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昔日廢物
柳君辰懶得廢話,冷笑問柳錦婉:“疼嗎?要是折斷你另一只手,也就不疼了吧?” 柳錦婉被嚇的哭都哭不出來,幾人更是害怕于柳君辰的氣勢不敢說話。 見狀,柳君辰又轉頭問:“吟吟,你說?!?/br> 柳鳳吟恢復了些許力氣,把經過告訴柳君辰,柳君辰聽完怒火中燒,身形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在地上一人旁邊,緊接著一聲凄厲的慘叫,那人的腳腕怪異的扭在一旁,已然是廢了。 “你既覺得習武之人手最為重要,那我留你手,廢你單腳,想必你心中也是無怨的,現在,都給我滾!”柳君辰喝道。 柳錦婉單手撐地爬起來,看到毫發無傷就臉色發白的柳錦婉恨的厲害,不想就這么結了,頓時凄厲的尖叫:“家主,我也是主家一脈,你不能因為這個廢物這樣對我!” “哈哈,你們一群人被一個廢物打成這樣,豈不是更廢的廢物?!绷經]說話,柳鳳吟忍不住笑了。今日一番打斗,倒是讓她的身法趨于成熟,此時心情正好。 “賤人,有種你跟我在十日后的擂臺賽一決生死,我一定讓你好看!”柳錦婉捂著斷手恨聲道。 “比就比。不過到時候不能以多敵少,婉meimei你可記得多長幾只手?!眴未颡毝?,就面前這些,她一個也沒放在眼里。 “我們走!”柳錦婉氣死了,又怕極了家主,找了個臺階匆匆帶頭一窩蜂的跑了。 落在最后面的一人,也就是后加入戰局的那人像毒蛇一樣看了柳鳳吟一眼跟了上去。此人內力比她高,身法也不弱,可讓柳鳳吟放在眼里,他還不配。 “那人是柳韻純的兄長柳子詢,內力已經四重,你要小心?!绷P吟不認識在主家的人,柳君辰認識,只能提醒女兒。 “柳韻純?”柳鳳吟提到這個名字忍不住瞇起眼睛。 “這一支敢如此欺辱于你,也就仗著柳子詢依附主家,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你傷了柳韻純,他定不會放過你?!绷皆缫颜{查清楚女兒在旁支一脈的經歷,可他畢竟是柳家家主,不能無緣無故對柳成一脈動手。 “來得好?!绷P吟笑:“我沒去找他們,他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了?!?/br> 對她來說,除了生死都不是什么大事,原身既然是死于這一脈,自然由她出手做了結。 柳君辰對女兒如此無懼既是開心也是擔憂,想到女兒受過的苦,眼神逐漸堅定。 不管遇到什么事,就算拼著家主名聲不要,他自會護女兒周全。 柳鳳吟出門遭遇了這么一遭,也沒什么心情繼續逛街,干脆返回去繼續修煉。 十日后,上京比武擂臺賽。 朱雀國崇尚強者為尊,一年一度的擂臺賽自然是舉國歡慶,加上正逢秋日逢火節,全城從午時燃起火把,裝飾彩帶。身著艷麗紅衣的少女蒙著面紗在半空中起舞,周身舞動著游龍般的水流。 地上赤著上身的壯漢敲擊大鼓,火焰形成的鳳凰從大鼓中一路飛向空中與少女身側游龍相撞,交匯中升騰起輕薄的水汽,半空宛若人間仙境。 讓從現代過來的柳鳳吟忍不住從軟嬌中探頭出去看。 此時將軍府的隊伍已經到達比武場附近,武場之中不可騎馬,亦不可乘轎。 柳鳳吟從轎中下來跟在父親身邊到比武場登記。登記完成,柳君辰跟柳鳳吟告別,他是鎮國大將軍,作為此次比武的公正方,自然不能跟她呆在一處。 “哈,沒斷奶的縮頭烏龜終于離開爹了,真是可喜可賀啊?!奔饫呐曃艘淮笃⒁饬?。 柳鳳吟轉身就看到——接好斷手的柳錦婉,身后跟著一群小弟,站在那里圈出的一整片空地里。旁邊跟著的,正是穿著白衣做出一副翩翩公子模樣的柳子詢。 柳鳳吟目光落在那身白衣上,忍不住搖搖頭。 與她見過的另一個穿著白衣風光霽月的人相比,這人就算長的不差,周身氣質也是跳梁小丑。 此時許多人看著,柳鳳吟自然不會丟將軍府的臉,于是看跳腳的柳錦婉語重心長:“婉meimei啊,單打獨斗你又打不過我,群毆你又怕我爹,手下敗將還秀什么存在感,還不快快跪下求我放你一馬?” 柳錦婉氣的臉都紅了:“你不就仗著有個好爹欺辱旁支,偷襲斷我手腕嗎,現在顛倒黑白牙尖嘴利有什么本事!” “哈哈?!绷P吟又笑了起來:“幾日不見,你這胡說八道的本領倒是更上了一層。怎么,打不過我,就恨自己沒個好爹?” “你!” “休得逞口舌之快,有種上臺比試!”眼看周圍人指指點點,柳子詢打斷柳錦婉的話沖柳鳳吟道。 柳鳳吟撫掌而笑:“我柳家自是能動手絕不多逼逼,還不是婉meimei非要跟我話什么家常?” “你!你!你!”柳錦婉雖是聽不懂逼逼兩字的含義,可話里的諷刺氣的雙手發抖,連說三個“你”字恨不得咬死她。 柳鳳吟自然也不會跟她一直廢話,衣袂翻飛,轉眼已在擂臺上。一擺手低頭看他們:“誰先來?” “我來!” “別,婉meimei,處置這種賤人不勞你臟了手,讓我先來?!眰€子不高的年輕人慌忙攔住柳錦婉,姿態瀟灑的上了臺。 柳鳳吟遺憾的看了柳錦婉一眼,能親手再揍一頓這人還是很值得期待的。 眼看兩人準備開打,就連圍觀群眾都已經擠了個水泄不通,司法的官員匆忙擠進來喊道:“等一下,擂臺還沒開始,這不合規矩!” 柳鳳吟對面的男人松了一口氣,就那天圍攻柳鳳吟,面前女人表現出來的氣勢,他是有點怵,有人及時叫停最好。 “真是沒意思?!绷P吟笑吟吟的看著臺下。 “我朱雀國尚武,私人恩怨司法斷不了,那就約擂臺,這是自古的處理方式,豈能因規矩棄了。既然上了擂臺,哪有沒打就下來的道理?!闭抵袛啾任?,人群后方傳來一人說話聲。 柳鳳吟抬眼一看,從人群過道走進來的可不就是一臉陰鷙的國字臉柳成? 他身邊跟著遮著面紗,一臉仇視盯著她的人,可不就是原身的仇人柳韻純? 現在好了,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齊齊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