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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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婷道:“應該還不錯?!?/br> 賀年章看著秦婷道:“能聯系上他嗎?” 秦婷想要點頭,但是關鍵時刻,心中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又緊跟著搖頭。賀年章看出了她的猶豫,將文件合起,道:“現在,只有這個人能救小二?!?/br> 秦婷握緊雙手道:“爺爺,我能知道怎么救嗎?” 賀年章看著秦婷,沒有說話。 “秦婷,爺爺知道,你和鎏陽都是有情義的人,可是有些時候,必須刨除這些情義?!辟R年章突然來了一句。 秦婷看著賀年章,不明白他的意思。 “讓我和這個小伙子聯系吧,你先回去休息?!?/br> “爺爺……” “去吧?!?/br> 秦婷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賀年章的打算,最終只能坐在沙發上,和小寶坐在一起。她知道,及時她不給賀年章張大龍的電話,他也能夠拿到。只是爺爺為什么要找張大龍,張大龍又怎么能救鎏陽? “不用害怕?!毙毻蝗晃兆×饲劓玫氖?,大眼看著她,認真道:“有太公和爺爺在?!?/br> 秦婷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點頭,只是心中的擔憂又怎么可能真的放下。 —— 因為錄像的緣故,公審暫停,外界嘩然。 雖然本國民眾覺得華夏的做法并無錯誤,相反很是威風,但是國外就不這樣認為了,包括文淵自己。文淵坐在辦公室里,整個人被籠罩在一股黑暗之中。 電話響起,文淵看了一眼,是文清。他看著電話,竟然無顏接起。電話那頭,文清見電話沒人接,并不死心,而是一個接著一個。 文淵最終還是將電話接起。 “爸?”文清輕聲喊了一聲。 文淵淡淡笑著道:“是我。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文清聽著文淵的聲音,能聽出他其中的疲倦。她不是完全不諳世事的女子,她更深知自己父親的為人,他做出這種事,必定是因為背后有強大的威脅。在知道審判出問題的那一刻,她心里有驚,有擔心。 “爸,你沒事吧?”文清又喊了一聲。 文淵搖頭,嘆了口氣。他的傻女兒,肯定還不知道,他這次害的是賀家。若是知道了,又怎么能這么平靜。 “爸沒事,只是有些累而已?!?/br> 文清道:“爸,無論您做什么,女兒都無條件支持您!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您,還有我理解您,我一定會站在您這邊!” 文淵聽著這些話,心里又是感動,又是慚愧。 “文清啊,你……” 文清努力笑著道:“爸,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知道的?!?/br> 文淵苦笑,他要怎么告訴自己的傻女兒,他對賀家做的事。 “文清啊,爸對不起你啊?!?/br> 聽到文淵這么說,文清頓時害怕了,“爸,您沒有對不起我,您一直是我的驕傲。因為您,我才會選擇司法專業,您一直是我心中的大英雄?!?/br> 文淵聽到這句,心中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爸沒事,你不用擔心?!?/br> 文清再三確認文淵沒事后,才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文清心里總有些空落落的。她看了看時間,拿出手機,臉微紅,打了個電話。 賀朝陽接到電話時,剛和家里通完電話。 他已經知道了賀鎏陽目前已經被監禁起來,形勢十分不樂觀。而他遠在錦州,鞭長莫及,就算想要伸援手,都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賀朝陽有些痛恨自己,為什么之前一心只專注于官場,竟然從未注意到軍方的斗爭。 看到文清的電話,賀朝陽眸色微冷,半響,才接了起來。 “朝陽,在忙嗎?” 賀朝陽神情冰冷,淡淡道:“剛忙結束?!?/br> 雖然賀朝陽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一樣,但是文清還是能感覺到其中的異樣,“是省里又為難你了?” “沒有?!?/br> 文清想了想道:“朝陽,那有什么是我能幫你的嗎?” 賀朝陽可以想象到此時文清的樣子,必定是皺著臉,一臉的緊張,生怕他說什么讓她無法承受的話。 和朝陽心里微微嘆了口氣。 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女人就在無意間占據了他心里的一個角落? 就像文淵和爺爺說的,如果他真的對文清毫無感情,為什么這么多年來,放縱她追求他?當他決定調往錦州的時候,下意識的決定就是瞞著她。這種行為,不像拒絕,更像是逃避。 “朝陽?”文清語氣中有些緊張。 賀朝陽淡淡道:“沒什么事,只是有點累了?!?/br> “那你休息一會兒?” “嗯?!?/br> 文清心里雖然有點失落,但還是掛了電話,卻不知道電話那頭,她心心念念的人,正在為她傷神。 —— 賀鎏陽已經被拘禁一天一夜。他上身的軍裝脫下,只穿著一件白襯衫。 從過去一天內,前來見他的人來看,賀家必定是在爭取時間救他。準確地說,是爺爺在爭取時間救他。 賀鎏陽坐在椅子上,慵懶靠著,看著天窗。 他知道自己的處境,要救他很難,只希望爺爺不要過多傷神,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在這一天內,賀鎏陽將自己可能疏漏的地方都想了一遍。最終落在了杜熙春這個人身上,他低估了他的耐心和野心。以杜熙春目前的手法來看,他完全是想借著其他世家的力量,登上舞臺。 偏偏,賀家對付唐家時給了他這個機會。 咔吱。 開門的聲音,賀鎏陽掀眸看去,竟然是劉元清。 “你小子,外面的人都為你快要人仰馬翻了,你一個人在這里倒是挺悠閑!”劉元清一進來,張口就是教訓。 賀鎏陽笑了笑,也不起來道:“怎么,要放我出去了?” ☆、482老爺子出馬,部署 482老爺子出馬,部署 看賀鎏陽一副閑適,絲毫不著急的樣子,劉元清真是不知道該怒還是該笑。 “你小子想得美,能這么容易讓你出去?” 賀鎏陽看向劉元清,挑眉道:“不是要我出去,劉軍長來這里做什么?” “怎么,還不興我來看看你?” 賀鎏陽彈了彈自己白襯衫胸前沒有的灰塵,笑著道:“當然可以?!?/br> 劉元清看著賀鎏陽的動作,眸中閃過一抹凌厲,繼而轉沉,坐下道:“脫下這身軍裝,感覺怎么樣?” “劉軍長試試不就知道了?” “賀鎏陽!” 賀鎏陽抬頭,嘴角微揚看著劉元清,“劉叔,我知道自己的名字?!?/br> “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怪我。你怪我個屁!”劉元清一掃剛才的鎮定,指著賀鎏陽道:“我當初怎么勸你的,你要不去那個金三角,會有今天的屁事嗎?!你給老子帶了一身腥回來,還有臉怪老子,你特么的想造反是不是?!” 賀鎏陽眉目一揚,似笑非笑,不緊不慢道:“劉叔,可別說我沒提醒你,我老子就是你老首長的親兒子。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老首長就一個兒子,也就是我唯一的爹。你想當我老子,恐怕老首長不會答應?!?/br> “放屁!賀鎏陽,你現在跟我抬身份是不是?!”劉元清怒得拍下桌子。 賀鎏陽瞅了一眼桌子,揚眉道:“還挺結實?!?/br> 劉元清面色鐵青。打從他進來到現在,賀鎏陽就沒有站起來過。這小子,心里擺明了是在怨他。 “是老首長讓我來的?!闭f完,劉元清重新坐下,看著賀鎏陽恨鐵不成鋼道:“老首長,就是你爺爺,是老爺子讓我來的!” “爺爺怎么說?”賀鎏陽終于正眼看劉元清。 劉元清看著賀鎏陽,他眉目間的青澀早已被英氣和成熟取代。突出的五官,越發深邃冷硬。眼神中的凌厲和戾氣也不再像當初那么一目了然,時常是讓人琢磨不透。賀鎏陽的成長速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如果不是為了培養自己的嫡系部隊,賀鎏陽根本不必一直留在二十三軍。這么多年來,二十三軍的每一個部門,幾乎都有賀鎏陽的身影。最重要的飛鷹和情報,以及武器裝備部,都已經盡數在賀鎏陽手中。差的,不過是一紙文件。 就憑這三個部門的人對賀鎏陽的死心塌地,這一紙文件也是遲早的事。 偏偏遇上了這事。 這次的事如果過了,賀鎏陽就會逃出生天;如果過不去,那就是萬劫不復! “老爺子只讓我跟你說三個字:張大龍?!?/br> 聽到這三個字,賀鎏陽目光頓時發沉,面色冰冷得駭人,一言不發。 劉元清不明白這個人的關鍵,但是老爺子既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出來,那肯定是要犧牲這個人,來保住賀鎏陽。如今看賀鎏陽的反應,他的猜測應該也是**不離十。 劉元清盯著賀鎏陽道:“別辜負了老爺子的心意?!?/br> 賀鎏陽攥緊手,沒有說話,臉色陰冷得幾乎能掉下冰渣子。 劉元清看賀鎏陽這反應,倒是有些疑惑了,難道這個張大龍是什么不得了的人?老爺子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金三角。 如今張大龍已經是駐軍部隊的隊長,取代吳雄明的位置。雖然文件上沒這么說,但是這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再說了,吳雄明和張大龍交手之前就說好的,誰贏了這隊長位置是誰的。這句話整個駐對的人都聽到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誰也不能反悔。 張大龍剛從外面巡視回來,就聽吳雄明說來了電話,指明要找他。 張大龍疑惑道:“是賀指揮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