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五章:臨門一腳
芬里爾是一名正兒經的研究人員,不過為了讓自己有能力駕駛賽博龍號,他從未放棄過身體的鍛煉,再加上各種強化藥劑的加成,他反倒是最為輕松的一個。 齊寧遠在鳳凰分部中的定位是輔助,雖然也出過幾次任務,可大多數時間都是坐守后方,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中穿行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 當然,三人中最為頭疼的就是裴上元,神力消耗一空帶來的后遺癥并沒有退去,強忍著身體上難受的同時他還要竭力分辨這里的樹林是不是副本中遇到的那些。 可不能出錯,若是讓阿薩勒茲離開,那個地獄君主一旦恢復了實力,可能這個世界只有藍鯨才能對抗他。 一想到藍鯨,裴上元就想起那個冷漠的蘿莉。它本是一只無憂無慮的幼鯨,卻在守門人控制下變異成驚世駭俗的巨獸。此時的它,盡管已經成為一方霸主,卻無法在融入藍鯨的世界。 這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月上梢頭,斑駁的月光透過樹梢照在地上,rou眼可見的焦黑痕跡遍地都是,仿佛這里曾經發生過火災??善婀值氖?,附近的樹干上絲毫沒有被火焰灼燒過的痕跡,就好像燃燒的只有地面一樣。 “這些樹木很奇怪啊,為什么只有地面上灼燒的痕跡,樹上卻沒有?” 作為研究人員,芬里爾很快就發現了這個異常,說話間他蹲下身子在地面的焦黑上捻了一下,緊接著放到鼻子下面“不像是火焰燒灼,反倒有種被酸液打濕的感覺?!?/br> “酸液?是煤炭燃燒后的硫化物和空氣中的水分形成酸性溶液導致的?” 齊寧遠剛說完,就被他自己否決了“不對,如果真的是酸雨之類的,也不應該只有地上有而且這些痕跡還很新鮮,應該是前不久才留下的?!?/br> “看來是有人捷足先登了,也不知道是敵是友?!迸嵘显粗厣系暮圹E,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說不定,這個家伙就是地獄的來客?!?/br> 芬里爾被他說的炸毛,趕忙推搡了一下“不要說這些,我們還是快點去吧。對了,小齊同志你有沒有什么武器給我傍身的?我不要bs,給我一把給力點的,我覺得你那個破片手雷就不錯?!?/br> 破片手雷?! “你這么會帶那種大殺傷性武器?要是用不好,我們都得變成馬蜂窩!” 裴上元受過嚴密的軍事訓練,知道破片手雷和高爆手雷的區別,心里面自然而然對其有著很高的抵觸。 這玩意兒要是用的不好,別說殺人了,把人切成碎片都有可能。一旦誤傷,非死即殘,即便是現在的他也不敢硬接破片手雷。 一想到那密密麻麻的彈片會以極高的速度飛向自己,饒是裴上元這種沒心沒肺的家伙也是打了個寒噤。 不過,齊寧遠似乎并不在乎這件事“破片手雷我可是經常用,這里面的彈片都是特制合金,摻雜了些許魂鋼,可以對靈體造成傷害。雖然我們還不清楚地獄君主的實力,但這東西應該能給它造成傷害?!?/br> 裴上元倒是不清楚魂鋼能否對阿撒茲勒造成傷害,不過一想到這家伙所在的地獄其實和冥界連為一體,或許其性質應該和靈體差不多。也許這個能對付靈體的特制破片手雷,也能對付阿撒茲勒。 當然,前提是阿撒茲勒還沒恢復。一旦讓他恢復過來,即便是恢復了一半不,即便是恢復了四分之一的實力,裴上元都沒有信心能夠干掉他。 念及此,裴上元要來一個破片手雷,掂了掂份量后,再度上路。 一路上,三人越是深入,便越容易看到那些焦黑的痕跡,直到一棟破舊到幾近腐朽的木屋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是一座單層木樓,從表面上看似乎沒有閣樓,也沒有地窖,但無法從外表分析里面是否存在地下室。 木屋的后方有一口深井,裴上元用手電照了一遍,確認下面沒有水。 一切都和副本中的木屋如出一轍,更別提木屋門口的那顆老楊樹。 此時正是春夏交接之時,可這顆老楊樹卻沒有煥發自己的青春,光禿禿的樹上沒有一片葉子,整棵樹仿佛死了一般。 “我們需要進去嗎?” 齊寧遠看向裴上元,卻發現他突然消失不見了。再看芬里爾,也是不見了蹤跡。 恐懼涌上心頭。 “學弟,學弟?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這個時候可別開玩笑啊,你要是敢開玩笑我就把你在路上看女人nb的事情告訴黛芬妮!” 齊寧遠有些語無倫次,顯然有些害怕,他屏住呼吸站在原地,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刻轉身,掌中炮也是緊接著就指過去。 一來二去之后,他竟是有些疲憊。 幕后之人想要消耗我的體力! 畢竟是經常出任務的外勤人員,即便是輔助人員那也有著不一樣的觀察高度,很快他就腦補出一場驚心動魄的“惡魔迷失了主角,讓主角看不見其他人,然后在一次次試探中消磨掉主角的體力和心境,最后將主角拖入深淵”的好萊塢動作大戲。 只可惜,這只是腦補。 隨著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齊寧遠捏著掌中炮繞到木屋的一側,隨后就看見了蹲在門前搗鼓的兩人。剛剛那奇怪的聲音,正是芬里爾嘗試開鎖發出的聲音。 “你們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我在前面走的好好的,突然一回頭發現人都不見了,我好以為我中招了!” 齊寧遠走到芬里爾的身后,玩笑似地踹了一下他的屁股,芬里爾并沒有回頭,仿佛已經知道了來人是齊寧遠畢竟他剛剛已經開過口了。 見芬里爾依舊在和這個半人高的門較勁,齊寧遠有些不解,隨后就叫嚷著讓兩人讓開,自己一個猛沖一腳踹出,結結實實地踹在門板上。 因為空氣潮濕已經朽壞的門板一下子被他踹開,他的半條腿嵌在門板中,整個人也已一種古怪的姿勢卡在門上,在慣性的帶動下往地下室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