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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戰,男主沈建國的大哥,曾經是軍人,因為在一次戰役中腿部受傷而退役,如今在家修養。但謝景行知道沈戰的腿后來是治好了的,雖然再次站了起來,但沈戰的腿也不可能再上戰場,不想轉為文職的沈戰沒有再回部隊,而是做起了生意,他在軍中人緣極好,這些人脈都成為他后來商場上的助力,而男女主的事業能夠做那么大,可以說大部分都歸功于他,可以說他是男女主最大的金手指,是書中的幕后大佬。 這些信息在謝景行的腦海中過了一遍就被他拋在一邊,沈戰雖然厲害,謝景行卻沒有想過要去抱金大腿。謝景行相信以他謝家二少爺的能力和后世帶來的眼光,即使如今沒有任何人脈,他也會成功。 很快牛車就來了,謝景行看到沈戰用雙臂撐起整個身子坐到牛車上,即便有衣服遮擋也可以看到他手臂上遒勁的肌rou。然后一個村民將他的輪椅折疊起來放在牛車的一個角落,沈戰禮貌的道謝。 謝景行坐在牛車上,正好坐在沈戰對面 ,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村民們聊著天,為了不惹人懷疑,他盡量模仿著原主的說話的方式。 謝景行卻不知道沈戰一直在觀察他,雖然謝景行極力的在模仿原主,但有些刻在骨子里的東西卻是改不了的。 原主坐姿隨意那是猥瑣懶散,他卻顯得慵懶而優雅。不管村民們說什么,他永遠看著對方的眼睛,真誠而耐心十足。嘴里說著流里流氣的話,眼神卻干凈清澈。 沈戰一路上不著痕跡的觀察著謝景行,發現他一舉一動中不經意散發出來的良好教育,比起他以前見過的世家精心培育的少爺也絲毫不差。 第3章 七十年代二流子(三) 沈戰對混子可以說十分陌生,以前長年在部隊,他好幾年都不曾回家,從沒有見過混子。這次回家也是從別人嘴里聽到混子的事,說得最多的當然是最近他救了夏知青的事,甚至還有人惡意揣測,混子救人是他為了娶夏知青設的計。 無論他從誰那里聽到,至少混子的形象都不是正面的,至少在見到混子前,他對混子是沒什么好印象的。若不是聽到牛車的的其他人叫眼前的少年混子,沈戰根本沒有辦法將別人口中的混子和眼前的少年聯系起來。 牛車很快到了縣城,謝景行對這個年代的縣城很感興趣,看向周圍的眼神滿是好奇之色,等他反應過來,牛車上的人已經下車離去,最后除了趕車的大叔,只剩下他和腿腳不方便的沈戰。 謝景行看了看正在忙著給牛喂水的趕車大叔,再看了看神態自若的沈戰,看了眼放在牛車角落里的輪椅,恍然明白他為什么沒有下車。 謝景行雖然沒有抱大腿的意思,但他曾經接受過的教育也不允許他對一個殘疾人的困難視而不見,更何況這個殘疾人還是他敬佩的軍人。 謝景行起身下車,然后將輪椅搬下來展開,放在靠近沈戰的地面上,方便沈戰一下來就可以坐在輪椅上。做完這些,謝景行示意沈戰下車,他倒是沒有主動去扶沈戰,一是他相信沈戰可以靠自己下車,二是他覺得像沈戰這樣的人,即使身體殘疾,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恐怕也不希望勞煩他人,從他沒有讓家人陪伴,而是獨自一人來縣城的行為就可以窺見一二。 見沈戰穩穩的坐在輪椅上后,謝景行向趕車大叔問清楚牛車回村的時間,道謝后便轉身離開,沒有發現沈戰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眼中帶著深思。 沈戰可以肯定,少年剛才的一系列動作都是下意識的行為,正是因此才更能體現一個人的品性。沈戰再一次確認真正的少年絕不是他所聽到的那樣不堪,少年分明是一個禮貌又樂于助人,并且極懂分寸的一個人,果然還是要眼見為實,沈戰為自己的偏聽偏信而羞愧。 “大叔,混子叫什么名字?”因為對少年的第一印象不錯,沈戰便不愿用“混子”來稱呼少年,于是問起了少年的名字。 “你說混子的名字啊,這我知道,他爹娘結婚后好幾年才得了這么一個兒子,他出生的時候,他爹可高興了,專門請了村里的老師給起的名字,叫王志遠,說是志存高遠,一聽就是好名字。不過可惜,自從他爹娘去世后就沒人叫這個名字了,哎,這娃也是可憐,八歲就沒了爹娘?!?/br> 知道了少年的名字,沈戰也沒有再繼續打聽下去,之前因為流言對少年的認知有失偏頗,沈戰已經認定別人口中的少年并不真實,決定以后有關少年的事,還是自己眼見為實。 謝景行可不知道僅僅一個照面,大佬就對他改觀,此時他正在供銷社承受售貨員的白眼。 謝景行之所以第一站會來供銷社,一是因為他實在是對這個年代的供銷社好奇,二是因為他迫切的需要肥皂和牙膏牙刷。 原主每天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哪里還顧得著衛生情況,平時洗澡都是用水簡單的沖洗,時間間隔也長。這事兒不說原主,放在村里大多數人都是平常,但謝景行卻有些受不了。他昨天就將身上好好的洗過一遍,但因為沒有香皂,他總有一種沒有洗干凈的感覺。至于刷牙,謝景行翻遍了原主的記憶都沒有找到,莫非原主從來不刷牙,這樣一想,謝景行惡心的不行。 謝景行本以為他手上的錢怎么說也夠買一塊肥皂,于是一來到供銷社就讓售貨員拿了一塊肥皂,卻忘了這個時期買什么都是需要票的,于是結賬的時候拿不出票來的謝景行就被售貨員毫不客氣的鄙視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