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在我眼里看來,這五只毒尸有百分之七十已經被殭尸化,無需很嚴肅的開壇儀式起尸。 幸好我考慮到毒尸是我們這邊傳過去的,并不是國外的尸體異變,所以我的起尸術、道術、外加符紙,能起到作用。 實驗室圍觀的人大概有兩百多人,他們都沒見過真正的湘西起尸。 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們趙氏家族很久以前是趕尸匠,只是后來因為年代的變遷,越傳統的手藝開始遺忘,到我老頭那代,便成為了抬棺匠。 起尸術我很少用,但并不代表我不擅長。 “張翻譯,麻煩你讓他們都退出安全距離,我要做事了?!?/br> 張民搞點了點頭,朝著圍觀的人喊了一句韓語,然后自己也跑到了安全區附近站著。 我整理著衣服,把西裝外套給脫下。 “悔哥!”我對著林無悔喊了一聲。 林無悔蹲著樹下乘涼,聽到我的話后拔出妖刀扔到我這邊,正好插在我腳下。 我拿住一張黃符出來,夾在劍指之間默念著咒語。 “赫郝陰陽,日出東方,敕收此符,掃盡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這光,化為吉祥,急急如律令!” 在我的咒語之下,黃符在陽光之下逐漸變色。 從黃色變成紫色,再變成藍色,最后變成紅色。 依舊是那句老話,符紙顏色越深,代表施法者能力越高。并不是我自吹,而是我的確擁有這個能力把黃符變成紅符。 這張紅符是用來震懾妖刀的妖氣,避免妖刀把毒尸給下到。 紅符被我貼在妖刀刀身,而后我拿出白色的陰陽紙圍繞著棺材撒。 順時針轉三圈,逆時針轉三圈。 手中的陰陽紙撒光,我拿出銅鈴有節奏的搖晃。 “殘尸魂兒速歸來……殘尸魂兒速歸來……” 當然,這五個都是韓國人,我念中文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得懂,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起尸。 我拿著銅鈴重復繞著棺材轉了兩圈,而后走到棺材的面前,按照順序把五張起尸符貼在毒尸的額頭,每貼一張符,便用拇指摁在符頭,小聲怒喝:“敕!” 做完這些后,我來到妖刀后面。 整個人深呼吸一口,接著以北斗七星的位置,左腳往后踏出一個距離。以逆方向,往后踏出七步。 而后雙腳并攏,這一次以正確的北斗七星位置往前走。 “一踏天樞云中行,二踏天權攝月精,三踏天旋鎮幽冥,四踏天磯請太靈,五踏玉衡護真形,六踏開陽起元嬰,七踏搖光合七星!” 剛好第七步回到原位,也就是妖刀后面。 我伸手握住妖刀,手指摁住紅符,從刀尾抹到刀尖,然后夾著紅符輕微一抖:“急急如律令!” 第224章 深山毒氣 紅符著火,我把紅符往上空拋去。 瞬間,紅符燃燒成紙灰飄在在五口棺材里邊。 我右手豎著妖刀立在背后,左手呈劍指立在胸前猛地一抖,怒喝一聲:“起!” 咒語令下、棺中起尸。 五只毒尸立刻從紅棺內立起,雙手伸直,和國內的跳僵差不多。 “悔哥!” 我對著林無悔喊了一聲。 林無悔睜開雙眼,也同時喚醒了陰眼。 從他身上流露出黑色的陰氣,陰氣像蛇似得,兜兜轉轉從地面一直延伸到紅棺這邊,然后進入五只毒尸的體內。 陰氣侵蝕毒尸的身體,讓他們身體的皮膚變得更加臃腫。 “叮鈴鈴……” “叮鈴鈴……” “叮鈴鈴……” 我用銅鈴搖晃三下,毒尸突然睜開雙眼,但額頭的起尸符并沒有脫落。 我收起銅鈴掛在腰間,五只毒尸鼻子嗅了嗅,突然朝著我沖來。 我懶得出招,光是運用見聞真氣,就能感應到危險。這五只毒尸根本就傷不了我,它們并不是跳僵一樣蹦蹦跳跳,反而像狂犬病患者似得,張牙舞爪來襲擊我。 光從這一點就能看出,的確是跳僵的特性。 圍觀的人都心驚膽戰,然而我只是和這群毒尸玩耍而已。 我正搖晃著銅鈴戲耍這五只毒尸,手機有人打電話給我。 看了一眼,是劉精打給我的。 “老趙!搞定了!” “這么快嗎?我剛起尸不久,情況如何?”我問道。 “所有數據吻合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基本上沒錯了,毒素來源于毒棺?!眲⒕f道。 “ok!” 掛斷電話后,我看了一眼這五只活撥亂跳的的毒尸。 拿出一張黃符夾在劍指之間,輕微一抖,黃符著火。這五只毒尸身上也瞬間起火,半分鐘的時間,五只毒尸被火燒成灰塵飄散,把圍觀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接著,悔哥!” 我把妖刀扔給林無悔,林無悔單手接住,帥氣的將其插入刀鞘中。 “張翻譯!”我對著遠處的張民搞喊了一聲。 “來了!”張民搞頂著烈日跑過來,問道:“有什么事嗎?” “都搞定了,有沒有喝茶的地方坐下來聊天,好熱??!”我無奈一笑。 張民搞點了點頭,他用韓語和劉之兆解釋,劉之兆連忙邀請我們去會議室就坐。 一杯飲料下肚,整個人兩塊不少。 劉之兆和我說話的語氣充滿著敬佩和仰慕,雖然我聽不懂他在嗶嗶什么,還得讓張民搞翻譯給我聽。 “我他媽怎么覺得不對勁??!”我看著劉精一頭霧水。 “你看我干嘛?”劉精皺眉問。 “你不是懂多國語言嗎?為什么我們還得請翻譯?”我差異道。 劉精攤手無奈的回答:“這是人家韓方安排的,我也不知道。況且人家翻譯也要恰飯的嘛,他翻譯又不用我們給錢,安啦!” 有劉精這個天才在,我還需要翻譯? 算了,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有沒有翻譯都是一個樣,我只是吐槽一下而已。 五只毒尸已經沒什么卵用,所以我才焚燒它們。 現在要確認的事情已經確認,要解決的事情是找出韓國這邊尸毒的來源在哪。劉之兆告訴我他現在有個懷疑點,也許那個地方就是尸毒來源所在。 當我問起是什么地方時,他告訴我在首爾。 我聽的一臉懵逼,鬼知道首爾是在哪。 張民搞告訴我,從這兒開車去往首爾,起碼要一天左右,所以得坐飛機過去。 我考慮了一會兒,這種事情沒必要一起過去,想到實驗室可能還有一些東西需要解決,所以我讓劉精和林無悔留了下來。 而我帶著張民搞前往首爾,按照劉之兆給我的信息,來到首爾一處深山之中。 劉之兆說尸毒的來源,有可能就在這山上。 看著眼前的這座深山,我總覺得被擺了一道。 這讓我怎么找? “毒源真的在這兒嗎?”張民搞問道。 我抹去額頭的汗,一臉煩躁:“很煩……” 劉之兆說這座山每到晚上十一點后,就會被毒氣給籠罩,雖說有派人上來調查,但還是沒能查出釋放毒氣所在的準確位置,而這其中也喪失不少調查人員的性命。 這座深山下面有一條馬路,我們也是開車過來的。 雖說路很寬,四車道那種,但一路上很少見到有車往這邊開。 如果這座山里有毒源的話,那說明也是毒尸,晚上十一點會出現毒氣,那倒不如等到十一點再做打算。 反正毒尸也屬于殭尸的一種,我利用引尸術把它給引出來不就萬事大吉了? 躺在車上睡覺的我,旁邊的張民搞有些做耐不住。 他一臉擔心的看著山上,說道:“我們就這樣在這兒等嗎?” “對啊,休息一會兒,從國內來到你們韓國,我也挺累的,還以為可以休息幾天再調查,沒想到一下飛機就被接到實驗室去,我也是個普通人,要休息的?!?/br> 說完,我閉眼靠在副駕駛位置睡得像頭死豬似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蚊子飛進車里把我給吵醒。 “趙先生!趙先生!那是什么!”張民搞搖晃著我手臂。 我迷迷糊糊的走下床,抬頭看著山上。 隨手拿出一支煙咬在嘴里抽著,我擦了擦眼角,看著山上那濃稠的紫色霧氣,還真的是尸毒毒氣。 我盯著這座山看了一會兒,心想著毒氣這么廣泛、這么濃,絕不可能是一只毒尸引發出來的,有可能是一群毒尸。 讓我一個人上山,我也不敢。 我再厲害,也敵不過滿座山的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