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等等!” 安娜瞄了他一眼,又觸電般地轉開。 他已經將浴巾解下,里面是條黑色的平角內褲。 內褲寬松,不算緊。 但,某處駭人形狀,清晰可見。 “你你你你——你是變態嗎?。?!” 安娜忍無可忍,抱緊被子,扭過小臉。 傅元霆:“…………” 一時之間,傅元霆也有些無語。 星際時代,性已是如喝水般正常的事情。即使歌蘭有家庭概念,沒像瑞莎那么開放,但,也都是非常非常正常的。 而且,傅元霆沒有記錯的話。 小女王在軍校時期,就有過三個約會對象。 安娜一頓,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 “我…”她也覺得剛才自己反應有點過激,清了清喉嚨, “我那時候沉迷學習,無法自拔,所以…” 傅元霆極輕地挑了下眉。 “好了好了?!卑材炔黹_話題,“你可以在這睡,地上或者沙發自己選,還有,不可以打擾我?!?/br> 這么晚,他們另開一間房,要是萬一傳出去,恩愛的名聲就沒有了。 “好?!?/br> 傅元霆淡淡應道,朝沙發走去。 套房很豪華,一應俱全,但,瑞莎國土面積太小了,對他們而言的大套房,放在歌蘭,也就是一個小房間。 沙發就在床的右手邊,僅隔了一只床頭柜的距離。 傅元霆就躺在那里,沙發對他來說太小了,他不得不將兩條修長結實的腿,搭在扶手上。 安娜一抬起眼睛,就能看見夜色中男人的身影。 她有一丁點的愧疚—— 讓聯盟第一元帥大人擠在這張難受狹小的沙發上。 …… “傅元霆?!?/br> 也不知道是愧疚,亦或是同處一室不太習慣,安娜翻來覆去,卻怎么都睡不著了。 “嗯?” 男人聲線低沉。 安娜:“你睡了嗎?” 傅元霆:“……” 幾秒后,他道:“沒有?!?/br> 安娜抱著被子,轉過小臉去,“你知道蟲人嗎?” 傅元霆再度沉默了幾秒,反問她,“您認為呢?!?/br> “……”安娜鼓了鼓腮幫,揉了揉頭發。 她攥緊被角,拒絕再跟他說話。 半晌,男人卻在黑暗中開了口,聲音低沉平靜,“怎么了?!?/br> 安娜呼出一口氣,反正也睡不著,支起小腦袋,“問你個問題,如果蟲人現在來了,會怎么樣?” “是索菲婭公主——”傅元霆很敏銳。 “和她無關?!?/br> 安娜暫時不想提這種事情。 “我就是問你,如果現在蟲人再來,會怎么樣?” “不會怎么樣?!?/br> 傅元霆語氣很淡,“他們和星盜,艾爾星人,本身沒有什么區別,只是不同的敵人罷了?!?/br> “是嗎?” 聽傅元霆這么一說,安娜驀地感覺好了許多。 那一刻,她忽然想,她之所以一直沒有索菲婭那么擔憂,恐懼。 是不是因為,她有傅元霆? “嗯?!?/br> 傅元霆應道。 “陛下,很晚了?!彼?,“您該休息了,明天還有事情?!?/br> 安娜裹著被子翻來翻去,哼道:“我睡不著嘛?!?/br> “需要我陪您么?!?/br> 安娜:?。。?! 傅元霆語氣寡淡,卻隱隱透出某種調侃,“您剛才好像一直在看我?!?/br> 安娜被他拆穿,臉頰嘩得紅到耳根。 “用不著,謝謝!”她將被子蒙過頭頂。 “傅元霆?!?/br> 幾分鐘后,安娜還是睡不著,又將被子猛的掀開,眨巴眨巴眼睛,“你知道現在哪里能看見蟲人么?” * 翌日。 安娜從清晨一直忙到了晚上,開了兩個關于鈦金的會議,下午參觀了瑞莎的飛船制造基地,最后還去了一趟首都中學,給學生們送了代表歌蘭的金色玫瑰。 最后從私人晚宴上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了。 傅元霆今天的行程都和她一起。 就在他們打算回酒店休息時,傅元霆拉住了她。 安娜抬起頭,“你干嘛?” “不是想去看蟲人?” 安娜怔了一秒。 她昨天的確是有這個想法,她從未見過蟲人,如果真的像索菲婭所說,見過,大概就能準確辨別了。 “來,正好離這里很近?!?/br> 傅元霆領著她走到酒店后面的空地上,沒搭乘歌蘭女皇號,而是從隨身空間里拿出一個小巧飛行模型。 他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 純黑色的模型很快變成一只私人飛行器,純黑色的鈦金外殼,棱角分明的外形,線條凌厲鋒利卻又不張揚。 安娜在軍校時見過,校長大人常駕駛這個飛行器。 隨身空間一般都是和精神力成正比的,精神力越強,隨身空間就越大。 就比如安娜來說,她也可以放這么大的飛行器,但是在放了之后,可能就沒法放其他武器了。 “來嗎?”車門上揚,傅元霆坐了上去,一手輕搭在方向盤上。 “為什么不?”安娜走了上去。 ** 半個小時后。 飛船降落在一顆極小的星球,隔著玻璃往外望,停機坪上已經停了不少私人飛行器。 安娜注意了下,飛行器千奇百怪,但個個都非常奢華,還有些有歌蘭的標志。 “這是……”安娜望向遠處的一棟銀白色的球體建筑, “廢棄星拍賣場?!” “你帶我來黑市?!”她過去聽同學說過這里,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戒備。 傅元霆扔給她一張面具,“別那么緊張?!?/br> 他鎖好飛行器后,隨意地點了支煙,“我還能把您賣了么?” 安娜心里緊繃了一瞬。 對于傅元霆,她原本就是不信任的。 她有點后悔了。 傅元霆似乎看穿了她,極淡地笑了聲,彈了彈煙灰,“來不及了,陛下?!?/br> “走了?!?/br> 他道,先將面具戴上,那張薄薄的皮一觸碰到肌膚,便嘀的一聲,自動貼合,旋即變成一張陌生的臉。 安娜也只好戴上。 她從小包里掏出隨身鏡子照了照,是一個相貌平平女人。 “為什么你的那么帥?”安娜不太高興。 傅元霆說:“我朋友的臉,用他的臉比較方便?!?/br> 十分鐘后,安娜和傅元霆坐在了頂層的vip包廂,服務生專門送來熱可可和水果盤后,安娜才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