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
很有這個可能! 懂得這個陣法的,只有我和趙清廉。 趙清廉死了,我也被抓走。 趙罡是趙清廉的兒子,懂得此陣法,按理來說,情有可原。 我只不過好奇,既然趙罡知道自己家在這兒,為什么不當著村里人承認自己的身份? 信的內容,都是家常事。 趙罡應該知道趙清廉死了,要不然也不會回來村里。 總覺得,趙罡似乎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 我仔細研究這封信,突然發現,不對勁! 綜合文字順序,被我列出一個地點:十家村! 這個地方,要跨越半個國家,屬于北方,而我這邊,則是南方。 趙罡是不是在示意我去這個地方找他? 真實性雖然不知道有多大,但我知道凡是懂點玄學的人,都會搞這種東西,所以我斷定,這是趙罡留給我的。 所以,我次日啟程,去往十家村。 臨走前,我告訴村長,要出遠門。 雖然我活著回來是一件好事,可重要的事情,不能落下。 “那你走之前,去拜一拜春花吧?!贝彘L說道。 “春花?”我驚詫道,聽到村長說“拜一拜”這三個字,我整個人傻了。下一秒,我緩過神來,才明白春花已經死了。 村長把我帶到春花的墳前。 春花和趙丘埋在同一個地方。 “我知道春花對你有意思,當年全村人都以為你被抓去打靶,可春花一直相信你沒死。因為春花對你日思夜想,她茶飯不思,后來餓死了。盡管春花心中有你,可她依舊是趙丘的老婆,所以我把她安置在趙丘的墳前?!?/br> 我同意村長的做法。 至始至終,我對春花沒有任何想法。 春花一弱女子,只是想找個歸宿罷了。 可惜了…… 我給春花上了三炷香,燒了點冥幣,以表敬意。 “春花,如果我能遇到像你這么好的女人,我肯定會取了她?!?/br> 留下惋惜的話,我離開村子。 我搭乘火車,需要三天三夜的時間才到。 “前往哈爾濱的乘客,請帶好您的行李物品,準備檢票!” 成千上萬的人,拿著行李,涌向檢票口。 我也沒啥行李,也就幾件衣服而已。 好不容易上了火車,找到自己的位置,終于可以躺下休息一會兒。 火車剛發動不去,車廂內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我對女人的叫聲比較敏感,湊熱鬧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我爬下臥鋪,來到硬座車廂。 發現一群人圍在中間,那女人的叫聲已經變成了低吼聲,宛如狗生氣想要狂吠那種。 我擠進人群,一個婦女蜷縮在凳子下面。 她似乎很怕光,時不時露出自己的牙齒。 一旁的人討論這可能是瘋狗病,也就是狂犬病。 可依我看,并不是。 倒是像癔病。 可以理解為:撞邪。 “讓一下!” 我推開旁人,朝著婦女走去。 她很畏懼我,但臉上去充斥著殺氣。 “誰是她家人?”我問道。 此時,一個中年男子站出來,小心翼翼的回答:“我?!?/br> “她是你老婆嗎?”我問道。 “對?!敝心昴凶狱c頭道。 我暫時沒問太多。 彎腰蹲下身,把婦女從凳子下面給揪出來。 本打算用溫柔的方式解決這事,可婦女卻不領我好意,竟然張開嘴巴咬我。 幸好我及時躲開,要不然被她給死死的咬住。 “同志,你老婆這個樣子,想必應該知道是什么情況了吧?” 我事先給中年男子提醒一下,避免等會的做法引怒她。 “我都跟她說了,別罵黃皮子,她非得黃皮子給罵跑!”中年男子氣呼呼的說道。 原來是跟野仙有了沖突,怪不得會有癔病。 五仙家最為敏感。 畢竟是修煉過的野仙,就跟女娃子脾氣似得,惹不起。 對付這樣癔病,其實并沒有所謂的什么道法。 我二話不說,直接對著婦女猛地扇了一巴掌。 她愣了一下,摸著臉停止了低吼。 “給老子滾出來!”我對著她怒吼一聲。 婦女顯然害怕我,她往后退了一步,但身后是窗戶。 婦女想跳窗而逃,又被我給揪住。 我舉起拳頭做出要打下去的動作。 此刻!從婦女天靈蓋,冒出一縷黑色氣體。 果然,野仙上身尋仇。 婦女已經脫離了癔病的控制,她也因此暈倒在一旁。 “沒事了,散了吧……” 中年男子上前試探婦女,生怕她又會鬧出什么意外。 “老婆!醒醒!”中年男子帶有哭腔呼喚婦女,他伸手放在婦女鼻前,驚恐的看著我:“怎么沒氣了?” “沒氣了?” 我走到婦女面前,試探她鼻前的氣息,以及她手腕的脈搏。 確實,心跳停止。 可我只是扇了她一巴掌而已,并沒有做什么致命打擊。 就這樣死了? 車廂上百人看著我,所有人都可以指正我是殺人兇手。 完了! 幫了倒忙。 現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本以為只是普通的驅邪,結果還把人給害死。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現在發生的情況。 中年男子還在呼喚自己的老婆,試圖把她給叫醒。 而圍觀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說我是江湖郎中。 “讓我來,我懂醫術?!?/br> 一個長相秀氣,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走出人群。 我與他對視一眼。 他禮貌性的對我笑了笑。 然后走到婦女面前,把了把脈,接著拿出一張符,貼在婦女額頭。 “太極蓮花獅吼印,大日如來定三魂!” 一聲咒語之后,婦女猛地睜開眼睛。 “嘔——” 婦女往地上嘔吐。 地面全都是惡臭的嘔瀉物。 “都散了啊,沒什么大事?!蹦贻p男人對著圍觀的人說道:“她沒死,只是這位兄弟沒察覺到而已,不必驚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