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皇宮再遇
慕容承光次日一大早上就接到了皇上那邊傳來的圣旨,也不知是誰在皇上那里說了他的壞話,硬是逼著皇上把他留在御書房中整整教育了兩個時辰才放出來。 當外邊兒小太監前來稟報魏榮烈求見皇上的時候,慕容承光感覺自己從未有過一刻像現在一般如此期待著見魏榮烈一面,這還是第一次。 皇上自然沒有駁了魏榮烈的面子,在小太監把話剛說完后,立馬便傳旨宣了魏榮烈覲見。魏榮烈對皇上深深行了一禮,見他也在御書房中,面上頓時沒了好臉色。 “今日又是何事,竟勞煩魏榮烈親自來見朕?”皇上一雙眼睛冷冰冰地盯著魏榮烈,似乎對他貿然前來打斷自己的訓話很是不滿。 “這是老臣連夜寫的奏章,還請皇上御覽!”而魏榮烈卻好似半點也未曾發現他的不滿一般,整個人筆直地跪在他的眼前,手中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寫了整整好幾頁。 皇上把那奏折大致看了過去,上面幾乎全是用來編排慕容承光的話兒,想起昨日得到的消息,也明白了這魏榮烈是在為魏芙稔打抱不平。 “原來攝政王也是為了昨日洛王爺生辰一事而來,既是如此,便在旁邊一同聽著吧?!闭f完這話,他把手中奏折也猛地合攏,整個人面色上更是嚴肅了不少。 “生辰醉酒后丑態畢露,乃是其罪之一,將郡主拒之門外,乃是其罪之二,未能及時同攝政王賠罪,乃是其罪之三,朕今日所說之話,你可曾記到心中?” 皇上說這話時,奏折猛地往地上一扔,陰沉著的面色更是顯得她整個人莊嚴了許多,不仔細看,或許都認不出這是那個整日在后宮中沉迷酒色長生的皇上了。 而因為這事兒被訓了整整兩個時辰的慕容承光此時一心想著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自然連連點頭?,F下來的還只是攝政王一人,誰知待會兒是否所有擁護攝政王的人都會前來參他一本呢? 皇上似乎對他這乖乖認錯的態度很是滿意,也未曾再過分為難與他,點點頭后便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等候結果的魏榮烈身上,單看那目光,似乎是在問他的意見。 偏偏魏榮烈見他把目光傳來之后便開始低下頭去,不想同他對視,心中對于他這不中不清的兩句訓話便當做處置很是不滿。盡管言語中同他說明先前早已經訓上了兩個時辰了,他也不覺得解氣。 “攝政王,你以為此事應當如何處置?”皇上見魏榮烈這老狐貍久久未曾發話,自然明白他是對自己方才的處置感到非常不滿,卻也還是忍不住想要試探下他對自己的忠心。 “回稟皇上,老臣以為,洛王爺昨日的言行,分明就是對皇上不近敬,若是如此輕易便饒了去,恐怕日后城中人人效仿,那皇上的威嚴又如何震懾百姓呢?” 聽見自己被點了名的魏榮烈這會兒縱使心中再如何不情愿,也不得不往前走上兩步,恭恭敬敬的和皇上行了個禮,而后緩緩說道。 口中所說之話句句為國為民,仿佛當真是個憂國憂民的好官一般,讓人抓不出半點錯出來,偏偏在御書房中的兩人都知道,他只是想為自己閨女討回公道罷了。 “攝政王所說也并無道理,既是如此,從今日起,你便在府中為朕抄寫道德經,沒抄上三百遍不準出府?!被噬闲睦镆埠兔麋R似的,偏偏此時這話既然被他點了出來也不好就這樣揭過,只得故意再次拉下臉色,沉著嗓音說道。 “兒臣領旨!”慕容承光也趕緊上前認錯。 旁邊站著的魏榮烈仿佛還有話說,卻被皇上一個眼神冷冷的凍在原地,原本已經涌上嗓子的話,硬是噎在口中,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任由著慕容承光往外走去。 總算出了御書房的慕容承光頓時覺得沒有方才那么壓抑了,心情大好的去御花園里逛了一圈,卻不曾想這一逛竟然還將自己給逛出了事兒來。 看著站在他對面的慕容繁對他笑的一臉燦爛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有些后悔。偏偏此時后悔已是無用,既然被他見著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同他打了個招呼。 “五弟今日怎么有工夫入宮?”慕容繁步伐逐漸朝他靠近,面上笑容更是一臉詭異,哪怕兩人還相距一段距離,他仍舊能夠感受到他那笑容背后隱藏著的冷意。 “說來也巧,父皇突然想念本王,就拉著本王在御書房閑聊了會,否則不會如此之巧的遇見三皇子?!蹦饺莩泄庋韵轮獗闶鞘趾蠡谕噬隙嗔牧四敲磿?。 “本皇子亦是從攝政王府剛看完郡主回來,郡主同本皇子說……”慕容繁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只是卻硬是當做沒聽到一般,笑容反而更深了不少。 說到此處,話音突然停了下來,不顧慕容承光面上半點好奇之色也無,步伐突然拐了個彎,朝他身側靠了過去,整個人趴在他的耳側說道,“要本皇子替她好生教訓教訓五弟!” 話音尚且未落,手上就已經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來,幸好慕容承光從他話中聽出一絲殺意,閃躲及時,匕首只是堪堪割破發絲從他耳畔劃了過去,未曾傷及到體膚。 慕容繁見他反應迅速,面上似乎很不滿意一般,匕首陡然往旁邊一扔,又從身側侍衛腰間抽出一把佩劍橫在慕容承光脖子上,臉上更是再沒了先前的笑顏。 “今日,我非要替郡主好生教訓教訓你不可!”褪去偽裝之后,剩下的唯有滿臉的殺意,他口中更是毫不客氣地說道。 就在他殺機畢露之時,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重重的咳嗽聲,慕容承光原本凝重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光是聽著這聲音,便可知道是誰來了。 “都是血親兄弟,你這是在做什么?!在這宮中若是被人看到你這條命還要是不要,當真不怕死了嗎?!還是你想讓母后白發人送黑發人?” 慕容晟由遠處走近,看著眼前這副兄弟相殘的模樣立馬便皺緊了眉頭,硬生生從慕容繁手中奪過佩劍,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口中更是半點也不客氣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