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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淮風幾次三番想探聽到是什么樣的非常措施,白九天守口如瓶,倒在旁邊出盡了歪主意,包括用溫柔人設攻略喬蕎,和她神交,拉她入伙…… 白九天也很覺得難辦,取魔尊的元陽?怎么取,替他自瀆?還不如殺了他算了。 這鬼地方方圓十里都找不出一只母鳥來,還不容易遇見個喬蕎,當然要牢牢抓在手里!完不成長老的任務是死,得罪尊上也是死,橫豎都是死,只能另辟蹊徑。 白九天握著斧頭在林場中揮汗如雨,時不時回過頭看一眼坐在樹樁上作沉思狀的月淮風。從昨晚他回去之后就是這幅陰沉的臉,想來過程應當不怎么順利。 白九天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本本分分擔負兩個人的勞動量,專心致志砍樹。 這幾天對木材的需求量突然變大,林場的雜役弟子是別處三倍多,白九天估計,最近可能有事要發生。他將劈成小塊的木材摞到驢車上,拍拍驢屁股,那驢就自己打著響鼻往前走。到了地方有人專門負責卸柴,那驢卸了柴又自己走回來,如此往復。 白九天趁著這兒短暫的空隙坐在木墩上休息,沒多一會兒,看見驢車回來,后面還跟了個男人,腰間佩劍,臉被白布條一圈一圈纏繞著。 臉上纏布條的男人走近,將坐在樹樁上的白九天和月淮風上下打量。 白九天挽著袖子,渾身是汗,月淮風衣衫整潔猶自出神。 那男人徑直走到月淮風面前,抽出佩劍,劍尖直指他,“你,為什么不干活?!?/br> 月淮風置若罔聞,還在想昨天的事。 男人厲聲呵問:“跟你說話,你啞巴了?” 白九天也不說話,他跟著月淮風的時間最長,不敢說了解他這個人,只能說稍了解些行事風格。 如今他生氣的樣子太過明顯,需要發泄,而且這個發泄的對象如果不是今天這個拿劍的男人就是他。白九天不想成為發泄對象,牽著驢車往前走,替他望風。 月淮風忽視面前的人,站起身一言不發往樹林深處走,男人提劍追上,劍氣直逼他背心,竟是欲將他一劍刺死。 這些雜役弟子死就死了,沒人在乎,那男人也只是想隨便找個人出氣罷了。但幾次欲刺中,月淮風又忽地遠離,引他往深林中去,他下意識覺得不妙,此人修為定然在他之上。 他轉身想跑,卻迎面撞上一堵氣墻,調轉方向,又撞上一堵氣墻,四方狹窄的透明氣墻將他困在中間,漸漸往內壓縮,掙扎不開。 月淮風轉到他面前,面容冷肅,聲音也似夾了寒冰浸入肺腑的冷。他問:“你因何飛升而來?!?/br> 氣墻擠壓,那人身體被塑成方形,骨骼變形咯咯作響。 月淮風追問:“你因何飛升而來!” 胸肺被擠壓,那男人口鼻不斷涌出鮮血,覆面的白布條被染得通紅,這會兒不逞威風認慫倒是快,“我,我……殺妻證……” 最后一個字沒說出口,砰地一聲響,那男人被擠壓成了一堆血霧,林中颯爽的風一吹,落葉翻動,無影無蹤。 . 喬蕎在鋪著厚厚被褥、溫暖干燥的樹洞內醒來,鼻尖充斥著被褥上沁涼的木香和樟樹葉的清香,一夜好眠。 很久沒有睡過好覺,她渾身懶洋洋不愿動彈,不想上班。 【叮~今日任務完成,獲得積分200,請再接再厲,(撒花)(撒花)】 “嗯?”喬蕎疑惑點開面板,左側已經被刷空的進度條果然多了200積分。 她自言自語:“怎么回事,我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呢?!?/br> 將全部圖標一一查看完畢,喬蕎發現仇人面板里董闖的名字已經變成了灰色,董闖死了。 我去!喬蕎人瞬間精神了,誰這么缺德把她的仇人滅掉了,人家還沒來得及實驗彈弓的威力呢! 她躺在樹洞里思考了有半刻鐘,還是決定起來去看看,不為上班,因為肚子餓了。 在溪邊洗臉的時候,喬蕎彎下腰瞧見水面的自己,因為睡眠充足,這幾天黑眼圈都消了不少。想著又打開系統點了三下【強身健體】,剩下的50點留著開疾跑用。 到山下的時候,去干活的雜役弟子們還沒回來,田里人不多,喬蕎用在溪邊撿的鵝卵石用彈弓到處射著玩。 她準頭實在是糟糕,射七八下也只能打中一兩個人。被打中的人捂著后腦勺哎呦叫喚一聲回頭問誰呀,喬蕎就把身子藏進大樹里不出聲,讓他們找不到。 陳永還沒死,坐在田埂邊休息,一動不動,喬蕎就用他當靶子練習準頭,照著他的后背打。 她離得不遠,力氣也小,石子打人不疼不癢,陳永扭頭見是她,笑笑沒說話,任她玩。 打中一次得1積分,喬蕎蹲在地上不停地練習,擔心把人打壞,在田埂邊挖了軟泥巴捏成球打。 打了半個時辰,得了一百多點積分,終于見遠處白九天他們回來,她歡呼一聲跑過去,月淮風忙掛上招牌微笑面具。 三個人坐在院子里嗦面條,喬蕎滿臉幸福瞇著眼睛笑:“風槐,你真好,我想天天吃你的面!” 白九天把臉埋進碗里,月淮風扯著嘴角干巴巴笑。 下午他們還得去林場干活,這幾天木材要得很急,白九天要干兩個人的活,而月淮風是絕對不會干活的,他大多數時間都在觀察,觀察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