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然后就是一陣嘻嘻哈哈的追逐。 里面正玩得不亦樂乎,突然門被人踹開了,發出‘嘭’的巨響,驚動了一屋子的男女。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們怔怔地望著門口。 身著白色西服的男人,站在門口,閃爍的霓虹打在他臉上,本就陰沉的臉色,看起來竟然有些猙獰。 梭子似的眼睛,在人中間搜索,驀地,盯在身著黑色蕾絲緊身裙的女人身上,大踏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女人的頭發。 “都給我滾!”金偉宸大吼一聲,醉態中的男人女人,瞬間酒醒了大半,看著他嗜血的狂怒,也不想多管閑事兒,紛紛抓起自己的衣物向室外奔去。 ‘嘭’,門被大力甩上。 “歐總啊,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君雅彤打了個酒嗝,頭發被男人揪得生疼,她沒有去拽自己的頭發,反而嘻嘻地笑著,纖長的手臂反手纏上了男人的脖子。 “君雅彤,你太過分了!你到底給雨馨說了什么?”丟開女人的頭發,金偉宸箍住了女人的脖子。 “哈哈……”君雅彤嬌笑了兩聲,笑得身體不住發抖,倏地斂住了笑臉,紅艷的嘴唇故意朝著男人吹氣。 “偉宸哥,別這樣粗魯嘛?我只是很好心地告訴她,你還很愛很愛她,你和我那個的時候,還癡情地叫著她的名字,咳咳……還有,我給她說你的技術不錯……咳咳……你……應該……感謝我……” 被男人掐得差點岔氣,君雅彤還是拼死也要把話說完。 一雙手不停地剝著男人的大手。 金偉宸額際青筋猛跳,他究竟是招惹了個怎樣的女人? “君雅彤,你好賤!” “偉宸哥,別這樣說嘛?再賤,人家也只對你!誰讓我那么愛你?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女人媚笑著,趁男人閃神,紅唇主動貼上了男人溫厚的唇。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金偉宸想要推開女人,君雅彤把他的脖子纏得死緊。 “偉宸哥……我愛你……”女人吐氣如蘭。 恍惚間,金偉宸又看到了那張臉,那張他魂牽夢繞,寢食難安的臉龐。她嬌嬌弱弱,眸光如怨如泣,溫柔如小貓咪直往他懷里鉆。 “馨……”男人嘴巴里呢喃出聲,眼神迷離,腦子里閃著女人在那個男人身下輾轉承歡的畫面,他連呼吸也不能了! 她是他一個人的,她的美麗只能為他綻放!所有的壓抑的激情瞬間爆發,他手上用力一箍,將她揉進自己懷里,狂烈地親吻著,再打橫一抱將她置于沙發上。 霓虹依舊閃爍,音樂依舊震耳,沙發上糾纏的男女,一聲聲曖昧的叫聲全都隱在狂放的音樂里。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切平息了。 男人襯衣完全敞開,手指間夾著一根煙,煙霧裊裊上升,男人的臉若隱若現,女人偎在男人的胸前,手指不停地在他胸前畫著圈。 誰都沒有說話,男人也沒有阻止女人作亂的手…… 所謂的狼狽為jian,就是這樣勾搭成滴! 司空家別墅。 “少爺,到了?!闭斳噧热缤?快要燃燒的時候,丁川冒著被劈死的危險提醒了聲,無論如何,他都是為少爺著想,某些事情,還是在自個兒房間里辦著踏實。 “嗯……”司空烈哼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 平和著氣息,睨著懷里已經被他吻暈乎的女人,她小臉兒酡紅得令他心里一動,眨巴著迷蒙的眼睛,顯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離開了。 那流轉的眼波,著實可憐又惹人憐愛。 司空烈費了很大的勁強迫自己不再次低頭親吻她,他啞著嗓子說:“到家了?!?/br> 女人眸子里閃過一抹可愛的驚慌。她推搡著司空烈想要起身,腿下一軟,差點滑跪下去。 男人長手一撈,將她卷了起來。 打開車門,他想將她抱進去。 君雨馨倔強得很,她可不想再一次讓全屋子的人對她行注目禮,更不想明天所有的傭人都拿著紅外線似的眼光,掃描她全身的每一個細節。 咬牙,她努力站穩,要強地向屋子里走去。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的動作有多別扭,她的俏臉紅得有多么可疑,這更引起了如等待帝皇駕臨一般,侯立兩側的傭人們猜測。 而隨后緊跟在女人身后的司空烈步履匆匆,額際還閃著晶瑩的汗珠,似乎剛才參加了某種運動。 呃-- 少爺和少奶奶在車上…… 所有人都想到一個點上去了。 只是君雨馨不知道而已,她要是知道,肯定得去撞墻! 不敢抬眸去看兩側傭人審視的眸光,君雨馨一個勁兒低著頭往樓上走。相比之下,司空烈表現得鎮定多了,也緊緊跟在女人身后上樓。 嘭-- 關上臥室的門,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男人壓在門板上,狠狠地親吻。 “唔……司空烈,還沒有洗澡……”君雨馨累了一個晚上渾身出了不少汗。這樣粘粘呼呼很不舒服,而且她一向是個愛清潔的人,身體很臟,她不愿意跟他親熱。 司空烈同樣是一個愛潔凈的男人,等他親吻夠了,才不甘心地放開了女人,走進浴室放洗澡水。 “一起?”他挑眉詢問著女人,一邊脫著衣服。 “去死!”君雨馨又忍不住紅了臉,她是在罵男人,可怎么聽著都像是嬌嗔。 男人心里一抽,厚臉皮地捉弄女人:“你舍不得!”他向著門口走去,一邊給她交代,“我去另一間洗,這樣快一點?!?/br> 他知道女人害羞,在這方面還放不開,為了不把眼前的美食嚇跑,他暫時妥協。 男人話里明顯的暗示,又引得君雨馨惱怒,捏拳,她對著他揮。嘭,司空烈趕緊關上了門。 她老是覺得,這個男人平時冷漠,一副正經八百,高高在上的樣子,可一旦他要求歡,便會變了另一個人,邪惡,悶sao,甚至有些急不可耐。 于是她總結:無論多衣冠楚楚,多嚴肅端正的男人,脫了衣服照樣兒變成大sao包! 果然,等君雨馨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男人仿佛已經在她浴室門口等了好久了。 見她出來,半分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將她打橫一抱,走向了屋子中央的大床,放下她,高大的身軀便壓了下來。 …… 激情過后,女人一張小臉酡紅,額角粘著汗濕的頭發,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喘氣。 對于這種事情,她總是矜持的,雖然她也是成年人,她也有生理需求,可是,她顧慮太多,放不開,更不可能主動。 每一次她都是推推搡搡,實在躲不過,她才勉為其難地接受。 今晚她本來也要拒絕的,只是想著男人去藍月酒吧接她,想著自己一會兒還有事情給他說,她默默地接受了。 她驚人地發現,隨著次數的增加,她竟然越來越不反感男人的觸碰,反而有說不出的期待與愉悅。 這個悶sao的男人,花樣真是羞死人,他似乎有種嗜好,總是在極致之時,逼她喊他‘烈’,‘老公’,甚至更羞于啟齒的話語,還要逼她求他要她! 一切平息下來,她踹死他的心都有。 伸手捋開女人汗濕的頭發,將她緊緊擁在自己懷里,吃飽饜足的男人精神好得不行。 扳起女人的臉,他想讓她看著他。 女人別扭地擰著,不想遂他意,這個男人就是個大sao包!害得她墮落得連自己也不認識。 “我們是夫妻,你應該正確認識我們這種關系?!彼究樟逸p輕地說。他的聲音恢復正常后,閃著某種磁性,其實很好聽。 如果他平時不要那么冷冽,不那么咄咄逼人,其實也沒那么討人厭。 “嗯?”扳起女人的臉,他要逼她承認,他可不喜歡每次他想的時候,女人都各種拒絕,那會影響辦事的心情。 “知道了!”君雨馨無奈,別扭地嘣出了三個字。其實她很想說,他們根本就不是夫妻,他們這種關系根本就是勾搭成jian,可惜,千言萬語涌到嘴邊她還是咽了下去。 把玩著女人纖細白皙的手指,男人有些愛不釋手。 君雨馨也沒有抽手,多大的虧都吃了,還在意手指么? “司空烈,我要去酒吧上班!”君雨馨向男人說出自己的想法。司空烈聽得明白,女人根本不是求他,也不是征求他的意見,她只是告訴他一聲而已,話語里的倔強他聽得尤為清楚。 “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嗎?”擰眉,男人的聲音沒有變化,聽不出他的情緒。 “非去不可!那是我唯一覺得還有意義的事情?!贝_實,這是目前君雨馨覺得還有意義的事情。 自己工作,自己掙錢,花自己掙的錢安心!其實她真正的想法是,有一天她一旦離開,她也不會被男人養成溫室里的小花。 只是,她不可能把這個告訴司空烈。 “你很缺錢?”司空烈挑眉,貌似,他聽丁川說過,上次給她的五百萬幾乎都花光了。 這女人一窮二白的樣子,不像是高消費的人群,就連她目前穿的衣服也全都是他給買的。 更甚者,她只將其中價格稍微低點的換著穿,其余的衣服連吊牌都沒扯掉。 那錢是屬于她的,他當然不會在意她要怎么花,只是他覺得奇怪。 這女人每天就上午呆在家里,下午去上鋼琴課,也沒約朋友啊什么的去逛街,她的錢究竟怎樣花出去了? 畢竟那個數目對于她們那樣的人群,不是個小數字。 “我不想被當成一只豬!”她避開錢的話題,“成天在這大別墅里,吃了睡,睡了吃,我活得真的像只豬!” 男人莞爾,驚訝于女人奇怪的想法,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話音輕輕,卻不失霸道。 “你最多只能去兩個周,我相信有意義的事情太多,你正好可以用這兩個周的時間想,只要你能想到,我會盡力幫你達成。如果到時候你也沒能想到,就由不得你了?!?/br> 男人不覺得自己霸道,像在談論天氣一般,低頭,在女人的眼瞼上印下一吻。 “司空烈你會不會太霸道?你怎么可以干涉我的自由?”君雨馨惱怒,從男人懷里掙脫出來。 男人豈容她脫離他的懷抱,再次把她鉗在自己的懷里,盯著她的眼睛說:“司空太太,難道你不知道我這是在寵你么?” “我不需要!”君雨馨咬牙,她要堅持她想要的。 司空烈眉宇間隱隱地跳躍著不悅,第一次,他想對一個女人好,他想幫她達成她的愿望,似乎人家根本不領情。 憑著他司空烈高高在上的身份,打擊是必然的! 斂住心底的火氣,司空烈今晚似乎格外有耐心,把玩著女人絲滑如黑緞般的秀發,他的聲音沉沉的像醇香的酒。 “女人,男人在寵你的時候,最好乖乖接受,不要試圖挑戰他的耐性和底線!還有,不要連名帶姓稱呼我,像剛才那樣我比較喜歡!” “去死!”君雨馨捶了下男人的胸膛,滑下去,賭氣地拉過被子蓋住自己。 烈?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