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陳挽風有點窘迫,他差點親嘴兒親到窒息而死,真丟人啊。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虞娘伸出手,道:“你知道,我不擅長在水里……過來吧,我還有好多事要問你呢?!?/br> 虞娘雖然恍惚,可也意識到這個夢太真實了,她往陳挽風游過去,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手,陳挽風順勢抓住她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不妨虞娘近身之后,就抬手在他臉上身上一通亂摸,兩人濕漉漉的衣裳本來就貼身,身子又幾乎貼在一起,虞娘的舉動無異于火上澆油,陳挽風為了不讓她亂動,只好更使勁的抱住了她。 陳挽風呼出的氣噴在了虞娘臉上,那氣息正是她熟悉的味道,她難以置信的問:“你……是真的?” “我剛才對你說的話都白說了嗎?”陳挽風失笑了起來,抱著虞娘道:“還是你還沒睡醒?” “我……”虞娘凝望著面前笑得唇紅齒白的青年,一時間滿腹心酸卻無可傾訴,發生的事情太多也太令人絕望,所以陽光會穿透陰霾的云層突然出現,才會讓她無法確信。 現在,陽光真的回來了? “每次都是你找我,這次換我找你,我現在才體會到你那時的心情?!标愅祜L想起以前兩次他負起離開,她來尋找自己的事,回望著虞娘,自嘲道:“過程很曲折,心情很忐忑,來的路上我很害怕,怕你對我很失望或者不再喜歡我了,還怕你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別人,其實我沒那么自信……這是不是就是……你那時的心情?” 失憶的時候,他對她說了一些過分的話,而且還有個魏惜金在她身邊不懷好意,所以陳東河說的話才會讓他那么生氣。 說到這里,陳挽風看到虞娘還是那么呆呆的望著自己,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突然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一掃之前的親真意切,抓著她的胳膊,焦急的質問起來:“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城主了吧!不會被那小子說中了吧!我這才離開幾天??!難道你就變心了?你怎么不多等等?啊,是不是啊,你說話??!” 陳挽風怕自己來晚了,卻不知虞娘自方才到現在心思百轉千回,她見他這樣著急,很快克制不住用最直接的方式回答了他。帶著殘余的絕望,虞娘望著陳挽風,湊上去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唇。 如果說之前的吻是帶著夢幻的纏綿,那么此時她便如一把燃燒的烈火,她用力的吻他,伸手勾住他的頸項,為了不沉下水中,陳挽風不得不攀在石床上。 虞娘的吻太激進也太激烈,作為男人的陳挽風很快化被動為主動,索性單手抱起她將她拖起推上了石床,陳挽風壓在她身上,兩人半身在石床上半身在水中,就那么糾纏起來…… 遠在另外一處的魏惜金感到了內心的躁動,他身上、脖子上和臉上泛出紅來,躁動使得他打翻了桌上的瓶瓶罐罐,這間房間放了許多危險的法器和藥材,都是他為了給上魁解毒而收集起來,他意識到自己不能繼續待在這里,便沖出門外,在廊下撞倒了一名捧著花瓶的侍女。 那侍女見撞倒了城主,急忙跪在地上賠罪,魏惜金呼吸急促,他捂著胸口,目光不由自主的盯上了那侍女的脖子,從她脖子上白皙的肌膚一直打量到了她一起一伏的胸口。 魏惜金意識到了,忽然席卷而來的并非躁動而是情欲,而人的*念是既是上天的恩賜也是上天的詛咒。 陳挽風將虞娘壓在石床上,虞娘的衣帶不知怎么解開了,衣襟散開,里面的半裙遮住了她的雙胯之下,現出沾著水珠兒的細腰和肚臍,她抱著陳挽風,陳挽風的吻從她的嘴滑到了下顎,然后是如天鵝般優美的頸項還有精致的鎖骨,他的顫抖的雙手怎么也解不開她的肚兜,索性從下面撩了進去,貼著水滑的皮膚探索。 虞娘曾經勾引過陳挽風,但那時候她尋求的只是心理上的需求,因為僵尸是沒有欲望的,然而這次不同,因為契約的結成,她和魏惜金的感覺能共鳴,也就是說,原本沒有欲念的她,通過魏惜金可以獲得人的欲念,因此這一次,她能夠在陌生的親昵和撫慰中,身心感到極大的歡愉。 顯然,這樣的感情共鳴也影響到了魏惜金本人,他意外粗魯的從地上揪起那名侍女,將她抵在墻壁上,貪婪的親吻她柔軟的脖彎。 可憐的侍女被嚇壞了,又不敢躲避,睜大雙眼瑟瑟發抖,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一貫溫文爾雅的城主,為何會突然對她做這樣的事。 虞娘那邊的反應越強烈,魏惜金的反應就越是強烈,嗅著侍女體香的魏惜金很快意識到這股沖動并非來自自己,猛然間心中的怒火壓制住了突起的邪念,他怒紅了雙眼,大喝一聲,一把推開那名侍女。 侍女跌在地上,淚眼盈盈不知所措,魏惜金則怒道:“快走!滾開!”那侍女聞言,只好爬起來邊哭邊逃走了。 yuhuo并未消退,魏惜金渾身火熱,宛若吃了yin藥一般難受,不自覺的身體慢慢下滑,單膝跪在地上,雖然人類的本能折磨著他,但想象著虞娘那邊發生的事更讓他惱怒,他咬著牙,默默念著上魁二字,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突然,他看到地上被打碎的花瓶! 魏惜金冷笑著,抓起最大的一塊花瓶碎片,狠狠的朝自己的腰腹刺下去! 與此同時,那方正與陳挽風癡纏的虞娘忽然雙目圓睜,仰天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驚得正在與肚兜搏斗的陳挽風猛然恢復了意識,他不顧自己衣衫不整,抱住虞娘急問:“怎么了?!” 疼!火辣辣的疼!虞娘雙手扶在自己腰側,已是臉色大變。 她感覺到了魏惜金的存在,亦感覺到了他的憤怒!那股火辣辣的疼痛,便是他對她的警告! 陳挽風見她面色極差又雙手壓腰,連忙去檢查她的腰腹,卻沒有找到傷口,便關切的問:“怎么了?里面疼嗎?” 虞娘搖了搖頭,當眼睛再次轉向陳挽風的時候,目光變得復雜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說??!”陳挽風想起那些關于她的傳聞,焦急的追問。 虞娘什么都沒說,突然他推開,涉水游到了岸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整理好了衣裳,便要離開。 陳挽風見狀急忙追了過來,不等他開口,虞娘先道:“不要過來!” 陳挽風游在水里,也不上岸,仰頭問道:“虞娘,不管發生了什么,這次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我沒事!你別跟著我”虞娘頭也沒回,說著完又要走。 “虞娘——”陳挽風連忙爬起來阻止她。 虞娘的動作很快,既然要走誰也攔不住,等陳挽風從水里起來的時候,她已經沖破了他之前設下的結界,正好遇上了守在外面的陳東河。 陳東河本來想溜進來偷看陳道長為了哄回心上人會說什么rou麻兮兮的情話,不想陳道長特地設下了結界不讓他進去,這結界不能擅闖進去,里面的人卻能出來,他正在外面打轉,忽然就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沖了出來。 他笑嘻嘻的打算喊一聲師娘討喜,沒成想一抬頭,卻見那女子面色白得異常,眉骨略突,眼睛黑中泛紅,雙眉修長入鬢。虞娘已經露出了尸相,她見了生人本能的一聲低吼,張嘴之際,陳東河見她嘴里上下四顆尖牙,形容與之前在光明谷看到的僵尸神似,嚇得呀了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虞娘聽到后面陳挽風追上來了,來不及管他,匆忙離開了,待陳挽風追出來,她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看到陳東河雙腿發軟的坐在地上,一臉受到驚嚇的問他:“道長,那,那真的是你的心上人嗎?” 一個是茅山道士,一個是僵尸,他一定誤會了什么吧。 “道長,為什么你的心上人是僵尸,是不是你不在的時候,她被僵尸咬了?”想來想去,陳東河覺得這個解釋最合理也最悲情。 看來追不上了,陳挽風暗暗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陳東河,解釋道:“并不是被僵尸咬了,就一定會變成僵尸的,變成僵尸是因為中了尸毒,大多數人在尸毒發作之前就已經失血而死了?!?/br> 現在好像不是解釋這些的時候吧,陳東河癟了癟嘴,道:“道長,我是問,那只僵尸真的是你的心上人嗎?” 喜歡上一只僵尸對普通人來說的確需要莫大的勇氣,而喜歡上虞娘對于陳挽風非但不是恥辱,而且還是一生中最有意義的事。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僵尸了,不過現在……”陳挽風這次沒有笑,他的表情異常凝重:“現在她成了僵尸王?!?/br> 虞娘曾經非??释姷疥愅祜L,即使是在他失憶時說了那么多傷她心的話之后,她也常常想念著他,只不過這種思念她放在了心底,像一個吝嗇鬼藏起財寶一般的藏了起來。 她不說,魏惜金也不提,這個話題就成了禁忌,而魏惜金相信,保護上魁的自己,縱容上魁的自己,陪伴上魁的自己,終究會成為她最需要的那個人,他們之間的默契也會超過她和那個人。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陰魂不散的那個人會出現得這么快。 魏惜金躺在書房的軟榻上,他腰部的傷口很深也很痛,不過他下手的時候已經避開了要害,所以沒有性命之憂,現在他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為了避免血腥味刺激到了上魁,他腰間纏上了厚厚的繃帶,他還命人打開了書房的每個窗戶,在近身處點燃了能麻痹僵尸嗅覺的豆蔻香。 他知道上魁很快就會回來,因為不喜歡表現出虛弱的樣子,所以他佯裝在看書,但實際上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剛才發生的事情很不尋常,上魁就算是在最瘋狂的狀態,也不會輕易對其他人動情,如果能讓她動情,那人一定不是普通人……那個觸動她心扉的,還會是誰呢? 想到此,魏惜金冷笑起來,正好上魁也回來了,她面無表情的推開房門,走到他的面前,聞著他點燃的熏香,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暫時失去了嗅覺。 魏惜金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書卷,仿佛沒有看到上魁站在了自己面前,隨手翻著書頁。 比起他上魁更加沉不住氣,一拂袖就打翻了一旁書桌上的硯臺。 硯臺落在地上的響聲終于讓魏惜金合上了書卷,魏惜金拿著那本不知道是什么的書,抬眼看了虞娘一眼,淡淡的問:“回來了?” 明明很生氣,卻非要裝作云淡風輕的模樣,如果虞娘不是和他之間有感應,也會被他營造的假象蒙蔽。 “你剛才做了什么事情?!庇菽锢渎暤?。 “你看起來很不高興?”魏惜金裝出訝然的表情,挑了挑眉,道:“難道是因為生氣我阻止你像一只母狗一樣在外面隨便發情?” 面對他毫不客氣的侮辱,虞娘也惱了,連尖齒都冒了出來。 “是他嗎?”魏惜金冷笑著,將手里的書卷丟到一邊,嘆氣道:“還能是誰呢,他記起你了嗎?” 虞娘陰冷冷的瞪著他,沒有說話。 雖然沒有說話,魏惜金卻是了解她的,能讓上魁動情的人只有陳挽風,如果是他找來了,那么讓她這么生氣的原因就不僅僅只是因為他阻止了她的好事,而是因為她感到自己被束縛住了。 很多事情會成為束縛,讓她無法靠近陳挽風,比如契約,比如蟲毒,比如他。最可笑的是,沒有陳挽風的時候,他是她的恩人,是她的伯樂,她的飼主,她唯一可以信賴的人,可一旦陳挽風出現了,所有的溫情脈脈都消失了,他就成了她多余的束縛了。 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真是可悲啊。 魏惜金諷刺的笑著,微微搖了搖頭,他蒼白的臉色并未過多的令上魁關注,她此刻想的是別的事情,她道:“是的,陳哥哥來了,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里,我不想再見到他?!?/br> “是不想見他,還是不想他見到你這個樣子?看來一時的情不自禁并不能改變什么,我已經命人收拾東西了,最多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就能離開了,不管我們各自出于什么目的,至少在結果上能達成一致?!蔽合Ы鸫瓜卵酆煹?。 因為虞娘到處殺人,魏惜金早就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所以收拾行李最多只需要一炷香的時間。 “是的,我們總能在結果上達成一致,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會是我?!庇菽镆泊瓜铝搜酆?。 魏惜金的青睞,她一直是知道的,如果不是獲得了他的青睞,她不會成為上魁僵尸,也不會發生后面的許多事,若是追本溯源,她的命運軌跡仿佛就是遇到他的時候發生改變的。 方才遇到陳哥哥的時候,有一瞬間,她的確產生了將自己交給他的想法,但那并不是廝守的約定,介于她目前隨時會喪失理智的情況,她不能跟他在一起,最多只能留下一個回憶,可他阻止了她,再次宣告對自己的所有權。 “什么是你?”魏惜金道。 “你為什么要選擇我?為什么要幫我成為上魁僵尸?為什么要做我的飼主?為什么會是我?”虞娘怨恨的道。 魏惜金愕了片刻,忽然明白過來,不屑的笑道:“因為無法和心愛的人廝守,所以突然怨恨起自己的命運了嗎?嘖嘖,你真是不知感恩?!鳖D了頓,他又道:“你知道你住過得尸王城的西城城樓嗎?我小的時候也在那里住過?!?/br> 魏惜金小時候因為行為出現異常,為了怕這件事暴露出去,他的父親將他關在西城的城樓里,每天他在那里除了學習,就是經歷“訓練”,這個“訓練”的目的是為了幫他正確認識自己。 有一次,他一身傷的回到房間,突然發現有只小鳥從窗戶里飛了進來,因為他太孤獨了,所以他關上了門窗,抓住了那只有著五顏六色羽毛的小鳥。 “我住在那里的時候,有一次,我抓住了一只小鳥,我很想跟它做朋友,可它撲騰著翅膀想要飛走,為了讓它留下,我只好折斷了它的翅膀,結果它就那么死了?!蔽合Ы鹛崞鹜?,臉上還有淡淡的微笑。 “如果小鳥也有靈魂,它的靈魂會說話,可能也會問‘為什么會是我?’,但實際上沒有為什么,它只是恰巧那個時間飛進了那扇窗戶而已,就像你,你也只是恰巧的在某個水潭里接受了上魁血,恰巧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恰巧引起我的關注,于是事情變成了現在這樣,不過我希望這一次,我不用折斷你的翅膀?!?/br> 魏惜金的傷口在滲血,只是豆蔻香麻痹了虞娘的嗅覺,所以她只看到了他溫柔得令人怪異的微笑,而沒有注意到他眼中的憂慮,就像是她知道他惱怒,但從來不會去探究他為什么藏起惱怒一樣。 有的人將自己藏起來是希望被人找到,但這樣的人太難理解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炷香之后,魏惜金和上魁同坐上了一輛金檐香寶四馬車,拉車的四匹黑馬,毛皮油亮,體格健壯,每一匹的馬蹄上都有一圈白毛,俗稱‘踏云飛星’。 陳挽風與陳東河不依不饒的追蹤上魁,路上也弄了兩匹托送貨物的雜毛馬代步,加上紙鶴一路追蹤,魏惜金一行人雖快,卻也始終甩不掉他們。 又過了兩日,魏惜金已經被他們跟得十分不耐煩了,因為陳挽風的原因,他和上魁無法停下來,他也就無法繼續探究自己的研究,同時上魁的蟲毒很快又要發作了,若是放任不管,她發作的間隔會越來越近,直到完全失去理智。 入夜時分,趁著上魁去林間獵捕野獸,魏惜金招來心腹,如此如此的吩咐了下去,不久之后,一行人中悄悄離開了兩人。 那兩人奉命離開,便是折回去半路截殺陳挽風,可惜上魁早有防備,不多時她就將那二人打昏之后扔回了魏惜金的帳篷中,驚醒了淺寐中的魏惜金。 魏惜金徒然從軟榻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地上的兩人,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上魁,上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話都沒說,就這樣拂袖離去了。 若是她斥也好罵也好,偏偏她什么都沒說,只將那冷冷的一眼看到了魏惜金心里,真的寒了他的心,他所作所為無不是為了她著想,可到頭來她就只會怨恨他責怪他,所謂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他也不是軟綿的性子,這一夜魏惜金再無眠,待到第二日拔營的時候,大家才發現他不見了。 清晨,陳挽風和陳東河追著紙鶴進了樹林,卻見路中間站著一個負手而立的白衣青年,那青年腰間配著寶劍,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只是一雙眼眸卻是異樣的銀灰色,好似在眼中積了千年不化的冰山一般冷漠。 陳挽風停了馬,陳東河也停了下來,陳挽風跨在馬上居高臨下,忽然笑了起來,道:“魏城主,終于又見面了?!?/br> 他的笑容在晨曦之中顯得尤為刺眼,魏惜金瞇了瞇眼,冷笑道:“看來你果真恢復了記憶?!?/br> “嗯啊,是恢復了?!标愅祜L漫不經心的應了。 “失去記憶時候可以毫無顧忌的拋棄,因為想起來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回來,你憑什么這么自以為是?”魏惜金冷冷道。 魏惜金說的是虞娘,說起此事,陳挽風心中有愧,故而正了正神色,道:“因為虞娘現在過的不快活,不是嗎?我不知道你對她動了什么手腳,但是她不是那種你可以cao控的僵尸,她不是心甘情愿的跟著你,我自然就要將她解救出來!” 顯然不管虞娘發生了什么變故,陳挽風都將這一切算在了魏惜金頭上,魏惜金聽了他的話,面上露出嘲諷的表情,道:“你怎么知道她不心甘情愿?在你不在的時候,我們早已經心意相通,親密無間了?!?/br> 這話果然刺痛了陳挽風,陳挽風的面色變得十分難看。在一旁觀察了許久的陳東河見狀,忙道:“道長,你別中了他的計,他在故意激怒你!” 陳挽風冷哼了一聲,對著魏惜金道:“你在這里,虞娘一定也在附近,你把她叫出來,你說的話我全不信,我要問她!” “她說她不想見你?!蔽合Ы鸫浇俏⑽⑸咸?,道:“你用劍指著我的時候,可一定要小心,我和她締結契約,早已一體同心,你若傷了我,猶如傷她,你若殺了我,猶如殺她!” 魏惜金十分狡猾,說了這話之后,忽然身形一動,眨眼之間沖到了陳挽風馬下拍出一掌,直直拍在了他騎的那匹馬的馬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