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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到李準竟一口回絕,不禁開口怒斥:「食我大靖俸祿,不思進取,又不愿盡忠,誠然卑鄙無恥!」 李準立即查覺自己失態,正色道:「周太醫請自重!無故辱人才是毫無教養可言!我李準自從任職于尚藥監,哪一份交辦的差事沒有如期完成?耽誤過什么沒有?」 「那為何一口回絕???」周太醫質問?!戈赝醯钕乱簧先伪阊尤卧R舊部,沒免了你們的職,也沒有歷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景況,更不曾餓了你們一分;更況且領人俸祿,為其盡忠有何不對?更別說你們那些不愿續任得腐儒,四處結黨誹謗,曦王殿下責難過沒有?但最讓人不齒的是你這種人,吃著碗里的,卻還想著元齊!」 元齊舊部作亂時有所聞,起先是高壓武力鎮壓。后來莫曦接任代議王一職后緩了血腥屠戮的作為,反倒是廣開學院,延聘元齊人才;收攏人心的意圖不言而喻。說這學院吧,延聘的夫子七成以上來自大靖,教得都是大靖風土人文,神話傳說,看似無關政治,卻是從小洗去孩子們對元齊的記憶,不安好心! 李準一邊聽周太醫說話,一邊想到曦王所為,心中情緒醞釀。這朝堂上,有人為了五斗米折腰,卻也有人寧死也不接受。人最重要的無非風骨兩字,否則就只余卑賤。聽到周太醫話鋒一轉,竟是罵起他來,李準眉頭皺得更深。 周太醫也不管李準神情灰敗難看,似有發怒狀,又道:「蘇氏女為曦王所救,尚且知道知恩圖報,你堂堂五尺男兒難道不知食人米糧,與人消災的道理?那么讀圣賢書,有何屁用!」 此話粗俗至極,但見李準眼中閃過詫異之色,想的卻是鎏豐公主真的為曦王所救?曦王領了皇命屠戮元齊皇族,怎么有可能搭救她?況且元齊都覆滅近半年,突然出現一個蘇氏女暗示身份是鎏豐公主,身在曦王府卻不思復仇?還是另有隱情? 這件事定有蹊蹺。蘇氏女是否真為公主殿下,實在需要確認。 于是,李準冷聲說:「我只知道蘇氏全家在大靖帝攻破元齊進宮那日早已遭人屠殺殆盡。突然聽聞這消息,我當然會訝異萬分。周太醫莫要含血噴人,構陷同僚?!?/br> 「哼?!怪芴t冷笑說:「總之,我話帶到了。不管你愿意與否,明日隨我去曦王府出診。若是拒絕,我便向曦王奏報此事,要不要卸掉你頭上的烏紗帽,由殿下定奪!」 周太醫明知曦王昏迷,但以權勢威脅他人就范最為有效。 李準眼神一沉,問:「曦王病重,不是傷風?恐怕還與毒蠱有關,否則為何要來找我?」語末,唇邊浮現若有似無的笑意。 周太醫瞟了李準一眼,心想這廝果然貪戀權勢,曦王害病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若是傷風確實也不必找他。李準會猜測出答案也不奇怪,但這話卻是萬萬不能讓第三人知曉,于是輕哼:「怎不猜是蘇氏女病了??墒撬f你通曉毒、蠱的?!?/br> 周太醫不能多說,也知道說得越少,越能引人上鉤。整個朝堂流言蜚語滿天飛,他就不信李準真沒好奇心。就算沒有,蘇昔依這身份成謎的故人之女,也會讓李準動搖。 果然李準沉默了。片刻后才輕笑道:「蘇氏女若是病了,不會要我為曦王盡忠。且曦王也不會傳我入府。蘇氏女何等人物,縱使是公主品級,也輪不到侍御醫為她看病?!?/br> 「呵呵,又怎不能了?這名蘇氏女是曦王的心頭rou,她甫一入曦王府,手臂受了鞭傷,曦王令老夫為她縫傷。李準,你就猜吧?!怪芴t拈須,故作莫測高深。 李準并不把周太醫放在眼里,只是接連幾個消息出乎他意料之外,心思動搖。他可以拒絕不去,但蘇氏女若真的是鎏豐公主,怎能放她在曦王府不管?不管今日病的人是誰,能接近曦王府一探究竟的機會錯過不再有。 「明日巳時整,帶著你的藥箱在太醫署門前碰面,看妳們是要對質還是續舊?!?/br> 李準眼中閃過微不可辨的寒芒,心忖到底是誰病了?且還和毒蠱有關? 若是鎏豐公主,他一定得救的! 于是挑眉說:「知道了?!?/br> *** 044 不忠不孝,迫人變節 (5) 陌上飛花昔人非 18R (簡)(時起雲)|臉紅心跳 ρǒ①㈧ù.cǒм(po18u.) 044 不忠不孝,迫人變節 (5) *** 次日太醫署門前停等一輛馬車。李準面色肅穆,登上馬車。 而曦王府這頭,按照往日慣例,卯時四刻朱嬤嬤會召集所有人等在大院前說話,男女有別,各司其職。朱嬤嬤原是曦王乳娘,沒有品級,但因深受曦王信任任了管事一職。 只是今日卻是到了辰時還沒見到朱嬤嬤。這幾日曦王病了,朱嬤嬤和蘇侍行日夜輪更照顧,朱嬤嬤又得應付送上門來的慰問禮,已是面有菜色,但卻沒有遲過一刻。朱嬤嬤貼身侍女綠籬蹙眉思忖,轉身便要吩咐梨香過去看看。 眾人正覺得奇怪的時候,看到朱嬤嬤的貼身侍女紅渠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