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人啊,就是要接觸,一接觸,就熟悉了,這個時候柴大豹也跟劉金銀熟絡了起來,說完之后,就提著劉金銀黃雀三人的東西往外走。 “村長,這,這多不好意思???” 劉金銀笑著說道。 老村長大手一揮,“劉老弟,你是草根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走走走,沒關系!” 這個時候柴草根也走了過來,說道:“劉老弟,你就放心過去吧,你大老遠的來一趟我們柳皮溝不容易,還給我們送吃的送喝的,哎,我家就這個樣子,讓你們住,實在是委屈了?!?/br> “老哥,你這話說的,既然大家盛情,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老村長,打擾了?!?/br> 眾人離開了柴草根的家,向著西面而去,走了大概五分鐘,就來到了一處木房子前,這房子看上去比柴草根家的小了一點,不過一進門,就感覺暖烘烘的,點亮了油燈之后,還能看見鋪好的床鋪跟一個爛木頭架子。 “這地方啊,以前是我的老房子,后來蓋過了一間,就騰出來做柴屋了,你們啊,就將就一下吧?!?/br> 老村長客氣的說道。 家里人家,能有這么一個棲身之地,那是相當不容易的,對于這些,劉金銀也感覺滿足了。 跟柴大豹老村長寒暄了幾句之后,兩人就關上門離開了。 黃雀今天是太累了,從西山旅館折騰到這里,晚上又狠狠的折騰了一番,這下,總算可以休息,可是他剛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劉金銀就將他叫住。 “怎么了,銀叔?” 劉金銀神神秘秘的說道:“怎么了?你小子忘了我們這一次來這里的目的???我告訴你,這一次,可真要地動山搖了?!?/br> “怎么回事???”黃雀傻了。 劉金銀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就剛剛我們去過的籃子山,那地方,有好東西!” “好東西?” 黃雀更傻了,籃子山,除了上百個墳包,除了那四具死不瞑目的尸體,還能有什么? 劉金銀見黃雀還想脫了鞋子往木板床上爬,頓時將這個小子給扯了下來,說道:“你干嘛?” “睡覺啊,還能干嘛?” 劉金銀一瞪眼,“你小子,你剛忘記我說什么了,籃子山有好東西!” “有好東西不也是要睡覺么?你不會......”說到這,黃雀頓時住口了,他看著劉金銀,過了半天才說道:“銀叔,你不會還要去籃子山吧?” “廢話!” “啊......” 黃雀真是被嚇了一跳了,“這么晚,還要去那鬼地方?” “不是鬼地方,還沒有好東西呢?!眲⒔疸y呵呵一笑,不容黃雀再狡辯,從床底下拿出了進山時候的那個黑包,翻騰了幾下,找到了手電,隨即就拉上了拉鏈。 “快點,再磨蹭天就要亮了!” 說完,三個人躡手躡腳的出了門,黃雀帶著一肚子的埋怨跟不樂意,驢卸磨的小子倒是老實無比,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夜,更深了,黃雀看了看手機,已經到了凌晨的一點半了,這種時間還要去西山的一處亂墳崗,這多多少少心里會感覺很不靠譜,再者說了,那地方剛剛還死過四個人呢,還一個個死不瞑目,想起來,誰不怕?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劉金銀倒是為了錢敢豁出一切,連命都敢玩上了。 三個人在柳皮溝不敢打著手電,摸著黑緩緩的進了樹林,這才按亮了起來,飛快的往籃子山趕。 “銀叔,你還認識去的路么?” “放心,我都做好記號了呢!” 這老小子,看來,將一切都算計好了。 劉金銀打頭,黃雀在后,小丟在后面殿尾,背上還背著劉金銀的那個黑包。 “銀叔,真要去???” 到了這個時候,黃雀還想反悔,累了一天,這深更半夜的還去那亂墳崗,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再說了,有好東西,能有什么好東西?人骨頭?難道劉金銀還能一眼看穿棺材板? “當然要去,你小子別在這里唧唧歪歪,跟上!” 這個時候,劉金銀倒是精力充沛了。 一邊走,這老小子還一邊說道:“雀仔啊,你知道那死的四個人是誰么?” 黃雀一驚,脫口而出,“銀叔,你認識?” 劉金銀點點頭,“他們四個是江湖鼎鼎有名的盜墓賊,湘西四怪,老大善使一桿煙槍,為人穩重,對風水知識所知甚詳,尋龍點xue的功夫出神入化,老二是個瘸子,可雖然如此,卻是出手如風,奔行如電,經常殺人于無形,老三是個大高個,力大無窮,傳聞能推開墓道中的千斤石門,而老四卻是一個打洞挖道的好手,有鉆山甲之稱,身手方面自然也是不容小覷的?!?/br> “你認識?當時怎么不說?” “當時說,我當時要是說了,我估計柳皮溝的村民就直接將我們當成他們一伙的了,這四個人竟然在柳皮溝的祖墳山出現,還亮起了火堆,那百分百就是知道了地底下有好東西了,哎,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對手,竟然全部死于非命,我當時叫村民掩埋一番,倒也算是功德一件了?!?/br> “這種人,不是死有余辜么?對了,銀叔,地底下即便有好東西,我們怎么拿?” 黃雀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自有辦法!” 劉金銀說的信心百倍,大踏步的往前走。 黃雀一愣,停住了腳步,隨即又快速的趕了上去,突然說道:“銀叔,你老實告訴我,你不會也干過盜墓的勾當吧?” 第十八章 墳地魅影 老小子認識湘西四怪,還能一眼就看穿地底下的東西,這多少會讓黃雀起疑,再者說了,沒干過這一行,又如何有信心拿到下面的好東西呢? 盜墓一途可跟挖坑埋人是兩碼事。 被黃雀一問,劉金銀倒也是瞬間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了黃雀一眼,說道:“這事情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改天有時間告訴你,跟上,跟上!” 黃雀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可事已至此,倒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月黑風高是殺人夜,那這詭異如墨的夜晚呢?難道真是掘墳夜? 寂靜的籃子山,詭異的柳皮溝祖墳地,這個時候,樹林中再次出現了六七個身影,為首的還是那凹凸有致的遠藤希子,被稱為季老的老者跟在身后,一步步的向著當初湘西四怪的躺尸地而去。 “看來,你的選擇是對的!” 老者說了一句。 遠藤希子轉過頭,說道:“當然,有的人,該殺,也必須殺,而有的人,卻未必要如此,季老,其實我們日本人還是很講道理的?!?/br> 老者不說話,心中卻是暗之罵道:“日本人也配說講道理三個字?世界上最無恥最不要臉的人日本人說第二,難道還有其他國家的人敢說第一?” 七個人快步的來到了墳地旁,遠藤希子用日本話跟其中的幾個日本人嘀咕了兩句,老者呢,又是拿出了自己懷中的那張地圖,鋪在了地上,然后又從身上拿出一雙魚盤。 雙魚盤,又名聚光陰陽鏡,還叫太極盤,是一個能聚集外來光源的鏡子,上面畫著五行八卦的方位,以及東西南北的方向,說白了,就是指南針跟聚光鏡的綜合體,在有月亮的晚上,可以通過月光的反射光源找到具體的方位,是一件老祖宗傳下來的稀罕物。 老者手上端著太極盤,緩緩的走動著,接著又讓其中一黑衣人舉高了手電,站在身前三米開外的地方。 今天,沒有月光,就只能通過手電的光源來綜合一番方位了,雖然說準確度不夠,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也只能是如此了。 日本人太過在意這地下的東西,而這老者呢,也想早日拿回屬于自己的一件東西。 “高一點!” 老者輕聲說道。 黑衣人踮起了腳跟,高高的舉著手電筒,那光束筆直的照向了太極盤的中央。 “左邊一點!”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老者輕聲呢喃著,死死的盯著太極盤上的指針,隨著他不斷的走動跟移動,那上面也在輕輕的抖動著,隨即,代表著東西南北方位的指針跟五行八卦方位漸漸的重合在一起。 “好地方??!”老者再次輕嘆著,隨即又說道:“果然人都是有野心的,這沈萬三當真不虧是富可敵國的絕世有錢人!竟然能找到這么一處壓龍氣的千年風水壇?!?/br> “找到了?” 遠藤希子趕緊湊了過來,也一起看著太極盤上的指針。 老者點點頭,“如果估摸不錯的話,就在這片土的下面了,不過,工程量會很大,一兩天之內肯定搞不定,萬一那幫村民還來的話,這事情就不好辦了?!?/br> “有沒有別的辦法?” 遠藤希子皺起了眉頭,湘西四怪能找到這里,眼前的老者也能找到,那么,可不排除還有其他人能夠尋之,再說了,這地方還是人家柳皮溝的祖墳山,那幫子鄉野村夫也是會經常出現的,所以,要弄出地底下的東西,除非短時間之內完成,要不然,就弄的無聲無息,別讓其他人發現。 來一個殺一個,能殺的了那么多么?而現在遠藤希子最擔心最關心的還是怕更多的人注意這里,那樣的話,可真就不妙了。 老者此時也是皺緊了眉頭,他死死的看著遠藤希子,說道:“你們要的東西,我能想到辦法,我要的呢?” “你放心,答應給你的,一定會給!” “我要見實物!” 老者堅持道。 遠藤希子看了老者一眼,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個手機,調出了里面的一張圖片,放在了老者的面前,說道:“東西已經從東京運過來了,現在就在荊北,你放心,只要拿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我保證讓你見到它,可你如果不配合,就可能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了,季老,我知道,那東西象征著你一家子的榮譽,是么?” 老者死死的盯著手機的畫面,在那上面拍的是一塊純金的令牌,正面寫著一個‘武’字,在反面,則是一大排的小字。 老者還想再看,遠藤希子已經是一把拿回了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即又說道:“季老,時間不多了,你考慮可要快點!” “沒有我,你們找不到你們想要的!” 老者冷冷的說道。 遠藤希子一笑,“所以,我們才要有求于你老人家啊,季老,話說回來,你這一次可不虧,除了能夠拿回你家族的那塊榮譽牌,還能得到一大批富可敵國的寶藏,何樂而不為呢?” 老者一陣苦笑,是啊,為了一己私欲,他或許會收獲很多,但是這女人忘記了說一點,民族尊嚴呢?自己還有嗎?還存在嗎? 老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過了一會,才咬著牙,說道:“辦法倒不是沒有,既然已經確定好了方位,我們可以從前面的樹林開始,那樣的話,就隱秘許多,不過,花費的時間會多上三倍,而且,還只能在晚上動工?!?/br> 遠藤希子看了看前面的樹林,又看了看眼前的墳包,略一思量,點了點頭,“行,就依季老!” “還有,三天之后,我要見到那令牌,要不然,我們就算是一拍兩散!” 遠藤希子點點頭,“你放心,三天后,絕對讓它出現在你眼前。好了,季老,可以動手了!” 老者似乎已經沒有了選擇,拿著太極盤,遠藤希子帶著眾人打著手電一步步的開始往墳包右側的樹林里面移動。 劉金銀這一次趕到籃子山似乎動力充足,就跟剛上滿油的汽車一樣,渾身充滿了動力,后面跟著的黃雀都好幾次跌倒在旁邊的野草叢里了。 “你小子,還比不上我這個老頭子!” 劉金銀笑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