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關乎四哥的婚事,不得不說
聽到府里一切安好,云落也不再問了,轉頭看向知念,“知念,替我更衣?!?/br> 知念應聲,起身回床邊拿衣服。 李mama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轉身出去。 就是這一眼,讓云落想明白過來哪里不對勁了。 李mama處事心細,不會在外人面前說將軍府的私事,尤其是母親裝病這種事。 她能當著知念的面直接說,只有一個可能。 她之前就認識知念。 難怪知念會做出原主喜歡吃的太師糕。 知念是母親的人。 得出這個結論,云落抬眸看向知念。 知念并不知道云落在想什么,只是低著頭認真的為她更衣,把衣服上的每一處細節都展現好。 出門前,云落吩咐知念,“母親叫我出去,除了陪她采買,想來還要教我一些持家之道,不會那么快回來,你就留下看著這些藥,別讓它晾的太干,干了不好搓藥丸?!?/br> 知念福身,“是?!?/br> 云落看她一眼,轉身踏步走出房門。 跟著李mama走出王府時,云落一眼就看到將軍府的馬車,只看馬車四周站的下人,就知道母親在車上。 她提步走過去,在李mama的攙扶下上了車。 果然,王氏坐在車里。 聽到她氣息微微有些不穩,王氏出聲道,“你是王妃,即便是知道我在這里,也該端著儀態慢慢走,走這般快,讓人瞧見笑話?!?/br> 云落在她身邊坐下,抿唇,“女兒走的并不快啊,娘親要不信問問李mama?!?/br> 李mama坐在后面丫鬟坐的馬車上,自然是問不到。 “走的不快,為何喘息不穩?”王氏瞪了她一眼,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在看到她腳上包扎的紗布后,立刻皺起眉,“你這腳怎么了?” 剛剛出門,李mama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云落沒回李mama,就是因為還沒想好要不要說實話,剛才走了一路,她倒是想好了。 此事事關四哥的婚事,得說實話。 “女兒昨日被綁架,連夜賣進了醉香樓,因為不肯接客,被人用針扎傷了腳背?!?/br> 她的話讓王氏愣了又愣,隨后她惱火的皺起眉,“膽敢綁架你,簡直不把將軍府和潁川王府放在眼里,你告訴娘親,是誰做的?” “是京郊山上的土匪?!痹坡涑谅暤?。 “京郊山上的土匪?”王氏詫異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難怪昨日潁川王為請旨就帶兵上山剿匪,原來是尋你去了?!?/br> 這次換云落愣住了,“江凌衍昨日帶兵上山,是去剿匪了?” 王氏糾正她,“什么江凌衍,是王爺,直呼夫君姓名,誰教你的?” 云落回過神來,懊惱道,“昨日他上山的時候,我已經被送去醉香樓了,我不在山寨里,那群山匪豈不是都沒有活口了?” “他們綁了你,你還想留他們活口?”王氏反問。 “不是,”云落抬眸看向王氏,伸手覆上王氏的手背,“我昨日在山寨里,聽人說,之前南侍郎的嫡女與山匪勾結,讓山匪當街強擄南家三小姐?!?/br> “強擄南家三小姐那日就是四哥回京那日,我和四哥都瞧見了,卻是真的?!?/br> “這次跟我一起被綁架的也有南家三小姐?!?/br> 王氏幾乎在瞬間就聽懂了,心頭沉沉,“你的意思是,你這次被綁架,也是南侍郎那嫡女指使的?” “我不確定,但和山匪勾結這一點她推脫不掉?!痹坡浯_實無法確定綁架她是不是南楚瑜指使的,當時那兩個喜婆明明知道她就在花轎里,還故意說出來,明顯是為了栽贓南楚瑜。 可南楚瑜與山匪勾結,當街強擄南瓊丹又是事實。 所以她不確定。 王氏臉色不好,卻也沒主動說起兩家的婚事。 云落看著母親的臉色,也不再說了。 馬車在街頭停了下來,王氏和云落被扶下車,往街上走去。 到了馬記布莊門前,王氏抬眸看了眼,提步走了進去。 云落也跟了進去。 今年過年,云落其他三個哥哥也要回來,王氏便想多挑幾匹布,給五個孩子一人做上兩套新衣服。 雖然孩子都能獨當一面,但是在母親心里,還是過年要穿新衣服的孩子。 陪著母親挑選半天,云落指著旁邊的臨安云錦道,“娘親,看來看去,還是這臨安的云錦好,顏色多樣,錦上繡著暗紋,看起來也不扎眼?!?/br> 王氏也用手撫上臨安云錦,點頭認可云落的話,“我看來看去,也是這云錦好。掌柜,把這些都包起來?!?/br> 她給四個兒子一人挑了兩個顏色,大多是黑色和暗綠等沉穩的顏色。 “給四哥做兩匹淺色系的吧,我覺得四哥穿淺色的好看?!痹坡溆肿屨乒衲昧藘善ャy白色月紋的。 王氏對云落的眼光很滿意,“給他們挑好了,你的就要這兩匹吧?!?/br> 云落看著母親給自己挑的柔白和鵝黃兩種,抿了下唇。 白色的還好,只是這鵝黃……她總覺得自己已經過了穿這么鮮艷明亮顏色的年紀了。 其實云落年紀并不大,只是她前世上位太后以后,心態放老了,導致現在轉變不過來。 因一次要了十二匹布,又是昂貴的臨安云錦,店里一時沒有這么多現貨。 布莊掌柜從后面出來,和她們致歉,“勞煩夫人和小姐在雅室稍坐片刻,小人已經差人去倉庫拿貨去了?!?/br> “無礙,左右我們今日也閑著無事,你去忙吧?!?/br> 王氏說完,帶著云落去了雅室。 一下子賣出十二匹臨安云錦,掌柜的也笑的合不攏嘴,差人去隔壁茶樓提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送到了雅室。 還附帶了一些甜而不膩的小點心。 就在這時,布莊門口的風鈴響動,有人走了進來。 南楚瑜刻薄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了雅室,“母親剛剛為何不讓我教訓南瓊丹,她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我同桌吃飯!” “讓她上桌吃飯,是你父親的意思,你父親本就不喜你,你再當眾發作小姐脾氣,還想不想嫁人了?”南楚瑜的母親林氏聲音冷冽,又帶著訓斥的意味,頗有主母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