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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岑當他是個小傻子,但她很多小心思,婁景都能看出來。 她故意把他身上的傷說得很嚴重,然后用這個做借口,天天繞著他打轉。 其實本不用如此,隨便打發一個小廝過來,就足夠照顧他了。 婁景大可戳破她。 可他沒有。 他其實是個很貪心的人,突然間得到這樣的照顧和溫暖,就像嚴寒的冬日突然得到一個好心人借他暖手的湯婆子,他冷了太久,便不想把這份溫暖還回去了。 因此很多事情他心知肚明,卻總是默許,他嘴上拒絕著碧岑,行為上卻總是不受控制地接受,現在想想,連婁景自己都要唾棄自己的卑劣。 婁景撐著床坐起來,探出腳下了地,一縷黑氣悄悄把鞋子推過來,婁景正好踩在了鞋子上。 婁景還在暗想怎會如此順利,站起身,摸摸索索地朝墻角走去。 這是一個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環境,不同于他住了那么多年的玄清觀,他摸索著往前的時候格外小心。 椅子、桌子、屏風、花瓶……婁景在腦海中勾勒出這間屋子大致的輪廓,暗暗記住。 背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在能忍受的范圍內,婁景摸過房間里大致的東西后,好不容易才摸到墻角種的那盆木槿花。 他捏到了木槿鮮嫩柔軟的花瓣,湊過去聞了聞,空氣里浮動的淺淡香味瞬間濃郁了許多。 無端的,婁景想起那天晚上忽然親了他的碧岑,她的唇帶著炙熱的溫度,柔軟得好似這花瓣一般。 那時,她身上似乎也有著木槿的香味…… 婁景想著想著,手指摩挲著花瓣,輕咳一聲。 他攏了攏衣服,總感覺有點冷…… 一縷黑霧從他領口探出來,在他的指尖纏繞片刻,又鉆進了他的衣袖里。 沒一會兒,婁景身上涼嗖嗖的,怕因此受涼,只得乖乖回到床上。 他記住了房間的布局,這次走得四平八穩,沒再撞上什么東西。 等他躺下,躲在他衣服里的黑氣碰了碰他的臉,悄然地飛了出去。 碧岑在婁景身上吸了許多那股不知名的香氣,饜足在書房凝出人形,召來一只小鬼,詢問三皇子的近況。 三皇子這幾天還算安分,除了鬧著要去見救了他的“兄弟”,沒鬧出其他的亂子,一直閉門不出。 但有小鬼發現,這位三皇子曾暗中派人聯系帝都的人,消息是攔截下來了,不過這三皇子也不算很蠢,用了特殊符號,沒讓別人看出他想傳達什么消息。 “還能是什么,怕是想找帝都的人救他出去吧?!毙」砥沧觳恍嫉?。 碧岑看著三皇子派人投出的靈符,上面的符號毫無章法,凌亂多變,應當是皇宮特有的傳訊手段,碧岑眸光微暗:“你們繼續看著他,暫時不要讓他傳出消息?!?/br> “是?!毙」淼兔柬樠鄣?/br> * 一天的時間從指縫中漏過,一轉眼便入了夜。 婁景正抱著霹靂的狗頭發呆,突然聽見敲門聲,他捏著霹靂耳朵尖的手一緊,就聽到碧岑含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進來:“婁景,我來了?!?/br> 婁景:“……”府主白天說的話竟然不是開玩笑? 她是真的要幫他抓那只艷鬼? 霹靂委屈地嗷了一聲,把自己的耳朵從他手里掙出來,跑到門口去扒拉門。 碧岑聽到霹靂那條傻狗的動靜,直接推門,看到霹靂光禿禿的尾巴,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霹靂:“嗷嗷嗷?。?!汪!” 碧岑合上門,微微挑眉,忽視它惱怒的狗叫聲,隨手擼了一把狗頭,便腳步輕盈地朝婁景走去。 婁景聽到腳步聲,忍不住往被子里縮了縮:“府主,你大可不必……” 碧岑在他床邊坐下,目光亂飄,說出的話卻滿是正氣:“那只鬼欺負你,我怎么能咽下這口氣!再說,不捉到她,她一定還會害更多人!” 婁景欲言又止:“可是……” 碧岑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我這樣做也不僅是為了你,捉鬼本就是定天府的責任,那只艷鬼不按常理出牌,說不定是產生某種異變,不早點捉到,后患無窮?!?/br> 她都這么說了,婁景還能說什么,吶吶著應了下來。 碧岑靠著自黑的saocao作,順利地留在了婁景的房間里。 想到晚上可以正大光明地跟他睡在一個房間,碧岑整只惡鬼都要膨脹了,為了掩飾激動的心和顫抖的手,她拿過一只梨子,給婁景一塊塊削著吃。 霹靂偏偏在這個時候擠過來,橫在了他們之間,婁景正被碧岑投喂得腳趾蜷縮,摸到湊過來的狗頭,暗中松了一口氣。 碧岑眉頭一皺,目光瞥過趴在婁景旁邊的霹靂,心道還好她早有準備。 碧岑放下削梨的刀子,慢慢從袖中掏出……一袋桂花糕,掰了一塊,嗖地扔了出去,霹靂聞著味,興奮地晃了一下光禿禿的尾巴,也跟著躥了出去。 婁景:“……?” 碧岑看著婁景呆呆愣愣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時間不早了,先睡吧,我守著你,只要那只艷鬼還敢來,我就一定幫你抓到她?!?/br> 婁景迷迷糊糊地點頭,躺下時,忍不住偏頭問:“若是那只艷鬼一直沒來,府主要怎么辦?” 碧岑:“那就多守幾晚?!狈凑侵簧袗汗砭褪撬?,她又不會自己抓自己,肯定一直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