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我是花中淚
“黑巾蒙面人?!”我忍不住驚叫了起來,當新來的年輕人講到“不速之客是一個黑巾蒙面人”的時候! 我這一驚叫,打斷了對方的講話。 他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他。 “黑巾蒙面人怎么了?”新來的年輕人問。 我說:“黑巾蒙面人不就是花中淚嗎?” 新來的年輕人說:“是誰規定的只有花中淚才能往臉上蒙黑巾?” 我說:“誰也沒有規定!” 新來的年輕人說:“所以說,黑巾蒙面人不一定就是花中淚。一塊黑巾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要手上有十塊錢,誰都能買得到一塊黑巾!” 我作得苦笑不已,不知道該再說什么。 新來的年輕人問:“金拾,如果你的家里有一天忽然來了一個黑巾蒙面人,你會怎么辦?” 我說:“我會問他是誰!臉上為什么要蒙著黑巾!” 新來的年輕人說:“一個人臉上蒙著一塊黑巾,目的是為了遮住自己的面目。他臉上蒙著面巾去到你家,說明不想讓你知道他是誰!你問他是誰,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是誰!” 我說:“那我就將來人臉上蒙著的一塊黑巾摘下來!” 新來的年輕人說:“他肯定不會讓你摘!除非他是一個搞惡作劇的人!” 我說:“他不讓我摘,我就用強的!” 新來的年輕人說:“用強的,如果你打不過他呢?” 我作得苦笑不已。不再說什么。因為不知道該說什么。 接下來。 新來的年輕人繼續說道:“那一個色.魔,見自己家里來了一個黑巾蒙面人。就問他是誰。黑巾蒙面人說,你沒看見我臉上正蒙著一層黑巾嗎,我當然不想讓你知道我是誰!還有,這個問題你最好不要再問第二遍。 一個色.魔說:就算你不摘下臉上的黑巾,我也知道你是誰。 不速之客哦了一聲,說:那你不妨說出來,我是誰? 一個色.魔說:你就是花中淚! 不速之客又哦了一聲,說:你為什么說我是花中淚? 一個色.魔說:因為我曾經見過花中淚,當時他的臉上也蒙著一塊黑巾。 不速之客冷笑了一聲,說:黑巾人人都能買得起。只要愿意,花上幾塊錢買一塊黑巾蒙到臉上即可。 一個色.魔說:這一次我見到黑巾蒙面的你,加上上一次我見到的黑巾蒙面的花中淚。兩次我所見到的,你們的身材,你們的眼神,黑巾的質料,還有你們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樣的。所以,我敢百分之百斷定,你一定就是花中淚! 不速之客說:我不是花中淚。 一個色.魔說:你就是花中淚! 不速之客說:既然你硬要把我當成花中淚,那我也沒有辦法!犯錯誤的是你,又不是我,礙不著我什么事兒! 一個色.魔問:你來到我家干什么? 不速之客說:不瞞你說,我早就想領養一個孩子。 一個色.魔說:你想領養孩子,跟我有什么關系,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 不速之客說:因為你有兩個孩子。是不是嫌多了?一人獨力撫養兩個孩子,是不是有點兒吃力了? 一個色.魔聲色俱厲地說:我一人獨力撫養兩個孩子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系!我一點兒也不嫌多,一點兒也不嫌吃力!你到底想干什么?快從我家滾!不要逼我傷害你。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不速之客說:你曾經害死了那么多女人,現在又在這兒裝什么好人。 一個色.魔勃然大怒。他不再跟對方廢話。他動手了。 只見他如一道黑色閃電般游躥過去,伸手一扯。將對方臉上的黑巾扯下來了。真是又快又準。 不速之客露出了一張真面目!” 講到這兒,新來的年輕人又停頓住了自己的話語。 他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他。 他的眼神里布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復雜,令我讀不懂。 不知道他從我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 時間在靜默中過去了一會兒。 “怎么了?”我忍不住開口問。 新來的年輕人說:“你知不知道不速之客的真面目是什么樣子的?”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新來的年輕人看著我的目光里充滿了審視。 過了一會兒。他說:“金拾,看你的樣子作得真誠,并不像是在撒謊!” 我作得苦笑不已,說:“我本來就是真誠的!我本來就沒有撒謊!原來是你在懷疑我什么!隨便懷疑一個人可是不對的!” 新來的年輕人說:“我可不是隨便的懷疑你!” 我說:“不是隨便的懷疑,那又是怎樣的懷疑?” 新來的年輕人說:“是經過一番縝密的思想,認真的審理之后,才對你產生的比較合理的懷疑!” “比較合理的懷疑?”我不禁笑得苦澀極了。覺得自己笑得不能更加苦澀了。再苦下去就該哭了。 新來的年輕人正在看著我。他的一雙眼睛里充滿了強烈的審.判之意。 “你到底在懷疑我什么?”我忍不住問。 新來的年輕人說:“金拾,我想起了你曾經說過的話!” “我曾經說過的話,是什么?”我問。 新來的年輕人說:“當我出示出某一張畫時,你說你看到畫上的黑巾蒙面之人的一雙眼睛,覺得很傳神,覺得令自己很熟悉。但偏偏又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在哪兒見過他!這樣的話,你是說過的,對嗎?” “對!”我點了點頭。 “你知道,一個人最容易忘記的是誰的眼神嗎?”新來的年輕人問。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是誰的眼神?” 新來的年輕人說:“一個人最容易忘記的眼神,就是他自己的眼神!可他偏偏覺得自己的眼神很熟悉,如果他只看見一雙自己的眼睛,而不是看見自己的全臉的話!但又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在哪兒見到過!” 我不禁驚訝萬分,說:“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就是花中淚吧!” 新來的年輕人說:“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花中淚!我只是懷疑你就是花中淚!一個人的懷疑,不是對的,就是錯的。我現在還無法確定自己的懷疑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我忍不住說:“這也太荒謬了!我怎么可能是花中淚!” 接下來。 新來的年輕人正在盯著瞎老太婆。 瞎老太婆的一張臉也正在朝對著他,仿佛能看得見他似的。 新來的年輕人說:“胡世珍!你擁有小珍女的意愿和思想,你幾乎可以代表小珍女,對嗎?” 瞎老太婆點了點頭,說:“是的!” 新來的年輕人問:“那你是不是也擁有著小珍女從前的記憶?” 瞎老太婆又點了點頭,說:“是的!我也擁有小珍女從前的記憶!” 新來的年輕人又說:“當小珍女還是非畫上人物的胡世珍,在局外生活著的時候,她有沒有見到過花中淚?” 瞎老太婆說:“在局外時,她有見到過花中淚好幾次!但她丁一點兒也不喜歡花中淚!她很不想讓花中淚當自家的女婿??僧敃r,她的女兒金惠靈很愛花中淚。她曾經以自殺威脅過,要她的女兒離開花中淚。到了后來,金惠靈變了心。她不再愛花中淚。她愛上了馬俊才。作為母親的她很是歡喜和欣慰。因為她也見到過馬俊才,她很喜歡馬俊才這個人。她很想讓馬俊才當自家的女婿?!?/br> 新來的年輕人說:“她為什么一丁點兒也不喜歡花中淚,她為什么很喜歡馬俊才?” 瞎老太婆沉默了。她沒有回答。 沉默是一個人的權利。她不想回答,你總不能掰開她的嘴巴。 新來的年輕人又說:“這么說,她是知道花中淚長什么樣子了。而你,擁有她的意愿和思想,還有記憶。那你也是知道花中淚長什么樣子了!對嗎?”