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是巖姨跟你說起過的,我不知道這跟二叔的失蹤會不會有關系?!?/br> “什么事情?” 趙道途趕緊問道。 黃雀動了動嘴巴,他不知道該怎樣來說。 “你倒是說啊,雀仔,現在,只要有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有可能是找到海林的關鍵啊?!?/br> 黃雀點點頭,“大伯,奇虎叔,二叔……二叔好像也知道四塊寶玉的事情!” “你說什么?” 趙道途大吃一驚,又看著黃雀,趕緊問道:“秦巖到底跟你說什么了?” 黃雀見到趙道途的這番表情,也有些驚訝,愣了一會,還是老實的說道:“上次從西山回來,巖姨剛好來到十月楓,我送她回家的時候,她告訴我,說二叔經常說夢話?!?/br> “夢話?”揚奇虎也充滿了好奇,“二哥,他說什么了?” “二叔……二叔他經常念叨有關于四塊寶玉的四句話,穿腸現,敵國亂,涅槃重生,白發紅顏?!?/br> 黃雀說完,趙道途跟揚奇虎都頓時陷入了沉默當中。 “大伯,奇虎叔,怎么了?” “二哥,他怎么知道這四句話,他可不是八門中人?!睋P奇虎看著趙道途,“大哥,你認為呢?” 趙道途搖搖頭,喃喃道:“我也不明白啊,我想,這個問題還得問海林自己!” 兩人心中都充滿了疑問,過了好半晌,趙道途才幽幽的說道:“好了,雀仔,現在什么都不用想了,一切等海林回來,總會水落石出,現在最關鍵的還是尋找海林,我想,沒有什么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揚奇虎點點頭,囑咐了黃雀兩句,開著車跟趙道途離開了。 黃雀茫然的站在十月楓的門口,他的內心充滿了疑問,二叔到底在哪?他是生還是死?他怎么會知道熱血圖上的那四句話?還有關于自己名字的真正意義,是一飛沖天,還是黃雀在后? 第四章 清河監獄(一) 揚奇虎將趙道途送到玄門閣之后就急匆匆的離開了,趙道途既然已經施行了這個計劃,揚奇虎是絕對深信不疑的。 趙道途緩緩的走進了玄門閣,趙正正拿著一塊抹布在擦著桌子,見他回來了,趕緊將門關攏,隨即一看趙道途的表情,輕聲問道:“怎么?事情不順利?” 趙道途搖搖頭。 “那你為什么還愁眉不展?”趙正再次說道。 趙道途依舊皺著眉頭,坐在了椅子上,說道:“我將自己的意思跟揚奇虎和黃雀說了,他們也贊成我的意見,只不過,今天還有一些特別的收獲?!?/br> “特別的收獲?” 趙正一下子聽不懂了。 趙道途點點頭,“不錯,就在我們出十月楓門口的時候,黃雀叫住了我們,他告訴了我們一直在糾結的一件事情?!?/br> “什么事情?” “黃老二,他早就知道四塊寶玉的事情,而且,他還知道熱血圖上面的那幾句話?!?/br> “那四句話他也知道?” 趙道途猛然點頭,“以前我們還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知道四塊寶玉的事情,現在看來,他可是隱藏的很深啊,不過,凡事有利必有弊,你知道黃雀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嗎?” “絕對不會是黃海林告訴他的?!?/br> “那是自然!”趙道途靠在椅子上,“黃老二是什么人,處處機關算盡,他會坦白的告訴黃雀這小子,那真就奇怪了?!?/br> “那他怎么知道的?”趙正有些好奇。 趙道途突然笑了起來,“黃老二估計自己都不知道,在無意當中他就將自己的這個秘密給泄露出來了,黃雀,他是聽秦巖講的,而秦巖能知道,卻是黃老二自己在夢中所說?!?/br> “夢話?” 趙正大吃一驚。 “我想,這就叫著天意,這一次,我就更加能確定,黃老二一定隱藏在某個角落,而他的失蹤更加百分百是他自己導演的一場好戲?!?/br> 趙正興奮的點點頭,“這黃老二,玩的可真狠?!闭f著話,他又看著趙道途,說道:“你準備什么時候將鬼斧寶盒的消息散播出去?” “當然是越快越好,你放心,其他的消息我不敢保證,但是有關于四塊寶玉的,這個世界惦記它們的人可不少!” 趙道途說完,悠閑的掏出一根煙,卻不急著點燃,笑道:“你就好好看著吧,我這一次一定會讓黃老二吃不了兜著走,看誰能夠笑到最后?!?/br> …… 中國南疆,清河市,最譽為是中國條件最為艱苦的惡寒酷暑之地,這個地方,能真正的用窮山惡水來形容,地理位置復雜,天氣詭異多變,是一個讓人不愿多呆一天的地方。 而在這里,卻有一個地方,十分的出名,那就是清河市唯一的一間監獄,清河監獄,被稱為是所有罪犯心中最恐怖的一個噩夢。 有資格能享受清河監獄這種級別的罪犯,一旦重新進入社會,一定是兩個選擇,第一,徹徹底底的成為良民,遵紀守法,不敢再觸犯一絲一毫的法律底線,第二,變本加厲,成為更甚從前的搶.劫犯,殺人犯,因為能進入這里的人,那絕對是社會上能排的上號的超級大哥,到了這里,就等于是重新修煉了一番。 兩個極端的存在,這是清河監獄最為特別的一個地方。 新年將至,清河監獄里面的管理部門也在計劃著給這里面的罪犯好好的過一個新年,畢竟,罪犯也是人啊,現在可不是奴隸社會,誰都是有人權的。 一輛彪悍無比的軍用悍馬車呼嘯著在南疆通往清河監獄的道路上疾馳,后排座上坐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短發,身穿一身夾克,只不過在這些基礎上還披了一件標志著犯人的黃色馬甲,臉上寫滿了桀驁不馴。 軍用悍馬一路飛馳,激起了一地的煙塵,在清河監獄的門口死死的停了下來。 “下車!” 兩名武警荷槍實彈將后排座上的青年押了下來,隨即快步的走進了清河監獄。 清河監獄的監獄長名叫熊彪,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臉的絡腮胡子,是個看上去威嚴無比的家伙。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熊彪有些感嘆自己的這一生,正在想為什么自己偏偏就這樣命苦會在這樣的一個崗位一干就是十五年,這個時候,門開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瘦高中年人走了進來。 “監獄長,來新犯人了!” 來人名叫陳建,是熊彪身邊的心腹,官拜監獄長秘書,是個頭腦靈活善于處理很多問題的人。 “來新犯人了?”熊彪轉過身子,“陳秘書,來了個新犯人也要來通知我?難道地方不夠了?” 陳建面露苦笑,“是,他來了!” “他又來了?” 熊彪一個激靈,皺起了眉頭,“這小子,我看是存心跟我過不去,怎么沒把他槍斃了?” 陳建繼續苦笑,“他算的很準的,罪不至死?!?/br> “哎……”熊彪嘆了一口氣,“你安排一下吧,隨便給他找個地方,反正在哪都一樣,這家伙,還真是頭疼,我就想不通了,他不缺錢,不缺糧,什么都不缺,為啥就喜歡上我們這地方了,我看他,就是一個神經病?!?/br> “誰說不是呢,這種人,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br> 陳建臉上擺著的依舊是那張苦瓜臉。 “好了,好了,你先去安排吧,等到了晚上,我去找他喝杯茶,我這一次倒要好好的問問,為什么又回來了?!?/br> 熊彪說完,又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顯得很是無奈。 陳建快步的出了門。 被軍用悍馬車押送來到清河監獄的青年一臉微笑的走進了號子,隨即鐵門重重的一關,合上了,能看見的只是號子上面的一個號碼牌,1120號,這是一間很普通的牢房。 “誰啊,怎么又放人進來了,這里都睡不下了?!?/br> “奶奶的,又來了新人,讓我好好的看看,皮膚嫩不嫩,菊花緊不緊?!?/br> 很顯然,關押在這房間里面的家伙,一個個都不是善類。 “各位,才幾個月不見,就不認識老熟人了!” 青年笑瞇瞇的說了一句。 “誰啊,聲音這么熟?!币粋€黑臉壯漢從狗窩里面爬了出來,顯得無精打采。 “黑哥,瘦了啊?!鼻嗄晷Σ[瞇的說道。 “喲,是王炮這小子?!?/br> “我靠,是王炮回來了?!?/br> “炮哥!” 所有人都一股腦兒的怕了起來,齊刷刷的將年輕人圍攏了起來,這年輕人滿臉微笑,顯然,他對于走進這個地方,有一種家的感覺。 名叫王炮的青年變戲法似得從自己的身上變出了五根劣質香煙,又拿出一張磷火片,嘩啦一聲,將火點著,笑道:“幾個月沒抽煙,憋壞了吧?!?/br> 雖然只是劣質香煙,可房間里面的五個家伙還是抽的津津有味。 “王炮啊,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良心,你放心,等黑哥出去,黑哥還你一卡車香煙的人情?!?/br> 黑臉壯漢笑著說道,隨即又狠狠的抽了兩口。 王炮擺擺手,“得了吧,黑哥,你還有七八年呢,等你出去了,你小弟都變成大哥了,估計鳥都不鳥你?!?/br> 黑臉壯漢臉色難看,卻還是死要面子的說道:“你小子放屁,等我出去了,那幫小子敢不給我面子,我剁了他們喂魚,娘,的,老子進來,那是忠肝義膽?!?/br> “這年頭,傻子才講忠肝義膽!” 王炮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王炮,你小子這一次進來,準備住多久???”另一個矮個子滾刀rou男人問道。 王炮摸了摸頭發,“外面也沒意思啊,所以,我打算多住一段時間,這年也快到了,總要在這里跟各位大哥過一個過年吧,對吧?刀哥?” 一個右臉有刀疤的漢子笑了笑,“王炮啊,你小子有本事啊,別人聽到這清河監獄都全身發顫,可在你看來,這里啊,比家還要來的舒坦?!?/br> “王炮,你小子,哥佩服!”黑臉壯漢再次說道:“我前段時間聽誰誰誰說最近美國有個很跑火的電視劇,叫什么,越獄,對對對,就叫越獄,還跟我講了一段,我當時就笑了,美國佬,還越個屁啊,跟你小子比,他們越茅房還差不多!” 王炮笑了起來,“黑哥,那電視劇早過時了,你怎么才聽說啊,我就說嘛,你啊,消息不靈通了,還號稱當年的萬事通呢?!?/br> 黑臉壯漢憋的一臉的鐵青,黑中帶紫,可就是說不出一句話。 “王炮,你小子這么有本事,我說,你什么時候帶哥哥們越獄一回,我跟你說啊,哥哥我這胯下的老槍已經三四年沒有用了,我真怕到時候出去,他娘.的就生銹了,想我當年在天上人間力戰七仙女的時候,那可是金槍一出,風卷殘云??!” 一個小個子猥瑣著笑嘻嘻說道。 王炮靠著墻坐在了眾人之間,說道:“哥哥們,出去就別指望我了,說真的,人做事要憑良心,我要是將你們也帶出去了,就太對不起我們家的熊總了,你們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