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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落空了盤算,陸夫人沒了方才的熱情,應和著,“嫂嫂的打算是好的,是該這么想?!?/br> 一頭說不通,陸夫人又說起另一頭,“容兒啊,你日后成親就不要再往外頭亂跑了,伺候相公,供奉婆母,哪個不需要時間精力,再過幾年有了孩子,你還得照看孩子,哪還有功夫出去瞎逛?!?/br> 說的什么混賬話。 連她成親后的日子都得管,這姑姑管的真寬,怪不得要惹人討厭。 玉容卿受不了姑姑每次都以“過來人”的口吻對她說教,變著法兒的說她從商不是大家閨秀會做的事,如今還給她算好未來該做什么了。 當著娘親的面,玉容卿也不好發作,想著這人是父親的堂妹,玉容卿平復心情,恭敬道。 “姑姑真是神算,我正打算后兩年縮小生意規模呢!城外的莊子得賣掉幾個,向西域的商隊也停幾個月,待開春后,費些時日理理家產盈虧,自然沒時間再出去做生意了?!?/br> 聽她說這些,陸夫人聽不懂,玉夫人卻關切道:“這事兒沒聽你跟你爹說啊,怎么好端端的要拋掉生意?” 玉容卿解釋:“我在押貨回城路上聽的,圣上身體欠佳,皇子們派系林立、關系復雜,這世道怕是不知什么時候就要亂起來,出門在外也多了不少風險?!?/br> 說著轉向陸夫人,“姑姑,您也得囑咐囑咐表哥,今年春試得趕緊過了,不然碰上亂世,書生日子不好過啊?!?/br> 話題轉到自己兒子身上,陸夫人吞吐著還沒應聲,便聽玉夫人好奇的問:“對啊,你家雪生不是在準備春試嗎?剛才沒問問他,準備的怎么樣了?” “哈哈……”陸夫人無力的笑笑。 玉夫人和陸夫人聊起陸雪生的科考事,說著說著就扯到婚嫁上了,玉容卿見狀不對,忙給門邊候著的小梨使眼色。 小梨掀開簾子出去又進來,到玉容卿面前通傳,“小姐,老爺那邊讓你過去一趟?!?/br> 玉容卿便借告退,出得門來,長舒一口氣。 “多虧你機靈,不然再聽姑姑說下去,就要我去做她家雪生的媳婦了,真是閑的沒事做,來cao心我的事?!?/br> 不過娘親沒問李沅的事,想來是陸雪生沒有同她們說起三人去喝酒的事,算他有良心。 小梨:“小姐,老爺真的叫你過去一趟,說是要跟陸家做門生意?!?/br> 真是新鮮,跟陸家有什么生意可做? 玉容卿滿腦袋疑惑,進了后院,父親的書房里多是些詩書畫集,還有幾盆花草在暖爐邊上溫著。賬本名冊一干,都搬去了玉容卿的院子,在她的書房中。 進得書房中,陸雪生也在此,玉容卿給長輩請安后坐下,便聽父親問她:“你姑父說有門生意可做,我已賦閑兩年,這事兒想讓你拿主意?!?/br> “女兒知道了?!庇袢萸滢D向陸有旺,“不知是什么生意,姑父請說?!?/br> 陸有旺笑了笑,正經道:“徐州四周多山少水,唯有一條清水河從城南流過,所以米價低水產價高。若雇運船運米面南下出售,再做水產北上,來回兩次差價,應當有賺頭?!?/br> 玉容卿思索片刻,看向父親,“女兒斗膽一談,說錯了什么地方,還請父親姑父不要見怪?!?/br> “你說便是?!?/br> 玉容卿道:“米面最忌潮氣,江河海運后多少會受潮,品質下降,價格優勢也會降低,用不透水汽的牛皮紙裝倒是能解決,但牛皮紙價高,成本便會增加?!?/br> 陸有旺哈哈一笑,不甚在意,“我家便有作坊做牛皮紙,咱們親戚之間,價低些又何妨。而且水產利高,回本不是問題?!?/br> 玉容卿搖搖頭,“我夏季出城時見田野之間,不少農戶蓄水做塘或在田間水渠中養魚蝦蟹,徐州城市面上水產雖少但足夠消費,也有少量貨運來的南方水產平衡價格。若是像姑父所說大批進貨,與民爭利,即便有賺頭也不是長久的生意?!?/br> 聽了玉容卿的解釋,玉富成滿意的點點頭,陸雪生聽的云里霧里,對聰慧的表妹投去欣賞的目光。 唯有陸有旺不甚言語。 玉容卿笑而不語,她早看出姑父在父親面前談起這生意是為了向玉家推銷自家的牛皮紙,可玉容卿并不接這話茬,干脆裝傻充愣,只當是聽不明白他話中之話。 過了午后,正廳中擺起宴席,一家子圍坐在一起吃飯,聊起父母舊事和兒女們的將來,有說有笑。 飯后,兩位老爺去下方才未分勝負的一盤棋,玉容卿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走了沒兩步便見了消失了一天的莫竹著急忙慌的走過來。 玉容卿抬手遣散幾個侍女,只留了小梨在身邊。 事急匆匆,莫竹跑過來就要拉小姐的袖子,很著急似的,“小姐快來,我見陸夫人拉著她兒子在墻角說話呢,好像跟你有關?!?/br> 再著急也不該失了禮數,玉容卿拍掉他的手,“莫要拉拉扯扯,我隨你去就是,聽聽他們如何盤算我?!?/br> 莫竹帶著小姐走到園子墻邊,墻那邊是陸夫人與陸雪生躲著人竊竊私語。 “母親快別說了,表妹她聰慧漂亮又是個有主見的,她才瞧不上我呢?!?/br> 陸夫人不悅道:“婚嫁從來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用得著她看得上看不上,待你留下與她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也好,酒后亂情也罷,拿下她還不是容易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