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他的生死同我無關
江凌衍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府里,跟云落解釋清楚當年的所有事,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但他知道,現在如果對云慕寒出手,云落怕是更不會原諒他了。 江凌衍在將軍府門口待了半響也沒進去,最終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了。 他仿佛游魂般回了王府,連晚膳也沒用,就躺在了昨日還跟云落一起躺過的床上。 憶起昨日的美好,更覺現在的臥房空蕩蕩的。 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才睡了沒多久,就猛然從床上驚醒,又做了噩夢。 他夢到云落騎著馬,頭也不回的越走越遠,他在后面怎么追都追不上。 就眼睜睜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消失,仿佛再也見不到她了。 一時間,心臟抽痛的無以復加,額上的冷汗冒出,江凌衍手捂著胸口輕聲抽氣,緩解疼痛。 在門口守著的顧堂聽到動靜,擔憂的問道,“爺,你還好嗎?” 他是王爺身邊的人,也是跟王爺最久的人,王爺對王妃的心思他全部都明白,也正因為明白,才能理解王爺現在的痛苦。 見沒人說話,他正要推門進去看看,被江凌衍喝止,“不要進來!” “爺……”顧堂猶豫了。 江凌衍壓抑著痛苦的聲音傳出來,“我想自己待著?!?/br> 顧堂沒辦法了,他走到院子里,低聲叫來影衛,“你在這里守著,注意里頭的動靜,別讓王爺有事,我去去就回?!?/br> 影衛點頭應了。 顧堂轉身騎上馬就去了將軍府,他想把王爺的狀況告訴王妃。 他知道王妃對王爺也是動了心的,不然不會因為童姑娘這么生氣,只要解釋清楚了,王妃肯定愿意回來的。 只是他沒想到,都這么晚了,云慕寒還守在門口。 他只能走到云慕寒跟前,作揖道,“見過云四將軍?!?/br> 云慕寒冷聲道,“若是來替你們王爺說話的,大可不必浪費口舌?!?/br> “將軍,我家王爺跟王妃之間有誤會,還請將軍通融一二,讓屬下進去傳個話即可?!鳖櫶镁o聲道。 “有什么話跟我說就行?!痹颇胶蛔尣?。 顧堂無奈,只能說道,“屬下自小就跟在王爺身邊,王爺很早以前就喜歡上了王妃,那時王妃還不知道,也沒有嫁給他。自從宮晏之后,王爺被人下了藥,就有了心病,整夜整夜做噩夢?!?/br> “只有王妃在的時候,他才能睡個好覺,可王妃走了,他剛才小憩的時候又做了噩夢,還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讓人進去。請王妃看在王爺心里有她的份上,能回王府看看,給王爺一個解釋的機會?!?/br> “說完了?”云慕寒沒露半點情緒,“請回吧?!?/br> 顧堂欲言又止,知道自己今天是進不去了,又擔心王爺,便轉身離開了。 等人走了,門后面才轉出來一個人——云落。 她剛才只是想過來叫四哥回去用膳,沒想到會聽到這番話。 只是宮晏上的事,她何嘗不知道。 不管江凌衍有什么苦衷,他今日當著眾人的面,已經在她和童鳶之間選了童鳶,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云慕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低聲問道,“小五,你要回去嗎?” 云落搖頭,“不回。從今往后,他的生死同我無關?!?/br> 她說完,看了眼王府的房間,轉身往回走去,“四哥,該用晚膳了?!?/br> “好?!痹颇胶纤镒?。 用完膳,云落晚上歇在了自己未出閣時候的院子里,一切還跟原主記憶中的一樣,沒有半點變化。 她躺在有些陌生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其實何止是江凌衍不習慣,她這段時間日日同他睡在一起,早已習慣了他的體溫和懷抱,現下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只覺得床上很冷,很空。 強迫自己不能在想江凌衍,她慢慢睡了過去。 …… 翌日。 云落陪母親用了早膳,正在跟她說些體己話,就見到知念進來,福身說道,“小姐,南侍郎家的三小姐來找您,說是有事同您商量?!?/br> 高青禾?她怎么會過來? 自從上次的事之后,她跟高青禾之間就不太有什么交集了。 她沉眸道,“請她去我的院子吧?!?/br> 然后轉身看向王氏道,“娘親,我先回去看看她找我什么事?!?/br> “去吧?!蓖跏蠜]多問。 她這段時間斷斷續續查了幾次,落兒跟她說的南瓊丹心機深沉,心狠手辣也都有跡可循,便幾乎打消了讓她嫁給老四的念頭了。 云落到了自己的院子,高青禾已經進來了,她淡淡吩咐道,“都下去吧,這里不用人伺候了?!?/br> “是?!笔膛热艘来瓮讼?。 知念走在最后,順手關上門后,就在門口不遠處站著,既聽不到里頭的對話,又能防止別人靠近偷聽。 “你來找我何事?”云落坐到椅子上,“難不成你還沒死了嫁給我四哥的心?” “你不用嗆我,我來是想跟你做個交易?!备咔嗪淌樟艘回灥母甙辽裆?,“我可以助你和離?!?/br> 云落哼笑一聲,“你的條件不會是要嫁給我四哥吧?!?/br> 高青禾面不改色,“正是?!?/br> 云落連思考都沒有,就拒絕了,“不可能。先不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同你聯手,就是這將軍府的門楣,你一輩子也別想進來?!?/br> 高青禾沒想到自己都放下身段主動求和了,云落還這樣。 自然也帶了怒氣,“你寧愿被京城的人恥笑,也不愿跟我做交易?” “我四哥不是交易,他是個活生生的人?!痹坡淅溲劭此?,“他要娶誰可不是由旁人來定的?!?/br> “可他對我并不是毫無反應,若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我早就嫁給他了?!备咔嗪滔氲皆颇胶畬ψ约旱膽B度,心下有些難受。 她自問從沒有對哪個男子如此上過心,只是這頭一回愛上一個男子,想和他在一起,便如此艱難。 但更難的是,自己還放不了手。 云落看她這副模樣,沉下了臉,冷聲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會忘記了吧?你根本不愛他,那只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而已,你配不上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