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餓死鬼

    最讓黃雀感到高興的是二叔黃海林總算放棄了對那條‘龍’的一系列想法，黃雀知道，不但是自己高興，瘸老七董魁武都一樣，面對這種未知的恐怖怪物，誰都沒有絕對的把握跟信心，放棄，或許才是最最正確的選擇。

    在驢卸磨折騰也有好幾天了，放下生與死不說，這幾天吃的那些野味跟經歷過的所有事情，那可都是會被牢牢的記在心里的，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至少黃雀是這樣認為的。

    按照當初對曹老頭的許諾，黃海林對帶小丟離開倒是沒有太多的意見，只是早上的時候交代了一下小丟，讓他準備一下，小丟卻是有些茫然，他想帶的東西太多了，那把自制的弓箭，生鐵砍刀，甚至連自己住的這棟木房子都想一股腦兒的帶走。

    要真是那樣，傾城的街頭出現一個古銅色皮膚，打著赤腳，披著獸皮，還肩背弓弦，手握砍刀的青年，是絕對會引起sao動的，而傾城市精神病醫院，也肯定會多出一個床鋪，當然了，前提是那些人能夠制服的了這個小子，黃雀跟小丟說了半天，總算是將這個小子給說通了，最后，只決定帶幾件看上去比較‘原始’的衣服以及曹老頭的那根旱煙槍。

    在驢卸磨的最后一天，黃海林打算休整一下，明天就出發回去，下午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去了一番鏡水潭，不過卻是絲毫發現都沒有，而小丟呢，也是在曹老頭的墳前度過了短暫的一天。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眾人就出發了，面對著這個生長了十八年的村莊，小丟有些感慨，忍不住站在村口好一陣子，最后還是猛的扭轉頭，大踏步向前走去，或許正是因為曹老頭的那句話，讓他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要不然，他恐怕還真不愿意離開這個地方呢。

    有小丟在前面帶路跟開路，一行人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崎嶇的山路，對于小丟來講，如履平地，而其他人，就不是這樣的感覺了，黃海林氣喘吁吁，黃雀也是感嘆人生苦痛多，瘸老七更是如此，要不是董魁武扶著他，攙著他，好幾次都要暈倒了，可即便是如此，就在太陽下山前光線逐漸暗淡下來之后，還是出意外了，瘸老七差點滑下了深澗，還好被董魁武跟小丟兩個人死死的拉住，才爬了上來，只不過，那條受過傷的右腿再一次斷裂了，疼的直冒冷汗，坐在地上死活站不起來。

    沒有辦法，眾人絕對不可能在這里過夜，小丟一馬當先背起了瘸老七，黃雀隨后，黃海林跟董魁武殿后，再次的向前進發，還好有了瘸老七的前車之鑒，眾人都變的小心翼翼，摸著黑，到了晚上的七點多鐘，總算是到達了他們以前掩藏山地摩托車的地方。

    算算時間，竟然比來的時候用的還多，這其中還是由于瘸老七的傷勢問題，因為中途小丟還去找過一次草藥，讓這個家伙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眾人都有一種兩世為人的感覺，怪不得別人都說，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折磨，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就這種經歷，讓黃雀跟女人大姨媽樣的一個月來一次，他寧愿三十歲不到就去死了，累，太累了，苦，太苦了。

    山地摩托的性能很好，第一次看見這種東西，小丟十分的新奇，黃海林當即再一次做出了部署，董魁武載著自己在前面開路，黃雀呢，載著小丟跟瘸老七，跟在后面，一亮燈，一發動，山地摩托發出一陣轟鳴，在這種人跡罕至也不知道是誰開辟出來的野路上緩緩而行，只不過，撞上樹被迫停下來的這種事情那至少發生了十多次了，董魁武最慘，要撞什么，首先他先體驗一番，接著眾人就一起遭了秧。

    到達糯乍渡鎮的時候，已經接近了晚上的十一點了，此時山地摩托的油也差不多用光，要是還多一點點路程，估計就要直接走路回家了，黃海林當即決定先找一家醫院，為瘸老七治傷，要不然，這家伙的腿就不是瘸了，而是直接廢了。

    糯乍渡鎮的設施條件很簡陋，眾人到達了之后，才發現，這醫院的環境跟醫療手段，實在讓人很不放心，就暫時的讓醫生幫瘸老七處理了一下外傷口，眾人呢，也一個個好像被打劫過一樣，滿臉土灰，一身的大小皮rou傷，只不過現在最讓人難以忍受的還是饑餓，黃海林當即決定，先吃，吃完了再說，瘸老七對于這個決定沒有絲毫的反對，反而一本正經的說道：“二哥，先吃飯，我這腿啊，寧愿廢了也不能餓死?！?/br>
    半夜三更，眾人死活敲開了一家飯館的大門，黃海林一陣交涉之下，用了三倍的價錢點了一桌菜，至于飯嘛，讓老板娘多煮點，老板娘苛刻無比，說是要收一塊錢一碗，黃海林也懶得跟她唧唧歪歪了，一股腦兒的答應了下來。

    小飯館的大堂，一張大圓桌，黃海林叼著煙，董魁武摸著肩膀，瘸老七呢，架著一條腿，黃雀鼻青臉腫，是剛剛騎山地摩托撞上大樹造成的，再看小丟，古銅色的皮膚顯得更加的黑不溜秋，只不過對于這個窮小鎮所有的一切都感覺到了一種新奇。

    半個小時之后，菜才好了兩個，飯剛熟，眾人就迫不及待的開吃了，剛來糯乍渡鎮的時候，眾人也是餓的前胸貼后背的，那個時候黃雀清楚的記得，董魁武是吃了七大碗白米飯的，當時被驚為天人，這一次，黃雀有種預感，肯定要打破記錄。

    “老板娘，上菜??！”

    “老板娘，飯不夠，再去煮！”

    老板娘瞪大了眼睛，看著一干人，“你們帶錢了沒有啊，我告訴你，我店里的米都快沒了?！?/br>
    黃海林從口袋里面掏出一疊百元大鈔，‘啪’的一聲甩在在桌面上，“快點，快點！”

    老板娘笑顏如花，肥胖的身子一個擺悠，笑嘻嘻的去了廚房，不過還是忍不住嘟嚷了一句，“餓死鬼投胎，還真能吃！”

    最后這頓飯吃下來，光是飯錢就是二十九塊，一塊錢一碗，整整二十九碗，其中董魁武保持了上一次的記錄，七碗，而小丟呢，整整吃了十碗才罷休，吃完還對著黃雀傻笑，“黃雀哥，外面的東西真好吃！”

    黃雀哭笑不得，這廝，根本就一原始野獸，下一次帶他去傾城的夕月樓，估計吃的更會驚天動地。

    結了帳，老板娘的態度倒是好了許多，聽眾人說要去烏穆圖，知道這幫家伙都是有錢的主，自告奮勇的給他侄子打了一個電話，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伙子，開著一輛五菱小面包，眾人也不挑剔不講價了，全部擠了進去，剛一上車，就鼾聲如雷，就連最舒坦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瘸老七都將腿部的疼痛給忽略了，只有小丟，坐在第二排的靠窗位置，好奇的望著外面的路燈，一臉的驚奇。

    到達了烏穆圖之后，天還沒有亮，黃海林第一時間將瘸老七送進了烏穆圖人民醫院，董魁武隨行，黃雀則是帶著小丟在附近的小旅館開了一間房間，還好是個不正規的旅店，并沒有問小丟要身份證這種高級證件，只是讓黃雀登記了一下就ok了。

    看見了久違的床，黃雀再也忍不住了，跟小丟一個人一張，趴上去就呼呼大睡，這一覺睡的是天昏地暗，直到下午黃海林敲門，黃雀才醒了過來，黃海林告訴黃雀，瘸老七中午做的手術，骨頭是接上了，不過，這段時間肯定是回不去的，現在還有一個小丟，沒有身份證終究是一件麻煩事，商量了一陣，黃海林決定跟董魁武先回去，黃雀跟小丟呢，就暫時留在烏穆圖，也當是這一次的獎勵，好好的玩幾天，陪著瘸老七養傷，一個星期左右，黃海林就會回來，到時候再看瘸老七具體的病情如何？當然了，等到黃海林回來之后，小丟的身份證問題肯定是解決了，這樣也方便一些。

    黃雀滿口答應了下來，南云之行到現在，恐怕才是真正的開始了，烏穆圖好玩的地方可不少，沒有黃海林在身邊唧唧歪歪，玩的那肯定是痛快無比，不過黃海林還是交代了不少東西，最重要的就是看著小丟，千萬別出事，臨走的時候給了黃雀一張建行的卡，說是限額一萬塊，如果用多了，就在他的工資里面扣。

    黃海林第二天就坐飛機離開了，黃雀去了一趟醫院，見瘸老七的氣色好了不少，醫院方面也請了專門的人照看，倒是一點都不用擔心。

    瘸老七一舒坦下來，人就不太正經了，跟黃雀說道：“雀仔，烏穆圖可是個好地方啊，要不要七叔介紹你去玩玩？女人，中西合璧，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關鍵啊，還聽話乖巧，服務周到，怎么樣？”

    “七叔，別老不正經的！”黃雀笑著說道。

    瘸老七撇撇嘴，“人不風流枉少年啊，雀仔，你以后就會后悔了，對了，你小子不會是對那種不男不女的感興趣吧，我聽說現在很多的年輕人性取向都出了問題，雀仔，老實告訴七叔，你不會也是吧？不過那也沒關系，七叔也有人妖的路子，要不要？女人的外表，男人的粗狂，正宗泰國貨，那可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黃雀懶得理這個老不休，這種老家伙啊，就應該讓他一輩子呆在驢卸磨，讓他跟狼貓為伍，讓他天天跟那些大蝙蝠打交道。

    小丟對什么都是好奇的，今天一大早走出旅館的大門就大眼瞪小眼，現在到了醫院也是東張西望，黃雀知道，也該是對他傳導一些現代化理論知識的時候了，當然了，穿著方面也是一定要改善的，就現在的小丟，一身驢卸磨的造型，走在街上，絕對是一個另類，只不過現在這個社會，最不缺的就是另類，別人或許認為這是一種自我張揚的個性也說不定呢。

    走出了醫院大門，黃雀正準備發話，那知道這小子反而先問自己了，“黃雀哥，什么是人妖？”

    黃雀頓時一愣。

    第十八章  槍

    曹老爺子生前教給了小丟很多的東西，男人，女人，自然都會提及，只不過屬于這兩種性別之外的第三種人妖，別說是小丟了，就算是曹老爺子自己，也未必知道，這也怪不得小丟一出口就會問了。不懂就要問，這也是曹老爺子臨死前交代給這個小子的。

    黃雀心里將瘸老七這廝給狠狠的問候了一遍，這才盯著小丟，說道：“這個，這個人妖嘛，就是，就是，還真不好說，有時間黃雀哥再跟你解釋，現在啊，先帶你去買衣服?！?/br>
    烏穆圖這么多好地方，黃雀可不想在人妖的這個問題糾結太多，那樣的話，不是自己沒事找事閑得慌嘛。

    小丟這小子一身的肌rou，似乎天生就是一個衣服架子，黃雀帶著他一陣轉悠，直接就亮瞎了那幫導買小mm的眼睛，小丟長的陽光啊，又加上那副好身材，還有那兩排白的晃人的牙齒，露出那種迷死人不償命的天使微笑，簡直就是老少皆殺，引的那幫女孩子翹首盼望，死活讓他多試幾件，甚至還拿出手機來偷拍幾下。

    黃雀有種預感，這小子，要是去了傾城，絕對會撼動自己以前的飆車王子地位，以前那些見著自己就大叫小鳥哥的未成年少女估計就要轉移目標了，黃雀忍不住多看了剛換上新衣服的小丟，這小子，就一個字，帥！

    本以為小丟從驢卸磨出來不知道怎樣混，黃雀現在總算是明白這根本就是白擔心一場了，這小子，比自己還有做小白臉的潛質，臉上的那份純真都是真真切切顯露出來的，讓人一看就喜歡，在這個虛偽多過真實的社會，能找出這樣一個沒有被污染的另類小帥哥，實在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出了衣服店，又去了理發店，出來之后呢，黃雀又買了兩幅太陽鏡，一人一副架在鼻梁上，這個時候的小丟，天藍色牛仔褲，平板鞋，黃白相間的t恤，再多了這幅太陽鏡加上剛搞的發型，走在路上立馬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那氣勢，說是高富帥一點都不為過，而黃雀呢，看來看去，也就跟小帥掛點邊，個子不算太高，也肯定不是相當有錢的哪一種。

    “小丟，還想去干嘛？”

    黃雀興致頗高，拿著二叔的卡來消費，那就是不一樣，剛剛在附近的取款機里面黃雀悄悄的看了一下，這卡，里面還有十多萬呢，雖然二叔黃海林說了只能用一萬，但黃雀可管不了那么許多，大不了給二叔打一輩子工就是了，反正啊，他這輩子也不指望能飛出二叔的手掌心。

    “黃雀哥，我餓了！”

    “餓了？”黃雀忍不住看了一下手表，上午的十一點，這塊手表還是自己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黃海林送的呢，現在，已經四年多了。

    “行，先吃飯，下午，我們接著玩！”

    黃雀帶著小丟先回了一趟小旅館，將買的東西放下，然后將自己充好電的手機開機，一打開，大吃一驚，竟然有兩百多條短信，一股腦兒除了10086的就是揚眉的了，那內容，兇狠無比，霸道無比，好比要吃人一般，舉例幾條。

    黃雀，你死哪里去了？開機速回電！

    黃雀，兩天了，還不給我回電話，你出門遭雷劈了??？

    臭小子，三天了，有你好看的。

    黃雀，你有種啊，以后，別讓我在傾城看見你，要不然我閹了你！

    混蛋，你怎么還不回來啊，海城那邊的家伙又來挑戰我們了。

    ……

    黃雀看的是頭皮發麻，這一次回傾城，估計是有一大堆的爛攤子要等著自己去收拾了，這丫頭，還真是能找事。

    兩人找了一家還算上檔次的飯館，點了四個菜，肥腸，牛rou，一條魚，還有一個紅燒豆腐，都是黃雀自己喜歡吃的，本來他想問小丟想吃點什么，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這小子要是冒出一個野牛rou，冒出一清燉狼貓，誰受的了？

    黃雀點燃了一根煙，笑著問小丟，“小丟，感覺這外面怎么樣？比起驢卸磨來如何？”

    小丟喝著服務員上的茶水，不住的點頭，“好吃，好看，好玩！”

    “就這些？”

    “黃雀哥對我好！”

    說完，咧嘴一笑。

    “你小子，還算是有良心！”黃雀歪著嘴，舒坦的抽了一口，“小丟啊，以后呢，你就是我黃雀的兄弟了，你放心，回到傾城之后啊，我第一件事就是請你去夕月樓吃一頓好的，以后呢，有我黃雀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你?！?/br>
    “呵呵……”這小子，又笑了起來。

    菜，很快就上齊了，黃雀一高興，直接叫了一杯三兩三，考慮到小丟沒喝過酒，就直接給他拿了瓶可樂。

    吃著油嘟嘟的肥腸，嚼著韌勁十足的牛rou，喝著香甜可口魚湯，咬著爽.滑味美的豆腐，再來一口三兩三的白酒，那叫一個過癮，其實黃雀這個人真沒啥大的追求，什么山珍海味，魚翅燕窩的他還真不放在眼里，他總感覺，這種家常菜得味道要比那些花樣百出的東西好吃的太多，人生在世，早上一壺茶，晚上一杯酒，飯后再來一根煙，無憂無慮，也不用太費腦筋，這就算沒白活。

    天天想著什么時候能成為百萬富翁千萬富翁，天天想著有朝一日開著法拉利蘭博基尼帶著一兩個美女滿世界的招搖，不現實，太不現實了。

    人，是要有追求沒錯，可這追求追的太沒影了，就沒意思了不是。

    有了飯，有了菜，小丟一句話都不說，只顧著吃，黃雀對這些菜都十分的合胃口，一會兒，三兩三就下肚了，他搖晃了一下腦袋，不是吧，以前喝三兩三一杯，絕對有些反應啊，今天？竟然跟沒事的人一樣，黃雀暗贊自己酒量開始上升，忍不住又叫服務員上了一杯，一邊想著下午具體的安排，一邊呢，吃著菜，喝著酒。

    不知不覺，又一杯喝完了，黃雀微微的一愣，看了看杯子，不錯啊，是白酒，百分百的白酒，絕對不可能是水的？怎么可能六兩多下肚，一絲反應都沒有呢？黃雀還忍不住背了一下九九乘法表，倒背如流，沒醉啊，這有點不可思議了。

    “服務員，再來一杯！”

    第三杯上桌，黃雀打開蓋子，先是用鼻子聞了一下，不錯，是白酒，喝一口，也不錯，可自己怎么就……

    黃雀心中有些疑惑了，想了想，或許是這南云的酒比不上傾城的那般醉人吧，釋懷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喝完最后一口，已經是接近一斤酒下肚了，這小子又吃了兩碗大米飯，才打著飽嗝去了一趟醫院，瘸老七呢，還躺在病床上，打著消炎的點滴，醫生說了，一個星期左右應該就沒什么大礙了，只不過現在腿里面已經有鋼板了，半年之后還要動手術再取出來，只不過那個時候去什么地方都行，并不一定要在烏穆圖。

    見到小丟，瘸老七這個家伙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最后搖搖頭，“我要是也能跟你們一樣年輕，那該有多好?！?/br>
    黃雀笑了笑，“七叔，你啊，還是老了好，要不然啊，又不知道多少黃花閨女要糟蹋在你的手上了?！?/br>
    瘸老七一下被逗樂了，給黃雀講了一段黃色笑話，接著呢又講了一回他以前下鄉收寶時候遇到寡婦在河中洗澡的事情，總之啊，是亂扯一通，反正就是那種典型的中年大叔特點，一天不講點葷段子就渾身難受。

    “真的真的，雀仔，你七叔我能騙你嗎？改天啊，等七叔腿好了，帶你下鄉玩玩，你可別小看了這民間的手藝，我告訴你，以前有人在鄉下用五十塊錢收來了一個瓶子，后來呢，直接去香港買了五百萬，這是個什么概念，所以啊，民間出珍寶，這話還真是不錯?！闭f著說著，瘸老七又開始吹噓他以前的那種生活了。

    黃雀實在不忍心打擊他，這些年，瘸老七過的可不舒坦，黃雀只當聽一個笑話，不過瘸老七說著說著還真沒有打算放他走的意思，黃雀趕緊打住，扯著小丟就出了門，聽他在醫院胡說八道，那不如回小旅館睡覺呢。

    醫院有醫生，黃雀那是一個放心無比，現在啊，還該輪到自己跟小丟去玩，說起來，在烏穆圖的這次瀟灑之行，還全壯著瘸老七呢，要不是這老小子摔斷了腿，此時此刻估計就直接回傾城了，小丟沒身份證，二叔黃海林啊，恐怕還要讓他陪著做臥鋪汽車，那可就真是遭罪了。

    烏穆圖是越南，泰國的邊境線，地區風景有著太多的異域風情，熱帶樹木給人一種涼爽無比的感覺，下午時分，兩人打的去了最近的一處旅游區，要說烏穆圖這個地方呢，最最熱鬧的時候，就該屬潑水節的那段時間了，只不過，有的旅游區為了迎合大眾，幾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可以潑水了，只要人多，那就能潑，看著那幫瘋狂至極的人們，黃雀真后悔沒帶換的衣服來，要不然啊，看著那衣衫浸透的女孩，那感覺，可真不是一般，只不過中途還是用手機拍了幾張充滿誘惑的照片，到時候回去又好賣給劉金銀那浪.貨作為收藏了。

    出了旅游區，黃雀又帶著小丟去了一趟游樂園，不過天氣太熱，實在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也就匆匆返回了。

    總之折騰來折騰去，黃雀竟然有點懷念起傾城來了，到底還是自己的地盤玩的爽玩的有底氣啊，黃雀想給揚眉打一個電話，最后還是放棄了，這丫頭，死活回去要給她罵一頓的，現在打電話，只不過是多被罵一次，實在不劃算。

    晚飯，依舊是在中午的那家飯館，剛坐到位置上，黃雀就又想起中午的事情，喝了三杯三兩三，下午玩了一下午，竟然還精神抖擻，這要是以前，絕對就趴在床上睡到半夜三更了。

    為了印證一下到底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這一次黃雀改喝二鍋頭，可一小瓶下肚，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黃雀傻眼了，又叫了一瓶，這一次，干脆菜也不吃了，對著酒瓶看了半天，又聞了半天，最后一仰頭，一口喝了個底朝天。

    人呢，屁事沒有！

    黃雀是真的感覺到出問題了，可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見小丟吃了飯，他趕緊付了賬，想去醫院問問瘸老七，看他知不知道原因。

    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了，可一走進瘸老七的房間，這家伙，竟然不在，黃雀問了問值班護士，說這個家伙被朋友接著出院了，瘸老七出院了？這怎么可能？不可能是二叔，也不是自己跟小丟，難道是烏穆圖這個家伙認識的人？

    就在黃雀一頭迷霧還準備再問的時候，一個身穿花格子襯衫的中年男子快步的走了過來，臉色溫和，看著他，笑道：“你好，請問你是黃雀嗎？”

    黃雀點點頭，“對，我是?！?/br>
    “哦，是這樣的，我是陳七江的好朋友，多年未見，實在是高興無比，就接他住在我家，他呢，怕你們擔心，所以叫我來接你們一起過去?！?/br>
    “你是我七叔的朋友？”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