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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被?cue的安小頻只?呆了一秒,然后就在他易老師充滿冰冷的威脅的眼?神下乖乖積極響應:“對啊對??!我也覺得小鹿老師演的特別好!不管是不負還是安寧還是、還是……雖然我只?看過這兩個,但已經足夠看出小鹿老師的實力!特別厲害!”鹿之難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清咳了兩聲正要再謙虛兩句,就聽易故突然來了一句:“所?以九城是對九城的考驗嗎?” “是啊——”這繞口令一樣的問題鹿之難只?花了半秒不到?就捋順了其中邏輯,然后下意識就做出了回答。 淦,中計了! 果然彩虹屁什么的都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的□□!易老師從來賊心不死?!妄圖從他這兒挖劇透!大意了! 易故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心里一直都存著疑惑……雖然只?要入世就難免會見識人間苦難,但郁九城下山后的經歷未免有些太?‘順’了,仿佛有人在暗中推著他往前走一樣。就連所?遇所?見苦難都是嚴格按著人生八苦的順序……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所?經歷的一切是早已安排好的?!?/br> “是早就安排好的啊,”安頻順口接了一句,“韋編安排好的?!?/br> “……”鹿之難真?想高呼三聲‘安頻說的對、安頻說的好、安頻說的有道理’,他最喜歡敵隊的傻白甜隊友了。 易故還不知道,他這靈光一閃的‘正常探討劇情,合理提出問題’成功的把自己?送到?了男朋友心目中的‘敵隊’,還拖了個理解能力不太?好寫作傻白甜隊友,讀作拖油瓶的安頻。 也正是因為不知道,易故才有耐心試圖讓傻白甜隊友明白他的意思:“我是說劇里也有人在安排郁九城,讓他走他們?想讓他走的路、見他們?想讓他想見的事,明他需要明的理……” 不管安頻聽沒聽明白,反正說到?最后,易故把自己?說得更加明白了,仿佛思維拼圖中缺失的那一小塊終于找到?,他眼?睛亮得驚人,語氣興奮:“是經歷對不對?讓從小長在仙山不通人情心思純凈的郁九城經人世苦、歷紅塵難,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鹿之難:“……” 我愿稱你為名偵探易老師:) 雖然不知道易故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也搞不懂易故是從哪兒看出有人在‘安排’郁九城,但這都不妨礙安頻接話:“所?以安排郁九城的人是不負師兄嗎?” 鹿之難無奈:“雖然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事都是不負干的?!?/br> 不負師兄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他只?是個神秘的弟控罷了! 易故也道:“我傾向于暗地里有兩股勢力在角力,從不負的行為來看,他更像是試圖打破那些安排的一方?!?/br> “從偷偷放人下山,到?抹去回宗門路的記憶,不負所?做的一直都是推郁九城離開?仙宗的事,他想郁九城留在人間?!?/br> 鹿之難嘆了口氣:“易老師,拍完九城后接部探案戲吧,不要浪費自己?的才華?!?/br> 易故眨了眨眼?睛,一時沒明白鹿之難的意思。 反倒是安頻先反應過來,極為認同地點頭:“易老師抽絲剝繭的功力一直可以的!不過小鹿老師既然這么說,那就說明我們?猜對了吧?” 你順桿爬的功力也一直可以的…… 事已至此,再瞞也沒什么意思,反正按劇組的進度也快拍到?了。 “不負的確不想郁九城回仙宗?!?/br> 安頻想不通其中緣由,便隨意猜道:“難道郁九城和不負之間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競爭關?系?” 見鹿之難易故眼?神疑惑,安頻煞有其事的分析道:“你們?看啊,郁九城是仙宗掌門的兒子,不負是掌門的大弟子,都算是擁有合法繼承權,但畢竟血濃于水親疏有別嘛,不負想要從他師父手里繼承仙宗掌門之位,可不得先把郁九城搞走,最好永遠別回來,那他就成了唯一繼承人!” 鹿之難:“……”好一出爭權奪位大戲!如果不是看過劇本我就信了! 易故表情還挺欣慰:“邏輯居然是通順的……不過畫風似乎有些不太?對?!?/br> 仙俠劇秒變事業番,雖然九城的仙俠風并不算正統,一直在跑偏的路上來回橫跳。 “什么叫邏輯‘居然’是通順的?”剛進組時還每天把成語大全當睡前故事看的安頻如今已經很會抓字眼?,只?能說九城劇組令人快速成長。 “是本來就很通順!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小鹿老師我說的對不對?” “額……”鹿之難看著安頻期待的小眼?神,決定把話說得委婉一點,別打擊了孩子的自信心。 遂一臉嚴肅地道:“你們?知道九城世界的真?相嗎?明白里面到?底什么是真?實嗎?” 易故安頻同步搖頭:“不知道,不明白?!?/br> 不知道不明白就好,小鹿老師劇透小課堂開?課啦…… 引謝棋來到?九城的那張地圖其實并不是所?謂‘桃源路線圖’,那上面畫的,原本就只?是九城。 而謝棋來到?九城后,感?覺自己?是從一個人間煉獄來到?另一個人間煉獄的想法也并不完全正確——因為這里根本就不是人間。 桃源不是桃源,人間不是人間,仙山自然也不是仙山。 或者不如說‘仙山’正是一切禍亂的根源、所?有悲劇的始端——人間的仙山,想要維持高高在上超然世外的地位,總要付出些不能為人道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