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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卷起褲腿,果見小腿上的傷痕重現,更深刻體驗到失去新手保護的含義。 蹲在傳送石旁年獸半閉不閉的眼,猛然一睜。 看見從白光里走出的方舟,赫然一亮,甩著尾巴靠近。 待發現他的傷口,目光一沉。 那目光讓方舟腿部感受到宛若實質的重量,揉揉年獸腦袋,想要安撫。 卻被年獸甩頭躲開,圍繞他小腿踱步,方舟頓感壓力劇增。 顯然,不經過治療,傷勢會一直維持原狀。 要么自然而緩慢的愈合,要么傷上加傷直到拖死玩家,降級重生。 年獸不知道玩家與它們不同,可以無數次重新來過,因而格外重視方舟的傷勢,開始思索解決之道。 轉著轉著,年獸忽然頓住,撒腿朝某個方向跑去。 一眨眼,就消失蹤跡。 方舟不知往哪追,干脆坐在原地等候。 吹著冬日上午的寒風,不知等了多久,年獸才一腳深一腳淺地回來。 兩條后肢皮開rou綻,不知是被什么猛獸咬傷? 俱都瘸著,灑了一路血,來到方舟面前。 年獸嘴里咀嚼著什么,朝方舟小腿一吐,成分不明的碎糊糊噴到方舟小腿上,還沾著血沫與污泥,看上去極不衛生。 方舟卻沒法不高興。 碎糊糊帶著涼意絲絲縷縷滲入傷口,止住了血,鎮壓了原本的隱痛,很是見效。 方舟也沒法為此感到高興,尤其當他看到年獸淌血的腿。 他抬起手,摸著年獸的耳朵,一下一下。 這次年獸沒有躲,似乎野獸的直覺讓它敏銳察覺到這個動作包含的復雜情緒。 過了半分鐘,方舟心中那點波動再次沉寂下來,它立刻抖動耳朵甩開方舟的手。 方舟沒再強求。 這次沒了藥,方舟不敢讓年獸跟異獸硬拼。 一路避開午間小憩的異獸,趕往山海鎮。 經過界碑那刻,提示音再次響起: 【叮咚!恭喜玩家方舟抵達山海鎮,邁出成長的第一步!請再接再厲!】 與此同時,方舟經驗條大漲,一下子越了一級,升入十級,爬上排行榜尾巴,位居倒數第二。 之所以不是倒數第一,蓋因墊底的是位九級玩家。 前面八位玩家像是到達了級別上限,盡都滯于十級,許久未見動了。 此番變化,自然入了有心人的眼。 …… 東市反恐辦。 公子一邊寫副本記錄,一邊頭也不抬道:“確定是超逾72小時清號?” “我們請來配合調查的幾組玩家,再次登陸時都得到系統提示:邀請碼作廢,需重新申請登陸資格?!?/br> 說的正是公子出副本后才接收到的匿名短信。 發信者用網絡虛擬號碼,告之清號時限,以及邀請碼作為每個居民只能實名申請一次的有且僅有的登陸游戲資格憑證,一旦作廢,能登陸游戲的玩家總數就會減少一大大大批。 三個大字足見發信人的急切。 可公子不能理解,這樣日日免費派送、取之不竭的邀請碼,能有多要緊? 即使登陸游戲必不可少,可當下禁艙,正應控制玩家上線,也讓這番申明顯得格外蒼白。 且他出副本的時候,大部分玩家都到了時限,清號背后的深意已經多想無益。 眼下,這條消息最大的價值就體驗在: “既然都已經清號,玩家進入港口也不再有副本提示,不會暴露異樣,正好解決后顧之憂,可以放開動作!準備發布蟹rou檢驗報告!” 因眾多組員困在副本,而新成立的二組組員們紛紛行動起來。 公子起身準備去東港視察情況,監控線上活動的蘇承突然跑過來,道:“組長,有漏網之魚?!?/br> …… 方舟還躺在年獸肚子下面睡覺,物業的電話已經撥到線上。 他安撫了迷迷瞪瞪跟著他往傳送石走的年獸。 摸摸它的大腦袋,“我馬上回來?!?/br> 下線爬出游戲艙,方舟才聽到在夜晚里格外擾民的敲門聲,砸得“砰砰!”直響。 在物業人員陪同下進樓的蘇承站在門外。 一照面,兩人皆是微怔。 蘇承這次已經想起方舟報案的事,加上上次紅旗車上相遇,兩面之緣,心里嘀咕還挺巧。 面上卻不假辭色,公事公辦地舉起搜查令。 “您好,方先生。我們接到消息,您這藏有違禁物品!” 方舟立馬想通其中關節,沒做無意義的辯解,帶蘇承去取游戲艙。 說是違禁品,可非但沒有處罰,臨走前還要穩住方舟痛失財物的情緒。這讓以為是住戶藏了什么毒啊槍啊,準備勇斗危險分子的物業訕訕撓臉。 一臉平靜把蘇承送走,方舟看向門旁原本氣勢洶洶帶人上門的物業,“還有事?” “哎,您忙您忙,不打擾了!” 方舟關門隔絕那張獻媚的臉,有些可惜沒能履行答應年獸的許諾。 第34章 XX大國4與無限上線卡 沒了熟悉的厚毛,再次獨自躺在床上。 方舟裹著被子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艱難入睡。 翌日早上,他接到李錘邀約,共戰斗蟹! 斗蟹是網民給變異入侵蟹起的愛稱! 起因是東港官宣前,放出入侵蟹變異特征:對血色極具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