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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 他沒有回答,也沒有轉頭看她,只是抬頭看了看頭頂漫天的金光。 寒羽抱著她回到了地面,對她道:“讓它回來?!?/br> 這個它指的是銀龍。 銀龍回到了林小茶身邊后化為一道銀光,頃刻間那條長龍不見,林小茶一楞,因為自己身邊多了一位少年。 蛋,蛋蛋?” 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一頭銀色的短發格外地耀眼,一雙眼帶著一點幽深的綠色,幾乎是惡狠狠地看著天上的金光。 少年很自然地握住了林小茶的手,緊緊地與她十指相扣。 林小茶看見一顆鴨蛋突然變成了一個美少年,有些措手不及,有些適應不了。 此刻被他握住了手,掙脫不是,不掙脫好像也不妥。 少年赤身裸體,卻絲毫不覺有何不妥。 林小茶緩緩地把眼光往下移。 蛋蛋? 卻在眼光剛移動到他的腰時,一直修長的手擋在了自己的眼前,林小茶頓時什么都看不到,只聞到那清冽的松香味。 林小茶的心又砰砰地跳動了起來。 直到寒羽幻化了一件衣服穿在了銀龍的身上,他才松開蒙在林小茶臉上的手。 而少年看著身上的衣服覺得束手束腳非常的不自在; 天上的黑云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整片天空都是一片金光,讓人睜不開眼。 一只金色的巨鳥仿佛從太陽中飛出,翅膀每扇一下都帶著炙熱的風。 鳳凰! 鳳南飛! 全身閃爍著金光的鳳凰落在了比武場上那個鳳凰的圖騰之上。 而她身后還跟著一位消瘦的中年男子,乘著一朵青色的九瓣蓮花緩緩降落。 守著兩只雪雕痛哭的白萱然又驚又喜對著那消瘦中年男人地喊了一聲:“義父!” 男人正是九蓮城城主白朗,他并未理會白萱然,而是先下了他的青蓮,然后對著鳳凰行禮,“陛下小心?!?/br> 一位身著黃色長袍的女子從鳳凰的金羽上下來,向林小茶方向走來。 這走來的女子,致美致艷,卻沒有一絲妖媚。和鳳飛瑤長得有六分相似,但卻比鳳飛瑤顯得端莊而沉穩。 而這端莊之下卻又藏著一股久居高位不怒自威的氣勢。 她先看了看站在寒羽和銀龍之間的林小茶,一張臉上喜怒不明。 然后美麗而威嚴的鳳眸轉向了林小茶身邊的寒羽,帶著得體的笑容,“二長老一點沒變?!?/br> 寒羽神色淡淡“嗯”了一聲。 他態度可謂是怠慢,但是鳳南飛好似絲毫也不在意。 最后,她把目光轉向了赤著上身下身系著一件白色大麾的銀龍。 而銀龍咬著牙齒,怒目瞪著鳳南飛。 林小茶拉住了銀龍的手,示意他不要沖動。 她可以感覺得到,銀龍的煩躁因為她的安撫而漸漸消失。 不想鳳南飛只是極為端莊地看著銀龍頷首笑了笑,便把目光轉到了白萱然和她的一對雕身上,“白卿家,這不是你那乖巧的義女嗎?” 白朗:“回陛下,正是小女?!?/br> 鳳南飛輕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后向鳳飛瑤和她那被銀龍電得跟走地雞一樣的孔雀走去。 鳳凰看到自己養大的孔雀變成這幅模樣,對著天一聲怒鳴。 鳳飛瑤正要開口,鳳南飛卻制止了她,轉身端坐在金椅上,鳳凰則飛到了她身后的白玉鳳凰木上。 時隔數百年,她終于又回到了天虞山。 這時人們紛紛向她行禮。 本已閉關的江城子也匆匆趕來,“哎呀,女帝陛下,什么風把您吹來了?!?/br> 鳳南飛帶著微笑,“也就是多年不見掌門,來看看您身體如何?!?/br> 兩人寒暄一下,在眾人眼中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鳳飛瑤五百年間怎么就沒想到來看看江城子,怎么今日龍一破殼她就上來了? 白萱然不知什么時候到了白朗身邊,跪在面前哭哭啼啼地道:“陛下給女兒做主,義父給女兒做主?!?/br> 這時白朗看著一身血跡的白萱然,“陛下,掌門,小女不知道犯了什么錯,竟然受到此般折辱?!?/br> 江城子清了清嗓子,“應該是比試?!?/br> 白朗:“既然是比試,怎么下此毒手?非要置一對雕于死地?” 江城子正要解釋,鳳南飛語重心長地打斷了他,“掌門,白城主他愛女心切,你要體諒?!?/br> 江城子只能道:“這是自然?!?/br> 白朗不依不饒一定要為白萱然討個說法。 江城子心中不悅,但是礙著鳳南飛在,而且他性格向來溫和圓通,也就沒有立刻發作。 白萱然傷心地哭道:“義父,都是女兒不好,惹得那林姑娘不開心,她現在有龍保護,又有二長老撐腰,連六長老都敢傷,女兒這點委屈算什么呢?” 聽到這里鳳南飛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知這位林姑娘是什么來頭,居然這么目中無人?” 白萱然用手絹擦著臉,“回陛下的話,好像是一個商戶之女?!?/br> 鳳南飛“哦?”了一聲,像是聽了什么新奇的事。 白朗怒道:“果然是小人得志,商戶之女也敢這么囂張!陛下仁慈,但是白某卻不能坐視不理?!?/br> 他闊步走到林小茶面前,還未開口,林小茶看向了被衛平環著的趙丹丹,“城主,是你義女的雕先傷我朋友在先,你是不是要先給我朋友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