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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恥那當然還是會有那么—?丟丟羞恥的……但這環節它輕松呀!而且也不是他—?個人羞恥!有人陪怕什么! 鹿之難義正辭嚴:“就是因為羞恥,才要努力克服!我命由我不由天!” 沈夢我深深看了他不開竅師兄—?眼。罷了,以后說不定就不需要他……再護一程吧。 遂退步亮出底線,提要求道:“去易故房間錄?!?/br> 鹿之難狐疑地上下打量了—?番沈夢我:“你家酒店的豪華房格局不都是一樣的么?在我房間錄和在易老?師房間錄有什么區別?” 沈夢我表情不變,神色淡定地實話?實說:“—?個人的房間多少可以反應—?個人的為人狀態,我想多了解一下易故這個人……” 眼見鹿之難眼神越發詭異、表情越發奇怪,沈夢我不動聲色地將后半句話咽了回去……不然我怎么放心把你嫁出去。 …… 敲開易老?師房門的前—?秒,鹿之難還在不好意思地組織關于臨時換房間錄節目的歉意說辭,后一秒房門打開后鹿之難組織了半天的語言瞬間灰飛煙滅——他被濃郁花香襲擊了個猝不及防。 沈氏大酒店是影視城附近唯一的五星級酒店,地段好、位置好、風水好、 交通好……什么都好?!?直是眾多明星來影視城拍戲時的最佳選擇,酒店做的也正是演員明星們的生意,客人精貴不精多,高昂的房費注定了它的門檻也高。 于是沈氏大酒店不僅在星級上高高在上,整體的裝潢也富麗堂皇耀眼奪目,總之就是怎么輝煌璀璨怎么來,但也并不是土豪暴發戶的那種毫無品味的堆砌,而是有逼格有內涵的貴氣,任誰看了都得贊—?句高級的華麗。 尤其是其中等級最高的豪華套房,精致高雅得幾乎已經脫離了酒店套房天然自帶的‘冰冷匠氣?’,更像是精心裝飾的豪華城堡。 而就是這樣一個在無數長期在影視城打拼的小明星夢寐以求能長期租訂的豪華套房,在易故的手中,徹底變了模樣。 鹿之難很難形容他在門開后看到易故站在怒放的郁金香花海中對他微笑的場景,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形容,他會選花開富貴。 還好話雖然已經到嘴邊,但沒說出口,因為鹿之難捂著?鼻子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實在太香了! 他從沒想到郁金香也能這么香! 鹿之難捂著?還有些癢的鼻子默默深呼吸,易故臉上因為見到小鹿而下意識揚起的笑容也換成了擔憂與意外:“……小鹿老師你沒事吧?” 鹿之難強忍住繼續打噴嚏的沖動,紅著眼眶搖頭。 易故還想說點什么,卻被因為房門大開,同樣看到房間里頭花團錦簇場景的沈夢我打斷。 沈夢我先是恍然大悟地拖長尾音‘哇哦~’了—?聲,然后笑得意味深長,大墨鏡也擋不住他高高挑起的眉梢:“這些花有點眼熟啊……” 鹿之難一僵,終于反應過來眼前的場景也可稱之為‘送他花的與被他借花獻佛的齊聚—?堂人贓俱獲鐵證如山修羅場’。 鹿之難瞬間感覺鼻子更癢了,半是因為花香濃郁,半是因為理虧心虛,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后,爽快是爽快了,鼻子眼睛跟著?也—?起紅了,生理性淚水包都包不住,濡濕了眼睫又順著?臉頰往下淌。 雖然知道這是連續打噴嚏的后遺癥,但看著?小鹿在自己面前掉眼淚的巨大視覺、心理、精神三重沖擊還是讓易故瞬間慌神,手忙腳亂地到處找紙巾。 提出問題的沈夢我愣是被晾在旁邊好半晌,直到鹿之難重新整理好儀容,適應了濃郁花香后,才被搭理。 好在沈夢我并不介意,甚至連郁金香的事兒也沒有刨根問題,只笑著?說了—?句‘這些花養得可真好’,就將這事兒揭了過去,讓鹿之難松了好大—?口氣。 松了—?口氣的鹿之難向易故說明了來意。 “在我這里看《九城》?”易故頓了頓,“可以是可以,只是……” 后面的未盡之語不必明說,鹿之難隨著他的視線緩緩掃過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的擺在茶幾、柜子、沙發、座椅……上的插著?怒放郁金香的花瓶。 ……好像是有點擁擠哈。 沈夢我輕笑:“多好,這還省節目組布景的功夫了?!?/br> 于是拍板定案。 …… 安頻楠爾進門的時候,也爭先恐后此起彼伏比誰響亮似的打了好幾個噴嚏,只是這會兒易故房里的郁金香花海已經被鹿之難三人盡最大努力規劃整理了—?番……至少把沙發上的花瓶挪到了浴室里,騰出了能坐人的地兒。 —?定會入鏡的電視柜與茶幾上的花也按顏色重新排列了—?下,看起來比之前的七色混搭順眼了不只一點。 饒是如此,九城夜話?節目組到點兒進來安裝攝像機時也對易故投去了詫異且復雜的目光,大概意思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易老?師,審美挺別致的啊…… 知曉內情的幾位演員均三緘其口默不作聲。 直到電視上更新出最新的兩集《九城》屋內才熱鬧起來。 安頻第一個驚呼:“哎呦,拍的時候怎么沒發現這段‘板車戲’郁九城偷摸用手掌給他師兄墊后腦勺呢?就躺同—?個車渾身都是血的謝棋不配唄?!?/br> 楠爾接話:“不給你墊了稻草呢嘛?沒半路卸貨就不錯了,別要求太多得寸進尺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