個問題。 “流言中可有提到那位?”紀輕舟問道。 “哪位?”圖大有片刻后反應過來,忙道:“沒有,我從好幾個不同的內侍口中聽到過,沒有人提到過王爺……反倒他們猜測的都是……與宮里的侍衛?!?/br> 紀輕舟聞言暗道,若是那少女傳出去的,不至于只針對他而避開攝政王。而且紀輕舟憑借自己的直覺,總覺得那少女不像是會出賣他的人。不說別的,單說那晚少女嚇成了那樣,都沒只顧著自己跑路,甚至還留在附近想要確認他的安危。 況且那少女十分懵懂,壓根不知道紀輕舟與攝政王發生了什么,又怎么會說出“私通”這樣的話來? “輕舟,你倒是說句話啊?!眻D大有著急道。 “此事你不要去追問,也不要去查探?!奔o輕舟開口道:“全當你從未知道過?!?/br> 圖大有一怔,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是我大意了,以為只要在王爺面前表明了態度便可以蒙混過去,卻忘了……”紀輕舟嘆了口氣道:“卻忘了此事還有個背后之人,那人既然在奉先閣下了藥,又怎會沒有后手?!?/br> 圖大有聞言面色頓時變了,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緊張地吞了一下口水,問道:“那此事……可還有轉圜的余地” 紀輕舟擰著眉頭沉默了片刻,沒有回答。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根本就毫無準備。 現在想來,若是按照原書的軌跡,攝政王在宮宴上察覺圖大有投毒一事,而后連夜處置了幾十個牽涉其中的宮人,事后定然沒有機會再去奉先閣。 紀輕舟提醒了圖大有,避免了宮宴上的事情,卻也帶來了奉先閣的變故。 其實這兩件事之間一直有一個微妙的聯系,只是紀輕舟之前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