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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淮只是短暫地怔了一兩秒,反應過來后,手掌扣上陸鹽的后頸,邊回應他的親吻,邊用指肚摩挲著他的腺體,安撫中又帶著深深的渴望。 飛行器開啟著自動模式,按照原路疾馳。 回到赫淮家的時候,陸鹽基本已經冷靜下來,但易感期的赫淮不經撩,仍舊興致高昂。 剛到客廳,還來不及開燈,他將陸鹽摁到沙發上,摸索著去解陸鹽的扣子,但解了半天,也解不開陸鹽作戰服上的金屬紐扣,。 赫淮焦灼至極,手指不聽使喚地痙攣著,他呼吸急促,額頭鼻尖覆著一層熱汗。 一道強烈的光束傾瀉而下,照亮了alpha眼底的躁郁,強光讓他更加暴躁,咬牙喊智能管家的名字。 “很抱歉打擾您跟您伴侶的興致,但我覺得您解不開衣扣,可能是光線太暗?!?/br> 智能管家體貼地詢問,“當然,這種活兒家政機器人也能做,需要它的幫忙嗎?” 赫淮懶得回答它這種弱智問題,從牙縫擠出兩個字,“關機!” 智能管家:“那祝您跟您的伴侶生活愉快?!?/br> 赫淮本來就沒有多少耐心,被智能管家這么一攪和徹底沒了,他連扣子帶線地從衣服上扯了下來,甚至還上牙開始咬。 陸鹽看見這幕,忍不住笑出聲。 赫淮喘著粗氣,咬上陸鹽的唇,兇出一句,“別笑了?!?/br> 但他現在蠢的像個二哈,呲牙兇惡的模樣沒有半點威懾力,陸鹽眼里的笑紋不斷擴散,睫毛都跟著亂顫。 赫淮眼尾潮紅,氣息混亂,盯著陸鹽看了兩秒,不再說話,繼續扯陸鹽身上的扣子。 如果是以前,陸鹽在這種情形下笑話他,赫淮還會浪費時間在口舌上,但現在他深深明白‘做’比’說’的好處。 眼看衣服上的扣子即將全軍覆沒,陸鹽用力掐了一下赫淮。 疼痛讓赫淮清醒了一些,他低頭去看陸鹽,雙眼潮濕猩紅得不像話。 “老實點?!标扄}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現在從我身上起來,回臥室……等我?!?/br> 陸鹽一貫強勢,從他們倆最初認識,陸鹽就是這個脾氣,做什么決定從來不跟他說,只告訴他最終結果。 在垃圾星上帶著他逃亡是這樣,上到了巴塞羅星艦是這樣,之后離開他也是這樣。 赫淮既喜歡他強悍說一不二,有時候又痛恨他這個脾氣。 赫淮定定看著陸鹽,胸口劇烈起伏,最終還是愿意再相信陸鹽一次,因為他剛才在飛行器里說過,會告訴他為什么要離開。 “你快點?!焙栈措p目暗沉,嗓音沙啞。 催促了陸鹽一聲,赫淮一步三回頭地上樓回了臥室。 赫淮一離開,陸鹽腦子清醒了不少,他從沙發上坐起來,胸口那顆金色的紐扣,立刻滾到沙發下面。 在原地思考了兩分鐘,他才起身,朝二樓走去。 赫淮的房門沒關,陸鹽走到門口,就看見了焦灼躁郁的alpha,他的眼睛一直死死釘在門口。 見陸鹽走過來,赫淮的身體繃直,像一頭蓄力狩獵的兇獸,眸底是滔滔情念,喉結干渴似的不停滾動。 陸鹽默了片刻,慢慢走進臥室,赫淮再也忍耐不住地將他拖到床上。 陸鹽脾氣很大,不許赫淮標記他,也不許赫淮到最后一步。 雖然omega釋放出大量信息素安撫他,但得不到疏解的赫淮,焦慮不高興地啃咬著陸鹽,對方更兇地咬了回來。 赫淮感覺出陸鹽微妙的變化,幾個小時前他還不許他碰他,現在赫淮主動幫他,陸鹽也不再拒絕,還會主動吻他。 陸鹽態度的轉變,讓赫淮安心不少。 他貼著陸鹽的耳側,啞聲問他,“我什么時候可以標記?” 陸鹽側頭,避開黏糊糊的赫淮,他呼吸凌亂,耳根泛紅,信息素控制不住地往外泄。 現在的陸鹽狼狽至極,但還維持著虛假的強勢,“我高興的時候?!?/br> 赫淮最喜歡看陸鹽除了嘴硬,哪哪兒都軟乎乎的樣子,含著笑問他,“那你什么時候高興?” 陸鹽不搭理他,徑自低喘著。 陸鹽一整個晚上都沒回軍校宿舍,第二天他是在赫淮床上醒過來的。 赫淮還在睡,易感期間他也只在陸鹽身邊時,才能睡好覺。 今天正好是周日,軍校放假,陸鹽不用早起去學校晨訓,也就沒吵醒赫淮。 睡到八點半,緊緊貼著陸鹽的alpha喉間發出黏糊輕微的聲音,撒嬌似的將臉擠進陸鹽肩窩,細碎地吻著陸鹽。 赫淮將陸鹽翻過來,嗅著他的腺體,偶爾尖牙還會欠兒欠兒地磨腺體。 陸鹽被赫淮纏煩了,沉下臉,胳膊肘朝他的肩頭擊去。 赫淮快速扣住陸鹽的胳膊,折到后腰箍緊后,發出愉悅低沉的笑聲,他故意惹陸鹽發火似的,重重咬了一口陸鹽。 陸鹽抿著唇,眼睫狠狠一顫,之后惱火地將背上的赫淮掀翻,咬開赫淮的唇,發狠地吻著他。 赫淮扣著陸鹽的后腦,笑著回應熱情的omega。 他們倆本來信息素匹配度就高,現在赫淮又在特殊時期,作為一個生理正常的omega,陸鹽被赫淮撩得想發火。 早上胡鬧一通,起床時已經十點了,赫淮去廚房做飯,陸鹽在浴室沖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