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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龍硯:絕命追蹤83天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婦人也不避諱,端起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口,這才緩緩而道:“早在嫁入劉宅之前,我家男人就發生意外死了,當時孩子才剛剛一周歲。男人死了,生活異常艱辛,我也沒了活下去的勇氣。這個時候劉家來提親,反正都想死的人了,怎么樣都無所謂了,所以就嫁了過來,現在轉眼間竟然過去了十一年?!?/br>
    “哦,自從改了民國,宮內的太監全都遣散出宮??茨銈兗彝σ髮?,劉忠怎么不返回故鄉,反而在北京開起了古玩店?”韓方聽到這里,又試探著問道。

    婦人用衣袖擦擦眼角,良久無語,過了半晌才凄然說道:“雖然嫁給了他,但我的生活和活寡婦無異,他很少回到老家,每次信中催促他回來與家人團聚,他總說還有一件大事未完成,所以暫時不能回來。剛剛您也聽到了,由于他長時間不回來,連孩子都對他沒感情了。孩子年幼,總是詢問父親的情況,我也不好直言相告,每次都搪塞過去。唉!”

    “原來是這么回事,明白了?!表n方微微點頭。

    屋里有了片刻的寧靜,大家都沉默不語,韓方卻感覺到了一絲壓抑,這是一種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抬頭向窗外看去,院中的白色燈籠正隨著山風左右搖擺,總感覺在這樣一棟奢華的宅子中,似乎隱藏了太多的秘密……

    這時,婦人抬了抬頭,輕輕說道:“就在前日,突然聽聞云軒死在了北京,我感覺天一下就塌了,現在就連尸骨都未見到。據警察局的人說,他牽涉到了命案,尸體暫時不能運回老家,所以我們現在供奉的是他的衣冠?!庇质且宦曒p輕嘆息,婦人將頭低下,再次抹抹眼角。

    少頃,婦人一臉不解地開聲詢問:“剛才聽聞先生是從京城來,不知到我們這偏僻的地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韓方一愣,心中暗道:“這個婦人怕是沒那么簡單啊,看來正題來了?!钡樕蠀s是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回道:“哦,也沒有什么大事,聽說這里的硯臺天下一絕,所以想過來尋摸一塊好硯。你也知道,凡事喜好舞文弄墨的,對硯臺的要求都比較高,呵呵?!?/br>
    婦人點點頭:“那倒是,清溪縣的硯臺天下聞名,早在嘉靖年間便已經開始了制硯的工藝?!?/br>
    韓方點了點頭,看似不經意地問道:“不知道這制作硯臺最重要的是什么?我們都是門外漢,對這方面的工藝知之甚少?!闭f到這里,韓方似乎想起了什么,探手從懷中掏出了從云軒古玩店帶來的硯臺,輕輕擺放在桌上,問:“比如這種硯臺,和一般的硯臺有什么區別?”

    婦人先是一愣,而后隨手拿起硯臺左右打量一番,然后又輕輕放置在桌上:“先生,您也知道,我一介弱質女流,又帶著幼子,平時很少拋頭露面。制作硯臺都是男人的活計,趕明兒我替您找個眼力好的師傅幫您瞅瞅?!?/br>
    “也好,有勞了?!表n方笑笑,又將硯臺揣入懷中。

    婦人不再說話,屋內又恢復了平靜,韓方本來想再問下具體的情況,但看到婦人臉帶悲傷,便打住了這個念頭,天色晚了,明日再說吧。旁邊的玉成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肚子一直在咕嚕嚕叫啊,飯怎么還沒有來?他的眼睛向門外瞟著,脖子都伸成長頸鹿了。

    終于,婦人又慌忙擦把眼睛,她端起茶壺向韓方茶杯里續了些水,抱歉地說道:“先生,您先坐著喝杯茶,我去催催飯好了沒有?!闭f完這話,起身就走。

    就在婦人起身的同時,突然一條白色的影子閃了過來,如一條銀蛇般迅速纏繞在她的脖頸上!隨著一聲慘叫,婦人的臉色憋得發紫,口中嗬嗬作響。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玉成瞬間嚇傻了,他驚叫著便跳了起來,轉頭看去,那個冷面女殺手林箏手中正握著一條銀鞭,另外一頭則死死纏在了女人的脖頸上!

    “你,你們這是干什么?”女人的臉上變了顏色,眼睛突然變得血紅無比,掙扎著,突然嘴巴一張,好像被林箏的軟鞭勒得喘不上氣來。說時遲那時快,她的嘴里竟然噴吐出了一簇閃著幽幽藍光的毒針,目標正是韓方。

    林箏心里一驚,她的右手用力,身體騰躍而起,隨著一條白色的弧線,她白色的外套擋在了韓方的面門處,只聽得輕微而密集的“嚓嚓嚓”聲,那些有毒的銀針全都扎在了她的衣服上。隨即林箏眉頭微皺,眼中寒光一閃,手上用力,女人的頭似皮球般飛了出去!

    瞎了一只眼的老太太正端著食盤推門而入,頭顱不偏不斜正好落在托盤上,老太太被驚得不輕,扔掉食盤,她呆在了原處。地上的食物撒了一地,那顆猙獰的頭顱也混在了食物中,血淋淋的場面令人作嘔。此時的玉成又差點尿了褲子,甭提吃飯了,這會兒胃里的東西全都稀里嘩啦吐了上來。

    “你,你們為什么要殺死我家夫人?”老太太終于反應過來,她顫顫巍巍地走近韓方,瞪著一雙恐怖的眼睛看著他,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剛才的變故僅僅是剎那間的事情,韓方也是驚魂未定,此時聽到質問,他看了眼砰然倒地的尸體,緩緩而道:“她不是你們的夫人?!闭f話的同時,韓方走到人頭旁,摸到下顎處輕輕一揭,隨著一陣陣的撕裂聲,女人臉上似乎有一層膜被剝了開來。再看時,一張陌生的臉龐呈現在大家面前。

    “怎么會這樣?這是誰?!”老太太盯著人頭,嚇得后退幾步。

    玉成強行忍住胃中的不舒服,慌忙湊到韓方近前,急道:“師傅,這女人不是劉忠的妻子???那她又是誰?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來,剛開始并未懷疑過她的身份,可剛才一個小小的細節卻讓我產生了懷疑。當我拿出清溪硯臺的時候,她的表現很不正常。試想,一個在清溪縣生活了一輩子的人,怎么會對硯臺說不出個一二三?即使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人,也應該是有所耳聞的?!闭f到這里,韓方的話鋒一轉,“剛才我只是懷疑她的身份有些問題,但是林箏為何突然出手,這就要同她了?!?/br>
    此時,林箏已經將沾了血的銀鞭擦拭干凈,隨著她的手一抖,鞭子打了一個大大的弧線,并迅速鉆入她的腰間。這下玉成終于看明白了,原來這鞭子不用的時候就會纏繞在腰間,若不仔細看,竟然以為這是她的腰帶。

    林箏收拾好一切,回頭,用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她也不言語,而是將桌上的茶杯一下擲到地上,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杯子瞬間碎了,里邊的茶水流了出來,發出了輕微的“滋滋”聲,并冒出了幾個白泡。

    “茶水里有毒!”見此,玉成在旁邊驚叫,下意識地看看自己面前的茶水。

    林箏沒看玉成驚訝的表情,盯著桌面,緩緩而道:“就在這女人倒水的時候,我發現她的指間抖了一下,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下毒方式,毒液藏在指甲縫中,下毒的時候防不勝防,這種毒入口即死,非常厲害?!?/br>
    “林姑娘,我老頭子可是欠你兩個大人情了?!表n方向林箏點點頭表示感謝。隨后,韓方神情一凜,他盯著顫顫抖抖的老太太,喝道:“快說,真正的夫人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老仆人似乎嚇壞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突然,院中傳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林箏最先反應過來,一條白影破門而出,韓方緊隨其后。但還是晚來了一步,等沖到院中的時候,這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唯有那白色的燈籠隨風飄舞,像一個個的鬼魅般,跳著一支莫名的舞蹈……

    “??!”

    這時,廂房突然傳出來一陣凄慘的叫聲,大家心神一凜,并沖進旁邊的屋子。原來,就在林箏等人查看院落的時候,老仆人進了旁邊的廂房,竟然發現本已睡下的阿宇不見了,頓時失聲痛哭,嘴里喃喃喊道:“孩子,孩子不見了!”

    屋里燃著一支蠟燭,光線有些黯淡,老仆人跪倒在地上,一雙老樹皮似的手正緩緩撫摸著被子,眼淚似斷線的珠子般滴滴答答掉落在床單上。韓方疾步走過去,迅速伸手向被窩內摸摸,尚有余溫,應該沒走多久。

    “師傅,那幫壞人把孩子也帶走了?”玉成走過來,聲音微顫,大概他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懼中緩過神來。

    韓方沒有搭玉成的話,凌厲的眼神迅速掃過這個小房間,靠墻壁是個古香古色的立柜,走過去輕輕打開,一件件的衣服擺放得整整齊齊,全是孩子的衣物。冬天的棉衣棉褲、夏天的短袖短衫、秋衣秋褲以及帽子等物應有盡有,從這里可以看出母親的細心以及對孩子的呵護之情。

    老仆人顫顫巍巍站起來,她睜著一只渾濁的眼睛走到韓方近前,佝僂著身體嘶聲說道:“這孩子是我從小帶大的,夫人對他也很寵愛,可怎么也投有想到,夫人竟然是假的!現在連孩子也不見了,這讓我這個老太婆可怎么辦喲?”蒼老的臉上布滿愁容,韓方看了也不禁動容。

    “老人家,請把這幾天來的情況說給我聽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韓方扶著老仆人到床邊坐下,語氣緩和地問道。

    老仆人用袖子擦擦眼淚,一只眼睛瞇起來,思緒回到了幾天前:“那應該是個黃昏時分,村里的人到家中來報信,說有北京的電話。劉宅向前走兩里多路,那里有家挺大的旅社,旅社里裝有電話,所以這方圓幾里有什么事情打電話什么的,都到那里去?!?/br>
    說到這里,老仆人盯著韓方,輕嘆口氣:“你們也知道劉老爺的情況,他在北京很少回來,偶爾回來也就住兩天,然后帶著貨物離開。咱們這里的硯臺出名,老爺在北京經營的古玩店,里邊的硯臺都產自清溪?!表n方點點頭,從這點來看,老仆人所言是真。

    “記得那天,阿宇正在院子里玩兒,說是有電話打來,夫人就著急出去,阿宇非要跟著一起去,約莫著去了一個多時辰吧,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夫人的臉色發白。我問發生了什么事情,她這才說老爺死在北京了,因為牽涉到重要案件,尸體暫時不能運回。當時我就感覺晴天一霹靂啊,當即眼淚就下來了。后來就和夫人合計著,先在家設了靈堂,人死也總要回歸故里啊,不能讓老爺的冤魂四處飄蕩。都盤算好了,等過了七日,夫人帶著孩子去北京,可,可現在夫人和孩子都沒了,這可讓我這孤老婆子怎么辦???”說到這里,老仆人又哭了起來,聲淚俱下,令人動容。

    韓方嘆口氣:“明白了,或許在出去的那一個時辰發生了什么事情,真正的夫人被劫持,然后有人假冒夫人進了劉宅……”沉吟片刻,隨即問道,“那劉家除了夫人和孩子,還有什么人?”本來是不經意的一句問話,沒想到老仆人的表情起了變化,身體不自然地向床上坐了坐,躊躇片刻才表情緊張地回道:“沒,沒什么人了?!?/br>
    “你在說謊!家中還有其他人,事到如今孩子和夫人都不見了,你還在隱瞞什么?”韓方是何等人,察言觀色,細致入微,一下子就知道了老仆人心里還有些事情沒說出來。

    老仆人緊咬嘴唇,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她佝僂著身體從床上站起來,順手端起旁邊的燭臺,一張丑陋無比的臉瞅著韓方:“好吧,你們跟我來?!表n方和玉成對望一眼,他們緩緩朝外走去。

    此時,韓方才發現林箏不見了,或許是……他瞅瞅窗外,隨著老仆人出了屋子。

    入了院子,轉彎,高大的圍墻旁邊還隱藏著一個狹窄的小道,僅能側身而過。老仆人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韓方在后,玉成緊緊跟隨。燈光甚是微弱,此時天上一片烏云密布,天陰沉得有些可怕,似乎大雨隨時都會傾盆而下。巷子一側是高墻,高墻外邊便是張牙舞爪的樹木,參天的樹木高達數丈,將上方的天空蓋了個嚴嚴實實。韓方感覺到來自上方的壓抑,渾身有些不自在。

    腳下踩著厚厚的枯枝敗葉,終于通過了狹窄的巷子。韓方頓感眼前豁然開朗,原來他們已經到了劉宅的后院。后院顯得有些荒蕪,地面上長了很多雜草,樹葉也未及時打掃,此時寒風吹過,這些枯枝敗葉隨風起舞,似一個個小小的幽靈在來回穿梭,其中一片葉子飛到了玉成頭頂上,嚇得他慌忙拂掉。

    第六章 人皮面具

    老仆人的腳步不停,徑直來到一間偏房,這是處于角落中的一間耳屋子,從外面看不大,上邊還掛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大鎖。掏出鑰匙,老仆人顫顫巍巍開了房門,頓時一股冷風迎面而來,大家不禁打了個冷戰。

    屋里很暗,沒有燈光。突然,一個嘶啞而尖厲的聲音傳過來:“趙媽,你帶著兩個男人來做什么?”

    原來老仆人姓趙,韓方暗自合計著,不知道關在屋內的人究竟是誰。就在這時,趙媽摸索著點燃了燈,玉成和韓方向剛才傳來聲音的方向望去,不禁更是一驚!眼前坐著個蒼老的男人,不過他的雙腿卻被鐵鏈子鎖住了,似乎有些年頭了,腳踝處已經生出了一層層的老繭。

    這個男人年齡很大了,估計最少比自己還要大上十余歲,蓬頭垢面。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的眼睛,干癟塌陷,原來他是個瞎子!

    “你是誰?怎么會被鎖在這里?”韓方心中透著納悶,肚中的疑問更多了。

    蒼老的男人晃動了下腳鐐,在憤怒中狂笑幾聲:“哈哈,你這個孽子,孽子??!現在終于得到報應了吧!”

    聽他說話有些不著邊際,韓方愈加納悶,嘴里的話還沒問出口,男人卻又嘶啞著聲音喊道:”劉云軒,你死的好哇,你這個千刀萬剮的孽子!”

    聽到這里,韓方和玉成頓時一驚,玉成沉不住氣,脫口而出:“難道你是劉云軒的父親?”這不斷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們屏住了呼吸。

    “哈哈,父親,父親……,哼,他不配做我的兒子,他就該千刀萬剮??!”話里雖然這么說,蒼老的他卻流下了兩行渾濁的淚水。但這種悲傷的表情轉瞬即逝,瞎眼老人又惡狠狠地說道:“哼,聽你們口音是北京人,莫不是專門為他而來?對了,站在左邊的胖老頭,你究竟是誰?”

    啊,聽了這句話,不僅是玉成,就連韓方都驚詫不已,難道他不是瞎子?或許覺察出了空氣中的沉默,瞎老頭突然發出一聲怪叫:“哼,就算我瞎了眼,也比你們都看得明白?!?/br>
    原來,世間還有一種不為人知的功夫,那就是“聽聲辨行”。也就是說,雖然眼睛瞎了,卻可以通過人的說話、腳步聲以及呼出的氣息等等,在瞬間分辨出人的身高、體重和年齡,甚至是更加具體的身體形態。當然,韓方活了幾十年也僅是聽聞,今天第一次碰到,不禁是萬分驚訝。

    跟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劉云軒的父親?如果是親生父子,又怎么會被關在后院?這老頭怎么會把劉云軒恨之入骨?一個個的謎團困擾著韓方,這似乎像是個巨大的漩渦,人的身體已經在無形中被卷入,有些身不由己了。

    “老人家,我非常佩服您的‘眼力’,不瞞您說,我是為了一樣東西而來,龍硯……”

    “龍硯,龍硯……”老人在喃喃自語,剛才的憤怒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不由自主的驚懼和悲傷。沉思良久后,他終于仰天長嘆:“龍硯,為了它,我的祖輩備受磨難!又是為了它,我們父子相殘,是他帶人弄瞎了我的眼睛!”

    “什么?”怪不得親生父親對劉云軒有這么大的仇恨,原來是他將父親的眼睛刺瞎的??蛇@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大家錯愕不已的時候,在這個瞎老頭身上,大家知道了更多有關龍硯的故事

    “四百多年前,嚴嵩為了巴結朱厚熜,差遣了百余工匠在龍眼山尋找奇石制作硯臺,其中就有我的先祖……祖上在當時手藝一流,憑借著一身過硬的手藝,擔當了那次的工頭。后來硯臺成形,龍心大悅,嚴嵩加官晉爵,可那些普通的工匠卻餓死的、累死的不計其數??!”

    老人喘口氣,繼續說道:“后來,劉家一代代傳承下來,方圓幾百里都知道我們是做硯臺的高手,宮里的‘盤龍硯’便是出自劉家之手。也正是依靠著做硯臺,劉家才在這里建了偌大的宅子,在這方圓幾十里也算是小有名氣。

    “三年前,也就是1912年,大清皇室正式退位。在退位的前夕,宮內混亂無比,龍硯丟失。你們知道,是誰將龍硯拿走了嗎?”說到這里,老人用慘白的目光看著韓方,甚是駭人。

    其實,此時的韓方已經隱隱約約覺察到了什么,但他還是有些不信,輕輕搖頭,聲音里有著一絲難掩的苦澀:“難道是劉云軒?”

    老人的目光黯淡下來,少頃,含淚道:“孽子??!一年前他回到故里,我這才知道了事情真相,原來他要把那東西賣給倭寇!”

    聽到這里,韓方心中一驚,身體一震,頓時脫口而出:“日本人?”

    夜色愈來愈猙獰,天空突然被一片片烏黑的云層覆蓋。風兒肆意畎拂,透過門口的縫隙繞進屋內,瑩瑩燈光變得有些弱不禁風,豆大的光芒隨時都可以熄滅,看著左右搖擺、忽明忽暗的燭光,韓方的心卻一直往下沉。

    據韓方得來的可靠消息,日本已經在大規模刺探中國的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等方面的情報,并整理成冊。他們稱為“末次資料”,如果沒有錯,全稱應該叫“末次情報資料”。就在東城棲鳳樓七號,“末次研究所”掛牌運作,這是一家日本人開的情報機構,負責人叫末次政太郎。據說這個人在中國干了三十多年的情報工作,并收集了大量資料,可謂包羅萬象……想到這里,韓方嘆口氣,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但是,韓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四百余年前制造的珍貴的龍硯竟然也和日本人扯上了關系,難道劉忠盜取龍硯就是為了賣給日本人?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啊,如果要揭開謎團,看來還是要依靠劉忠的父親,從他的嘴中應該能得到更多有價值的線索。

    只是,韓方面對的卻是個怪老頭,當他喊出“倭寇”兩字后便緊緊閉上了嘴巴,翻著可怕的白眼珠向上看去,再也不肯吐露半個字。韓方在屋內踱起了步子,心中難免有些焦躁,看著那被風吹得歪七扭八的蠟燭,他的眉頭緊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劉忠的父親,沒了半點主意。

    眼瞅著師傅心神不寧,瞎老頭翻著眼睛不說話,旁邊的玉成有些看不下去了,他鼻子里氣哼哼的,嘴上口無遮攔地說道:“都什么時候了還藏著掖著?你兒子劉忠死了,你的兒媳婦和孫子現在也是兇多吉少?!?/br>
    “你,你說什么?他們怎么了?”劉忠父親的眼白一翻,神情一凜,從剛才的悲憤到現在的吃驚,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刷白,丑陋的容貌讓人不敢正視。

    劉忠的父親全名叫劉謹瑜,在這一帶的輩分較高,早年曾經中過秀才,不過因家傳的手藝,所以并未走入官場,而是跟著父親潛心研究硯臺的制作。他聰慧異常,在三十多歲的時候已經是小有名氣了。按道理說劉家的家世不錯,至于劉忠為何入宮當了太監,這里還有另外一段隱情,說起來話就長了。此時的劉謹瑜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他最為擔心的是兒媳和孫子。

    媳婦姓丁名蘭,雖說這房媳婦是劉忠入宮后娶的,他們夫妻之間也是名義上的,但媳婦一向孝順,自從入了劉家門,里里外外的家務事全靠她一個人cao持,這么多年沒有半句怨言,對劉謹瑜也是極其孝敬。至于孫子阿宇,那更是自不必說了,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雖然不是親孫子卻勝過親的。這會兒聽說出事了,劉謹瑜能不著急嗎?他的身體左右搖晃,鐵鏈子發出了“嘩啦啦”的巨大響聲,驚得旁邊的玉成倒退好幾步。

    “趙媽,鑰匙,鑰匙,我要出去,出去……”劉謹瑜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瞎了一只跟的老仆人也驚得不輕,她慌忙瞅瞅旁邊的韓方,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韓方向前兩步,試圖先穩住劉謹瑜:“老先生,不要著急,我的一位朋友追出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br>
    此時的劉謹瑜顯然聽不進去任何話語,他依然面目猙獰地掙扎著,韓方只好轉頭:“趙媽,如果有鑰匙就先幫著打開鏈子吧?!?/br>
    趙媽沒說話,目光有些躲閃,低下頭,只是輕輕搖頭,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韓方急得額頭冒汗,看那鏈子挺粗,如果沒有鑰匙,估計這玩意誰也弄不開。正思量的時候,屋里卻突然安靜下來,韓方愕然,轉頭望去,看到劉謹瑜正翻著白眼死死盯著他們的位置,嘴唇翕動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足足沉默了一分鐘,他的身體突然出現了一種不自然的痙攣,顯然心情波動太大,而后用手指著趙媽的方向,嘶啞地喊道:“你,你不是趙媽!”

    “什么?”韓方和趙媽靠得最近,此時聽到這話,他微胖的身體退出去好幾步,眼睛里透出無限驚訝之情。今夜究竟是怎么了?假女主人,而眼前的老仆人也是假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鐵鏈子發出了輕微的抖動聲,劉謹瑜的聲音卻愈加戰栗起來,他的面容更加猙獰恐怖,深陷的眼窩竟透出一股股陰冷的光線,死魚般的眼睛里也多了一抹絕望。盡管他已經瞎了,但表情卻依然存在。伴隨著沉重的鐵鏈聲,劉謹瑜沙啞著聲音吐出一句話:“說,你把趙媽怎么了?”

    劉謹瑜有特殊的辨別方式,雖然瞎了,卻脫離了面容的局限性。剛才三人進屋,他只注意到說話的兩人,而趙媽一直是保持沉默,所以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此時韓方向她索要鑰匙,劉謹瑜的注意力才被拉回來,他敏銳的鼻子終于嗅出了一絲絲的不同。

    趙媽和劉謹瑜共同生活了幾十年,雖然一個人的容貌可以冒充,但身上特有的氣息不會改變,也正是因為劉謹瑜瞎了,或許才嗅出了這種細微的差別。

    現在的趙媽依然低著頭,甚至對于劉謹瑜的話有些充耳不聞,就在她緩緩抬起頭來的時候,韓方在她的目光中捕捉到一絲絲的詭異,這種眼神不再是那種渾濁不堪的老眼,而是一絲令人膽寒的目光,沒有溫情,沒有善意,只有冰冷和無情。就在她耳光抬起的瞬間,趙媽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刀,一起一落間,短刀直逼劉謹瑜的咽喉,手法快如閃電,令人防不勝防!

    劉謹瑜聽到了來自前面的風聲,但他卻無力阻擋這一切,該來的總會來,只是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就在冰冷的器械將要刺破肌膚的時候,一道銀光突然而至,柔軟如蛇般的鞭梢將短刀緊緊纏繞,隨著“哐當”一聲,短刀應聲而落。

    剛才還是命懸一線,此時危機解除,劉謹瑜晃動著頭,他的身體前傾,仔細聆聽著屋內的動靜。而韓方轉頭望去,一身白衣的林箏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眼前。

    短刀落地,林箏的手腕一翻,銀鞭迅速收回,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后,鞭梢直擊旁邊的趙媽!剛才還氣喘連連、衰老無比的趙媽此時變得矯健異常,鞭梢還未到近前她已經破門而出!隨著一陣陣碎裂的“咔咔”聲,那個蒼老的身影猛地躥出了窗戶。

    當林箏和韓方趕到院外的時候,天地之間一片蒼茫,潔白的雪花無聲地落在地上,地面一片潔白,剛才空闊的院內多了一個彎曲的線條,一串腳印在墻邊消失不見,假趙媽應該是跳墻逃跑了。林箏銀牙一碗,擰身想追,卻被韓方一把拉?。骸傲止媚?,這里的蹊蹺事太多,我們先救下劉老先生再說?!绷止~點頭,一行人又回到屋內。

    此時,屋內突然安靜了許多,劉謹瑜的臉上竟然多了一絲激動和微笑。旁邊站著一個孩子,正是他們剛剛見到的阿宇,他撫摸著劉謹瑜的臉頰,擔心地問道:“爺爺,您沒事吧?”

    “沒事,你沒事爺爺就沒事。對了,你母親呢?”劉謹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慌忙問道。

    突然,孩子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淚花,他小小的拳頭握起來,眼睛里多了一抹仇恨。他伸出手臂,指著對面的韓方,大聲哭了起來,這才斷斷續續地說道:“爺爺,他們是壞蛋,他們殺死了母親,是他們殺死了她!”孩子的話令韓方有些摸不著邊際,正想解釋的時候,卻看到阿宇沖了過來,伸出拳頭雨點般打在了林箏身上:“是你殺死了我娘!你還我娘,還給我!”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著一動不動的林箏,韓方感覺自己都有點迷糊了。他一直以聰明白詡,可今夜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離奇古怪,使人如墜迷霧,竟然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這是怎么了?

    面對阿宇的打罵,林箏毫無反應。聽到韓方的聲音,似乎才剛剛回過神來,她抬起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冷冷回道:“我們上當了?!?/br>
    “什么?上當了?”聽了這話,旁邊的玉成都接捺不住了,驚呼道。

    林箏的眼睛微微一閉,緩緩說出了剛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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