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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已經不會講話了,張開嘴只能發出怪叫聲。 見師兄揭了他貼的符紙后,雖然知曉有捆靈鎖可唐弈還是提醒師兄小心點。就見原清越在胸前摸出一張黑底紅字的符箓后,啪地貼在張秋燕的腦門。 張秋燕立刻閉上眼像被定了身一般無法動彈。 鬼修符箓。既明看得清楚。 沒錯,原清越貼完接著說:師叔給我的。 師叔居然知曉尸鬼現身了,唐弈只知道師叔隱居山林避世不出,無心塵世,這次的消息居然挺靈通。 他邊說邊掏出剩下的符箓,那日你走后,師叔就回到清峰觀查看顏昊傷勢,我就一五一十地講了。 師叔一共給了我三張符箓,告誡我遇到尸鬼可以用它暫時封印,以便逃命,時辰到了尸鬼會清醒。 二人了然地點了點頭。 即便是鬼修,光用符箓封印也不行,難保會沒有心懷惡意的有心人揭開符箓,尸鬼清醒就會危害百姓。 為了確保它不會再犯,最好的方法就是清除。 但是尸變的他們刀槍不入,只得引雷電劈死,亦或是用不滅冥火將其燒成灰,可惜冥火是仙界的至寶。 最終,唐弈招來雷電將張秋燕粉身碎骨。 三人最后又回到金婆婆家。 金婆婆喜笑顏開地表示又收拾出來一間屋子。 原清越在房里用了晚膳后,推開門剛想說今晚想和師弟擠一擠,好好聊聊,就看見師弟和既明二人手腳麻利的收拾碗筷,十分默契,最后走進一個房間。 原清越碰了一鼻子灰。 等進了房間,既明坐在床沿上,問:小道長,你師兄為何要一直戴著面紗?竟連用膳都神神秘秘的。 當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了。 既明聽此話手微微一抖,還以為青年在開玩笑。 唐弈不禁回想了一下,道:師父帶他回來的時候和師門弟子說過,因為師兄太好看,在街上的時候引得好幾個人為他打了起來,才讓師兄戴著面紗的。 既明瞅了他兩眼,突然問:那你覺得我好看嗎? 男人的話題實在轉的太快,饒是唐弈一腦袋的霧水卻也沒來得及仔細思考,他十分誠實地點了點頭。 既明心滿意足地笑了。 但他顯得有點心不在焉,良久,青年才低垂著腦袋認真詢問男人的意見,你說,應不應該學習鬼道? 他還是從師兄的口中得知,只有鬼修使用的黑紅符箓才會對起尸鬼有作用,難怪他貼的符紙會無效。 曾經他一心一意的鉆研道法,即便平日和師叔相處的非常融洽,但道法不同,自然沒辦法一起修煉。 今日卻發現道法萬象,還是多了解一點更好。 說不定師叔也可以指點他一番。 不拘泥門派之見,褒己貶彼,和習武一樣將一切路數融會貫通。跟著本心走,你是你,自然即自己。 唐弈聞言,頓時覺得茅塞頓開,一直以來他都太糾結陰陽相克的理論,無法突破,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集大成者應取各家所長為堪用。 唐弈欣然點頭,我懂了,道即是我,我即是道。 既明頗為贊許地看著青年,要說唐弈傍身的功夫其實根本不算差,甚至很好,且有悟性能精進不少。 二人又討論了一會兒,早早的盥漱歇息了。 原清越醒的很早,他打算上山采藥。 本來還想知會師弟一聲的,躡手躡腳地推開門就看到既明穿著內衫垂著頭,一手在唐弈小臂上揉捏。 男人抬頭朝他看來,他立刻關了房門。 打擾了。 聽到動靜,唐弈迷迷糊糊地睜眼,懶洋洋的想伸個懶腰就被既明按住了胳膊,他只得側過頭去看男人。 別動!男人又挖了點藥膏仔細涂抹。 師兄給他的藥膏青年沒用,被長箭擦傷的幾處小傷口對他來說不不足掛齒,明日準連點印記都沒了。 雖然傷口結痂沒有大礙了,但唐弈還是聽話的任由既明往小臂上涂抹藥膏,他目光落在男人的手指。 男人指腹沾著乳白的藥膏,仿佛怕他會疼就輕輕轉著圈的在結痂上涂抹著,叫人覺得手臂上怪癢的。 唐弈覺得男人的手法磨人,幾次都想從他手里抽出胳膊卻被男人緊緊抓著,只得垂著眼安靜地瞅著。 青年不自覺看著他的手,既明,你的手真好看。 話一說出口,二人都愣住了。 唐弈原是盯著他如玉的手,瞧了半晌卻不知怎的竟將心里想的脫口而出了,頓時恨不得鉆進地縫里。 隨后只聽得耳畔傳來男人低沉的笑意。 唐弈其實不曉得怎么夸人,雖然說出了心里話有點赧然卻也沒有表現出來,饒是如此既明心情大好。 原清越回來的時候二人還在房中沐浴。 原先干涸的河居然有水了,加上雨水意味著村里一畝畝的莊稼地都有救了,金婆婆燒水讓他們沐浴。 唐弈確定沒有毒后,才敢讓金婆婆燒水。 既明兄,真是奇哉怪也,唐弈坐在浴桶里側著臉百思不得其解的嘀咕著:你說,原本一條好好的河怎么就會突然干涸沒水了,現在又奇怪的有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