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復仇
季鴻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帶著一股畏懼看著簡心說:“對不起母親!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你最好說到做到!”簡心的聲音又嚴厲了幾分,“否則最后一身麻煩的人是你自己!” 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季鴻沒說話,簡心生氣地喝了一大口紅酒,忍不住就脫口而出:“如果是小鵬,他絕對不會像你這樣!他從小就聰明!要不是米拉拉——” 猛然聽到米拉拉的名字,季鵬臉色大變,簡心也頓了下來,深深地吸了口氣,又想起了季鵬的死,她似乎在努力平復心情。 季鵬眼里滿是驚懼地盯著簡心:“拉拉?為什么會關拉拉的事?母親!你到底想做什么?!” 越想就越害怕,季鵬實在是不敢再想象下去! “我知道……”低著頭的季鴻,聲音悶悶的,似乎在強壓著什么,放在桌子底下的雙手早就已經握成了拳,“在母親的心里,我始終比不上弟弟……” “你怎么跟他比?!”簡心似乎是真的生氣了,“小鵬不單只聰明,他還懂事孝順,他從小就很聽我話……” 想起季鵬小時候的事,簡心臉上的神情都柔和了不少:“他從小跟著我長大的,我把他教的那么好,為什么……為什么老天爺要讓他遇見米拉拉,要讓小鵬為了救她死在歐陽婭婭手里——” 頃刻間,季鵬如遭雷擊,懵了一會兒,沖著簡心大喊:“不是的!母親!不是這樣的!不關拉拉的事!我的死不關任何人的事——” 然而,簡心聽不見,季鴻也聽不見,不管季鵬怎么解釋,簡心早就在十三年前,就已經認定了,是米拉拉害死了他! 恨到一拳頭捶在桌子上,簡心恨得咬牙切齒:“當年害死小鵬的人,我都會一個個去收拾他們!所有傷害過小鵬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不是的!不是的——”季鵬無措地喊著,眼睛通紅,“母親,你聽我說!不關任何人的事!是我自愿的!不關拉拉的事!不關她事——” 季鴻一直低著頭,沉默地聽著簡心教訓:“季長青那個老不死的,還有米拉拉、歐陽婭婭……甚至凌銳!” 每說一個名字,簡心當年的痛就多一分,轉過臉,簡心凌厲地盯著季鴻:“我費了那么多心血把你培養長大,就是要你替我報仇,讓米拉拉這個罪魁禍首不得好死!把歐陽家和凌家的一切奪過來,取代凌銳在國際貿易聯盟協會位置!” 又是一記五雷轟頂! 季鵬萬萬沒想到,原來簡心這么多年來,不是在國外療傷,而是在積攢仇恨,回來報仇! “不……不是這樣的……母親,你不要這樣……” 莫名地對著簡心一陣心寒恐懼,季鵬控制不住地往后退,淚水砸下來,像他的心一樣,碎成片片。 “現在只不過是米拉拉的一場車禍而已,你都沒處理好,留下這么個爛攤子,非但米拉拉沒死,她現在躺在醫院里還成了我們最大的威脅你知道嗎?!” “對不起,母親?!?/br> 季鴻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波動,但是桌子底下的雙拳,卻捏得青筋暴起。 “不……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越是知道真相,季鵬越是難以接受,原來米拉拉查了那么久,要置她于死地的兇手,那場車禍幕后真正的兇手,就在他眼前,就是他最親的親生母親! 而他自己,正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正是因為他,簡心才會記恨米拉拉,才會授意季鴻策劃了那場車禍! 是他把米拉拉害成這樣的啊—— 這讓季鵬怎么接受得了?! 從一開始他就仇視凌銳,總下意識地把米拉拉十三年來一去不回的責任歸咎到凌銳身上去,可現在卻發現,最沒資格指責凌銳的人,是他自己!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頹然一聲大吼,季鵬崩潰失控,轉身狂奔消失不見。 簡心罵了季鴻一通,消了氣,平復下來,口氣依舊嚴厲:“說!你還有沒有瞞著我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死死地咬緊牙關,季鴻臉頰的肌rou抖了抖,強壓下心頭的憤怒和不甘回答:“沒有了母親?!?/br> “沒有最好!”喘過氣來,簡心站了起來,“你自己想辦法收拾好你的爛攤子!” 說完,簡心轉身就大步離開了,剩下季鴻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那兒,狠狠地把拳頭捏得格格直響。 “在你心里……我還是你兒子嗎?我哪點不如他?哪點不如他——” 猛地一聲大吼,季鴻把桌上的紅酒杯都掃得跌落在地上!通紅的眼里,迸射出一股寒光。 陳家。 陳少群很少會讓人到他家里去,陳家的布置也十分奇特,據說陳少群十分篤信風水命理的說法,所以陳家是請了很多風水命理高人來看過之后,才選定下來的位置,從地基到最終落成,全程都是由一群風水命理大師們監督完工的,所以陳家的布置和裝飾大都跟風水命理有關。 而陳少群本身社會地位就不低,在生意場上,他并不愿意以這樣一個略帶迷信色彩的形象出現,所以陳家基本很少會邀請人過來。 但是那天米拉拉在薔薇海灣倉庫看見的那個高瘦男人卻例外。 那個瘦高男人似乎很熟悉陳家的布局了,從大門口進來,經過前院的花園,準確無比地找到了路,一路找到大廳,陳少群正坐在大廳里,臉色陰沉得難看,因為他剛剛才被簡心教訓了一頓回來,正一肚子氣沒處撒。 一看見瘦高男人進來,示意他關上門之后,陳少群立刻就發作了:“哼!簡心這個老女人,以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呢?居然還來挑剔我做事動作太慢?要不是看在跟她合作能把盛世飛凰吞并的份上,我才懶得理她!” 瘦高男人愣了一下,立刻就敏銳地抓住了陳少群現在的心情,沉穩地沒說話,在陳少群面對著的椅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