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受傷的我
天上正在下著雪。 北風呼嘯。 風卷白雪。 翠蘭正站在院門口。她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她。 在我和她之間,風雪迷亂。 就在這一刻,我突然憤怒了。想殺人。 翠蘭說:“你要殺我嗎?” “你為什么將我的眼淚潑灑在女人身上?”我強忍著怒氣,壓抑著聲音問。 “我為什么不能將你的眼淚潑在她身上?她是一個狐貍精,她在勾引我的男人!”翠蘭說。 馬俊才插話道:“翠蘭,你只不過是想證明他就是花中淚!” “你給我閉嘴!”翠蘭怒吼道。 她表現得非常的憤怒。一雙眼睛正在怒視著我。 在我和她之間,風雪迷亂。 我的憤怒,逐漸消失了。 好像冰冷的天氣,能抵消人身上的火氣。 我殺人的心沒有了。 馬俊才說:“金拾,你想見她,為什么不再畫出來?”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會畫畫!” “你怎么可能不會畫畫,你就是花中淚!”馬俊才說。 我不再吭聲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么。 天上的雪正在下著。 北風呼嘯。 風卷白雪。 站在院門口的翠蘭正在流淚不已。 馬俊才沖她大聲問:“你不是找我爹去了嗎?” “嗯,我回來了!”翠蘭說。 “那你找到我爹了嗎?”馬俊才問。 “找到了!”翠蘭說。 “他現在怎么樣?”馬俊才問。 “他很好!”翠蘭說。 接下來,現場的氣氛變得安靜了。 誰也不再說話了。好像誰也不知道該再說什么。 天色已晚。 暮色開始降臨。 有白雪的映襯。天地間看起來并不怎么的黑,只是天空的顏色有些發灰。 灰蒙蒙的天地間,除了雪花飛舞,顯得毫無生機。 突然,我的腰部一涼。比寒風更涼。 我低頭一看。只見一把黑色的匕首已經插入了我的腰。 瞎老太婆離得我很近。她的一張臉正在朝對著我。仿佛能看得見我似的。 “你干什么?”我問。 “殺你!”瞎老太婆說。 “為什么要殺我?”我問。 “因為你就是花中淚!你害得我們母女倆好慘!”瞎老太婆說。 “怎么個慘法?”我問。 “花中淚,有一個老女人叫胡世珍,本是局外的人。她有一個女兒,叫金惠靈,也是局外人。你殺死了胡世珍和金惠靈的身體。 而胡世珍和金惠靈的魂魄,又被你植入畫上人物中。一個成為了小血靈。一個成為了小珍女。小珍女和小血靈被迫跳入了一顆腦袋的腦井中。不知何時才能重見天日! 我雖然只是《劫天命》中的一個人物。但我擁有小珍女的思想和記憶。等于是擁有在局外時的胡世珍的思想和記憶。 所以我無比的恨你。我殺你也是應該的!”瞎老太婆憤憤地說。 我腰部的傷口正在流血。插在上面的黑色匕首還未拔出來。 雪的白,血的紅,匕首的黑。在我眼中格外清晰、分明。 我說:“如果我真的是花中淚。如果我真的做了你所講的那種事。那我向你說一聲抱歉。若我今天不死,他日我一定會找到那一顆頭顱,想辦法將你和金惠靈的魂魄放出來!” “真的假的?”瞎老太婆問。 “真的,我不騙你!”我說。 “花中淚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瞎老太婆冷笑著說。 我作得苦笑不已。 “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跟你說一句,不用了!已經遲了!今天,你非死不可!”瞎老太婆說。 我笑得非??酀?。不知道該說什么。 天色越來越暗了。 天上的雪在下著。 北風呼嘯。 風卷白雪。 “珍,這一把黑色的匕首,你是從哪里弄來的?”正站在一旁的李真一問。 “是一個人送給我的!”瞎老太婆說。 “誰送給你的?什么時候送的?”李真一問。 “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你知道,我是看不見的。就在前幾天,我一個人在這座村莊里轉悠的時候,遇見了他。他送給我一把摸起來感覺挺長的匕首,并且告訴我,我可以用這把匕首殺死任何人!”瞎老太婆說。 “也就是說,送你匕首的那人也在這座村莊內住著!”李真一說。 “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住在這座村莊里,反正我就是在這座村莊里遇見了他!”瞎老太婆說。 接下來。 我將一只手握住了黑色匕首的把柄。 “金拾,你不要拔它!”李真一說。 “為什么不拔?”我說。 “你一拔掉它,就會引起大出血,你會流血流死的!”李真一說。 我將黑色的匕首從腰上拔出來了。 傷口頓時血流如泉涌。 “快用手捂住,用力壓傷口!”李真一說。 我沒有捂傷口,任由血流如泉涌。 “金拾,你不想活了嗎?”李真一說。 我將手上的沾血匕首扔到了雪地上。 這個時候,天已完全黑下來了。 但有白皚皚的雪映襯著。天地間倒不顯得怎么黑。 我抬起右手看自己的手掌。 只見我的手掌上有一大圈黑。非常的黑。是一顆大黑痣。它本來很小的,猶如一粒小黃米那么大??伤谖疑砩显介L越大。它還會在我身上移動。 有一個人出現在了院門口。 他和翠蘭并肩站著。 是一個年輕人。他的背后負著一件長方形的黑色包袱。他擁有很強大的氣場。讓人覺得他背后正負著一件大殺器。 他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他。 他長著濃眉大眼。一雙眼睛很濕潤,很深邃,給人感覺一雙眼里面包含著很深厚的感情。他長得并不像是一個惡人。 兩個人默默地互相注視。仿佛一場無聲無息的對峙。 風雪在我們之間迷亂。 時間又過去了一會兒。 “金拾,你叫金拾嗎?”新來的年輕人先開口說。 “是的,我叫金拾!”我說。 “你應該叫花中淚!”新來的年輕人說。 “你叫什么名字?”我問。 “我姓一個,名無敵!全名叫作一個無敵!”新來的年輕人說。 “真的是無敵嗎?”我說。 “要不信,你就試一試!”新來的年輕人說。 接下來,現場的氣氛變得安靜了。 誰也不再說話了。 好像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天上的雪在下著。 北風呼嘯。 風卷白雪。 “你是來干什么的?”馬俊才轉動了一下身,倒背著手。他背對著,面朝著院門口。我注意到,他的右手掌中心正懸浮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確切地說,是一顆淚珠。 是花中淚的淚。 原來他將一張紙上“親愛的”三個淚字搜集起來,凝結成了一顆淚珠。 “我是來殺死花中淚的!”正站在院門口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你為什么要殺死花中淚?”馬俊才問。 “因為我是受了一個人的命令!”正站在院門口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受了誰的命令?”馬俊才問。 “你爹的命令!”正站在院門口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我已經看出來了,你也是一個畫上的人物!”馬俊才說。 “對!”正站在院門口的新來的年輕人點頭承認。 “不管畫上的人物有多么的厲害,他是由花中淚畫出來的。怎么可能是花中淚的對手!你來殺他,豈不愚昧透頂!”馬俊才說。 “那就要看他畫的是誰!”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他畫的不就是你,你不就是一個無敵嗎!無敵,這個名字真可笑!在我的字典里,根本沒有無敵,只有更厲害!”馬俊才說。 “你可知道我是誰的畫像?”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你是誰的畫像?”馬俊才說。 “你可曾見過控局之人?”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說。 只見馬俊才的臉色刷地一下變了。過了一會兒。他有些遲疑地說:“你……你莫非就是,控局之人的畫像?” “對!”正站在院門口處的新來的年輕人點頭承認。 “花中淚給控局之人畫的畫像?”馬俊才說。 “對!” “想當初,我帶著金惠靈私奔的時候。倆人還在局外徘徊時。本打算找一個偏僻人稀的地方躲起來的??捎鲆娏丝鼐种藬r住我們的去路。但那時,他一直都是背對著我們的。沒有讓我們看到他的臉。他逼迫我和金惠靈進局,我們才只好進入了局中。我還清晰地聽見他在背后罵了我們一句狗男女! 我一直都牢記著他的聲音。 但聽你的聲音。跟他的聲音完全不像。 所以,我懷疑你并不是控局之人的畫像!”馬俊才說。 下一秒。 一顆淚珠飛奔出去,擊在了新來的年輕人身上。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繼續,敬請期待!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