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拈花還在走神,柳澈深忽然低頭親了下她的唇。 她感覺他身上清冽的男子氣息沾了過來,瞬間慌了神,“別在這里?!?/br> 她話還沒有說完,柳澈深忽然摟著她壓到身后的墻上。 拈花手里的燈籠差點沒拿穩,嚇得連忙去推他,“攻玉,別這樣!” 她不能大聲,頗有些鬼鬼祟祟,顯得氣氛越發曖昧不清。 柳澈深視線落在她面上都如有實質,話間直白而又曖昧,“師父都和我有了夫妻之實,還怕什么?” 拈花真有些被他嚇到,昨日就是這樣,越來越過分,床上床下活像是換了一個人。 拈花是真有些招架不住,“會被人看見,你給為師留點臉面?!?/br> “他們又不會出來?!绷荷顓s不慌不忙,說話時薄唇靠的近,只是說話就能碰上她的唇瓣。 柳澈深碰上她軟嫩的唇瓣,似乎只覺軟得過分,又輕輕撞了下,接著就越發吻了上來,一下下的纏磨。那氣息靠近過來,讓她呼吸都有些發緊,緊緊拽著他的衣衫,莫名熱得有些頭暈腦脹。 柳澈深摟著她腰的手越發緊,親吻也越發深入,拈花呼吸都被他奪了干凈,這處院子正對著大門,倘若有人進來,一眼就能看見。 拈花又慌又亂,心跳得厲害,手心竟然都有些汗濕,就被他的吻弄得軟了身子。 “師父?”蓀鴛鴛見她許久沒回,在小廚房里叫了一聲。 拈花嚇了一跳,連忙偏頭避開他的親吻,“你快走?!?/br> 恒謙聽到蓀鴛鴛的聲音,出門問了一句,“師父不在你那兒嗎?” 這話才出口,周圍莫名一陣靜默,蓀鴛鴛也沒有回答。 拈花連忙伸手推柳澈深,“你快點走,不能再被鴛鴛發現了!” 柳澈深抱著她,故意不松手,看著她忽然很輕得問了一句,“師父愿意和我夜里玩燈籠嗎?” 他哪是想玩什么燈籠,分明就是惦記著玩她! 拈花又羞恥又著急,聽到腳步聲往這邊來,連忙胡亂點頭,“愿意!” 柳澈深唇角彎了下,這才松開手,在恒謙出來之前離開她這處。 恒謙出來看見她一個人站在這里,頗有些疑惑,“師父,你在這里做什么?” 拈花有些心慌,稀里糊涂間竟然莫名有了幾分刺激感,真是荒唐。 她拿起腳邊的燈籠,“我忘記把燈籠拿進來了?!彼弥鵁艋\往里面走去,“你幫為師拿進去,為師先去幫鴛鴛一起做飯?!?/br> 恒謙接過燈籠,見她衣裳有些凌亂,當即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沒有,可眉間還是一緊,顯然是猜到了什么。 拈花也不多解釋,反正他們兩個不碰面就行。 蓀鴛鴛看了眼恒謙手里的燈籠,見她回來,笑著說,“我以為師父又去了哪兒,原是拿燈籠去了?!?/br> 拈花被柳澈深這么一弄,心緒混亂,腦子都有些昏昏沉沉,“這燈籠好看,便也不舍得丟了?!?/br> “是因為這是師父喜歡的人送的罷,怎么不叫他進來,讓徒兒們也見一見?” 拈花聞言一時語塞。 蓀鴛鴛拿著筷子,攪著鍋里的面,轉頭看向她,笑得很甜,“師父還想瞞我,你這唇紅的,一看就親磨過,昨日一夜未歸是和那個人在一起罷?” 拈花當即伸手摸向自己的嘴唇,果然有些麻麻的感覺,現下看著覺得很紅。 所以說術業有專攻,也不枉費這孩子每日研究這么多雙修大法的書籍,這一眼就給瞧出來了,比大夫看病還要準。 拈花見瞞不住,也不瞞了,“不過就是萍水相逢,你們不用知道?!?/br> 蓀鴛鴛聽到這話,默了一陣,“那師父喜歡他嗎?” 拈花聞言當即搖頭,先不說蓀鴛鴛會不會知道是柳澈深,即便是不知道往后也有知道的可能,還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哪有什么喜歡不喜歡,只是尋常需求而已?!倍疫€是柳澈深單方面需求,興趣應該不會維持太久。 蓀鴛鴛沉默了一瞬,“那就好,我還怕師父有了喜歡的人,就不要我們這些徒弟了?!?/br> “怎么會?”拈花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們鴛鴛這么乖巧懂事,又會做好吃的,又會夸人,哪個做師父的,會不要這么好的徒弟?!?/br> 蓀鴛鴛聞言像是高興了起來,“師父,我是你最看重的徒弟嗎?” 拈花想也不想就回道:“自然是?!?/br> 蓀鴛鴛用力點頭,“我相信師父!” 面很快煮好,蓀鴛鴛給她端過去。 拈花在后頭有一步,沒一步地走著,著實擔心恒謙又提柳澈深。 外頭坯疇頂著長短角,搖頭晃腦邁進門檻,見她這般以為又出什么事了,一副準備跑路的樣子。 拈花瞧見了它,當即上前抓住了它的角,整只拽過來狠,打了幾下屁股,發泄一通。 坯疇莫名被揍,一臉無辜又懵逼。 拈花發泄一通,轉身進了屋,果然氣氛有些不對。 恒謙坐在桌前,也不開口說話,也不吃面。 拈花當做沒看見,坐下拿起筷子準備吃面。 蓀鴛鴛也跟著在她旁邊坐下吃面。 恒謙突然站了起來,“師父慢用?!?/br> 拈花被他這突然起來,差點嗆了。 恒謙看向她,“徒兒明日再來問師父,究竟要不要和師兄斷干凈?” 拈花直接嗆了一聲,看了一眼蓀鴛鴛,她沒有做聲,顯然是聽得懂。 拈花一口面含在嘴里,頗有些尷尬。 蓀鴛鴛拿著筷子夾面,要吃不吃的樣子,“原來和師父一起過花燈節的,是師兄?!?/br> 拈花當即開口解釋,“為師也是迫不得已,以后一定和你解釋,如今你師兄這性子,要是不從他,指不定就開始亂來了,你也知道,他現下和往日不大一樣?!?/br> “師父不用和我解釋這些,我只是難過師父不告訴我們,你和師兄這般要好?!?/br> 恒謙當即接話,“師父請早做決定,徒兒和師兄,你只能留一個?!?/br> 拈花腦子一團亂麻。 恒謙說完這話就走了,完全不給她緩和的余地。 拈花頗有些頭疼,本就生死攸關了,恒謙還來添一腳亂,她這左選右選,還不是死路一條? 蓀鴛鴛見她煩惱,乖巧開口,“師父別想了,先吃面罷,免得餓壞了身子?!?/br> 還是女娃娃好,就是一個貼心小棉襖,還知道關心她餓不餓,冷不冷。 不像那兩個逆徒! 拈花拿起筷子,看向蓀鴛鴛,“還是你最懂事,你這兩個師兄著實讓為師很頭疼?!?/br> “能讓師父頭疼也是好的,說明得師父看重,我這最小的,也分不去師父多少心神?!?/br> 拈花聽到這頗有醋意的話,開始吃面,“怎么會,你最是乖巧,和他們可不一樣?!?/br> 蓀鴛鴛懂事應了一聲,“我知道的,師父?!?/br> 拈花滿意點頭,吃著吃著,頭莫名有些暈,下一刻,她筷子都拿不穩。 她有些晃蕩,看向蓀鴛鴛,“為師有點……暈面?” 蓀鴛鴛慢慢抬眼看向她,眼神冷淡,白凈的小臉沒有一點反應,也沒有一點乖巧懂事的影子,顯然是早知道會這樣。 拈花心中一凜,眼睛已經完全睜不開,意識模糊的前一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該死!真是千防豺狼,萬防虎豹,沒防住這只小白兔,竟然中了這小白兔的招! 她為了柳澈深,竟然給她下藥?! 這逆徒,枉費她這般疼! 第85章 魔界連著幾日準備魔主大婚之禮,一掃往日的陰沉,難得喜氣洋洋,到處和氣。 各大領主早就被柳澈深收拾得服服帖帖,如今見魔主這些日子心情不錯,一時間都放松了不少。 比起老魔主總是笑呵呵的樣子,這位新魔主的脾氣可完全摸不透,話少到離譜,也看不出喜怒變化,更推算不到他的喜好,甚至不知道說什么話會讓他開心。 雖然年輕,但比起往日魔主更難伺候,更何況,有不少人往日還得罪過,一時間頗為戰戰兢兢。 只有賀大人在他面前最是穩妥,“魔主,大婚的事宜都已經準備妥當,就差日子了?!?/br> “嗯?!绷荷羁粗郎系恼圩?,顯然心情很好,雖然只回了一個字,但也能聽出他這兩日的心情極好。 算是來魔界這些日子,頭一回見他這般高興。 賀大人心中也是歡喜,“我已命人挑了幾個好日子,還請魔主過目?!?/br> 身后的侍從當即將玉盤遞上來,上面寫的全是魔界的黃道吉日。 柳澈深放下手里的折子,垂眼挑選,他本就生得好看,這般認真更加招人。 魔域圣女見他這般上心,心中也安下了。 她慣來矜持,不好細細打量他,只是覺得他今日有些不同,舉手投足都頗為惑人,眉眼似含幾分未曾淡去的欲感,像是歷過情事一般,瞧得人面紅心跳。 她想到這里,思緒頓了一瞬,自從見了他仙門的那位師妹,她就以為這婚事成不了了。 他那師妹生得很是乖巧,頗為討人喜歡,這樣一個師妹從小一起長大,想不動心都難,畢竟他往日是因為他師妹,才被逐出師門…… 魔域圣女不知為何,明明婚事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卻總感覺不對,他對自己太過冷淡,不像要娶的妻子,可他從玉嶺仙門回來以后,就開始著重準備婚事,還頗為用心,叫她一時很混亂,總覺得他要娶的好像不是她。 柳澈深看了上面的日子,似乎都不是很滿意,“將仙門的人帶上來?!?/br> 外頭的人當即領命,不過片刻功夫,付如致就被帶上殿來。 他連日呆在那火牢里,熱得著實吃不消,一時間腳步都虛浮無力,走到這處都是費勁,更何況手上腳上還帶著粗重的鐵鏈。 一旁的領主見他走近,還不行禮,當即開口呵斥,“大膽,見到魔主還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