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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輕言微微頷首:“那就多謝了?!?/br> 其實傳出去了也沒關系,也不是什么秘方,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季輕言需要的靈藥量比較大,一兩天肯定是熬制不完的,哈斯肯定得在養育院里多呆一段時間。 夏莉并不反對,畢竟哈斯住在院里是為了治好季輕言,而季輕言的病好了就能治療灰灰,四舍五入就代表,只要哈斯在這里住幾天,灰灰的病就能好。 簡直不要太劃算。 而對于哈斯來說,熬制靈藥可比靈藥師協會的工作輕松多了,他就當給自己放個假,等過段時間他帶著味清草的種子回去,也絕不會有人敢說他曠工。 簡直美滋滋。 安頓好哈斯的事之后,季輕言回到廚房收拾好之前的靈草,鍋里的熱水還能留著做早飯。 看看時間,崽崽們也該起床了。 季輕言推開灰灰的房門,正準備叫兩只崽崽起床,就看見床上只剩下一只黑了吧唧的龍崽 灰灰不見了! 第17章 房間的門在他進來前是關著的,季輕言看了一眼窗戶,上面的鎖扣也沒有被打開,所以灰灰肯定還在房間里面。 “灰灰?”季輕言一邊喊著名字,一邊在房間中能藏崽的地方找了起來。 床上的龍崽崽聽到動靜,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燦金色的龍眸里還帶著些許被吵醒的迷茫和困倦。 床下傳來了淅淅索索的聲音,非常輕微,不過季輕言的聽力向來不錯,第一時間就聽見了那聲音。 他在床邊半跪下,低頭朝床底下看去,果然看見一只小灰團子縮在床下的角落里,正睜著棕黃的狼眸看著他。 幼狼小小的一團,眼里似乎還帶著些許不安,可憐巴巴的小模樣看得季輕言心里一緊。 “灰灰,快出來?!彼斐鍪?,小灰團子躑躅了片刻,朝床外挪了幾步,被季輕言一把抱了出來。 灰灰似乎在床下待了有一會兒,身上的小軟毛沾了點灰,季輕言卻全然不顧地把她抱在懷里。 “怎么躲到床下面去了?”季輕言親親她毛茸茸的腦門,“做噩夢了嗎?” 灰灰仰頭看他,好一會兒才低低地唔了一聲,往季輕言的懷里靠近了些,眼眸里的不安逐漸散去。 她是做噩夢了,她夢見季輕言離開了她,她又變成了一只沒有人要的幼崽,而等她從噩夢里掙扎著醒過來以后,卻發現季輕言不見了。 她以為自己又一次被拋棄了。 雖然灰灰沒有說,但季輕言大概能猜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覺醒來他不在身邊,以灰灰曾經有過的經歷,會產生‘自己又被人丟掉了’的想法并不奇怪。 歸根結底,是灰灰太沒有安全感。 “是季哥哥的錯,哥哥應該跟灰灰說一聲?!奔据p言小聲說,“灰灰放心好啦,季哥哥是不會丟下你的?!?/br> 季輕言想了想,從戒指里拿出三個耳夾,將其中一個黃色的輕夾在了灰灰的耳朵上,“以后季哥哥不在灰灰身邊,灰灰又想季哥哥了,就按一下上面的小寶石?!?/br> 季輕言拉著灰灰毛茸茸的小狼爪,去碰了一下灰灰耳朵上的小耳夾,那顆躺在季輕言手心里的綠色耳夾幾乎在同時閃了閃,“看,哥哥戴這顆綠色的,你一按哥哥就能知道灰灰想哥哥了,哥哥就能馬上來到你身邊!” 灰灰好奇地扒拉了一下耳夾,眼睛盯著已經被季輕言帶到耳朵上的綠色耳夾,見耳夾閃著綠色的光,她棕黃的狼眸亮了亮。 安撫好灰灰后,季輕言捏著另外一顆暗金色的耳夾,看向了一旁的龍崽。 這些耳扣是他以前制作的,上面被他布了幾個母子法陣,可以相互進行一些比較簡單的感應。 以前那些崽崽們還小的時候,他就會給崽崽們帶上這些耳夾,后來崽崽們長大了,就換成了其他東西,這些耳夾則一直被他存放在了戒指里。 沒想到現在還能再次派上用場。 龍時默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昨天晚上臨睡前,季輕言給他喝了一點防止傷口發炎的靈藥,里面似乎加了一些安眠的靈草,龍時默一晚上都睡得很沉很沉。 直到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碰到了他的尾巴尖,龍時默才眨了眨眼,抱住自己亂晃的尾巴看了一眼。 是一顆暗金色的像是耳夾一樣的東西。 龍時默:“?” 什么玩意兒娘唧唧的?! 而且耳夾怎么給他帶尾巴上?? 龍崽伸爪就想把耳夾扒拉下來,卻聽到季輕言說:“帶著這個,龍龍就不會找不到哥哥啦!” 誰要找你??! 龍時默在心里嘀咕著,到底沒有把東西弄下來。 季輕言摸了摸龍崽腦袋兩側的龍鰭,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本來想幫你帶在腦袋上的,可惜你現在碰不到?!?/br> 龍時默:“……” 怎么又來? 淦。 照顧幼崽是一件很費心神的事情,尤其是對于一些經驗不足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于文文一覺睡到了七點半才醒,醒來時,海妮正扇著翅膀在床邊繞著圈圈飛,海藍色的蝴蝶翅膀撲閃撲閃的,很是好看。 于文文瞬間清醒過來,和海妮道了聲早安后,拿起了枕頭邊上的終端。 終端上的指示燈忽明忽暗,顯然有人給她發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