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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腳要放下或不放下都是難題,更不肯回頭斥喝齊熙不許再笑。 實在太失面子了! 齊熙笑聲如翠玉相敲叮叮當當,嬌俏琳瑯,笑到嗆到,按著胸口劇咳起來。 莫曦這才著急回頭,三步并兩步沖了過來,罵道:「就知道笑!樂極生悲,孩子氣!等會回去房里含口棗梨膏!」 他聲嚴語厲,但一邊輕拍齊熙背部的手卻是溫柔無比。 齊熙咳彎腰,咳出淚花,莫曦匆忙步至溫泉室的一隅取過執壺,倒水喂她。 齊熙咳了半晌才調勻吐息,彎腰側眸睨著莫曦的腿,唇瓣微勾輕啟,吐出六個字。 「老、狐、貍,大、騙、子?!?/br> 莫曦漲紅臉,辯解不成,反倒讓她踩住尾巴,惱羞成怒對外頭吼道:「你們杵在外頭干什么?還不進來攙扶爺!備步輦!」 幾名面生侍女聞言魚貫而入,趕忙攙扶著莫曦與齊熙至外間更衣梳發。 莫曦方才說一個人也沒有,這不是成群的侍女嗎? 齊熙睨著臉紅的莫曦,笑得眉眼彎彎,櫻唇以唇語嬌斥道:「騙子臭狐貍」。 謊言連篇讓人當場揭穿,莫曦面子掛不住,低眉斂眸裝作沒看見。 齊熙得意地笑,耳邊傳來一聲:「夫人,留意腳下濕滑?!?/br> 夫人? 誰的夫人? 齊熙微怔,回眸看了莫曦一眼。 與在王府穿著不同,莫曦未著王爺朝服或常服,一身松花色交領直裾袍暗繡鴨青的云紋,腰系花白色腰封,任誰也看不出他的身分。但他外貌玉潤俊生,貴氣逼人,在外人眼里也是非富即貴的公子哥。 而她身著鵝黃絲綢繡月牙白菊花的對襟衫,下著松花色襦裙,與他站在鏡前,活脫脫一對璧人。 所以,那些人才喚她夫人? 莫曦揚眉對上她打探的眼眸,似是不經意地調整了翡翠玉墜,實則暗示她,對,你就是爺的女人,不是自個兒把翡翠玉佩往身上帶,現在哪里不滿了? 見他端著高貴冷淡的架子,滿眼寫盡任性,齊熙低首,掩去喜意。 齊熙并不是質疑他撒謊,但莫曦按耐不住,開口解釋:「這些人都是行館主人的侍女?!?/br> 面對自己心悅之人不想親近者幾希。 侍女、婢女、小廝、長工不管是誰的奴仆,都能為他兩人更衣洗漱。他偏偏不愿意,偏偏要將她渾身摸個遍?,F在說什么都是欲蓋彌彰。 好色下流! 她暗啐莫曦一口。 但她知道莫曦言行破綻百出,是因為關心則亂,真心待她,無心防備。 這樣,很好。 臨上步輦,莫曦伸手過來,扣住她的腰,轉瞬間便將她抱上步輦。在外人面前親密如斯,齊熙難免羞赧,莫曦視若無睹,僅是對著她溫柔叮囑:「坐穩,握緊扶手,別跌下來?!?/br> 語罷,他回首嚴聲吩咐轎夫:「抬步輦留心些,要是磕碰夫人一塊,就等著人頭落地!」 「小的謹聽公子吩咐。夫人請坐穩了?!?/br> 這是干嘛呢?齊熙輕嘆。 瞧那些轎夫個個虎背熊腰,能磕碰她什么?她別自個兒體力不支而滑下步輦就好。 只是聽那些仆傭們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齊熙心里舒坦,甚至有種真嫁給眼前男人的錯覺。 那樣,也很好。 050 芙蓉嬌顏霞云飛,耽溺玉塘一池醉 (5) 陌上飛花昔人非 18R (簡)(時起雲)|臉紅心跳 ρǒ①㈧ù.cǒм(po18u.) 050 芙蓉嬌顏霞云飛,耽溺玉塘一池醉 (5) 她的心隨著莫曦為她覆上羊毛毯,裹得嚴實,也被他綁縛在身側,心軟得再也離不開。 轎夫起轎抬著他們走在一條兩丈寬鋪排細密石板的小徑上,夾道奇石巍峨聳立,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硫磺味。一側高至人腰欄桿,往下望,深約五丈便是一條乳白含青的小溪緩緩淌過,與他們方才所泡的溫泉色澤相似。小溪兩岸露出黃土與黑色巖石,再往高處才有植被與灌木生長。 這兒是哪? 齊熙與莫曦并肩而坐,莫曦睞著她輕笑說:「這兒是御湯山。在順靖府──元齊與泗國交界?!?/br> 不是苗黔? 莫曦曾說要帶她來御湯山看他養的那只薩摩耶,真的付諸行動? 「帶我來看莫狗?」齊熙側頭看向莫曦。 「不,治病?!顾麤]轉頭,目光徑直看向遠處馬蹄揚起的煙塵,心忖是誰來訪行館。 「那我能看看莫狗嗎?」齊熙不死心又問。 「再說?!鼓貞夷畈皇撬_摩耶,而是能否為齊熙尋得良醫,語氣便不熱衷。 「喔?!过R熙見他似乎沒有意思多說,不免失望,垂下頭。 莫曦蠕動唇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說,調頭看向兩側夾道石柱。 兩人無語,齊熙無聊地隨意亂瞟,視線朝下望,莫曦的小腿映入眼簾。 齊熙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