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魏然的面前突然橫出一把劍,“你要傷他,先殺了我?!壁w渚笑著,“不過殺了我,就你還不夠格?!?/br> 原本是從容的魏然,方才被白同差點殺了,多少心還是急。對著趙渚的一時挑釁,“找死!” 白風看著身后的兩人也打了起來,“梧桐,我就不在這里。我放心不下那一邊?!?/br> “……,好!我馬上就過去找你!” 這邊老者還坐著輪椅,卻還能和中合打得不相上下?!熬尤皇悄??!?/br> 這句是老者說的,他們兩人這還是認識?看著兩人過手,這中合用的招勢為何如此眼熟,和……和趙渚這么相像!老者說道,“斬晴卻不在你的手上,把陳國交在那個丫頭身上……真是墮落了?!?/br> “墮落?為的就是防止像你們這樣的人?!?/br> 白風一聽,中合的聲音變了。不是他之前說的少年音,而是一個雄厚的聲音,至少也有四十歲左右!這中合是假扮的! 卻不知是誰,白風就在一旁。直到中合發現了她,才開始不往下說。 …… 堯天里,堯天府衙對趙淇華的逮捕還在繼續。 芙后才召了三世子陳鋮幽進了宮之后,卻沒有什么要對他說的。而是讓他在宮里用了午晚膳之后,才讓他出宮。 這大半天的時間,發動了近小半個堯天的暗衛,都還是沒有找到趙淇華。梁雙兒回到太子府里,對陳鋮憐說道,“殿下,還是沒有發現?!?/br> “這堯天城也就多大?趙淇華這么一個大人……梁姑娘,真的都找過了嗎?” 梁雙兒回道,“殿下,我們連宮中都搜了一遍。若是淇華有意要躲著我們,憑著我手下的這些人,是完全不可能找到他的?!?/br> 是的。淇華為何有意要躲起來?這也是陳鋮憐想不明白的,難道他在地宮里,果真是找到了什么嗎?陳鋮憐問道,“幾年前文帝派人去了地宮,用的可是你的人?” “不是?!?/br> “為什么文帝立了詔,卻不告訴我們?”陳鋮憐想道,難道他一直對自己都心懷芥蒂嗎!連假白風也不告訴,到底是…… 楊俐帶了一個人進了陳鋮憐的房間,“殿下,方姚回來了?!?/br> 他們兩人抬眼一看,“方姚,你總算回來了?!?/br> “怎么才離開一年多,這府里的人,越來越少了……”方姚一如那身紅艷的衣服,和那柄佩劍,總是一副風流的樣子,只是他們看見,他的額頭多了一道傷。 陳鋮憐說道,“話也不多說,我們已經找到了娍寧。但眼下堯天里,淇華卻帶著先帝的詔書不知下落?!?/br> “找到人了?”方姚問道,“等下,什么叫先帝?皇上駕崩了?” “是。京城里,這個無儲皇,朝里已經開始有扶他皇的意圖。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淇華,以及他手城的那份詔書!” 方姚又問道,“那太子殿下你們是在何處找到?且,為何姬姑娘不在府中,她若在的話,便可讓這位‘假太子’先登基?!?/br> 這件事說來真是話長,梁雙兒簡單地說道,“姬姑娘去了南越國?!?/br> “這個……我有些沒聽太懂,反正就是現在要先找到淇華的下落對吧!暗隊沒找到嗎?” “沒?!?/br> 方姚問道,“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淇華已經不在堯天?” 這人可能性卻不太大,陳鋮憐說道,“現在還有五日后就是喪禮,淇華不可能這個時候離開。加上暗衛曾報陳鋮幽有狼子野心,若是這個時候他不在堯天,能去哪里!” “不過這次來,我帶來的也并非是好消息。自從耶律青稱帝后,已經有三年時間。而且與當年太子殿下的契約早就到了,這幾年若不是內遼也存在著叛黨與外國勢力的強壓,怕是早就想對陳國動手?!?/br> “若是真的這個時間點對陳國動手。那就真的是火燒上澆油了?!?/br> “不過方才你們說了,太子殿下已經找到了,那對遼國我們也會是有勝算?!?/br> 陳鋮憐苦笑,“勝算?我們陳國的太子殿下已經跑到南越當了南越王,再加上聽說她已經失憶,能不能回來倒還是一個問題?!?/br> “真的?”方姚看了一眼梁雙兒,她點頭。畢竟她親眼是見過白風的人! 不是這一年里,而是這兩個月中,居然發生了這么多事?陳鋮憐撐著半疲的身體,“不知道我們這拆東墻補西墻的日子還要多久。方姚,現在就先以找到詔書以及淇華優先。我相信,南越那邊應該沒有問題……” …… 沒有問題的南越,確實已經拿下了叛黨。 中合和趙渚也雙雙將老者和魏然擒下,白風將他們兩人帶到了寨子的廳里??墒菦]想那老者居然還有逃走的余力,雙腳也并非是真瘸。竟連中合也大意,讓他帶著魏然逃了! 逃時還設了一地的毒物,讓白風三人也沒有辦法再繼續追蹤。 同樣是見到中合動手,趙渚覺得這人的身手是記憶中最為熟悉的一人,也同樣是最沒有可能的一人。 中合看出兩人是有什么話要問他,他留下一句,“風兒,你先回陳國。我去追那兩人,怕是這次陳國除了皇帝駕崩之外,北方的遼國怕是會有動作了?!?/br> 說完已經消失。 白風還沒反應過來,但是趙渚沒失憶,一抹淚直接掉了下來,“真的是他!”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白風不知道是哪位能人異士能讓趙渚掉淚。 當著白風的面哭,可以說是一件相當丟人,最丟人的事就是這件事。 “他是誰?” “一位故人?!壁w渚沒有直說,是他還記得白風曾對他說過的,她恨白津琮。卻道這父女相認的場景,卻不是溫馨,而是一個有意隱瞞,一個真失憶。在她回憶起來一些事的時候,趙渚是不會告訴白風,方才那人,就是她爹!畢竟而且中合是一個長似二十出頭的小伙,說是一個二十歲姑娘的爹,說出去也會貽笑大方。 白風看著他已經消失的背影,“不過方才的聲音,好像是有些親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