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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道路上有許多化工廠,路邊停止許多貨車,因為貨車在白天限行,所以一般都是在晚上將貨物拉入城中,所以這條路上基本沒什么車,一路上暢通無阻。 所以車速更是快得嚇人。 很快,他們到了遠化食品加工廠門口,林肇初將車停穩后,虞恬立馬從車上跳下來,扶著路邊的指示牌,干嘔了幾下。 她用手背擦掉嘴角的口水,直起腰,眼睛被風吹得有些濕潤:“林肇初,我錯了?!?/br> 林肇初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說。 “林肇初,我錯了,我不該說你是精神小伙,那是低估你了。直到剛才我才意識到,你的內心其實是個狂野男孩啊?!?/br> 林肇初臉色一僵,黑著臉說:“我不是?!?/br> 虞恬一愣,不知他為什么就生氣了。 林肇初一臉嚴肅的往工廠里走,路過她身邊時,連個眼神都不施舍給她。 虞恬悻悻的跟在他后面,一路上他什么話都不說,像一個敞開門的大冰箱,時刻散發著冷氣。 虞恬被凍得實在受不了,率先示弱,用手指勾了勾他的小手指,手剛碰到他就像被螞蟻夾了,迅速將手拿開。 一臉冷漠的將雙手抱在懷里,渾身散發著生人莫近的氣息。 虞恬也不氣餒,揚起臉,笑吟吟的和他并排走,用那種她聽都會膩的甜蜜嗓音說:“林林,肇肇,初初你在氣什么呢?跟我說說好不好,人家好害怕你不理我呢?!?/br> 林肇初還是不理她,甚至將臉都轉到了另一邊。 虞恬沒辦法,只好使出必殺技,抱著他的手臂,輕輕搖晃了幾下,撒嬌道:“嗯嗯~,不要走嘛,小恬恬,想要一個親親?!?/br> 聲音嗲得她都想給自己一腳,一jio十米的那種。 林肇初緊咬著唇,太陽xue輕顫,嘴角止不住的想往上揚,他輕咳一聲,將臉轉過來,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嚴肅:“你說的,不準反悔?!?/br> 虞恬指了指臉頰,笑容大方:“來吧,不要客氣?!?/br> 林肇初攬住她的肩,偏頭慢慢向她靠近,近得甚至能看見她臉上細致的絨毛,呼吸變得炙熱起來,他緩緩閉上眼。 他臉上泛起了紅潮,紅潤的唇,看起來非常誘人。 虞恬看著他靠近,鬼使神差的,微仰著頭,在他微涼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兩人的呼吸纏繞在空中,空氣中似乎都泛起了曖昧的漣漪,虞恬感覺心里像過了電流,微微戰粟。 林肇初愣愣的站在原地,良久才從震驚中睜開眼,虞恬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紅著臉,踢地上的石子。 她偷偷抬起了眼簾,清風拂過,他柔順的黑發被吹得微微翹起,白皙的膚質像古玉一樣無暇,甚至有些冰冷。 這樣冰冷的一個人,眸中卻含著水,看她的目光帶著一絲寵溺,令人沉陷。 虞恬用手扇了扇臉上的熱氣,拼命將心里那股子悸動給平息了,她若無其事的問:“林肇初,你剛才為什么生氣?!?/br> 林肇初眼神閃了閃,似乎有些說不出口,虞恬卻一副求知如渴的眼神看向他。 他猶豫了片刻,有些別扭的將頭發往后攏了攏:“我以為你想邢揚了,他挺狂野的?!?/br> 邢揚的頭發就是狂野的大背頭,他的動作太貼切了,虞恬笑得前俯后仰,都快站不住了:“林肇初,你可真會想,我說的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哈哈哈,你要笑死我了?!?/br> 林肇初臉上閃過一絲無措,他不知道該怎么對付現在的情況,索性用手捂住了她聒噪的小嘴,瞬間世界安靜。 他太敏感了,又或者是太患得患失,所以才會自己氣自己,時常想起那個死去的情敵。 虞恬好像什么都不懂,根本沒明白他在生氣什么,如果她能對他再上一點心,他也不至于這樣。 喜歡得多的人,總是被忽略得多,看著她不諧世事的笑臉,林肇初又釋然了,希望她一輩子都不要懂,也不要傷心。 他垂下頭,將頭埋在她頸間,呼吸間充滿著元氣滿滿的橘子香,讓人想起像郎朗夏天響起的風鈴,他溫聲道:“我不生氣了?!?/br> 他語氣中竟有一絲脆弱,她有一瞬間覺得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一個受了傷的孩子。 她忍不住揉了揉他頭發,無聲的安慰著。 “嗤嗤嗤,好一對苦命的鴛鴦?!卑翚獾呐曧懫?,虞恬尋聲看了過去,看見來人時她眼皮一跳,竟然是原主的死對頭,孟書靈。 孟書靈在兩人周圍轉了一圈,她嬌笑著:“你家小白臉的命可真硬啊,那么重的傷都能好?!?/br> 虞恬冷著臉看著她,似乎在威脅她,只要敢對林肇初對手,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孟書靈看著她冷冰冰的模樣,表情有些受傷:“這么久沒見我,你就不想我嗎?天天和這個小白臉廝混,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樣子了。頭發亂糟糟的不說,還不修邊幅的穿著拖鞋,身上也臟兮兮的,咦?” 她將涂著精致指甲的手,伸向虞恬的衣服。 虞恬向后躲了一下。 她的手落空,一嫌棄道:“你真是太慘了,竟然穿這樣廉價的衣服?!?/br> 虞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穿這個,我穿什么,難道要我裸著嗎?” 孟書靈掩嘴笑得花枝亂顫:“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你身材好,漏一點沒關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