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節
留下我一個人發呆。 不能再猶豫了。 我把木箱里有關風水的玩意兒,全都倒在地上。 從柴房抱起一捆干禾草,堆積在地。 劃著火柴,引燃稻草。 屋內都是木制家具,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眼睜睜的看著風水書被火焰吞噬,我心里才松下一口氣。 即便房子被燒,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趙山風!” 身后有人喊我名字。 沒等我回頭看清楚是誰,結果被兩人給抓住手臂,把我摁在地上。 “想燒毀證據是吧?別整那些沒用的!” 家已經被大火吞噬,我被帶走。 村民可憐的看著我,但他們不敢阻攔。 這群人手臂都綁著紅色袋子,誰敢跟他們作對,就是跟國家作對。 “山風!山風!” 春花在身后喊著我。 “別追了,回去吧,都回去吧!”我嘆氣道。 全村人,目送著我被抓走。 我不知道這幾天是怎么過來的,每天都是豬屎味。 差點自以為,我已經死了。 我也不知道被帶到哪,這里非常的偏僻,每天和豬睡,就連吃也潲水。 但我命大,沒死。 天氣逐漸變冷,我一身單薄的衣服,已經冷到嘴唇發青。 睡覺的時候,都是抱著豬睡。 這豬似乎有靈性,它并沒有因為我是人,而攻擊我,反而愿意給我當枕頭、當棉被。 要不是有這只豬在,我怕是早就凍死了。 這天早上的雞鳴聲剛打響,平時這個點數,我都會被叫去干活兒。 突然一盆寒冷刺骨的冰水,潑在我身上。 我突然驚醒! 本就沒什么衣服穿,結果被冷水刺激到我整個人暈乎乎的。 “跟我走一趟!”這人面無表情的對我說道。 我雙腳戴著鐵鏈,宛如古時候的囚犯。 而后,又是一瘸一拐的被帶到一間木屋門口。 站在門口被冷風吹得渾身打顫。 木屋門打開,兩人抬著一個麻袋從屋內走出,地面還滴落著鮮血。 這……是死人嗎? “進去!” 我被人推進木屋,里面只有兩盞油燈照明,很是昏暗。 這里像是一個審訊室,旁邊有一個男的穿著褲衩,被吊著,全身都是紅腫淤血,五官早已被打得不成人樣。 中間有一張桌子,坐著一個抽旱煙的男人。 “趙山風,你來這多久了?”男人問我。 “不……不知道……”我膽怯的回答。 “雄哥,差不多一個月了?!迸赃呌腥朔_一本簿子說道。 “趙清廉是你什么人?”男人問我。 “村……村長……”我咬牙回答。 “放你娘的狗屁村長!”男人突然對著我怒吼:“趙清廉是不是你爺爺?” 我爺爺? 我就一孤兒,怎么可能是我爺爺。 說是我爹,還說得過去。 我爺爺?年紀也太大了吧。 但不知道怎么的,我腦子里突然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 潛意識里,竟然認同趙清廉就是我爺爺。 “是……是!” 也許是風寒導致腦子不靈活,竟然認同男人的說法,我趕緊改口:“不不……不是!” 男人走到我面前,突然對著一頓踢打。 我蜷縮著身體倒在地上,身上的痛早已麻痹神經。 再打下去,我應該命不久矣。 我也不知道男人為什么打我。 也許,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正義。 男人彎腰時,我發現他腰間別有一把手槍。 求生的欲望,讓我有大膽的想法。 我抱住男人腳踝,用力一扯,把他給絆倒。 迅速拔出他腰間的手槍,二話不說,對著男人大腿扣動扳機。 “嘭!” 槍聲響起。 男人捂著流血的大腿在地上痛苦的叫喚。 “你干嘛!放下槍!” 其他人見我開槍,取出棍子指著我。 我用槍口指著男人的腦袋,威脅道:“放我走!不然我給一槍蹦了他!” “趙山風,我勸你別亂來!看看我們手上都是什么!” “是你娘狗屁!” 說完,我對著男人的另外一個大腿再次開了一槍。 “放我走,最后一次機會!”我吼道。 “放……放他走!”中槍的男人哆嗦著說道。 他們叫來一輛拖拉機,我把男人的衣服全都脫下,穿在身上。 “錢!給老子錢!”我吼道。 木屋里的四人,把錢全都遞給我。 一共十五塊三毛七分。 我把錢揣兜里,指著其中一個男人說道:“你,開拖拉機,帶我走?!?/br> 他不敢反抗,按照我的話,上了拖拉機。 我坐在他旁邊,只會他開車。 拖拉機慢慢的離開這個地方,往后看去,沒人追來。 “趙山風,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大罪!”開拖拉機的人說道。 “你叫盧鵬飛是吧?”我問道:“我記得,是你把我帶到這兒來的?!?/br> “是我,但抓你這種牛鬼蛇神,是我的職責?!北R鵬飛說道。 我沒說話,繼續讓他開著拖拉機離開。 我不能回村,必須要遠離這個地方。 第459章 你怎么不叫趙嵐? 從清晨漫無目的的開著拖拉機往前行走,一直到黃昏十分,盧鵬飛表示自己有點餓,前面不遠處有集市,可以去那休息一會兒,再趕路也不遲。 我量他也不敢?;ㄕ?,畢竟我手里有槍。 盧鵬飛被我安排到車上安靜的坐著。 而我則是去包子鋪買點饅頭。 “老板,要五個饅頭?!?/br> “好嘞,總共一毛錢?!?/br> 老板把饅頭包好遞給我。 尋思著盧鵬飛還有利用價值,但也不能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