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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最后一只,虞恬并沒有掉以輕心,她虎口處被磨了傷了,疼痛刺激著她保持靈敏的反應。 喪尸猛的朝她撲來,他長得很高,身上穿的籃球服,生前應該是個體育生。他的動作比其他喪尸要快一下,他這一撲,差點咬上虞恬的肩膀,腥臭的獠牙從她頸間擦肩而過。 一股死亡的寒意直竄她腦門,原主到死都沒有激發出異能,她若是被咬傷了,變成喪尸的可能性非常大,她根本不敢賭。 喪尸又向她襲來,她矮身躲過,斧頭砍向他大腿,他重重的倒在地上。虞恬起身,趁他還沒有站起來,一斧頭向他的頭砍去,卻不料,喪尸突然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腳踝,她砍偏了,重重的砸向地面,斧頭從她手中震脫。 喪尸將她摔在地上,手肘和膝蓋都摔出血了,就在這時樓下的喪尸也被驚動了,紛紛往上跑。 沈邱邊跑邊大聲喊道:“恬姐,怎么辦,下面的喪尸馬上就要上來了?!?/br> 虞恬心知耽誤不得了,立馬撿起戰術斧,送向張著血盆大口咬向她的喪尸嘴中,再用腳猛踢斧柄,刀鋒深深的鑲入它的頭顱,它徹底不動了。 下面的喪尸涌了上來,數量比她想象的還要多,烏壓壓的一片,看得人頭皮發麻,林肇初落后沈邱一米多遠,離喪尸群非常近。 眼見著喪尸就要抓住他背后的旅行包了,一部粉色的手機砸了過去,剛好砸中喪尸的手上,緊接著他的手被牽起,整個身體猛的拐了一個彎。 虞恬往后倒,用身體的重量帶著他一起摔向寢室,她們摔進來后,沈邱猛的將門關上,反鎖。 “還不起來嗎?你真的好重啊?!庇萏裉鄣谬b牙咧嘴的,背上硌著旅行包,身上還要壓一個人,真的好疼。 林肇初面色微赤的爬起來:“抱歉?!?/br> 一只白皙的手伸向虞恬,她將手放在他掌心,林肇初微微用力一拉,將她拉了起來。 她移了一張桌子抵住寢室門,將背包扔到床上:“我去洗個臉?!?/br> 她剛換的衣服血跡斑斑的,臉上也濺得有腦漿和血液的混合物,她大咧咧的拿著戰術斧,進了衛生間。 門關上的一瞬間,虞恬的身體瞬間軟了,她將手撐著盥洗臺才不至于倒下去,她將水龍頭打開,“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完美的掩蓋住了壓抑抽泣聲。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連只小雞仔都沒殺過,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殺死一只和人類如此相像的喪尸?喪尸張開血淋淋的大嘴時,她能清晰的看見它的牙齒到底有多鋒利,只要她反應再慢一秒,她就死了。 沈邱膽子小,每次原主干架時,他都是躲在安全的地方替原主背包或者加油助威,根本沒有打過架。 林肇初腿瘸了,行動不便,自保都成為問題,根本不能與喪尸對抗,何況他那么恨原主,怎么可能出手相助。 沒人能救她,能救她只有她自己。 等到腿能站穩時,她才捧著水,將臉上的淚痕的血跡清洗干凈,所以膽怯和恐懼都隨著水流,沖向下水道。 她抬頭,將濕潤的發絲整理好,素白的一張臉,配上艷麗又張揚的五官,就算沒有表情,也難掩冷傲的攝魄之態。 她將戰斗斧上的血跡沖洗干凈后,從架子上拿了一條毛巾,出衛生間后,她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有條不紊的輕輕擦拭斧身。 水漬擦拭干凈后,虞恬轉動手腕,戰術斧在她手中如同一個玩具一樣,旋轉了起來,斧口閃著寒光,搭配著她白森森的手臂,像來自地獄的劊子手。 沈邱打了個冷顫,她以前打架時就非常陰損,專挑別人的腹部和膝蓋的薄弱點,現在打起喪尸,更是兇殘的嚇人,幾乎是一斧爆頭。 他像往常一樣吹捧:“恬姐,你好厲害啊,我就知道你一出手,必定所向披靡,無所不摧……我的小命著全靠你了,嗚嗚,那些喪尸好可怕?!?/br> 虞恬微笑臉:“等會出去,如果你不殺死一只喪尸,我就將你推進喪尸群?!?/br> 沈邱不服的指著林肇初:“為什么單單只叫我殺,不叫他?!?/br> “他剛剛已經殺了一只了?!?/br> 沈邱瞪大眼睛,非??鋸埖恼f:“那也算嗎?那只喪尸明明都被你打趴下了?!?/br> 虞恬襯著腦袋,點點頭:“算啊?!?/br> “好吧?!彼麌@了口氣,尋思著,等會一定要找機會在恬姐后面撿個喪尸頭。 寢室門被喪尸敲得“鏘鏘”響,這聲音,也吸引著越來越多的喪尸聚集在門口,圣輝中學的寢室門雖然很堅固,但被喪尸包圍的感覺一點也不好,隨時都擔心它們會破門而進。 休息了十幾分鐘,虞恬決定下樓。 沈邱從貓眼里看出去,喪尸把門圍得緊緊的,根本出去不了:“我們怎么出去,外面那么多喪尸?!?/br> 虞恬將窗戶打開,指了指外面:“我們從這里爬出去?!彼涞膶⒈嘲睦溊_,從里面翻出攀巖繩,將它牢牢的掛在床欄上,她笑著說,“幸好樓層不高,只有六層,不然我也不敢爬?!?/br> 沈邱看了看窗外,沒有喪尸:“那我們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吧,門外的喪尸叫得我心慌?!?/br> 虞恬看了一眼林肇初的腿,紗布已經被血浸透了,不知道紗布下,惡化成什么樣子了:“你還行嗎?” 林肇初根本沒有考慮:“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