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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天捏著鼻子湊過來,語氣里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尊上,算著日子!我娘子她們是不是快來了!” 第30章 安寧祥和的洞房夜 小翼峰山前打掃干凈, 月淮風拿著掌門令牌去江知行的住處逛了一圈,現在這個地方改姓月了。 讓白九天將屋內江知行的破爛玩意收拾扔掉,月淮風在后院一處活泉仔細沐浴。 他滿身血腥味, 喬蕎肯定不喜歡的。 換頭到腳洗得噴香雪白, 換上干凈的衣裳,方才回轉。 此時明月初升,屋內燭火搖曳,站在門前,月淮風換了好幾口氣才勉強按耐住狂跳的心。 明明只是假成親,內心還是忍不住緊張和澎湃。 推門進去, 放輕腳步轉入內室,掀開半垂的紗帳,離開時什么樣回來還什么樣。喬蕎還在以小熊貓的形態熟睡,被子里一個小鼓包, 半截尾巴不小心露出來。 月淮風心里松了口氣,倘若她以人形相對,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將穿得規矩整齊的衣裳除去, 只余一件單薄中衣,月淮風掀被上榻躺在她身側。 昆吾門地界內晚上要落霜,溫度低, 往常他們都是相擁而眠,所以月淮風等了片刻不見她醒,理所當然把她抱過來擱在胸口。 被子里被她睡得熱乎乎的, 她身上也熱乎乎的, 小胖身子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胡須銀白,晶亮晶亮, 睡夢中不時抽動濕潤的小鼻子。 他無心睡眠,便垂眼仔細觀瞧她,將她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牢牢記住,包括尾巴哪條比較粗,哪條比較短;有多少節,哪一節是什么顏色;胡須有幾根,幾根長幾根短;爪爪有幾個,指甲有多長…… 瞧了半天,見她睡得沉,他膽子又大起來,手覆上背毛,一路滑到尾巴尖,這種順滑柔軟的觸感令人心醉,忍不住將五指在皮毛里埋得更深。 月淮風沉迷擼熊,整個人都跟吃了迷夢草一樣發醉發昏。 迷夢草是魔域內有名的毒草,食之可令人產生幻覺,感覺身子輕飄,如墮五里霧中。 魔域種族混雜,人族最為弱小,常受到輕視,月淮風幼年初到魔域時,就被人惡作劇哄騙吃過迷夢草。那時他還小,在幻境中見到了逝世的母親,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很丟人。 后來那些曾欺負他的人都被狠狠報復了,月淮風也長成大人,不會再迷失于虛假的幻境,也很久不曾體會這種迷醉的飄忽感。 與喬蕎的洞房花燭夜,月淮風就在這樣安寧祥和的氛圍中度過。 次日辰時初,月淮風醒來。不需要再去應付江知行,他不需要早起了。 睜開眼睛,懷里的小熊貓已經變了回來。他心一跳,小有意外卻是情理之中。 微涼青絲鋪陳滿懷,半張素白的小臉貼在他胸口,手自然垂在身側,是他熟悉的姿勢。 這次他不想逃跑。 說是假成親,卻也是拜了天地父母,焚香祭天正兒八經走完一套流程的,月淮風覺得自己沒必要跑。 再說了,勞動合同上第二條寫得清清楚楚,乙方受聘于甲方時必須配合甲方一切行動,一切。 洞房夜什么也不做,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就算不那啥,是不是也該稍微做點啥意思一下? 反正簽了合同,以后按照合同補給她就是,再說平日里她也沒少占他便宜。 攬住人側身輕輕地放發倒,月淮風跟著側身與她面對面,微微闔眼,低頭輕觸過她軟軟的唇。 蜻蜓點水后分開,抬眼看她無知無覺,又湊近啟唇含住半片。短暫糾纏后分離,他眸中已顯出些微赤紅,呼吸略急促。 不知道為什么,這時候腦海里翻來覆去閃現的,是第一次去山上找她時,兩個人一起下山的那段路。 那天風很大,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衣裳,長發被風吹得打著卷,從淺溪上跨過去的時候,衣擺下兩條小腿如玉一般的白。 輕盈,柔軟,像一片羽毛,不知何時落在心間。 當時隨意的一眼,現在想來卻處處心驚。 越想越是無法自控,又忍不住覆上吮咬,直叫那雙唇已經被蹂.躪得殷紅,她周身氣息變得不安穩似要醒來,他才急急忙忙翻身逃走,打開門出去平復狂亂的心跳。 喬蕎醒來時,只覺得嘴巴刺痛,她皺著眉頭伸出手摸到柜格里一面小鏡,發現自己嘴唇又紅又腫,火辣辣的疼。 她狐疑從帷帳里望過去,見月淮風正坐在窗邊那張軟榻上裝模作樣看書,腳邊是一只小羊。 小羊拉在榻上的羊糞蛋蛋已經被清理干凈,正窩在一個草編蒲團上磨著腮幫子啃青草。 喬蕎仔細回憶,昨天她一回來就睡著了,她從來睡得死,雷打不醒,醒來易健忘,若不是這大紅的鴛鴦喜被,她險些忘記自己昨天已經跟月淮風成親了。 她穿好衣服坐在床上嚷嚷:“月淮風!” 坐在榻上的男人抬眼遙遙望過來,聲線平穩:“何事?!?/br> 咦,這么淡定,喬蕎摸摸刺痛的嘴皮,又不說話了。 是不是羊rou吃多上火了?太干了? 她打了個哈欠倒回床上,“我渴了,我要喝水?!?/br> 月淮風擱下書,慢悠悠倒了一杯茶,將要端起,又把茶水倒回去,直接提著茶壺過來。 喬蕎躺在床上,張開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