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沒有任何掩飾,回答的如此干脆,第一反應是不會撒謊的,不知道是多久,或許是他的每一次微笑,擁抱,就連生氣都變的可愛。 她的臉上洋溢著溫情,臉部曲線柔和而美麗,微微上揚的嘴角,眉宇之間的笑意,那么耀眼,灼目的讓梁浩南眼眶酸痛。 久久的,他緩緩開口,“那我呢?我算什么?” 明明知道這是一個多么傻的問題,在問出這句話就應該知道了,在對方眼底,你什么都算不上,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那個答案。 景唯回頭,深深看了眼那個低著頭的大男孩,緩緩開口,“曾經,我喜歡過你?!?/br> 曾經,我喜歡過你。 這大概算得上是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了,不是現在,不是未來,只是曾經…… 這句話深刻的告訴了他,自己在她的人生只是一個過客而已,過客匆匆,轉瞬即忘。 景唯說罷準備離開,只是下一秒他叫住了她,“原因呢?我想我有知道的權利吧?!?/br> 阮景唯皺眉思索一秒,索性開口,“三年前我爸爸出事,那時候我急需用錢,你父親找到我……” “別說了,不要說了……”聲音帶著異樣的怪異,重復著這句話。 “他勸我離開你,我同意了,他給了我一筆錢,我則勸你去出國?!?/br> “所以當初你送我走的時候已經決定放棄我了?” 雖然有些殘忍,但是事實確實如此,梁浩南至今還記得那天她送他離開,嬉笑打鬧,沒半點波瀾,以至于他從來沒懷疑過她一點。 他認識她己是十年,她的脾性已然了解幾分,那么高傲的一個人,能接受父親這樣的要求,定然是做了最大的斗爭,而最終他在她心中還是那個可以舍棄的,因為不夠重要,所以可以舍棄。 她已經轉身離開,不曾再回過頭,她并不想要顧少城知道,所以快刀斬亂麻,卻不想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她承認自己是自私的,可是人總是如此,向來是愛自己多一點,當直覺到危險時,第一反應便是保護自己,而她從來都不是良善之人,自然也不必對他人仁慈,而更要命的是,對他人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風平浪靜的過了幾日,顧少城并無一點異樣,阮景唯也就徹底放松,心底想著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這個周末,阮景唯與婆婆黎荃約好了去逛街,在商場轉悠了兩個小時,中途有看中幾件衣服,最后為顧少城選了件白色襯衣,隨后差人送到了家中。 兩人逛累了在商場的咖啡館里休息,黎荃正說著跳跳的調皮事,說到高興時哈哈大笑起來,阮景唯也頗受感染,家里有個孩子就是熱鬧,因而老人在家也不會寂寞。 說到正高興時,便見一年輕女人走近她們這桌,阮景唯想了想,自己應該不認識這號人,心底猜想著是誰呢? “伯母,真的是你呢?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迸勇曇魫偠?,穿著時尚,方才遠遠看著,阮景唯沒看的清楚,這一走近,才發現這位年輕女人身材玲瓏,妝容精致,十分美麗。 黎荃臉色先是微微僵硬,良好的教養因而臉色很快緩和,客套的回答,“蘇小姐?幾年不見,還是那么漂亮呢?!?/br> “伯母真是生分,叫我蘇珊吧,我才剛回來呢,沒想到就碰到你?!闭Z氣溫婉可人,氣質高雅。 “是太久沒見,所以太過驚訝而已?!崩柢跣χ鴪A話,不難發現笑的勉強。 “回來的時候就想著抽時間來拜訪二老,不知道少城最近如何?” 聽了這么久,阮景唯也算是聽明白了,對方認識顧少城,并且關系不淺,阮景唯不由好奇。 “多謝掛念,我們一家都很好,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媳婦?!崩柢跬蝗粚⒃掝}引到了景唯身上。 景唯看向著美麗女人,分明看到從她眼底掠過一絲黯然,連帶著打量自己的目光都變成了審視。 等到對方離開后,阮景唯才好奇的問,“剛那人是誰呢?” “沒什么,一個認識的晚輩而已?!崩柢醮鸬姆笱?。 這反而更加深了阮景唯的疑惑,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太狗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新文預告,點擊穿越此禽可待 文案:他們說,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久別重逢,吳微禹咬牙切齒:“容憶,咱們來日方長?!?/br> 容憶冷哼:“方長是誰?” 吳微禹(一臉黑線):“……” 方長表示哭暈在廁所。 簡而言之,這是兩只“禽獸”相(逗)愛(比)相(歡)殺(樂)的純潔愛情故事。 這文依舊是寵文,當然還是會有些小虐,但是感情從頭到尾是不會變的,男主很深情。 女主以前家里爆有錢,后來是個大窮逼,所以性格算是大智若愚吧。 文總體很輕松,希望親們可以先收藏,算是給個鼓勵吧。 溫暖平時都是邊上班邊碼字,真的有時候很想放棄,可是就是舍不得,嗯,所以大概會就這樣相愛相殺吧。 說不定過幾年我還能寫出一本叫做那些年我與讀者相愛相殺的逗比事,或者是我與碼字不得不說的虐戀情深。 哈哈哈,扯遠了。 最后祝親們生活快樂,恭喜發財。 ☆、若離2 時間一晃而逝,轉眼便是夏至,天氣開始呈現逐漸的炎熱干燥。 而本市的天氣仍舊一如既往的詭異莫辨,變幻莫測,景唯記得明明昨晚天氣預報是多云,怎么這會下班就變成了陣雨。 雷雨轟鳴,來往車輛擁擠不堪,行走間雨水已經打濕了褲腳,偏偏今天還穿著行走不便的細高跟鞋,阮景唯簡直痛苦不堪。 顧少城前兩天出差,大概要明天才能回來了,想了想也只得認命的等車。 大概是老天專門與她作對,每來一輛出租車,還不等她上前便立馬被人捷足先登,最后索性她不再去搶,反正也是不可能搶的過,這雨卻半點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許久忽聽耳邊一陣鳴笛聲,阮景唯抬頭,看到車里的人有些驚詫,是梁浩南,自從那日以后她便不曾再見到她,事后也曾去反思,最后只當是年少輕狂,而今再見竟不知該如何面對。 他搖下車窗,英俊的臉龐,關切的問,“我送你吧?” 阮景唯躊躇,腳步停滯不前,在她思考的時間,梁浩南繼續說道:“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難道你要一直等在這嗎?” 激將法確實有幾分用處,至少對于阮景唯如此,對方既然已經這么說了,再扭捏下去反而顯得做作,索性徑直上了車。 梁浩南微微一笑,翻出一條毯子給她蓋著,雖是夏季,但下著暴雨的天氣還是有些瑟縮的冷意,阮景唯接了過來,說了聲謝謝。 車廂里舒適而溫暖,音響里放著舒緩的輕音樂,空氣中浮動著清新的味道。 梁浩南眼睛目視前方,半響幽幽的問道:“沒開車嗎?” 阮景唯搖頭,“沒考駕照?!?/br> 一聽梁浩南就樂了,“還沒考呢?!?/br> 曾經梁浩南就要教阮景唯學車,阮景唯偏偏又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對于騎車是從內心的排斥,她從來不愿意做危險的事情。 而梁浩南截然相反,他喜歡新奇,酷愛冒險,教阮景唯學車的時候便差點將阮景唯半條命都嚇沒了。 可是顧少城不一樣,他從來不愿意她去冒險,他給予她的一切都是滿滿的安全感,他寬闊的胸膛,沉穩有力的臂膀,在她難過時出現在她身邊,給她最安穩的依靠,這樣的男人才是她所依賴的,才是她內心渴望的。 而這些,都是梁浩南所不能給予的。 阮景唯這樣想著,突然心底那股思念愈法強烈,不過是離開幾日,她便已經如此思念他了。 突然車身一個急速的顛簸,阮景唯反射性的抓緊了自己,卻迎來旁邊的人哈哈取笑。 “哈哈,景唯,你還是那么膽小?!?/br> 肆無忌憚的笑聲,阮景唯立刻明白了方才只是對方的一個無聊惡作劇而已,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再這樣我下車了?!?/br> 阮景唯這話也絕對不是威脅,她一向說到做到,而梁浩南自然也是明白的,也就不再開玩笑。 “你還真是無趣?!绷汉颇线粕?,嘴里毫不客氣的損她,對于她莫名其妙的原則頭疼的很。 “無趣也不用你消受?!比罹拔邶X伶俐,立馬反擊。 梁浩南差點內傷,諷刺自己就算是想消受也沒那么機會,這個人還真是狠。 外面的雨依舊下個不停,雨滴拍打在車窗上,一陣淅淅瀝瀝。 “景唯,你這么待他,你知道他背著你做了什么嗎?”許久,他勾唇諷刺著說。 “你什么意思?”阮景唯豎起刺猬。 “字面意思?!彼麘蛑o揚唇,帶著幾分痞氣,卻讓阮景唯看的一陣窩火。 阮景唯深吸口氣,“我原本想就算我們回不到過去,但至少可以做普通朋友,不過如果你這樣詆毀我的家人,那么我們就只能做陌生人?!?/br> 梁浩南哈哈一笑,卻笑的凄涼,她竟為了那個男人如此對他,憑什么? “阮景唯,你再說一遍?!苯跻а狼旋X的口氣,眼底是壓抑不住的寒冰。 “我們就做陌生人吧?!彼翢o閃躲的看著他的眼睛,同樣一字一頓的說道。 “陌生人?你做夢?!彼湫?,心底深處又開始了那種如針扎一般的疼,細細綿綿,如肆虐的狂風般讓人疼痛難忍。 聽說當人不能正確表達自己想法時,身體便已經給了他反應,所以心才會如此痛。 憤怒的某人將油門踩到了最大,如此飆車,阮景唯頭腦昏眩,“你瘋了嗎?你慢點開?!?/br> 不過她那幾句無異對牛彈琴,對方依舊我行我素,開的飛快,阮景唯已經許多年沒體驗過這種極速飛車的感覺了,害怕的尖叫不已。 “你停車,停車?!彼娴氖钳偭瞬艜能?。 車子倏爾停了下來,巨大的沖擊力使得她向前仰,幸而有安全帶的緩沖,對于梁浩南這樣無疑自殺的行為,阮景唯氣急敗壞。 “你發什么神經?” “對不起?!?/br> “我要下車?!比罹拔▓猿?。 “我送你吧,不會再這樣了,放心吧?!?/br> 可是阮景唯已經明顯的不相信她了,在雙方這樣爭執不下的時間,誰都沒有注意到從岔道口駛來了一輛汽車。 雨聲太大,所以沒有聽到鳴笛,等到阮景唯看到時,車子已經無法避免的沖了過來,雨天路滑,對方顯然沒有料到如此,即使及時踩住剎車,但慣性太大依舊使得他們的車被撞開幾米路遠。 梁浩南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將阮景唯護在懷里,阮景唯已經被這突來的變故嚇傻了,腦海里瞬間想到了小時候那場車禍,身體動彈不得,只是瑟瑟發抖。 —— 而這邊,顧少城已經坐在了回來的車上,因為太過想念她,所以處理完事情以后便立馬訂了單日回程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