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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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婷抬頭,眼前硬挺剛毅的人眸中,露出的是毫不掩飾的殺意。他的棱角比之前更加清晰了,雙眸的血絲看得出嚴重的睡眠不足。 “我知道?!?/br> 賀鎏陽一把將秦婷抱起,磁性的聲音傳來,“我先讓人送你回去?!?/br> 秦婷不愿意就這么回去,她想看著賀鎏陽——這個自己熟悉的丈夫,陌生的金三角鐵血將軍的手段,可是最終還是點了頭,比起前者,她更不愿意賀鎏陽為她分心。 賀鎏陽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秦婷下意識抬手捂住,瞪了他一眼,“臟?!?/br> 賀鎏陽啞然失笑,咬了一下她的鼻子壞笑道:“是不算干凈?!?/br> 秦婷:?! 她讓他親了嗎,居然還反過來嫌棄她臟! 混蛋! 賀鎏陽看她不滿的神情,眸中露出淺淺的笑意。 吳雄明等人在看到門打開后,都連忙探頭往里看。只見他們的首長懷中抱著一個女人,公然地出現在他們面前。見他們想看他懷里的人,賀鎏陽挑眉冷掃了所有人一眼。 吳雄明嘿嘿了一下,隨后嚴肅道:“報告首長!蔡森青等人已經全部抓獲!部分反抗的已經當場擊斃!” 賀鎏陽冷笑道:“將他們帶回去?!?/br> “是!” 吳雄明心中直搖頭。想起剛才自家首長突然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又突然下令直搗蔡森青駐地的兇悍樣子,至今還心有余悸。首長從哪里冒出來的他不關心,他更關心的是,首長為啥那么兇悍。簡直太嚇人了,就這架勢,誰都不懷疑他是打著剿滅的目的來的。 得,這下子,華夏軍隊又要在金三角出名了。 秦婷被吳雄明負責送回去,一路上吳雄明生怕有半點讓她磕著碰著——雖然秦婷的樣子已經是相當狼狽。 “秦法醫,放心吧。有大龍跟著呢,再說還有咱的軍艦,首長不會有事的?!眳切勖麟m然得不到人,但依舊殷勤得很。 秦婷疑惑道:“我的擔心有那么明顯嗎?” 吳雄明坐在她跟前笑著道:“是挺明顯的?!?/br> 秦婷笑了,“你們都還挺幽默?!?/br> “沒辦法,當兵的日子難過。再不自己找點樂子,日子沒法過下去?!闭f完,吳雄明突然湊近道:“秦法醫,首長平時有沒有很怪?” “怪?”秦婷回想了一下,賀鎏陽這人嘛……要說流氓倒是很有,怪還真沒有,“怎么個怪法?” 吳雄明一臉回憶艱難,擠著詞道:“就是譬如有人有危險的時候,他就會忘了自家兄弟;或者,完全換了個人,特別嚇人的那種,有沒有?” 秦婷臉微微泛紅,如何還不知道吳雄明什么意思。 她故作一臉正經道:“沒有?!狈凑龥]見著。 吳雄明撓了撓腦袋,很認真打趣道:“真的沒有嗎?我好像已經見了不止一次了,秦法醫,要不你再好好回想回想?” 秦婷瞇著眼看他,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沒有?!?/br> 吳雄明笑容滿滿,故作一臉疑惑地從船艙出去。秦婷看著吳雄明出去,心中將賀鎏陽翻來覆去問候了一圈——自己不正經,連底下的兵都帶歪了! 秦婷踏進金三角指揮總部的那一刻,三艘軍艦已經同時包圍了一處毒梟駐地。 軍艦上,一個男人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他的出現,足以震懾周圍所有的毒梟。在所有人以為他回不來的時候,他以最直接震撼的方式重新回到所有人眼皮底下。 他的手段依舊蠻橫兇狠,不亞于這金三角的任何一個毒梟。 他手下的兵只聽他一人指揮,幾乎要目無王法。只要是他要圍剿的毒梟,他的兵就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他的閻王之名,由這只鐵血軍隊鑄成;而這支軍隊的聲名,也在他帶領下震懾四海! “報告首長,所有主力已經到位!” “按計劃行動?!?/br> “是!” 一聲令下,所有主力有效集結。毒梟駐地已經展開反擊,可是在訓練有素的軍隊面前,他們的所有反抗都被一一瓦解。直到頭目被抓,也才不過用了不到三小時的時間。 秦婷在病床上躺著,聽到賀鎏陽要回來的消息后,才放下擔心沉沉睡去。 —— 顧經勝收到消息,立刻就來找杜熙春。此時杜熙春已經處理完了張立民的事,無論是審訊還是最后的決定,在他手里都變得輕而易舉。 顧經勝道:“根據賀鎏陽的調查結果,這十三個漁民的死和張強有關。先是吳培征用了民用漁船,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為了報復華夏駐軍,他們才對漁民動手。而他們敢這么明目張膽槍殺的原因,是因為張強在背后給他們做支撐。所以要是說起來,這張強才是真正的兇手?!?/br> 杜熙春淡笑道:“就這些?” 顧經勝皺眉,繼續道:“雖然明面上來說張強是幕后主謀,但是從這十三個漁民死后處理的速度來看,應該還有其它的勢力在幫忙?!?/br> “你覺得是什么勢力?”杜熙春看向顧經勝。 “我懷疑,是當地的駐軍勢力?!鳖櫧泟俜治龅溃骸爱吘?,最近華夏和這些國家的摩擦不少。這次又是我們自己犯了錯,他們想借機報復的可能性很高。而借用毒梟的手,是他們最喜歡用的?!?/br> 杜熙春修長的手指敲著桌面,他長相不算精致,可是周身的氣質讓人很舒服。尤其是他慣有的溫潤笑容,讓人忍不住放下戒備。 他很少有這種暴露自己思考的舉動,或許是這里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太容易,所以讓他沒有戒心。又或者是顧經勝是自己人的緣故,他不打算偽裝。 他停下敲擊的動作,對著顧經勝道:“枉費你是做外交工作的,想問題也如此簡單?” “您的意思是?”雖然杜熙春比他小,但顧經勝還是忍不住加了敬語。 杜熙春用食指指了指腦袋,道:“多想想,這里面的關系。如果實在想不通的話,就想想和鎏陽的做法?!?/br> 賀鎏陽的做法? 顧經勝愣住,這賀鎏陽做的不就是蠻橫地對付毒梟嗎?難道還有什么更深層次的原因?根據他所知,賀鎏陽這么大動靜直接包圍張強的老巢,肯定會引起各方注意。如果稍微不慎,被外媒拍到的話,到時候不知道會引來多少麻煩。 “您的意思是這幕后支撐的勢力是……”顧經勝睜大眼睛。 杜熙春沒有給顧經勝任何回答,只是笑容點點道:“我先回京城,這里的事情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就好,對任何人都不要透露?!?/br> “是,我明白,”顧經勝道:“杜處,您這么快回去,是不是還有其它打算?” 杜熙春揚著笑容道:“事情處理完了,自然就要回去?!?/br> 顧經勝嘆了口氣,他永遠不知道杜處的下一步在哪里。這杜家的人,著實都是令人難以捉摸。 杜熙春帶張立民離開的時候,賀鎏陽正帶人回總部。此時不會有人想到,過不了多久,京城內暗藏的波濤勢力將會對賀家進行第二輪的打擊,這次打擊來得兇猛而措手不及。 ☆、399 威懾,戲弄 這一問,滿屋子女孩哭了起來——她們果然家都不在此處,而且全是被拐賣的。 當然,拐子看中眼的,個個都是美人胚子。 確認了被拐這個事實,褚姑娘對黃娥詭異作為,頓時減少了懷疑,也許那是大難過后的心神慌亂吧。那兩人一直被拐子安置在一處,男人一直赤身l*體,兩人待在一塊……也許兩個人真有點秘密,那也是理所應當。女孩子保留一個清白名聲不容易,該替人遮掩的,咱多擔待一點。 故此,當褚素珍領這些女孩出屋時,即使覺得院中的時穿與黃娥交談時的神態很鬼祟,比如一見她出現,黃娥便拼命的躲開,彼此刻意保持距離……她全裝作看不見。 院內的慘狀立刻讓女孩吐得天昏地暗,見到她們吐得比自己當初還厲害,褚姑娘心情稍稍好一點,她大聲呼喊:“時……郎君,這些醒了的女孩由你照顧著,我去喚醒其余的孩子?!?/br> 時穿點點頭,他還沒說什么,又是黃娥快嘴快舌的插話:“褚jiejie放心,我把她們都攏到正屋里,你去忙吧?!?/br> 褚姑娘領著家丁又走進另一間屋子,進屋的時候,她想起那些剛醒來的女孩,見到院子里的場景,也與她一樣嚇得站不住,而黃娥,她怎么一直如此鎮定?褚姑娘心里止不住的嘀咕:“這小小年紀,精跟妖精似的!如此慘烈的場景,連施衙內這個男人見了都驚心動魄,她卻能神色平靜的與人倚門交談,也不知道什么樣的家庭,能養出這樣的妲己來?” 連續走了幾個房間后,被拐的女孩子都已經喚醒,褚姑娘走進最后一間屋子——在這種來回奔波徒中,每次走出屋門,重新來到院落時,褚姑娘總是被園中的慘狀激起恐懼心和嘔吐感,她忍不住兩腿發軟,忍不住想逃離這個院子。但她依然奔波著,去挽救那些被迷昏的女子們。 當她奔波于各個屋子的時候,時穿倒是非常盡忠職守。他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一桿紅纓槍,拄著長槍一直站在院子里守護。 更令人神奇的是,連施衙內都借口安置同伴,不愿再踏入這院中,黃娥那個小女孩卻一點沒有在意遍地的尸首,以及濃重的血腥,她一直牽著時穿那只空閑的左手,與時穿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 這兩人交談時斷斷續續,見到院中有人,黃娥就警惕的停住話頭,沖來人露出微笑,時穿的呆愣愣的,總是反應慢半拍。而褚姑娘對此一點不在意,她只想著盡快把所有的女孩救醒,然后……逃離這所院子。 家丁又去打水了,在等待冷水期間,褚姑娘焦急的在屋里來回走動著,偶然間,她聽到幾句飄來的話,那是時穿的嗓門:“你編的(謊)話聽起來像……” 褚姑娘趕緊止住腳步,但聲音再也聽不到,猶豫了一下,她走到窗邊,從窗戶縫向外眺望。 這座道觀有錢,窗戶上糊的是絹紗而不是紙。絹紗捅不爛的,褚姑娘只能從窗戶縫向外眺望,只見院中兩人的嘴一張一合,但她卻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褚姑娘回憶了一下——作為海州城數一數二的才女,她閱讀過很多閑雜書籍,鼓廊、回音壁的傳聞也略有所知,稍稍考慮了一下后,她開始沿著剛才走的路徑慢慢回溯,當她走到屋中某個地點,又一句話飄入耳,是黃娥的聲音:“……唯有這樣說,才能……” 褚姑娘稍稍動了動身子,她的耳朵僅僅變動了幾厘米的距離,又什么都聽不見了。 褚姑娘站在原地,左右挪動耳朵,調整著身體姿勢。稍停,小姑娘的聲音又傳入耳朵,聲音細微,像是有人在耳邊竊竊私語:“……你答應了,你答應照顧我的……上天派你來救我,你不能撇下……我背地里我無數遍祈求遍天神佛,沒想到舉頭三尺果然有神靈,你真的來了,讓所有的拐子都遭了報應……” 正在這時,話音嘎然而止,褚姑娘趕緊走到門邊,果然望見家丁提著桶過來。 最后一間屋子躺了三名女孩,褚姑娘做事的時候顯得心不在焉,好在經過長時間的實踐,她已經手熟了,等她機械的將三名女孩救醒,領著三名孩子來到院中,時穿已經不見了,堂屋門口,黃娥牽著一個女孩的手,坐在門檻上聊天,那女孩正是所有被拐女孩當中最年幼的,也就是褚素珍曾經抱過的那七八歲小女孩。 沒等褚姑娘開口詢問,黃娥馬上解釋:“時大郎洗浴去了,他身上的血結了疤,渾身不舒服,聞起來臭臭的,我讓他趕緊換上新衣服?!?/br> 話音剛落,時穿穿著一套很不合身,非?;姆b,手里拿著一份賬簿竄了出來:“找到了找到了,這是他們的賬簿,所有拐賣女孩都記錄在案,我們可以按照賬簿查對?!?/br> 稍停,時穿遺憾的說:“可惜都是用暗語記錄,需要破譯一下?!?/br> 褚姑娘目光一亮:“真的,太好了,拿來我看看?!?/br> 黃娥沖時穿招招手:“大郎,你衣服穿錯了,蹲下來,我給你順一順?!?/br> 時穿溫順的走過來,蹲下身子讓黃娥整理衣物,另一只手抬的老高,把賬簿遞給褚姑娘。 褚姑娘接過一看,全是看不懂的字碼,比如這一行寫的“壬申乙卯丙午戊辰淮南東黃州陽邏黃二……” “這什么意思?” “時間、地點、經手人、被拐女孩數量,給經手人付款多少、沿途接應點在哪里、花費多少——賬簿上要記錄的無非是這些東西,挨個推敲一下就能推究出來,然后核對女孩失蹤的日期,失蹤的地點,馬上就能查出她們的家鄉在哪里?!?/br> 褚姑娘長出一口氣:“這下好了,可以幫著這些孩子找到親人了?!?/br> 褚素珍之所以這么高興,是因為這年頭大多數人都沒有地理知識。在這個時代,地圖是國家軍事機密,別說普通老百姓,即使是官員,不到一定行政級別也見不到地圖。 對于市井老百姓來說,許多人能知道家鄉的名字,知道附近著名縣城,已經很不錯了。而父母的名字對子女來說更是一個忌諱,身為小輩,不僅終身不能說出這個名字,連科考的時候遇到相同的字,書寫時都要缺一筆,以表示遵守孝道。 剛才救醒那些女孩時,褚姑娘曾一一盤問過,果然大多數女孩根本說不出父親的名字,其中最年幼的那個七八歲女孩,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叫鬟娘(環娘)。 現在有了這賬本,即使被拐女孩說不出家鄉的名字,父母居住的街道,但根據失蹤日期倒查,也能大致推斷出她們被拐的地點。 褚素珍數了數,詫異的抬起頭來:“十八個,這里記錄了十八個女孩,可院子里有十九個孩子,怎么搞的,少記錄了一個——不,兩個,時大郎,你的名字也不在冊子上?!” p:請加油收藏、推薦!新書需要多多支持! ☆、400質問,需要的不過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