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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留你,不過是被你迷惑了,你會的本事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會學。他揚手揮出凌厲的一鞭。 唐弈瞥他一眼,道:我會斬妖。 話音剛落,唐弈向后凌空后翻,身形靈活,迅捷地躲過他揮來的狠厲一鞭子,坐過的椅子被劈了兩半。 用不用我給你找個趁手的兵器。見青年兩手空空覺得定然不是自己的對手,封言忍不住得意地挑眉。 對付你,一雙拳腳足以。唐弈說完,修長的手指攥成拳頭出拳極快,朝封言襲去,帶著凌厲的勁力。 封言大驚,立刻揮鞭子想纏住他,卻不料青年手疾眼快兩步閃身拉進了距離,先一步攥住了他的手腕。 進退兩難,他只得屈肘前頂,唐弈偏偏不閃不躲一手呈鷹爪狀探向他的眼睛。封言只好棄車保帥,被逼雙腿向后倒退數步,青年不依不饒,連連揮拳直擊封言身體的要害,拳拳到rou。每一招一式皆是實打實的快準狠,沖勁兒猛,力道也大,叫封言根本吃不消。 饒是他還有一節長鞭在手,可一旦被近身就讓他變得十分被動,無法抵抗,只得盡力躲閃護住心脈。 短短幾十招就將封言逼到角落。 胸前冷不防又遭一記重拳,慣性讓封言整個身子像一塊破布似的飛了出去,倒地側頭吐了一口鮮血。 有人要來取自己的性命,他當然不會手下留情。 唐弈臉上從容淡定,收了拳道:就這? 封言看向年輕人目光轉冷,他沒料到此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令他吃驚,到底是他將青年看扁了。 滾吧!唐弈撂下兩個字,轉身就拂袖離去。 不想殺了封言和妖族結怨,故此唐弈在二人打斗的時候只用了七成的氣力,讓他好自為之放他離開。 封言坐起身擦了擦嘴角,怨毒地盯著青年的背影。 我得不到的任何人也休想得到。 封言當即嘔出一口心頭血,手上卻依然飛快的做著古老又神秘的結印動作,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之色。 今日他要這個凡人為他陪葬。 半晌,他揚起鞭子沖過去。驀地感覺到頸后涌來一股凜然的寒氣,危險來臨,唐弈默運真氣閃身躲避。 饒是如此,青年清俊的臉上還是多了一道血痕。 血珠飛濺,唐弈微微皺起眉頭,眼皮子一跳抬手摸了摸臉上陣陣刺痛的傷口,猩紅的鮮血將前襟染紅。 使用了禁術以為能除掉他,卻沒料到在關鍵時刻唐弈身影如風,快如閃電,竟真破了這致命的一擊。 濺起的血珠落到封言臉上,下一秒他便像是被烈火灼傷了一樣,捂著面頰,止不住的厲聲尖叫起來。 臉上仿佛被千萬只野獸啃咬一般。 你是天生純陽體!死到臨頭,封言才驚恐萬分。 隨即他又自顧自地搖搖頭,不對,絕不可能,如果你真的是百年天生純陽體,他怎么會和你在一起! 純陽體天資聰慧且具慧根,但其鮮血卻是妖魔聞風喪膽的利刃,毒性極強。沾上純陽體的血,就會感到強烈的灼燒痛感,痛苦萬分;不過對于常人來說這卻是一味止血消腫的靈藥,涂抹后還可以祛除傷疤。 純陽體本人受傷后也會比旁人恢復得更快一些。 不可能,我要殺了你!封言用了禁術,一身的修為正在飛快的流失,已是油盡燈枯,一張臉上因為沾上了唐弈的鮮血滿是痛苦,眼神卻又帶著一絲不甘。 說著竟赤手空拳的朝他沖了過來。 背后似有道破空之聲傳來,他還沒摸到唐弈的衣袍就被一把利刃當頭劈下,將封言活生生劈成兩半。 一時間,鮮血迸射飛濺。 唐弈的身形漸漸搖搖欲墜,方才在賞月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丹田處隱隱發熱,還以為是佛草正在煉化。 只是在和封言打斗的時候,體內洶涌的真氣快抑制不住的感覺就愈發強烈,似有火在丹田熊熊燃燒。 青年的身子一歪,落入一個懷抱。 既明下手沒有留一絲情面,封言的視線仍然停留在男人懷抱著唐弈的手上,最終不甘心地閉上了眼。 化為一縷黑煙被吸進了刀柄的寶珠里。 紫霄師弟。 原清越一路覺得甚是蹊蹺,沿途的周圍的一切都是死氣沉沉的,毫無生機,就連只小爬蟲都沒有了。 他當即就斷定附近有妖氣,不過擔心妖魔會威脅到師弟的安危,才趕回來,果不其然院子一地狼藉。 桌椅板凳都被劈成了好幾塊。 小道長!懷里的人身子guntang,原本清俊的臉頰上卻添了一道新傷,深可見骨,猩紅的鮮血流到脖頸。 既明難得露出緊張萬分的表情。 見狀不妙,原清越立刻上前,道:我來看看。 蹲下身探了探師弟的脈象,唐弈雖然陷入昏迷但一張臉上神情卻并不平靜,讓他不由得咦了一聲。 脈象怪異,真氣亂竄。原清越理了理衣袖道。 既明心思轉了幾轉,突然道:會不會是佛草。 原清越聞言,猛地一拍腦袋,我曉得了!前陣子留給師弟的藥中有一味紅情,涂抹或服下后再食之佛草二者會相克,引得真氣暴漲。倘若運氣好,師弟只要將磅礴的真氣盡數煉化,功力就會漲至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