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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星際大和平時期,各個種族早已接受了魔族的存在,并且大多數人都已經能夠和魔族和平相處了。絕大部分的魔族也已經接受了如今的生活,和其他的種族共處得很好。 但依舊有一小部分的魔族,仍然沒有放棄古年時期的生存方式。他們依舊將除魔族之外的其他種族,當成是自己的敵人。 而這些人,就是盧卡斯他們口中的魔族激進分子。 魔族的激進黨如今依舊并不安分,按照盧卡斯所了解的情況來看,他們似乎已經有了從蟄伏的狀態,再次轉變為進攻狀態的苗頭。 想到之前碰巧遇到的魔因子事件,季輕言心下了然。而他也從盧卡斯的口中得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老祭司曾經耗盡法力做過一個預言,那條預言零散極了,只有一些意味不明的詞句,而其中兩個詞是‘卡爾’和‘復活’。 魔族的歷史上,并沒有出現過和‘卡爾’有關的名人名事,因此盧卡斯和老祭司猜測,‘卡爾’也許只是一個人或者一件事的代號,并不是曾經存在過的人或事。 而聽到‘復活’這兩個字,季輕言心中一動。 這個卡爾……會不會和貝恩希尼有關系? 季輕言不確定,但他知道的是,如果貝恩活了下來,他現在很有可能還在魔族內。 卡塔拉星球就在魔族的領地內,也許,等這一次的無限挑戰節目錄制結束后,他可以趁此機會去魔族內,打聽打聽相關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貝恩的線索。 打定注意后,季輕言來到了盧卡斯家二樓的臥房內。 金發的人魚幼崽已經睡熟了,絲毫也沒有注意到,他喜歡的輕言哥哥竟然在夜里突然來看望他。 小人魚躺在幼崽的小床上,似乎做夢了,睡得不是特別安穩。在季輕言走到床邊的時候,他無意識地蹬了蹬腿,把身上的小被子踢到了一邊。 季輕言的眼神柔軟下來,幫幼崽把被子重新蓋好。 這是他的閃閃,是他的小瓦…… 床上的幼崽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存在,被子下的胳膊不安分地動了動,一只短短的幼崽胳膊從被子里探了出來,摸索著抓住了季輕言的手指。 季輕言親了親幼崽柔嫩的手背,視線在掃過小人魚裸|露在外的手臂時,眼神一凝。 那是……? 季輕言不是人魚族的族人,沒有系統地學過人魚族的古語言。但是他曾經和阿爾瓦相處了那么長時間,阿爾瓦偶爾也會教他那么幾句。 如何用人魚族古語言書寫季輕言的名字,自然也包含在內。 因此季輕言一眼就認了出來,拉瓦胳膊上的那道奇怪的疤痕,其實是一個‘言’字。 直覺告訴季輕言,這個言字的來歷并不簡單。 他輕輕從拉瓦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指,拉著盧卡斯出了臥房的門。 剛剛盧卡斯的表情告訴他,盧卡斯知道這個特殊傷疤的來歷。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言’字背后的故事。 等季輕言離開盧卡斯的家時,已經快要到凌晨一點了。 季輕言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雖然說在確認曾經的那些孩子們都還活著之后,讓季輕言很是激動,但那些孩子們為此所付出的代價,和在這幾次輪回中所承受的痛苦,卻也讓季輕言無比地痛心。 從電梯回到一樓后,季輕言從戒指里拿出一顆清涼草,塞到嘴巴里嚼了嚼。 冰冰涼涼的青澀口感,讓季輕言翻騰的情緒稍稍平復下來。他深吸了幾口氣,深夜的空氣本就比白日里低上不少,而帶著清涼草氣息的空氣,更是又冰又涼。 季輕言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頭腦卻徹底冷靜清醒了下來。 他揉了揉太陽xue,直到心跳徹底恢復成正常狀態時的頻率后,才把手搭在門把手上,準備開門進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他或許又會寵|幸靈藥室一整晚。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季輕言心想。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還不等他按下門上的密碼,房門卻突然被人從內里打開了。 看來他還是吵醒了666,季輕言無奈一笑。然而從門縫內撲面而來的氣息,卻讓季輕言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這個氣息……不是666。 是龍崽,不,是西諾。 黑發的龍族站在房間內,客廳的燈并沒有開,這讓他的身形看起來非常的暗。 季輕言不太看得清楚西諾臉上的表情,但他隱約察覺到,他的石頭現在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就像吃下清涼草之前的他自己一樣。 季輕言眨了眨眼,調笑道:“怎么,龍崽今天晚上又做夢了嗎?” 一邊說著,季輕言一邊走進了屋內,關上了房門。 沒有了走廊上聲控燈的亮光,房間霎時就徹底暗了下來,這讓季輕言有些不適應。 他抬起胳膊,摸索著想去打開客廳的燈,卻突然被身邊的龍族制止了行動。 季輕言有些疑惑地嗯了一聲,朝他的方向看了過去。 “別開燈?!焙诎l龍族聲音低沉,季輕言能聽得出來,他似乎正在盡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龍族大統領的手還攥著季輕言的手腕,季輕言能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手寬大有力,手心很干燥卻也很熾熱,掌心處還帶著少許有些粗糙的老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