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殺手出動
梁淑玲這才告訴我,這個吳華是解剖學科目的任課老師,這家伙不僅貪財,還十分無恥。每次學校有發勞務費的任務,他都搶著在校長主任面前表現,但回頭卻統統找學生去干這些活,不但一毛錢不給學生,干得不好還會挨批評,上學期有一個學生不聽他的話,直接被他扣了學分。 聽完我皺著眉頭說:“那我們走吧,這種人懶得鳥他!” “不行啊……”梁淑玲有些無奈的苦笑道:“他都把我們兩個扔在這里了,萬一回頭看這里沒有打掃,改天上課肯定找我麻煩的?!?/br> “沒事的?!蔽倚χ鴮α菏缌嵴f:“你到時候就說,是我非要把你帶走,把責任推給我就行了,反正我是新生,他不能拿我怎么樣?!?/br> 梁淑玲猶豫了一下,有些糾結的問我: “萬一他扣你學分怎么辦?” “我無所謂??!”我伸出雙手道:“再說了,我是保送的,要比你們多修半年,就算他扣我學分也不要緊的,走吧?!?/br> 說罷,我著梁淑玲離開了實驗室。 走出實驗室,她一路上又給我介紹了我們這個專業大致的一些課程,這些課程加起來十多科,簡直令我感到發指,我這才明白為什么醫科大學要比其他大學多讀幾年了,本碩連讀就要七八年左右,當一名合格的醫生也是夠不容易的。 一天的相處下來,梁淑玲給我的印象還挺不錯的,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們在校門口準備分開,這時我看到有人在安安的位置也賣起了花,不過瞅著生意沒那么好,還有一大堆的花沒賣完,看來安安已經把資源用得差不多了。 我心想梁淑玲陪我轉了下午,看樣子是沒有男票,為了感激一下她,我就去買了一束滿天星送給她,價格可比安安賣的便宜多了,才九十塊錢,梁淑玲紅著臉謝了一下我,然后就回學校去了。 我回了公寓,結果剛進門就聽到安安發出哀嚎聲道:“冰箱空了啊,今晚上吃什么啊,要餓死了!” 我這才想起來,最近沒去買菜,安安這個女人的飯量實在太可怕了,我囤了一冰箱的菜,她短短幾天就吃空了,我看著她無奈的說:“你今天賺了那么多,也不請客???” “不太喜歡去外面吃,還不如吃泡面呢?!彼洁斓?。 我哼道:“那你吃泡面吧,我去外面吃了?!?/br> “喂,去買菜吧,我陪你去??!”安安忽然跳下來說:“我出錢,總可以了吧?” 我很奇怪的看著她說道:“去外面吃多省事,何必每一頓都在家里做,真想把我當長期免費勞工???” “主要是你的廚藝還不錯,外面的餐館我幾年前就吃膩了,不愛吃!”安安說著催促道:“走啦走啦……有我陪你去買菜,你還磨嘰什么呀!” 我猶豫了一下,心想現在也不過五點左右,買菜回來做好飯也不會超過七點。于是就點了點頭同意下來,不過這家伙真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依舊是穿著毛拖和寬厚的衣服和我出了門。 到了菜市場,看著我一毛一毛的跟別人講價,她都呆了,直到走出來她才奇怪的問我:“王沖啊,我說你看起來也不像缺錢的樣子,為什么買菜這么小氣啊,人家賣菜的容易嗎?一毛兩毛你也討價還價?” “你懂個毛線!”我看著安安諷刺道:“買菜的樂趣就在于這一兩毛的斤斤計較,你真以為這些菜販子窮呢?大城市里的菜販子可比白領一年賺得多多了,你平時賺錢挺精明的啊,怎么花錢的時候就秀逗了呢?” 安安頓時橫眉豎眼的瞪著我嗔道:“你嘲笑我?” 我正要繼續嘲笑她時,我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我拿出來看了一眼,一瞬間全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下意識的眼神朝著菜市場掃了一圈,但菜市場形形色色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壓根發現不了任何異常,于是我直接拉起安安的手,語氣凜然道:“快走吧!” “可是菜還沒買夠??!”安安詫異的盯著我說道,然后使勁甩著被我抓著的手。 此時的我拉著她快速的離開,因為這條信息是影子發來的,信息短到只有寥寥幾個字,但卻足以讓我感到殺氣騰騰,信息上寫得是:“楊家的人在找你,方片k已到洛城?!?/br> 上一次影子來刺殺我,如果不是她掉以輕心,我早就死了,而她的身份還只是紅心q而已,現在來的既然是方片k,而且還是楊家的人在找我,這里又是洛城,楊家過去的老窩,這就意味著我現在已經處在危機之中了! 一刻都不能停留,我拉著安安的手,像是拽著一只布偶娃娃似的,將她拖到一條昏暗僻靜的巷子里,這是我長期買菜觀察出來的一條距離公寓最近的路。 我剛拉著安安進巷子,她忽然使勁的掙扎著喊了一句:“你干什么呀,弄痛我了!” “噓……” 我豎起食指在嘴巴上,神色凝重的朝著安安搖了搖頭,另外一只手從腰間拿出了槍放在身后握著,安安眼中升起狐疑之色,不再那么抗拒了,而我抓著她的手也卸了點力。 巷子里靜得可怕,我的眉頭越皺越緊,仿佛一股無形的壓力就在前面一樣。 這條巷子我踩過點,巷子中間有一條十字分叉的路線,能夠通往四個不同的方向。但就在我快走到十字口的時候,我停住了腳步,拉著安安示意她不要再動了,本能的直覺讓我意識到,危機就在前面!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著…… “到底怎么了?”這時候,安安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 忽然巷子的左側一道身影飄了出來,槍口直直的朝著我指過來,我一直盯著前面的交叉口,幾乎是在那家伙冒出來的一瞬間,我便躲在了安安的身后,槍口也指向了對面那個穿著休閑服,看起來面容冷峻,卻很年輕的家伙。 頓時安安嚇得哆嗦了起來。 那家伙用槍口指著我,忽然冷聲說了一句:“躲在女人身后,用女人當盾牌算什么好漢?” “跟一個殺手談好漢,你當我傻???”我冷笑著駁斥,槍口直直的對準著那家伙的胸口,遲疑著要不要開槍。 對方也在猶豫。 安安這時忽然咬牙切齒的喊道:“王沖,你個王八蛋,你居然拿我當人rou盾牌?” “別動!”我在安安的身后低聲說:“如果他現在開槍的話,他肯定先死,如果你躲開的話,咱倆就都得死!” 安安這才一動不動,但我能感覺到她的小腿在顫抖。 對面那家伙猶豫不決,手端著槍,仿佛凝固了似的,一直站在那里不動彈。 我也保持著謹慎的姿勢,尋找著可以下手的機會,然而對方雙肩和站姿的沉穩告訴我,只要我敢開槍的話,那么他會先把安安打死。而對于他這種級別的殺手來說,子彈的威力也絕對可以穿透安安傷到我,所以這是一場奇妙而生死攸關的對峙。 安安在中間,才能保證我和她都安全。 對方似乎在考驗我的耐心,而我也在等待著對方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